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瓦匠听闻到那株柳树上的女人的哭泣声后,吓得直接就逃走了。
……
刘寡妇本来只是因为生理需要得不到满足,这才与瓦匠做下了那种事情,真的要说有什么感情,这还真是有些牵强。瓦匠那样的人,又是个聋子,似乎也就只能配得上臭女人了。
可是躺在床上的刘寡妇颇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就与那瓦匠发生了关系呢?这样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无端让人知晓,不知会不会笑话自己呢?
一时之间,使得刘寡妇都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打算了,反正都这样的,再还有什么好自重的呢?念及此处,她想到了那个读书人,甚至想立马在这种深沉的夜色中,与之去说说话来着。
……
可是少秋呢,在这样的时候,因为死尸之事,心里正难过着,根本就没有那种心思了。
幸好人们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不过少秋自己心里不好受,却又毫无办法,只好是蜷缩在自己的屋子里,哪也不敢去。而在这个时候呢,便听闻到门外有人走路的脚步声不断地传来,仔细听去,可不就是花伯么?
只是花伯再也不进他的屋子了,至于为何,这还真的是一言难尽。
门外似乎有很多的人走过,并且听闻到少女的笑声不住地传来,之前路过自己的门口时,少女定然会进入,可是这时不知为何,根本就只是一笑而过,再也不会主动凑上前来了。
面对这样的事情,少秋不知如何是好,却又因为犯了事,不敢外出,无奈之下,只好是权且蜷缩于自己破败的屋子罢了。
……
这天几乎可以说是少女的好日子,因为这是结婚的准备仪式,迈过了这道门槛,不久之后便可以堂而皇之地步入婚姻的殿堂了。之前花伯还怕少秋会闹事,届时弄不好,死在自己的家里都是有可能的,可是这下好了,经过巫师的一翻摆布,好家伙,不敢外出了,这不,日头好高了,尚且还蜷缩在自己的屋子里呢。
这样的效果正是花伯所想要的。
此时把少女引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与那二佬相互之间,作弄出多少卿卿我我浓情蜜意的事情出来,幸好少秋不敢外出,否则的话,知晓如此,怕不是个事,难不成少秋不会与之拼命吗?
以前花伯之所以不敢大张旗鼓地把少女与二佬的事情抖落出去,就怕少秋万一想不开,届时做出一些不得人心的事情出来,恐怕就不好了。
此时故意叫少女与二佬在他的屋子门前说些情话,不过是想缓冲一下,怕少秋将来寻仇,搞得满城风雨的,传扬出去,多不好听啊。再者说了,这百年好合之事,岂容出现这种恐怖之事,因此之故,趁着少秋不敢出来,遂直接叫少女与二佬在少秋的屋子门前弄出大的动静来,甚至容许做那种事情。
太阳当真好高了。
可是少秋呢,因为感觉到自己犯了事,一时不敢外出,怕万一激怒了众人,届时可能就不好了,因此之故,只好是蜷缩在破败的屋子里,苦苦地挨着日子。
而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似乎听闻到少女的笑声不断地回荡在空空的天井里,这样的久违了的声音,对少秋来说,当然是相当美的,只是为何会出现二佬呢?
想不明白的少秋,只好是不去想了,仍旧还是继续蜷缩在自己的屋子里罢了,既然人们不待见自己,纵使出去见了人,恐怕也没有人愿意与之说话,倒不如就这样的吧。
花伯把一些桌子悉数搬运到少秋的屋子门前来了,因为觉得自己住着的东边不太干净,之前还在采摘梨子的时候不慎掉了下来,幸好有菩萨保佑,这才总算逃过了一劫。
在这种大喜的日子里,似乎不便在东边那种不太干净的地方举行,思之再三,觉得还是少秋屋子门前来得空旷些,也干净些,不存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如此闹腾到夜色深沉了,众人都有些犯困,不想再呆在此处,而是想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得去休息了啊,否则的话,到了明天,再想去大山上好好干活 ,这实在是不太可能的了。
“爸,”少女的声音响起,“就送人家一瓶酒吧。”
“给谁送去?”花伯有些醉意地问道。
“少秋啊。”少女如此回答道。
……
没有听到说话声了,只闻到了白酒瓶砸碎的声音响起,空气里旋即弥漫着浓烈的酒的味道,简直可以说喷鼻的香。
少秋知道花伯把那瓶酒砸碎了,而少女呢,也就只好是默默地站在一边,什么也不敢说了,甚至也不敢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而是想逃回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见少女如此,二佬有些生气,知道她的心里还有些喜欢少秋,于是非常愤怒地吼了一声,非要在此处与之决一死战不可,纵使花伯百般劝解,说使不得,可是二佬不听,这不,撞了一下屋门,便欲进入。
可是在人们的劝说之下,强行打住了,不敢再去叨扰人家,只好是骂骂咧咧地追着少女的背影而去,不久之后便听闻不到任何声音了,空旷的屋子门前,只留下一些破的纸片与倒下的酒瓶了。
人们旋即离去。
少秋本来想去找花伯说道说道,为何可以这样呢,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着少女,可是竟然把少女送给了二佬,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吗,竟然至于这么对待自己。
想不明白的少秋,甚至都想出去与人拼命了,可是念及自己出了这档子事情,运气相当之不好,竟然掏摸出了一个死人。
这只能是怨自己得罪了神灵,菩萨不保佑,否则的话,不会出这种恐怖的事情的。想到这里,少秋那种想去理论的打算直接泡汤,觉得与其让少女跟自己这种背时的人过苦日子,倒不如和二佬算了,至少不会无端出现这样的怪异之事不是?
得不到菩萨保佑,以后呀,日子可能会相当麻烦的,这样的麻烦少秋想想都害怕!还是算了吧,这些麻烦就自己一个人背着了,如何忍心把这些麻烦丢给少女呢?
正是因为这样,在听闻到少女订婚这样的事情后,少秋才把自己的不良情绪极力控制下来了,蜷缩在破败的屋子里,仰躺在床上,长叹不已。
有什么办法呢?只好是把少女拱手让人了,因为自己实在是运气背到家了,但愿这样的背时就发生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吧,如何可以使少女也受到连累呢?
如此在床上想了一阵子,少秋拉开了屋门,出去一看,之前的那些陈设,通通不见了,也看不到任何人迹存在了,就如被风悄悄刮走了似的。
只在不远处一荒芜的稻田里,月亮下面,少女的身影出现了,正与二佬相好着呢,可是这样的情景旋即又如风逝去,再度睁开眼睛一看,仍旧是啥也不见。
不过白天里的情形渐渐地浮现在少秋的脑海了,既然已经订婚,此时再还有什么念想可言呢,只好是蜷缩在自己的屋子里了,心绪苍凉,只听得见门外呼啸的风刮过的那种声音了。
虽然自己运气背了点,可是也不至于就不要自己了呀,念及此处,少秋甚至都想扑出去,非要与之理论一二不可。却在想了一阵子之后,觉得似乎不妥,明面上并没有任何动静,就如根本就不存在这种事情一样,此时再要去与人家讲理,却要从何说起呢?
只好是认栽,不去与之理论罢了,唯有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什么都不想做了,甚至连书也不想看了。
正这个时候,少秋听闻到刘寡妇的脚步声传来,不断地回荡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趴伏在他的破败的窗户边,似乎想与之说说话,为之安慰一二。
之前因为对少女的想念,深恨那刘寡妇来着,可是这下好了,不仅不恨她,尚且可以说热烈欢迎,巴不得她进入自己的屋子里来才好呢。
而那刘寡妇呢,也因为瓦匠之事,此时颇为后悔,当初就不应该与之做那种事情啊,毕竟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念及此事,刘寡妇甚至都想杀人了,为何当初自己如此愚蠢,竟至于与那样的丑陋的人发生关系呢?想不明白的她,此时对人世都不再有任何留恋了,想偷偷地结果掉自己的性命,反正这么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不是,倒不如不活了。
于是来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
想以这样的方式结果掉自己的性命。之前巫师不是说了吗,如果与少秋发生了关系,便只能是死路一条。
刘寡妇反正也不惧怕死亡了,于是来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想与之做一回事情后,直接就死了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想活了。
正这时,她听闻到不远处那株柳树上传来阵阵幽幽的女人的哭泣声。这样的声音当真非常之小,只能是在这样的深沉的夜色中才能闻到,白天忙碌时节,想必根本就听不到这种怪异的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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