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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今晚的张安平很忙,拜访了一位又一位的党国骨干。

    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

    道歉!

    虽然还没有拿到所有的被冤枉的名单,但以情报处的能力,推导出一些人并不是难事,张安平自然要挨个上门,安抚对方并给他们一个“交待”。

    这个交代其实是画饼:

    他坦然的承认对方的子女通共疑似是被诬陷的,并保证会给对方一个清白。

    这些需要他挨个上门的对象,虽然各个是实权派,但官职说到底都不大,张安平亲自上门拜访的姿态实在是太低了,再加上他一贯的名声还不错,基本上都会给他一个面子。

    当然,这个面子主要还是冲着张安平身后的保密局给的。

    保密局比起军统来是今不如昔没错,可终究是一个庞大的特务机构,张安平亲自上门的情况下给他们吃定心丸,这面子不给也得给。

    他并未透漏这一出戏的本质是因为保密局的内斗,虽然不乏有聪明人猜出缘由,可张安平却依然以“误会”为由来掩饰,倒是把维护保密局的人设贯彻了下去。

    忙到飞起,从七点多开始一直到十一点,他拜访了足足十余人,说的口干舌燥的同时,又喝茶喝的快涨死了。

    十一点,完成了对计划表上最后一家的拜访后,司机将疲倦的张安平送回家休息。

    他却不知道,自己才走,张安平便换了一身打扮从家里离开了。

    他的累,一大半是装出来的!

    从家里离开后,张安平来到一处秘密据点进行了伪装,将身高拔高了几公分的同时,又在身上背了些负重,这才摸向了五中的教师公寓。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最近保密局招了位痕迹牛人,能从脚印判断出一个人的身高、体重甚至推断出大致的年龄,张安平可不想自己因为身高和体重的缘故被王天风列入怀疑名单。

    早在拜访各位“受害者”家属的时候,张安平就在车里默默研究五中教师公寓周围的地图,再加上他拜访过程中几次经过了公寓附近,对周围适合监控的地点有了大概的猜测,因此过来的一路都是刻意的避开了各个可能的监视节点。

    当然,他也会对可疑的监视点进行观测。

    监视点再怎么谨慎,这时候都得亮着光,而此时的国人夜生活远没有后世那么丰富,十一点多近十二点这个时间段,多数人都是早已熄灯睡去的。

    电费,可是要钱的!

    但诡异的是张安平多次观测,都没有找到自己预想中的监控点。

    要么这些监控点藏得很深,要么……压根就没有监控点!

    毕竟,能躲过张安平眼睛的监控点,几乎不存在!

    【那就是没有监控点?】

    张安平心中错愕,怎么会没有监控点?

    柴莹那边的情报,是潜伏在情报处的同志传来的——这很大可能是王天风故意放出来用以甄别卧底的,但情报肯定是真的,因为这根本经不起查。

    【看来是虚晃一枪,真正的监控是在公寓之中!】

    也对,五中的教师中有特种社团背景的人多达八人,实际数字可能更多,确实没必要远程监控!(不是现代远程监控的意思哈。)

    考虑到这点,张安平接下来没有直接进入教师公寓,而是在摸进了临近的一栋高楼,在天台上用望远镜仔细观察教师公寓,但205室上下左右的房子都灭了灯,而且也没有可疑的灯光,这让张安平略微懵逼。

    王天风,到底是怎么监控的?

    他飞速的回想,局里有几套从美国引进的高端的监听设备,但这些设备都没有被调用的迹象,而且负责看守的也是自己的同志,王天风根本做不到秘密的调用——这就杜绝了用高端监听设备监听的可能。

    【物理监听么?】

    作为过去军统物理监听的楷模,张安平只能怀疑王天风对教师公寓做了手脚。

    心中有了猜测后,张安平这才离开这栋建筑,摸到了教师公寓下面,爬墙到了205室的窗前,利用工具撬开了窗户后,悄然的潜入了205室。

    果然是假夫妻!

    卧室中虽然有两床被子两个枕头,看似是两人相睡,实际上只有一名女性一人,而另有呼噜声则从卧室改建的书房中传来。

    张安平悄然用系统出产的迷药将卧室中的女同志麻醉,随后才来到了书房,见到了睡地板的袁农。

    拍了拍袁农,在袁农警觉醒来的时候,张安平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控制了他的同时,在耳边低语:

    “袁农,我是自己同志!你别出声,我怀疑有监听设备,我要搜索一阵——枪我放在你跟前,明白我的意思吗?”

    惊疑不定的袁农听完了张安平的话后果然不动了,随后缓慢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张安平缓慢的放手,随后掏出特意携带的手枪,当着袁农的面打开了弹匣,让其看到里面装有实弹后才缓慢将手枪放到了袁农的手边,随后低语:

    “我先搜查一阵,找到具体监听的位置,懂我的意思吗?”

    袁农强忍着心中的惊疑继续点头,并尝试着将手枪拿到了手里,张安平全程没有反应,任其将手枪拿到手。

    这是最大的诚意,如果他是敌人,不可能让袁农拿到手枪。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另有目的,但让袁农拿到装子弹的手枪,本身也是表露诚意的方式,袁农这时候无非两种反应:

    一、用手枪威胁张安平——但张安平已经表明了身份的情况下,他威胁作甚?即便张安平是特务,这是一个试探,但这也意味着自己暴露了,况且他的身份是老师,没有太大的背景,特务的话,完全不需要这般脱了裤子放屁,严刑拷打不行吗?

    二、配合!

    即便张安平是特务,但在自己暴露的情况下,他也必须要搞清楚对方搞什么鬼——有枪在手,主动权在他。

    这也是张安平刻意携带手枪的缘由。

    随后张安平仔细在这间卧室改造的书房中搜索起来,先是找有线或者无线窃听设备,但都没有找到。

    之后就是找物理窃听的手段,这种手段说穿了无非是铜管之类搜集、传递声音,找了一圈,虽然有可疑物品,可经过张安平仔细的检查,证明这些并非物理监听的手段。

    这也就是说,书房内没有监听设备!

    会在其他地方么?

    看了眼书房内的电话,张安平打消了这个想法——书房是窃听的重中之重,这里没有的话,其他地方即便有,也绝对不会监听到特别有用的信息,这不符合监听的规则。

    摁下心中的疑惑,张安平拖过椅子坐到了袁农的面前,略疑惑的自语:

    “竟然没有监听设备。”

    袁农这时候才开口说话:“你是谁?你说什么自己人?”

    说完后,他才觉得自己简直是多此一举,忙问道:

    “你把林丽怎么了?”

    “她没事,暂时醒不来。”张安平答后,沉声反问道:“周先辉和刘世杰,是你们情报组的人吗?”

    袁农回应的方式是枪口对准了张安平。

    张安平不为所动,继续道:

    “我手里有两条情报,一条是刘世杰是叛徒,为钱出卖了你跟【青松】——现在保密局已经确定【青松】就是隐藏在经济部的卧底。”

    “第二条是周先辉是叛徒,但他提到了【青松】,保密局并不清楚青松是你们情报组的代号还是潜伏者的代号。”

    这两条情报本身具备冲突,但所涉及的内容,却全都是真的!

    袁农强忍着惊骇的神色,枪口却在微微抖动,他压下心中的恐惧:

    “你到底是谁?”

    张安平回答:“去年,你本该甩不掉保密局的抓捕。”

    袁农不蠢,当时的情况极其的危险,他自知是跑不掉的,甚至做好了自戕的准备,但却鬼使神差的安全了——整个过程就仿佛敌人是无视了他似的。

    他以为回去以后要被审查,但上级那边却传来消息——是有同志对袁农进行了掩护。

    “是你帮的我?”

    “这个不重要——现在把周先辉和刘世杰的信息告诉我,我需要确定谁到底是内鬼。”张安平沉声说:“另外,你必须切断跟你们情报组所有同志的联系,包括【青松】,但你……不能撤离,明白我的意思吗?”

    袁农当然明白张安平的意思,他心中略微沉重,但随即就振作起来,略考虑后便说出了周先辉和刘世杰的信息。

    正常来说,哪怕张安平说得再多,他都不应该透漏周先辉和刘世杰的信息。

    但现在张安平掌握了【青松】这个不容有失、高于自己生命的代号,又直指【青松】就在经济部,且还直接说出了两人的姓名——如果对方真的是特务,他说或者不说,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影响!

    默默将两人的信息记录下来,张安平口吻略缓和了些,道:“如果有办法,我会尽可能的将你救出去——但如果……没有我联系你,请你……恪守一名党员的原则。”

    袁农笑着点头:“我知道的。”

    随后他却神色郑重道:“你不应该直接见我——如果,如果我扛不住,对你不利的。”

    “我相信你。”张安平的回答简洁却有力,原时空中的袁农,被很多人抨击为“蠢”。

    但在张安平看来,他犯下的错有两个很严重:

    第一,过于相信自己的同志了——韩冰正是从他的公文包里拿走了关键的情报,导致马小五带着的同志损失惨重。

    可他那是他的夫人、他的同志,他怎么能不相信?!

    只能说,他过于感性了。

    第二,他因为对郑耀先的仇恨而蒙蔽了眼睛,失去了一个地下党党员该有的判断能力。

    可是,曾墨怡是他带大的,被他当做亲闺女一样啊!

    而曾墨怡,是郑耀先亲手逮捕,亲手下令处决的!

    怎能不恨,怎能不恨啊!

    过于感性的袁农,因为张安平的这句话变得热泪盈眶。

    尽管不确定张安平的身份,可对方有极大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同志——对方为什么不让自己撤离?

    袁农非常明白,因为自己一旦撤离,极有可能会影响到对方的潜伏及安危。

    可就是这种情况下,对方依然冒着巨大的风险找上了自己!

    这种信任,怎么能不让他感动?

    “放心吧,他们抓不到活着的我——我用我的党性向你保证!”

    袁农郑重的回应了张安平对他的相信后,犹豫了一下,道:“那……能不能让林丽同志撤走?”

    张安平沉重的摇头。

    袁农苦笑一声,随后道:“我知道了,我、我不会让她受辱的!”

    张安平收敛心中的沉重:

    “我来的事,不要告诉她——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她。”

    袁农在原时空中经过了酷刑的考验,无愧于共产党党员的身份。

    这一点张安平很放心,但跟袁农搭档的林丽同志,张安平没有把握,一旦被捕后泄密,他所作所为基本就是无用功。

    甚至都还有暴露的风险。

    “我知道。”

    张安平相信袁农的承诺,本欲提出告辞,但想了想,却道:

    “活着,才能看见朝阳升起的那天——袁农同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袁农两次表态了自己不会做俘虏,他担心袁农在被捕的时候服毒,便如此叮嘱。

    袁农自语:

    “活着,才能看见朝阳升起的那天吗?”

    他目光中充满了向往,朝阳升起的那天,这片饱受了摧残的大地,应该会……很美很美吧。

    “嗯,我会一直战斗下去,直到见到朝阳升起的那天!”

    他郑重的向张安平保证。

    “枪给我,再见——”

    接过袁农手中的武器后,张安平起身要走,袁农犹豫了下,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

    “同志,如果、如果有可能的话,将来……请务必照顾一下林丽同志。”

    “她在根据地还有一个四岁的孩子,而她的丈夫在去年牺牲了,孩子,还在等着他妈妈回去。”

    这一刻,张安平只想迫切的干掉王天风。

    但理智阻止了他的冲动。

    凝视着袁农,张安平深深的点头,道出了一个承诺:

    “一定!”

    袁农微笑,对张安平的承诺没有一丝的怀疑。

    这位同志本不需要冒险来见自己的,但为了青松情报组的其他人,他冒着巨大的风险来了,他相信这位同志的话!

    无比的相信!

    从袁农家离开后,张安平的内心一直很沉重。

    一个四岁的孩童,时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尽管看不到确切的容貌,但他却能听到孩子在呼唤着自己的母亲。

    尽快找出青松情报组真正的内奸,尽快想办法让袁农和林丽能在不牵扯自己的情况下,安然的脱身!

    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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