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这身骨。”
“不是为了逃的。”
他一步踏入骨台,抬手一劈!
“开界·升印!”
轰隆!!
整个初骨界开始剧烈颤动,魂火雷鸣,自骨渊升起的百座战台拔地而出,犹如一座真正的骨修战国!
主骨令旗猎猎作响,陈长安开口——
“我,骨主陈长安。”
“以主印之名。”
“号令——初骨界全印者,升界迎敌!”
“自今日起!”
“我不再守。”
“我——杀出去!!!”
哐!!!
骨界裂开。
第一道“升印战路”从初骨界通往灵界南荒!
那里,是外骨界正在炼制“伪骨封图”的战场。
陈长安抬头,印光如潮,声音震天:
“谁敢在我骨道头上刻封图?”
“我带你——刻进我印里!”
初骨界开界的第三日,整个南荒骨域,就开始躁动了。
南荒天断岭外,一座名为“封骨炼图阵”的大阵悄然完成。这是外骨界派出的“伪图军”设下的镇界伪印之一,专门用于遮蔽主骨印气息,只要运转成功,南荒所有散修的骨印都将断线失联,自动掉出主印谱系。
说白了,这是要硬生生在南荒骨域上,盖一块“外骨章”。
陈长安一早就知道他们会动这一步,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
“一个阵,四十九条伪魂线。”许君言将阵图展开,冷声道:“每一条魂线背后都接着一个外骨‘裁魂器’。”
“这个阵不是防御用的,是专门来灭主印联络的。”
“哪怕我们不管它,它也能慢慢吞下骨界在南荒的所有印脉。”
“必须砸。”
“必须今天砸。”
……
当天下午,陈长安领五千印修,第一次走出初骨界,踏上“升印战路”。
这一路,几乎所有骨修都在等他这一天。
“骨主要下界了!”
“这才是真正的开战啊!”
“谁敢刻伪印?砸他!!”
五千骨修浩浩荡荡,头顶主骨旗,一进入南荒境,就连周围那些潜伏的外骨巡魂队都吓得不敢露头。
主骨印的压迫力太强了。
哪怕陈长安一语未发,那股从骨血里喷出来的“我就是正统”的感觉,直接就把外骨界那边刚立起来的威压压断了三分之一。
……
但他们刚刚抵达“封骨炼图阵”外十里地,就被拦住了。
来的是个女人。
一个身穿血衣、背负伪骨印的外骨裁印者。
“你是陈长安?”她站在大阵前,脚下是无数漂浮的骨线,她像是个织命的人,淡声道:“此阵未成,你若退,外骨界可以视你未曾犯境。”
“你若强破……”
“我便杀你全军。”
陈长安下马,看都没看她,只往前走了三步。
“你在我骨道上刻个破图,还想谈条件?”
“你怕是把你外骨那套当真了。”
“今天我就站在这儿,让你看看,你们那些伪印伪魂——能不能撑住我主骨一拳。”
“所有人退后。”
“我自己来。”
……
林修远忍着没冲:“真不带我?”
陈长安背手:“你不配看这场。”
余晗叹了口气:“那我就准备好把你捡回来。”
许君言直接退开一里:“主印领域展开,咱们修为太浅,看了也是找死。”
……
话音落下,陈长安一步踏出!
“主骨——印域!”
轰!!!
魂火如龙,雷火三合,主骨脉印直接爆开!
整片天地骨纹全部裂开,魂海翻涌,封骨炼图阵那四十九条魂线还没来得及调转方向,已被主印“直接覆盖”!
“你以为你在结阵?”
“你是在我家门口——划圈圈!”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主印承天!”
“魂破!”
“印燃!”
“骨裂!”
“三式合击——主印碎图!!”
轰隆隆——!!
整个封骨炼图阵当场炸开,魂线寸断,伪图卷崩,裁魂器反噬,阵心一口气喷出百丈黑骨雷焰!
那血衣女子双手结印想逃,刚转身,一只手已经掐住她脖子。
“你还活着,是我不屑跟你多打。”
“你带话回去。”
“外骨界下次敢在我辖地刻图。”
“我灭你们那边整座炼图殿。”
啪!
她被一巴掌扔回了界门。
……
南荒阵碎,魂图毁灭,骨修欢呼如雷。
这一战之后,“骨主”两个字不再是传说。
而是站着的、打着的、一步步走出来的神。
陈长安未回初骨界,而是在南荒主魂台上立下一块骨石,上书四字:
【主印封疆】
“从今日起。”
“骨道之地,不准外骨沾地三尺。”
“谁踏进来半步——杀。”
南荒一战刚落,骨修未退,天西忽开!
这一日,初骨界还未彻底清理完南境伪图残骸,西荒界门忽然爆出魂光五十道,如蛇如锁,直接缠绕住整个“西骨岭”。
那是一块连主骨脉都难以稳定的地方,骨风逆转,地缝如渊,过去数百年从未有哪派愿意插旗于此。
可如今,界门就在西骨岭正上方裂开,外骨界的“破阵使”,携“裂天柱”镇印而来,强行开启第二战线!
骨修探子一路火速传回情报:
——“西骨岭天断,初骨印线被隔绝!”
——“外骨镇印使已驻扎‘西阎古冢’,以裂天柱立魂阵。”
——“三日内若不应战,西荒骨域恐将永久脱联!”
许君言听完后,脸色很难看:“裂天柱不是印兵,是封路器。”
“他们这次是要把西荒从我们骨图上彻底切下去。”
余晗盯着地图,手指一点:“不能拖。”
“咱们刚破了南图,外骨界以为咱们不敢连打。”
“现在西骨岭必须要去,而且主上必须亲征。”
“这不是战术问题。”
“这是骨修的脸。”
……
陈长安站在主骨峰,看着那张还没彻底绘完的新骨界图。
西荒上方,印路已断,魂线黯淡。
“好。”
“他们敢来,我就送他们一场。”
“这一回,不是印斗。”
“我要他们那根柱子——也给我跪下。”
……
第三日清晨,主印发兵。
陈长安率“主脉破印军”两万人亲征西荒,三路骨修战阵齐出,印兵、印火、魂器三线并进。
在他们接近西骨岭那一刻,天空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你终于来了。”
“陈长安。”
“当年你父亲跪着从我阵前逃走,今日你若也敢硬闯——”
“我让你死得连印都来不及爆。”
陈长安仰头,看着那一尊站在裂天柱上的黑甲身影。
“你是‘破阵使’?”
“那你听好了。”
“今天我不是来打你的。”
“我是来,把你这根柱子——拔了!”
轰!!
主骨脉印再燃,魂火破阵,雷纹升空!
陈长安一骑绝尘,战矛横扫,一人先踏入西骨岭!
破阵使冷笑,身后三座魂图同时开启,整片裂天柱转动,魂锁如山!
“来吧。”
“我倒要看看,你这骨主,究竟是神,是人,还是——死人!!”
轰!!!
西荒裂战,全面打响!
西骨岭,魂风断绝,天幕裂缝如蛇蜿蜒。
那座裂天柱横立天地之间,不似柱,更像一根锁链,狠狠地插进骨域深处,把整个西荒的魂脉都牢牢锁死。
破阵使就站在那柱顶,手握“锁骨权”,脚下是三座外骨魂图叠阵而成的封阵台,强横的魂力如天刀一样,割断了所有主骨印线。
“你若敢上来,就别想着下来。”
“这是你父亲没走完的路。”
“今日,你也走不完。”
陈长安没有回嘴。
他从不在战前废话。
因为他知道,有些敌人,是说不通的。
他们只懂一个道理:你要是骨主,就必须杀穿他们画的这条路。
“那就干。”
陈长安身影冲天而起,脚踩骨印,魂火化翼,整个人带着雷火之势冲上裂天柱!
破阵使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开阵!”
三座魂图猛然旋转,数十道“伪印封锁”化作黑色魂链,携雷击之力劈向陈长安!
第一道链锁砸下,空间塌陷,地面龟裂,整片西骨岭都被震裂出一道裂谷!
可陈长安早已杀到,一拳轰破魂链!
“伪印?”
“你那是‘死印’!”
“你拿死人之骨来封我活人之道?”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主骨之力!”
轰!!!
陈长安三印合魂,雷火灌体,主骨脉印疯狂旋转,一道“印中印”在他掌心亮起。
那是他在南荒强行吞下伪图魂锁后新生的“主骨二重印”!
下一瞬——
【主印·裂神击!】
他一拳轰出,拳印压塌天幕,魂链断裂三条,破阵使身形一震,脚下柱身炸出百丈裂纹!
“怎么可能——你能破伪印魂锁?!”
陈长安冷笑:“不是我破。”
“是你这柱子——撑不住我印了。”
“你以为我在和你打?”
“不。”
“我是在——拔柱!!!”
他飞身踏空,五指成爪,强行扣住裂天柱上刻着的“外印铭魂核”。
轰——!!
【主印·拔柱式!】
魂力倒灌,骨纹狂舞!
整根裂天柱竟然在陈长安的怒吼中发出“咔咔咔”的脆响,像是活着的怪物被掐住喉咙,正在挣扎!
破阵使惊怒交加,怒啸一声:“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