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被戳破的拉克希米·葩依又变得失落起来。安娜只好抱着拉克希米·葩依又安慰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你们印度有十万亿人口。”
听着安娜违心的话,拉克希米·葩依更伤心了。
“你不能留在维也纳吗?你不是总抱怨章西又热、又闷、又潮,还到处都是蚊子。”
拉克希米·葩依摇了摇头。
“维也纳哪里不好吗?”
安娜关心地问道。
“哪里都好。但它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印度。”
这一次安娜没有再劝拉克希米·葩依,她听说过那位科学家的故事,曾有一位学者面对奥地利帝国高薪、诚意的招揽说道。
“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国籍。”
安娜也很佩服这样的人,而且作为朋友她也已经尽力了。
女孩子们的娱乐总是让人那么难以理解,拉克希米·葩依对自己的刺绣水平非常自信,只不过这种技术在奥地利帝国的缝纫机面前显得相当乏力。
拉克希米·葩依也不是两手空空,她带来了很多时下印度最流行的服饰,上面亮晶晶的装饰还是很吸引女孩子的注意。
皇家女子学院,这种女孩子的聚集地自然不可能少了衣饰,很快一群女孩子便叽叽喳喳地开始了试穿环节。
如果是平日里,哪怕是再华丽的服饰,对这些大小姐们来说诱惑力也很有限,更不会做出有违体面的事情。
但人类这种生物一旦形成集体,智商就会变得极不稳定。
另一方面则是安娜喜欢,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从焉”。安娜作为弗兰茨唯一的妹妹,哈布斯堡家族的小公主,她的身份哪怕放眼整个欧洲也是堪称尊贵至极。
有安娜带头,其他女孩子也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情。
新衣服、新发型这些对于女孩子们都很重要,各种换装环节书中就不详细写了。
女孩子们玩的都很开心,不过拉克希米·葩依却越发有些伤感,她觉得自己好弱小、好普通。
曾经在章西拉克希米·葩依的侍从们都算得上家族的骄傲,自己更是天骄中的天骄。
只是在维也纳她觉得自己的光环消失了,没人会因为她的才华和能力投来或是嫉妒或是羡慕的目光,因为她太弱太普通了。
其实拉克希米·葩依有些妄自菲薄了,她确实很特别,很有能力。
之所以在维也纳皇家女子学院中显得很弱、很无知,主要是能接触到安娜的人要么是背景极为深厚的豪门贵女,要么就真是天赋异禀的奇女子。
而且奥地利帝国的教育起到了很大作用,弗兰茨搞的模范学校,师资力量各方面绝对是此时世界顶尖水平。
再有就是国家之间的差距,奥地利帝国的科技水平不是章西土邦能相提并论的,哪怕是换成整个印度也不行,双方的科技差距太大。
综上所述的因素叠加在一起,才造就了双方的巨大差距。如果拉克希米·葩依真能跨越这道鸿沟,那绝不只是天赋异禀那么简单,通常来说我们都会用逆天来形容这种才能。
也就是安娜,如果换成了弗兰茨,他才不会在乎拉克希米·葩依的这种矫情。
拉克希米·葩依其实一直没有放弃甘加达尔·拉奥交给她的任务,只不过弗兰茨不接招,而奥尔加也是有一定原则的人。
起初拉克希米·葩依还能通过安娜见到弗兰茨和奥尔加,但次数多了以后她连机会都失去了。
随着章西王公又一封信的到来,拉克希米·葩依只能考虑最后的手段,其实她本来想让自己的侍女们代劳的。
只不过她们连见弗兰茨的机会都没有
当盛装打扮的拉克希米·葩依捧着那所谓的国书来觐见弗兰茨的时候,弗兰茨感到十二分的无奈。
打开那封所谓的国书,甘加达尔·拉奥的无耻更是跃然纸上。
弗兰茨一把将那封国书丢进了垃圾桶,但很快又被拉克希米·葩依捡了回来。
弗兰茨只能无奈地说道。
“你知道上面都写的什么吗?”
拉克希米·葩依面无表情地回答。
“知道。”
“你知道上面写的都是什么东西,还傻乎乎地跑过来。你不觉得很蠢吗?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效忠的?”
拉克希米·葩依没有回答。
“你可以留在这里,我可以保证把你家人安然无恙接到奥地利。之后你可以选择做安娜的侍女,你应该知道在这个国家能作为安娜的侍女已经是一种殊荣。
如果你不喜欢待在奥地利,我也可以送你去非洲,赐予你一座庄园.”
这一次拉克希米·葩依打断了弗兰茨的话。
“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没什么好劝的了。”
弗兰茨在其背后刻下了“和谐友爱”四个大字。
虽说是这一笔无耻的交易,但对于奥地利帝国来说却是有利无害。对章西和甘加达尔·拉奥也是不错的选择,反正牺牲的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
连续操劳多日的弗兰茨正享受着难得的清闲,突然法国大使来访的消息打破了他的宁静。
因为这一次来的是亚历山大·科洛纳·瓦莱夫斯基法国的外交部长,弗兰茨觉得值得重视的对手。
弗兰茨觉得亚历山大·科洛纳·瓦莱夫斯基与自己是同类,同属幕后之人。拿破仑三世在外交上取得的成就很大一部分都要归功于这位拿破仑的私生子。
而且法国人沉寂了这么久也该有动作了,弗兰茨也想看看法国人究竟想做些什么。
此时的法国与历史上不同,弗兰茨将法国分成了三份,拿破仑三世想要靠法国自身就实现国力反超根本不现实。
在弗兰茨主导的新维也纳体系之下,法国想要重新统一非要打一场欧洲大战不可。
此时的奥地利帝国手握巨大优势,但弗兰茨也丧失了作为穿越者的优势,他无法再靠历史预判法国的操作,所以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此时的法国依然是高傲的高卢雄鸡,即便是打到尸山血海也不服输的硬汉民族。
法国的民族主义和复仇主义正在随法国国力的逐渐恢复而恢复,在不久的将来,双方之间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