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聊.....”
听着院外的惨叫声。
所有人神色悚然,眼神带着惊恐的看向赵定。
恐怖,残忍,手段之激进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就是陈宏此刻的脸色都变了。
难以置信的看着赵定。
他也没想到,赵定居然会问都不问,直接将那人拖出去割皮塞草,行如此极端的刑罚。
“你们终于愿意聊了啊。”
赵定笑呵呵的说道,:“我大乾对你们不薄吧?虽拿了你们的田产,但是我大乾都是以高价买入,比你们当初那些烂民手里的低价买入的时候,价格要高多了吧。”
“是...”
“是...”
“是....”
随着赵定的话音落下。
在场的这些士绅接连点头。
没错赵定是拿了他们世代耐以为之生存的土地,但却都是明码标价,一亩地一亩地的从他们手中花钱买去。
“当初庆州交接之时,南陈官府退去,乱象四起,是本王手下的人派人守住了你们的钱财,
让你们的家财妻儿不至于被那些流寇土匪洗劫吧?”
赵定依旧笑呵呵的问道。
“是~~”
“是~~~”
“是~~~”
此话一出,在场的这些士绅,又是连连点头。
砰的一声!
赵定猛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目光冰冷的看向在场的所有人:“但你们呢?你们又做了什么?勾结南陈的人,为南陈的人暗中输送粮草?
这就是你们对待本王?对待我大乾的方式?”
“冤枉啊。”
“冤枉啊,燕王爷!”
此话一出,惊恐的哭喊声顿时在大厅里面响起。
那些本就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庆州当地士绅,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当初我大乾兵马入城之时,本王就特地下过命令,你们此前所作所为,本王可以既往不咎,日后只要符合我大乾律法,便可安稳度日。
这些时日以来,我大乾也一直是如此对你们的吧。”
赵定笑呵呵的说道,但下一瞬脸色却陡然一冷,森然道:“可你们呢?”
“冤枉~~”
“我等冤枉啊~~”
此话一出,大厅里面,那些庆州本地士绅哭喊之声顿时更加凄厉。
“冤枉?”
赵定冷笑一声,“本王有冤枉你们吗?
应该是没有吧。
刚才的那人身份,你们之中某些人难道不知道?
应该是知道吧。
如果没有你们在城里面与他们里应外合,他们能在石屋山,站稳脚跟?
如果没有你们和他们在城里面里应外合,他们能够知道我属下回幽州了?”
赵定冷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王爷,我等一直都是遵纪守法啊。”
“王爷,您如此厚待我等,我们岂能如此啊。”
赵定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里面顿时又是响起无数的辩解声。
“呵。”
赵定冷笑一声,旋即缓缓的说道:“你们也不用怕,今日本王将你们召集在这里,自然不是想着将你们所有人一网打尽的想法。
这与本王的初衷不符,而且本王也并非滥杀无辜之人。”
此话一出。
大厅里面。
刚才还在急切的庆州士绅,心底顿时长舒一口气。
赵定今日单独将他们召集在此。
他们便已经忧心忡忡。
而来了这里之后,又是当着他们的面,将那名南陈的暗探拨皮塞草,此等酷刑,他们自然是怕。
尤其是以他们的能耐,自然也都知道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如此之下,他们更是怕!
赵定忽然开口道:“本王想知道,你们之中谁和石屋山的人有接触,谁又在暗中给石屋山的人输送粮草,
还有谁偷偷给石屋山的人提供我庆州的情报。
这些事情,你们都一一想清楚,想清楚之后,再给本王说。
本王不急,可以慢慢等。
机会只有一次,
只要你们交代本王可保证既往不咎,但如果你们不愿意交代,是被本王查出来的,那对不起,外面的那人便是你们的下场。”
赵定目光冰冷的看向在场的所有士绅。
这些时日,庆州各地,乱象不断,流言四起。
借着山势偷偷潜入庆州的南陈暗探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一个个抓太难了。
不分青红皂白的滥杀无辜以此震慑。
那他之前的维稳手段,也都全部白费了。
“我知道你们南陈此前没有科举之说,官员升迁也基本上是以世家为主,而你们这些偏远地方的士族乡绅却没有机会。
但我大乾有科举,而且一视同仁,只要通过我大乾的科举考试,便可入朝为官。
今日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本王。
本王也可再次做主,给你们后代以科举入仕的机会,只要科举之后,同样可入朝为官。
但机会只有一次,你们自行把握。”
赵定依旧笑眯眯的说道。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里面顿时陷入 一片沉默。
陈宏站在一旁,脸色更是早已苍白如纸。
他明白赵定这是萝卜加大棒。
但他却不认为有谁能抵挡得住这份诱惑。
更别说赵定开出的条件还极其的优渥。
不仅既往不咎。
还可以给这些人的后人参与大乾科举的机会,只要通过科举便可入朝为官,主政一方的机会。
这份待遇,就是他们南陈都给不了。
因为他们南陈内部自己都不够分!
院落外,凄厉的惨叫声依旧在继续。
好几次依旧昏迷了过去,又给冷水生生的泼醒。
可越是如此,越是让人毛骨悚然。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赵定没说话。
在场的那些庆州本地的士绅也没有说话。
赵定在看。
而有些人却在挣扎。
“本王说了,只要如实交代,一切都可既往不咎。”
赵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一记闷雷一般,在大殿之中响起。
过了半晌之后。
一名面容看起来还算是和善的中年士绅男子忽然开口道:“数日之前,曾有几名遮掩身形的男子来过我家,我看那几人行迹诡异,就不敢与其接触,便让家丁将他们赶走,
'想来那些人应该就是南陈的暗探,
早知道,我就与他们交际了。”
说到这里,那名中年师叔男子有些捶胸捣足,极为懊悔道。
呵。
赵定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记得你姓刘是吧,单名一个芳字。”
赵定忽然开口。
“是是是。”
那名名叫刘芳的中年士绅急忙开口。
“绿桃,把刘员外的名讳记下来,登记在册,日后其子嗣若是到了科举的年纪,可直接前往幽州参与州试。”
“是,王爷。”
随着赵定的话音落下。
绿桃恭敬的开口道。
“谢,王爷,谢王爷!”
此话一出刘芳顿时大喜。
看着刘芳如此。
在场剩下的那些士绅眼中的神色更是接连闪动。
过了许久之后。
一名面容有些苍老的士绅忽然开口道:“王爷,我知道一个地方,定有南陈的暗探!”
噗通一声!
陈宏猛然的跌倒在地上。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