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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西夏之约

    一路上两人再无交谈,各自想着心事赶路急行,扬州府离得苏州城路途不远,两日后,众人便进入了繁华热闹的苏州城中。

    苏州城早在春秋战国时候便是一座大都城了,更是当时吴越文化的源地,相传当时越国的大夫范蠡便落户于离此不远的无锡城,有名的蠡湖便是因为范蠡而闻名天下,多有四方诗人游客前来瞻仰凭吊古人遗风,追溯当年吴越争霸时的金戈铁马。

    众人一行进得城去,往来车马熙来攘往,甚是繁华,比之大理别有一番风光。信步而行,突然间闻到一股香气,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气味。众人赶了大半天的路程,现时还没吃过东西,路途颠簸,早已甚是饥饿,当下嵇子玉当先循着香气寻去,转了一个弯,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看来落脚之地便是此处了。

    “欧阳兄,咱们先上去喝他几杯再说,赶了如此长的路,整天尽是吃着干粮,叫人心烦意乱,我看这酒楼菜肴甚是可口,不如就在此处打尖吧!”嵇子玉翻身自马上跃了下来,随手将手中马鞭抛给侍立一旁的李风。

    “如此甚好,这几天没有酒水供应完备,嘴里都快要淡出个鸟儿来了,走!咱们今天好好地喝上几坛!”欧阳布经过这些天的沉思,早就已经打开了心结,自己今后但求无愧于心便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身后车队自由李风安排妥当。

    潘金莲七个美人儿早便换成了男儿装束,这是纷纷自马车里下来,上前见过欧阳布,走到嵇子玉身旁,娇笑着疲惫地说道:“相公,咱们这些天可是累坏了,一身灰尘,脏也脏死了!姐妹们这便先下去歇息,你陪着欧阳布大哥上楼去吧!”

    “也好!待会我自吩咐小厮将饭菜送去便是!”嵇子玉转头对欧阳布说道:“欧阳兄勿怪,女儿家便是如此麻烦!咱们自楼去喝酒!”

    “无妨,无妨,弟妹如此贤淑,兄弟真是好福气啊!哈哈哈哈!”欧阳布看着平时淡定冷凝的嵇子玉也有这儿女情长的一面,不由大笑着当先跨布上楼而去。

    嵇子玉又细细交代了一番,这才紧跟着随身上楼。

    叫跑堂的配了四色菜肴,冰了一壶陈年的花雕美酒,两人兀自寻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谈论着天下大事,交流了一番武学心得。

    又喝了三杯酒,只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两个人来。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撑了一条拐杖,却仍行走迅速,第二人是个愁眉苦脸的老者。两人左右扫视了一眼,径自走到欧阳布桌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欧阳布只微微点了点头,并不起身还礼。

    那跛足汉子看了嵇子玉一眼,欧阳布不悦道:“无需顾忌,此人乃是我结识的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有甚话,直说无妨!”

    那跛子这才低声说道:“启禀大哥,对方约定明日一早,在惠山凉亭中相会。”那大汉点了点头,道:“未免迫促了些。”

    声旁那老者插口说道:“兄弟本来跟他们说,约会定于三日之后。但对方似乎知道咱们人手不齐,口出讥嘲之言,说道倘若不敢赴约,明朝不去也成。”

    欧阳布丝毫不以为意,吩咐道:“是了,你传言下去,今晚三更大伙儿在惠山聚齐。咱们先到,等候对方前来赴约。”两人躬身答应,转身下楼。

    待得那两人下去后,欧阳布转过头来说道:“兄弟,看来今晚不能再陪你喝酒了,丐帮约了西夏皇室中的高手,届时赴约,想来一言不合,便是一场恶斗!”

    “哦?西夏皇室中人,莫不是有那西夏的大内高手?”嵇子玉手中端着酒杯,疑惑地见问道。

    “这西夏国皇帝招揽的好手,想必今晚定会前来一会!”欧阳布肯定地说道,神色显得有些凝重。

    “听说这西夏大内之首名叫王霸先,一身修为颇是不俗,兼且出身前朝皇室,那一身铁布衫气功也是相当深厚,欧阳兄不可不防!”嵇子玉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有些随意地淡淡说道。

    “哦?难倒这前朝皇室大周也会出了一个败坏门风的叛贼?”欧阳布也是第一次听说这西夏大内之首的“千里追踪”王霸先乃是出身前朝大周氏。

    “此言欧阳兄自己得知便是,切莫要传入第三人之口,不然徒增烦忧!”嵇子玉看欧阳布有些迷惑不解,微微笑了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待得以后有空之时咱们再慢慢闲谈不迟,眼下还是先计议一下如何应付过那西夏的大内皇室高手的进犯才是!”嵇子玉不想多说有关于前朝的事情。

    “欧阳兄,不知这西夏皇室大内的高手怎地会如此放肆地闯入我中原武林中来,莫不是欺我大宋无人?”嵇子玉冷然说道。

    “子玉兄弟有所不知,咱们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探听消息亦是一把好手,曾经多次向大宋边关示警禀报,破坏了多次异族的秘密入侵,因此他们更是恨之入骨,急于将我丐帮剿灭方才甘心,前些时候,我丐帮吴长老又潜入西夏军营,刺杀了他们的一个主张南侵的李济贤将军,因此今日方有此举。”欧阳布眉头倒竖而起,怒声说道:“这西夏原本是我大宋属臣,不想如今背信弃义,反过来劫掠起我大宋边关来,真是可恨之极!此番定要叫他们识得我丐帮的手段!”

    “总之也是我大宋积贫积弱所致,想我汉唐盛世之初,胡奴不敢南下而牧马,士兵不敢弯弓而搭箭!四方来朝!八方恭贺!狼烟起处,四邻莫不战栗害怕!那时何等的威势,何等的强盛,不想到了此时,却要落得个仰人鼻息的下场,真是愧对大汉的列祖列宗啊!”嵇子玉又将酒杯斟满,一干而尽,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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