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是跟我们走吧,在者说,难道夫人就不想让那个可恶的始作俑者逍遥法外吗?”
来人身前,那为首的一人,长相阴险,一双三角眼,此刻虽然是在笑,可是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深处却是并无多大的笑意,反而是有着一抹为人所不知的阴寒,而且,在秦芸娘一众屡次推脱的过程中,前者心中的耐心也是逐渐被耗尽,所以,此刻的语气终于也是开始强硬起来。
在他看来,前者一众只有两三个寥寥无几的人,再加上王闵此刻已然失去了踪迹,俗话说,人走茶凉,先不说自己本来就是与着王闵一派水火不容,如若此刻王闵尚且健在的话,别看他在杭州城也算是一个人物,可是与着王闵这等人比较起来,那就是完全不够看了。
就算借给他一个胆子,恐怕也是不敢如此对待秦芸娘。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掺着夫人走?”
这时,见得手下人将的那两名衙差控制,周安也是眼眸一转,对着身边几名兄弟说道。
“你们敢……?”
“啪”
前者一众这般做,即便脖子上冷冷的架着几柄钢刀的衙差,哪能如此罢休,当下就是挣扎着,拼尽全力的阻止着,可是,才是挣扎了几下,二人眼前,就是忽然间闪现过一道巨大的黑影,紧接着,二人眼前一黑,尚未反应过来,就是一个抬腿,被那周安齐齐踢飞。
“哼,不就是一条狗而已,给你们几根骨头,还真以为是你主人了?愚蠢!”
那周安则是缓缓的拍了拍裤脚,神情丝毫不起波澜,甚至,连着看一眼倒地的衙差也是不曾,只是言语间,充满了无尽的讥讽,风轻云淡的令人心寒,那般模样,仿佛自始至终就是从没将前者当成一回事。
“大胆,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
秦芸娘并不是蟲人,虽然以前王闵并没有就这杭州城的事情为其说过什么,可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再加上两者对比的态度,她也是感到哪突兀前来的人恐怕是对着自己不利,当下就是色厉内荏的对着那已然前来的人,杏眉怒目地娇斥道。
望着那面容蛮横,举止粗鲁的人,心中却是忽的想起前些日子疯传的那条传闻。
“难道说……自家相公的那件事,当真是出自前者之手?”
“放开我,放开我!”
秦芸娘份外不愿,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当然不敌,眼看着就是要被架着,强制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秦芸娘的身前,却是忽的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却是抢先站前一步,来到秦芸娘身前,将的那几名迎面而来的人有意无意的完全挡住。
“呵呵,朗朗乾坤下,堂堂杭州官吏,难道说,就是这般蛮横无理吗?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
“哦?你……又是哪个?”
见到自己的好事又是被人破坏,周安的心情别提多么的糟糕了,先前针对秦芸娘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顾忌,此刻竟然是见得一个不相干的人,竟然也是敢这般忤逆自己,当下就是忍不住了。
连着之前的怒火,也是一并向着关少河,齐齐喷薄而出。
就在前者话语刚落,就是一个转身,定定的望着关少河,那双三角眼也是倏地一下射出两道利剑一般的目光。
言语间,更是冰冷的直入心田,洞彻心扉。
“呵呵,有意思!”
周安笑呵呵的笑着,并且一步步的渐渐临近关少河,很难想象,前一秒还是冰寒入骨的那个人就是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其后变化之大,变化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那么,请问,你是……”
“我是王大人的兄长!”
“哦,兄长啊,那么冒昧的问一句,敢问您如今高就啊?”
“高就谈不上,只是做点皮杂生意!”
“哈哈,商人?竟然是商人,哎呦,我好怕啊,吓死我了。操,什么时候,一个商人,也是这么嚣张了?”
这声阴狠的话语过后,那周安仿佛就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当下再也是不再顾忌,不但是爆粗口,而且还是又一次出手。
“啪”
紧接着,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可想而知,前者这次算是真的发怒了。
所有人都是有些张二摸不着头脑,当然,只有他们一同钱来的人知道,前者当初在大街上,骑马横冲直撞,嚣张的他当时就是被王闵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因此,此时,见得关少河又是一副教育自己的意味,并且,竟然还可笑的抬出王法压自己,他又怎么能不怒。
“走!”
一声喝声响起,最终,这里又是重新恢复了宁静,只是,地上的痕迹,却是多少证明了此前的不宁静。
……
“咳咳”
一片空地上,王闵正在自我艰苦的行走着,被河水冲下去好几十公里,今日,好不容易,身子才回恢复的他,放心不下城中的人,这不,又是急冲冲的着急赶路。
可是,谁料,就爱已经奎阿要接近杭州的地一片空地,就是又是遇到了前来寻找自己踪迹的衙差,只不过,令的王闵脸色转冷的是,其中的人,却是并不是自己手下的人,也不是知州手下的人。
而是楼司衙手下的人。
王闵想不到,楼司衙是这般的谨慎,眼见自己被河水吞没也是仍旧派出人来确认自己死亡的证据,看他们那般模样,估计也是顺着那条河下来的,这般说来,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尸体了吧?
好狠!
这里,离着那河流已然是有着一定的距离了,而想不到的是,楼司衙手下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毅力,如此矜矜业业。
而且,其中的一个人,王闵还是记忆深刻,在着自己所调查的资料中,更是有着具体而详尽的记载。
刘奎。
楼司衙手下,武功身手最为厉害的一个人,原本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一位人物,武艺高强,可是,唯独有一点,那就是好色,曾经是,半夜潜入一位郡主的闺房,如若不是侍卫发现的早,那位郡主也是差点遭了残害。
此事当初曾引起轩然大波,后来官府大肆派人,千辛万苦,损失了不少人后,终于是将的前者捉拿归案。
原本前者第二日就是被当街砍头了,却是不知,怎么又是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看来,想必是那楼司衙当初估计就是看好了前者的能力,这才是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竟是能够在如此重大的事件,更是在众目睽睽下,神不知鬼不觉将的前者偷偷救走。
这般能力,起码,还是让的王闵比较惊骇的。
“什么人,站住!”
正当王闵发现前者踪迹,想要躲避的时候,前者也是发现了王没能的踪迹,王闵心中一叹,内心不由自问,躲不过了吗?
唉,那就,杀吧!
原本,王闵着急向着杭州城内赶,为了追求速度,也是本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原则,本来是不想要这样的,可是,这是个世界上的事,有时候确实并不是与着我们的想法来发生的。
就比如现在!
此次奉命出来探查王闵的消息,正如王闵猜测那般,楼司衙的命令中,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即便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前者这么一众仍旧是没有回去,反而是仍在苦苦找寻着王闵的踪迹。
这时见得,空地上,平白出现这么一个人,哪能不引起他的注意。
当下就是叫住了王闵,并且,目光沉沉的缓缓向着王闵一步步走来。
不过,幸好,当日王闵被水冲走时穿的那件衣服早已毁坏的不成样子,此刻,王闵身穿粗布麻衣,头上,更是灰喷喷的,一看就像是落魄的穷苦百姓。
“哪来的,何处去?”
这些日子以来,前者也是这般叫住了许多的人,而那些被叫住的人,更是通通都是将的自己身上的一些值钱玩意纷纷孝敬了上来,这点,让的前者意犹未尽。
王闵低着头,努力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摸摸索索,最后艰难的从着怀中摸出些碎银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头也不抬的一把塞到了前者手中。
刘奎眼中的冷漠稍减:“这是个懂规矩的年轻人。”
刘奎自诩是一个讷于言而敏于行的人,所以特别在意别人的行动表现,这个落魄者,在他看来已经顺眼多了。
“大……大人,小…小……小民,可以走了吗?”
刘奎“嗯”了一声,眼皮抹了下来,淡淡地道:“看你识相,赶快滚吧!”
刘奎甫一抬头,双眼便猛地一瞪,因为他看到那个本来还站在一丈开外的落魄百姓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五指如喙,迅猛之至地向他的咽喉插来。
“你敢……”
刘奎怒喝出声,掌中刀猛地扬起,
却见,王闵疾退,倏然又站到一丈开外,还是原来的那个地方,仿佛他根本就不曾离开过那个位置。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刘奎掌中雪亮的千牛刀在空中挥起一片雪白的光轮,但是刀下的人已然不在,刘奎一刀挥空,惊怒的想要站起来,可他忽然发觉自己全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都被抽空了,他的双腿已完全使不上力气。
他想张口大叫,可是口张得很大,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喉中咕咕地叫了几声,血便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他的手中还握着刀,但他那双钢铁般的手臂也忽然软下来,原本擦得很亮很干净的钢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沾上了一点泥土。
王闵撮指如喙,以迅雷难及的速度点中了他的咽喉,又在他的刀挥起之前,飞快地退开了去。
可恨,可叹,一代武学大师,就是这般刹那间,在王闵一个照面下,就是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