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蔡文双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起来。
她的瞳孔,原本清彻明亮的眼眸,此刻却变得诡异莫测。
金色的纹路和黑色的纹路,在她的瞳孔中交织、缠绕,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漩涡。
突然,漩涡开始逆向旋转!
金色和黑色的纹路,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朝着相反的方向旋转。
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进去。
“不……这不可能……”
南宫玥的声音从破碎血池旁传来,惊恐地看着蔡文双瞳孔中的异变。
好吧,让我们深入这个激动人心的章节!开始啦:
“你们……不过是神族血脉的……容器!”
一声嘶哑、干涩,仿佛从九幽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声音,突兀地在地宫中回荡。
伴随着这声音,一股令人窒息的阴寒之气,从地宫深处翻涌而出。
那气息,古老、苍凉,带着无尽的怨恨和不甘,像是被封印了千百万年的恶魔,终于挣脱了枷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地宫深处,一个模糊的黑影,正缓缓浮现。
那黑影,扭曲、变形,仿佛一团被揉捏过的烂泥,又像是一缕即将消散的青烟。
但即便如此,仍能依稀辨认出,那是一个人形。
“这是……戏氏先祖的残魂?!”广陵子倒吸一口凉气,惊呼出声。
他感觉到,这残魂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他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恐怖力量。
“三百年前……你背叛神族,用……女儿做容器……”
蔡文双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飘渺,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瞳孔中的金色与黑色纹路,旋转得更加疯狂。
她缓缓抬起手,将那颗依旧鲜活跳动的心脏,轻轻按在了神纹核心之上!
“轰!”
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
神纹核心,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金、黑两色光芒交织缠绕,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将整个地宫都照得一片通明。
光芒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显现。
那是一个女子,身着玄色长袍,面容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她的手中,握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剑身上,流淌着淡淡的光华。
“玄女?!”清风道长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女子。
“弑神局……本是镇压祖魂的……”
玄女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她缓缓抬起手中的长剑,剑尖直指戏母残魂。
“斩!”
一声冷喝,玄女挥剑斩下!
剑光闪过,快如闪电,凌厉无匹。
“不——”
戏母残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扭曲的黑影,瞬间被剑光撕裂,化为点点黑芒,消散在空气中。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戏母残魂,就已灰飞烟灭。
“姐姐……你当年……为什么要抛弃我……”
就在这时,戏无疆的残魂,突然动了!
他那残破不堪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猛地扑向蔡文双。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瞬间就来到了蔡文双的身前。
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蔡文双,充满了怨恨、不甘,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
“小心!”
戏煜惊呼一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戏无疆的残魂,已经缠绕在了蔡文双的身上。
“呃……”
蔡文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放开她!”
戏煜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就要冲上去。
“弑神局……真正的容器……是……”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暗卫副统领的口中传出。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麻木,仿佛失去了灵魂。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剑尖,竟然指向了玄女!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暗卫副统领。
他……他疯了吗?!
“你……母亲……其实……”
老蔡颤抖着,从怀中掏出半块玉珏,声音嘶哑,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神涣散,像是被无尽的回忆吞噬。
他看着那半块玉珏,老泪纵横,仿佛看到了一个被时间掩埋的秘密,一个被命运捉弄的悲剧。
而就在他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玄女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似乎是震惊,又似乎是……解脱?
好的,让我们继续这场疯狂之旅!
系好安全带,因为事情马上就要变得*非常*激烈了。
[发生事件]
“噗嗤!”
一声闷响,打破了这诡异的僵持。
不是刀剑相交的清脆,也不是骨骼碎裂的沉闷,而是……利刃刺入血肉的,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所有人都愣住了,循声望去,只见赤松子,这位一直以来都显得云淡风轻、超然物外的道长,竟然……竟然将手中的长剑,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那身洁白的道袍。
他那张原本淡然的脸上,此刻却扭曲着,充满了痛苦,但更多的,却是……解脱?
“三……三百年前……我……”
赤松子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又仿佛在挣扎着,想要摆脱某种束缚。
他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变得浑浊不堪,充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戏煜和蔡文双,眼神复杂,有愧疚,有不舍,有解脱,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疯狂。
随着他的话语,他胸口的伤口处,开始泛起一阵诡异的血光。
那血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盛,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仿佛一个血色的茧,又像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火球。
血光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两个模糊的画面。
一个画面,是一个产房。
产房里,一个虚弱的女子,正躺在床上,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慈爱和喜悦。
她的怀中,抱着一个襁褓,襁褓里,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婴儿的啼哭声,响亮而清脆。
这个婴儿……是戏煜!
另一个画面,也是一个产房。
但这个产房,却显得简陋而破败,甚至可以说,根本不像是一个产房,更像是一个……山洞?
山洞里,一个同样虚弱的女子,正躺在一张简陋的草床上,她的脸色,比之前那个女子更加苍白,甚至可以说,是惨白,毫无血色。
她的怀中,也抱着一个襁褓,襁褓里,也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但这个婴儿,却显得异常安静,甚至……没有一丝声音。
这个婴儿……是蔡文双!
两个画面,交替闪现,越来越快,越来越清晰,仿佛两段被遗忘的记忆,正在被强行唤醒。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蔡文双的心脏,突然爆发出两团火焰!
一团金色,一团黑色。
金色的火焰,炽热、神圣,仿佛可以焚尽世间一切邪恶。
黑色的火焰,阴冷、诡异,仿佛可以吞噬世间一切光明。
两团火焰,在她胸口疯狂地燃烧着,交织缠绕,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不!轮回……”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地宫深处传来。
那是戏氏先祖残魂的声音!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充满了绝望,充满了……不甘!
但他的惨叫声,很快就被淹没在了那两团火焰的轰鸣声中。
那扭曲的黑影,在那两团火焰的灼烧下,迅速地扭曲、变形,然后……彻底消散!
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神纹核心,那原本坚不可摧的神纹核心,此刻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变得脆弱不堪。
“咔嚓……咔嚓……”
一阵细微的碎裂声,从神纹核心上传来。
然后……
“砰!”
一声巨响,神纹核心,彻底崩溃!
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四处飞溅。
那些碎片,在空中,化作一片血雨。
血雨,腥红、粘稠,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带着无尽的怨恨和不甘,带着……被封印了千百万年的诅咒。
血雨,从天而降,笼罩了整个皇城……
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道:“开始了……”
血雨,腥红而粘稠,像是从天穹深处倾泻而下的诅咒。
每一滴,都饱含着千百万年的怨恨、不甘,以及……那被深深压抑的疯狂。
皇城,这座原本庄严、肃穆的权力中心,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血雨彻底笼罩。
宫殿、街道、屋檐……一切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层触目惊心的猩红。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更令人心悸。
“轰隆——”
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
那原本坚不可摧的神纹核心,此刻竟彻底崩溃,化作无数碎片,四处飞溅。
而就在这漫天飞舞的碎片之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
他,高大、挺拔,宛如一尊从远古走来的神祇。
黑色的长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更衬托出他那冷峻、威严的气势。
他的面容,棱角分明,宛如刀削斧凿一般,但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和疲惫。
北冥尊者!这位上古神族的战神,终于现身了!
他那深邃的眼眸,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那崩溃的神纹核心上,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三百年前,你……你竟然偷走了血契……”
话音未落,他突然脸色剧变!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
他捂住胸口,单膝跪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那鲜血,殷红如火,滴落在地,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要将地面灼穿。
与此同时,远处的蔡文双,也发生了异变!
她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却变得一片混沌。
金色的光芒与黑色的纹路,在她瞳孔中疯狂交织、碰撞,仿佛要将她的眼球撕裂。
“啊——”
她痛苦地低吼一声,双手抱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千根、一万根钢针,同时刺入她的脑海,要将她的灵魂彻底搅碎。
“你……你体内,竟然有戏母的残魂?!”她死死地盯着北冥尊者,声音嘶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痛苦和……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异变再起!
“噗嗤——”
一声轻响,在混乱中显得如此微弱,但却如此……刺耳!
暗卫副统领,这位一直忠心耿耿的戏煜亲卫,此刻竟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长剑,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咽喉!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染红了地面。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平静。
“真正的……容器……是……初诞……血……与……”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但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轰然倒地。
“嗡——”
一阵奇异的波动,从他体内扩散开来。
血雾,弥漫。
在血雾之中,一个模糊的幻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婴儿,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她被包裹在襁褓之中,紧闭着双眼,似乎还在沉睡。
但她的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一种……令人心悸的光芒。
是蔡文双!那是蔡文双婴儿时期的幻影!
“姐姐……你当年……用我的命……换她……”
一个虚弱、哀怨的声音,突然响起。
戏无疆!是戏无疆的残魂!
他缠绕在蔡文双的脚踝上,声音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哥哥……你体内封印的……戏母魂力……正在……”
玄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
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想要斩向北冥尊者,阻止那股失控的力量。
但,已经晚了。
“够了!”
蔡文双猛地抬起头,她的眼眶中,渗出了黑色的血液。
那血液,粘稠、腥臭,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
“我的血……就是最终容器!”
她的声音,冰冷、决绝,不带一丝感情。
仿佛,她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一个……足以改变一切的决定!
突然,一阵狂风,自平地而起,将蔡文双的长发吹得四散飞舞。
她的身影,在这狂风之中,显得如此渺小,但又如此……坚定。
玄女猛地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喊道:“文双,你……”他们脚下的地面颤抖着,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臭氧味道。
一声低沉的咆哮划破天空,仿佛连天空都在抗议这场正在上演的混乱。
赤松子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将剑深深地插入了跳动的土地。
剑身嗡嗡作响,散发着一种既古老又可怕的力量,像热刀切黄油一样陷入了地里。
“停下!双生血脉相融会……”他因用力而声音紧绷,但话还没说完。
一道银光闪过,伴随着令人作呕的闷响,赤松子的身体被劈成了两半,两截身体像被丢弃的木偶一样倒在了血迹斑斑的土地上。
刺鼻的血腥味愈发浓烈,与飘落的血雨那甜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北冥尊哲站在倒下的道士身旁,脸上满是冰冷的愤怒。
他的眼睛燃烧着冰冷的火焰,迅速转向蔡文双。
他张开嘴想要说话,但还没发出声音,暗卫副统领那痛苦的呼喊就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回荡起来。
“三百年前你故意……”他的幽灵形态闪烁不定,声音沙哑,充满了背叛的苦涩。
他伸出一只幽灵般的手朝着北冥尊哲抓去,手指扭曲成爪子的形状。
但他的触碰毫无作用地穿过了尊哲,他的指责在浓重的、充满血腥的空气中悬而未决。
蔡文双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这股剧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低头一看,只见两条锁链,一条黑如午夜,另一条亮如黄金,从她的胸口穿出,刺穿了她的心脏。
锁链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有节奏地跳动着,与她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相呼应。
她尝到了喉咙后部浓重的血腥味。
“原来哥哥……”她喘着气,话卡在了喉咙里。
世界在她眼前模糊起来,血雨变成了一片模糊的雾气。
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孔,让她窒息。
她能感觉到温热的血顺着胸口流下来,浸湿了她的衣服。
北冥尊哲的幽灵形态闪烁着,就像突然被一阵狂风吹动的烛光。
他刺耳的笑声充斥着空气。
“你终于明白自己才是……”他的话突然停了下来,笑声也卡在了喉咙里。
束缚着蔡文双的锁链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光芒,黑色和金色相互缠绕,像毒蛇一样盘绕在她的心脏周围。
她脚下的地面震动着,一种低沉的咆哮声从大地本身传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那是一种可怕的、陌生的能量,似乎要将她完全吞噬。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现实的结构似乎在她周围扭曲变形。
她的视线模糊了,耳朵里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寂静。
她摇晃着,双腿似乎随时都会支撑不住。
她盲目地伸出手,手指抓着空无一物的空气。
一声哽咽的抽泣从她的嘴唇间溢出,这声音消失在呼啸的风声和不停落下的血雨中。
然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