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花伯背着媒婆往着荒村而来,路途险恶,几乎是九死一生,逃也似的,这才摆脱了那恐怖的森林,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少女此时也在,看着媒婆来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知道是为二佬做媒的,本来不愿意的,可是少秋既然都变白了,一时浑身几乎都起了不少鸡皮疙瘩,甚至打算以后呀,再也不与之相见了才好。
在这种时候,荒村闲着无事可做的那些妇女们,也纷纷凑上前来,帮忖着媒婆说着那二佬的好,而对于少秋则只字未提,有人甚至说得了那种病呀,可能都活不了多久了。
面对着这种情形,少女只好是认命了,因为她的心里,对少秋已然是死了心了,再也泛不起任何涟漪,那怕只是一朵小小的浪花,也不复存在了。
“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忽然就成了这种样子了呢?”少女趁着无人,独自离开了堂屋,徘徊在小河边,如此思忖着,不知道这到底都是谁的安排啊。
正在这个时候,少女看到少秋来了,浑身的皮肤,简直了,已然是不堪目睹。吓得少女都不敢呆在小河边了,怕那样的疾病传染给自己,万一也成了那样了,恐怕就不好了。
少女往前逃亡了一阵子,渐渐地,发现看不到少秋的身影了,这才打住,独自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天空,回想着与之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日子。
正这个时候,看到一片漆黑之中,二佬来了,之前还颇为嫌弃他,不过此时看来,二佬的那种黑,简直帅呆了,使得少女根本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与之深情地拥抱在一起了。
见二佬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少女旋即将之脱了下来,而后丢弃在小河边,拉着他的手,悄悄离去,往着自己的屋子门前。
与少秋相比,二佬此时几乎可以碾压他了,叫少女如何不心动,如何不紧紧地抱住了他,而后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悄悄地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呢?
不过少女仍旧还是觉得有些唐突,不该如此,于是拉开了自己屋子的门,再度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坐在一起相互闲谈着一些事情,吃着摆放在桌子上的糖果、瓜子之类的物事,心情渐渐变得相当之美好了。
众人把二佬高高地举了起来,而后往着空中不断地抛着,似乎他之存在,已然是给荒村带来了相当不错的好处,否则的话,人们想必也不会如此对待他了。
而花伯也去请来了唱歌的乐队,为了庆祝,为了表示对人们的感谢,只好是不顾倾家荡产,使出浑身解数,也要使这种场面变得体面些。毕竟这种事情一生没有几回呀。
花伯甚至还宰了一头牛,一时之间屋子内外,一片热闹,前来的亲戚朋友,说着贺喜之话语,气氛热烈,直如过年似的。
……
少女穿行于人群中,窃听着人们的私语,纷纷责备着少秋,说是不是人。
“之前我因为走夜路,经过他的屋子门前,本来想去讨杯水喝,可是不成,此人相当吝啬,竟然装着不听见,直接选择无视……你们想想,这样的人能叫着人么?”一个妇女如此悄悄地说着。
正这时,二佬忽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凑到了那伙人之间,与之闲谈开来,并且递给了那伙人一人一瓶农夫山泉。
“说话是不是有些口渴?”二佬如此念叨着,“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你瞧瞧,人家这是什么品行,”那个妇女边这么说道边喝了一口清洌的泉水,而后继续说道,“那个读书人又是什么品行,在这就不用多说了吧?”
“人家那是有肺病,怕传染给你。”一位被荒村的人们认定是疯子的人如此道了一声。
不过他的话尚且还没有说完,便被打了一拳,而后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乱说了。
“滚!”花伯此时冲了过来,见如此一龌龊之人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似乎成心想与自己作对,这便吼了一声,将之赶出去了。
而一头大白狗也趁着机会,凑上前去,毫不留情地咬住了他的腿肚子,当时便使之血流如注,一瘸一拐地离去,渐渐不可看到了。
“本来是这样的嘛,”那疯子如此念叨着,“讲话也不准人讲,真是的。”
……
人群中的二佬显得相当精神,不住地为大家分发着矿泉水,而那些口渴的人们,在喝了二佬的水后,纷纷为之点赞,都说他是个不错的棒小伙,少女能嫁给他,这实在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当格外珍惜才是。
听见人们这样的说话,二佬一时之间甚至把少女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了,游行于人群之中,承受着人们的祝福。而少女呢,心情也相当不错,能嫁给这样的汉子,似乎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此时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少女本来不肯的,觉得过于黑了些,可是自从看到少秋变白了之后,觉得这黑未尝不好,甚至认为呀,人就应该黑,越黑越好。黑代表着健康,更代表着吉祥。
正是因为有这种考量,少女才打算嫁给二佬,加上人们一致的祝福,使得少女更加的铁了心了,此生非二佬莫属了啊。
……
而在这样的时候,少秋仍旧还是徘徊在自己的屋子里,本来想看下书来着,却因为出现了这种事情,心绪不宁,无法看下去,只好是打住,不看书了。
巫师看到,那个恐怖的恶灵再度徘徊在他的屋子门前,可能认定了他将来会不利于自己的女人吧,不然的话,何以会住在此处不走了呢?
那恶灵使出一些手段来了,在巫师加持之下,一些草木变得浑身发热,而少秋也不例外,头脑昏昏沉沉的,不堪外出,只好是趁着夜色,悄悄地躺在床上算了。
这时看到老瘦氏也悄悄地走了过来,吓得不行的少秋,只好是死死关上了屋门,无论如何也不开开了,就怕此人一旦进入,届时造成的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在少秋的努力之下,拼死吓唬,这才使得老瘦氏逃也似的,不敢呆在此处了,而是选择离去,却又颇为不甘,似乎想再度凑上前来,而后与之相互闲话一翻,诉说着一些不堪言说的事情。
却因为少秋之不待见,一时不便前去,悄然离去,逐渐消失在苍茫夜色深处,终于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
老瘦氏走后,刘寡妇便来了。
此时钻进了少秋的屋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抱住了他,使之无法挣扎,无奈之下,亦只好是听天由命罢了。因为那刘寡妇到底还算是有几分姿色,而处于这种境地的人,此时再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既然少女已然是成了人家的人了?
与刘寡妇做了一回那种事情后,少秋便看到一个恐怖的人挥舞着斧子欺身上前,扑了过来,吼叫如雷,加上门外狂风肆虐,吓得他立即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空空的屋子里,仍旧还是什么也没有嘛。
天色尚且未亮。
少秋想在床上多躺一会儿,却不成,因为听闻到外面拍打屋门之声如雷,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是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但见花伯悄悄地站在那里。
“伯伯来了?”少秋如此问好着。
“来了,特么在干什么呢?”花伯傲慢地问道。
“没……没干什么呀。”少秋想起之前所做的那个恐怖的梦,心虚地说道。
“是这样的,明天因为人多,忙不过来中,所以你特么得去帮下忙,知道了吗?”花伯抽了口烟后,如此说道。
“这个……”少秋有些不太愿意。
“什么?”花伯几乎吼了一声,“伯伯讲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好吧。”少秋只好是低下头来了。
……
是这样的,在花伯的屋子门前,之前因为庄稼的需要,而堆了些牛粪在那里,此时人一多,便颇有些不便,都说气味难闻,非要清理掉不可。
可是花伯呢,怕在人前出丑,一觉得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该干的了,既然已然与二佬成了一家人了。再还要去干这种活,似乎不太体面,简直可以说有辱斯文,这怎么能行呢,于是在众人的抱怨声中,悄悄地凑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将之请出山了。
少秋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想去,再者说了,人少女都不愿意与自己相好了,再还要去为之干那种事情,似乎欠妥。可是习惯了听花伯的话的他,到了这时,似乎也只能去为之干活了,不然的话,一旦得罪,恐怕不妥。
于是在吃饱了饭之后,少秋悄悄来到了花伯的屋子门前,但见众人聚集在一起,相互闲话着,有人甚至还念起了诗句,当真是相当热闹非常气派。
不过这种热闹是他们的,少秋什么也没有,真要说有,也就只有摆放在面前的这一堆恐怖的牛粪了。
因为这种东西存在此处,在这种六月天气里,熏得人们纷纷捂住了鼻子,有人甚至还不住地呕吐起来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是叫花伯无论如何也要清理掉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了。
爱面子的花伯只好是请来了少秋。
少秋面对这一堆恐怖的牛粪,一时之间还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本来想挑走这些肮脏的东西,可是昨夜他的脚崴了,此时强行要做这种事情,当真不妥,却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是认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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