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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9章 梁姣姣的震惊

    “秦国真是条疯狗!”

    御书房里,吏部尚书须发皆张,因极致的愤怒,整张脸涨得通红。

    秦军竟撕破包围,强占了桃河。

    别的人没动,独独杀了主将。

    如此挑衅,实在可恨!

    “新君未立,边境不宁,他们便敢如此欺我齐国!”

    “那陆韫一介女流,这般野心勃勃,她也不怕步了杨束的后尘!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吏部尚书的胡子随着他咬牙切齿的动作颤动。

    “皇上,此等猖狂行径,断不能忍!必须予以迎头痛击!”

    “绝不能让这条疯狗继续得意啊!”

    龙椅上,刘庭岳面沉如水,未抢掠百姓,反而救济,秦军哪来这么多的粮?

    还有那些横亘江面的新式战船,其工艺、规模,绝非一日之功。

    刘庭岳眸子暗沉,齐国内部,到底混了多少秦国的人!

    刘庭岳放在鎏金扶手上的手越抓越紧,杀意在他眼底翻涌。

    叛国之人,都该死!

    “传朕旨意。”刘庭岳声音沉沉,“调黑虎军十万,即刻开赴吉州。”

    “朕要用秦军的尸骨,筑一座城门,让秦国知道,这片土地上,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合该如此,皇上圣……”吏部尚书高呼。

    “退下!”

    刘庭岳重声道。

    吏部尚书一口气卡在嗓子里,急急收音,半刻不敢多待,毕恭毕敬地倒退着快步离去。

    他怎么忘了,秦军冒犯,最生气的是这位龙椅还没坐稳当的帝王。

    又有一场屠杀了。

    吏部尚书嘴角往上勾了勾,柳眠死了,他的位置得有新的人顶上。

    这可是大肥差啊。

    ……

    屠家密室里,屠永年手压着大腿,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压抑不住的喜色。

    “好!好!”

    “秦国到底藏了多少宝贝?”

    “每一次都出人意料啊。”

    “子瑜。”屠永年看向一旁站着的屠子瑜,“咱们屠家,压对宝了。”

    屠子瑜眼中也闪着兴奋的光,“照这个趋势,用不了多久,秦军就该到永陵了。”

    屠永年捋了捋须。

    见他在思考,屠子瑜噤了声。

    “你立即去办三件事。”

    屠永年招呼屠子瑜到跟前,声音几不可闻,“一、将永陵城防最新的轮值表抄录一份;二,从咱们的私库里调拨一千石粮草,走西郊那条暗线;三……”

    “让魏献那边动起来。”

    屠子瑜猛地抬眸,“父亲,你这是要把全部身家都押上去?”

    屠永年目色深深,“此时不押,待秦军兵临城下,我们这点筹码还有什么用?”

    “记住,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现在正是我们展现价值的时候。”

    “想在秦国站稳脚跟,态度必须明确,冒的风险越大,收获也就越大。”屠永年眼中精光闪闪。

    “儿子明白了。”屠子瑜郑重行礼,“我这就去安排。”

    他转身要走,被屠永年叫住。

    “等等。”

    “父亲,是有哪里不稳妥?”屠子瑜低声询问。

    屠永年没有立刻回答,他起身缓缓踱步,昏黄的灯光照在他半明半暗的脸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刘庭岳经营多年,眼线如同蛛网,遍布永陵,虽要雪中送炭,但我们也要确保自身的安全。”

    “即刻起,所有与外界的往来联络,无论巨细,必须经过三道独立暗哨的传递与核实。”

    “任何试图跳过此流程者,无论身份,视同叛变。”屠永年看向屠子瑜,给了他一个带着杀意的眼神。

    屠子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接着低下了头,走之前还是问了出来,“父亲,屠咏呢?”

    “他……”

    屠永年噎住,使劲揉了揉眉心,“寻个错处关起来。”

    “关的离我远点。”

    屠永年补了句。

    大晚上的鬼哭狼嚎,一声声爹啊,活像他没了。

    ……

    漳郡,距刺史府不足两里的宅子,梁姣姣扶着月亮门,望着不远处凉亭对弈的两人,脑子里一片混乱。

    少东家怎么出的齐国?

    送自己来这的,又是什么人?

    秦国境内,他们竟然一点胆怯都没有,丝毫不怕被当作敌国暗探抓起来。

    难道就是秦国人?

    可既有在齐国国都劫人的本事,为什么要看着少东家受辱?

    “你瞅啥。”

    一道尖锐的鸟声打断了梁姣姣的思绪,她抬起头,和一只漂亮的鹦鹉对上视线。

    “范团,有不认识的人!”

    鹦鹉飞起来喊。

    “听到了,玩去吧。”

    凉亭里,一道声音传出来。

    既不清脆,也非柔媚,而是一种清凌凌的、如同山间初融的雪水漫过光润鹅卵石的质感,带着些许凉意,却又奇异地熨帖入耳。

    梁姣姣望过去,这个和少东家下棋的,竟是女子!

    她又是什么身份?需得着男装掩饰。

    似乎没想瞒自己。

    “过来坐。”

    “范团”向梁姣姣发出邀请。

    梁姣姣压下满腹疑惑,朝凉亭迈步。

    郑岚已放下手中棋子,目光落在梁姣姣明显清减了几分的脸庞上,她眼底有歉疚,“一路受苦了。”

    秦王卫虽不会在吃食上亏待梁姣姣,但被人带着走,毫无反抗之力,梁姣姣如何会不害怕。

    “少东家……”

    梁姣姣鼻尖一酸,连日来的惊惧,险些就决堤而出。

    “你没事就好。”

    看了看“范团”,梁姣姣到底没把疑惑问出来。

    “送你来的是秦国的侍卫。”郑岚开口。

    “这其中牵扯太多,盘根错节,连我也无法三言两语说清。”

    “你还是自己慢慢发现吧。”

    涉及到帝王,即便郑岚信任梁姣姣,此刻也无法尽数告知。

    “在漳郡,很安全。”

    “你兄长那,也不必担心,过些时日,你们会团聚的。”

    梁姣姣眸子抬了抬,又惊又疑,她了解少东家,不确实的话,她不会说。

    “柳眠呢?”梁姣姣抿了抿唇,敛下眸。

    大哥在柳眠那,柳府铁桶一块,没任何空隙可钻,基本不可能从里面无声无息带走人。

    秦国已经拿下永陵了?

    “听说坠崖身亡了。”郑岚饮了口茶,轻飘飘道。

    “死了?”

    梁姣姣刚要坐下,立马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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