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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0章 热热闹闹

    张爷爷照旧去后山挖野菜,许大茂举着摄像机跟了半截,被晨露打湿了裤脚,嘟囔着“这诗意太费裤子”,转身回院收拾他的直播设备。槐花和弟弟上学路过王奶奶家,又被塞了两个糖包,这次王奶奶特意说:“给小宝也带一个,那孩子昨儿上镜,镜头里瞧着瘦了点。”

    远娃媳妇在超市理货时,王婶拿着张宣传单走过来,上面印着“社区邻里节”的通知,说要办个才艺展演,让各院出节目。“远娃媳妇,你看咱院能出个啥?”王婶拍着她的胳膊,“许大茂那直播我看了,你们院孩子多才多艺,槐花画画好,小宝跑得快,你弟弟学习也好,凑个节目准行。”

    远娃媳妇心里一动:“我回去跟大伙商量商量,说不定真能整个节目出来。”

    中午吃饭时,她把这事跟院里人说了,许大茂第一个蹦起来:“才艺展演?这不是给咱院露脸的机会吗!我提议搞个情景剧,就演咱院的日常,我来导,保准拿第一!”

    傻柱正啃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演啥情景剧?我看不如唱首歌,我来伴奏,我那三弦虽然弹得不咋地,凑个调还是行的。”

    三大爷掏出小本子:“唱歌得服装吧?租一套至少五十,情景剧得道具吧?算下来成本太高。我看不如搞个算术比赛,让弟弟上,他数学好,准能赢,还不花钱。”

    张奶奶往小宝碗里夹了块咸菜:“孩子嘛,重在参与,别总想着赢。槐花画画好,要不搞个现场作画?把咱院的光景画出来,多好看。”

    小宝突然举手:“我想表演翻跟头!我能连翻五个!”

    弟弟也跟着说:“我会背唐诗,能背二十首呢!”

    远娃看着吵吵闹闹的众人,笑着说:“要不都来?搞个大杂烩——槐花画画,小宝翻跟头,弟弟背唐诗,傻柱哥弹三弦,许大茂负责报幕,三大爷……三大爷负责算舞台尺寸,别到时候场地不够。”

    “这个主意好!”张爷爷拍着桌子,“我给你们当观众,使劲鼓掌!”

    说干就干,下午院里就热闹起来。槐花搬了块大画板架在院里,开始勾勒院景,笔尖在纸上划过,老槐树的枝桠、篱笆上的牵牛花、石桌上的茶壶,渐渐有了模样。小宝在旁边练翻跟头,翻到第三个时没站稳,“啪”地摔在草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拍着屁股说:“不算!重来!”

    弟弟背着手在院里踱来踱去,嘴里念念有词:“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不对,该背《春晓》了……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傻柱搬出他那把落了灰的三弦,调了半天音,“咿咿呀呀”的,听得三大爷直皱眉:“你这哪是弹三弦,跟锯木头似的。”

    傻柱瞪他:“你懂啥?这叫原生态!等我练熟了,保准比戏班子弹得还好。”

    许大茂举着摄像机,一会儿拍槐花作画,一会儿拍小宝翻跟头,嘴里不停指挥:“槐花,画快点,镜头快没电了!小宝,翻的时候抬头笑一个,别跟要打架似的!”

    远娃媳妇端着盆水出来,给他们每人递了块毛巾:“歇会儿再练,别中暑了。”她看着画板上的画,忽然说,“槐花,把张爷爷张奶奶画进去呗?就画他们坐在门口晒太阳。”

    槐花点点头,笔尖一转,廊下便多了两个依偎的身影,张奶奶手里还拿着针线,张爷爷在给她扇蒲扇,暖融融的。

    傍晚时,画板上的画已经初见雏形,夕阳透过树叶照在画上,老槐树的影子落在画里的篱笆上,竟和真的影子重合了,像画活了一样。小宝终于能连翻五个跟头,翻完气喘吁吁地问:“我厉害不?”

    众人齐声叫好,三大爷掏出小本子:“五个跟头,用时二十秒,比上午快了三秒,有进步。”

    弟弟背完了二十首唐诗,背到最后一首时,声音都带了点颤,却依旧字正腔圆。傻柱的三弦也总算弹出点调,虽然时不时跑音,却也能听出是《茉莉花》的旋律。

    许大茂把拍的素材剪了段小视频,发到网上,配文:“邻里节备战中,咱院的才艺天团,敬请期待!”没一会儿,评论就攒了不少——

    “这画也太像了吧!跟照片似的!”

    “ little bOy翻跟头好可爱,摔了也不哭!”

    “三弦弹得有那味儿了,虽然有点跑调哈哈哈。”

    远娃媳妇看着评论,笑着说:“看来咱这节目还挺受期待。”

    张奶奶端着刚烙的葱油饼出来,香味飘了满院:“快来吃饼!练了一下午,都饿坏了吧?”

    小宝第一个冲过去,抓起一块就咬,烫得直吸气:“好吃!比超市卖的香!”

    弟弟也拿起一块,小口小口地吃,眼睛还盯着画板上的画,好像在数画里有多少朵牵牛花。

    夜里,院里的灯亮了,槐花还在画板前添细节,给张奶奶的针线笸箩里画了个顶针,给石桌上的茶壶画了圈热气。远娃和傻柱坐在石桌旁,琢磨着给三弦换根新弦,傻柱说:“换根蚕丝的,音色准好。”

    许大茂在剪辑白天的视频,时不时发出“嘿嘿”的笑,三大爷凑过去看:“给我也剪进去,就拍我算账那段,显得咱院过日子细。”

    张爷爷和张奶奶坐在廊下,张爷爷给张奶奶捏肩膀,张奶奶絮絮叨叨地说:“明天得给槐花买盒新颜料,她那颜料快用完了。小宝翻跟头得穿身利索的衣裳,别磨破了膝盖。”

    张爷爷点头:“都听你的,明儿一早就去买。”

    月光透过槐树叶,在地上洒了片碎银,画架上的画在月光下静静躺着,像个甜甜的梦。谁也没说,但心里都盼着邻里节快点来,盼着能在台上,把这院的热闹、这院的暖,好好亮给大伙看看。

    第二天,远娃特意请了半天假,带着槐花去买颜料。美术用品店里,槐花盯着一盒十二色的水彩笔挪不动脚,那笔杆上画着小动物,盖儿一拧还能出水,比她现在用的好看多了。

    “想要这个?”远娃拿起水彩笔,问老板多少钱。

    “三十五。”老板笑着说,“这是新款,孩子都喜欢。”

    槐花赶紧拉着远娃的衣角:“叔,太贵了,我那盒还能用。”

    远娃把水彩笔放进篮子:“没事,过节嘛,该添置点新东西。再挑本画纸,要厚点的,别渗墨。”

    回去的路上,槐花抱着颜料盒,笑得合不拢嘴:“叔,我一定把画画得漂漂亮亮的。”

    远娃摸摸她的头:“不用给自己压力,画出咱院的样子就行。”

    院里,傻柱果然买了根新弦,正蹲在石桌上换弦,三大爷在旁边指挥:“往左拧,再紧点……对,这样音就准了。”许大茂举着摄像机拍换弦的过程,嘴里念叨:“家人们看这手艺,傻柱哥不光会做饭,还会修乐器,多才多艺啊!”

    小宝和弟弟在练台步,许大茂说报幕时得有气势,让他们从院门口走到石桌前,挺胸抬头。小宝走得太急,差点撞到画架,吓得槐花赶紧把画架往旁边挪了挪。

    “慢点!”远娃媳妇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件小背心,“小宝,试试这个,你婶给你改的,翻跟头时穿,凉快。”

    那是件旧背心,她把袖口和下摆都收了收,还在胸口缝了个小老虎,威风凛凛的。小宝穿上正好,蹦了蹦,说:“舒服!比我那件强!”

    弟弟看着眼馋,远娃媳妇笑着说:“别急,你背唐诗的褂子我也给你熨好了,在屋里晾着呢,保证笔挺。”

    张奶奶和张爷爷从外面回来,张奶奶手里拎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些彩纸和胶水。“我跟你张爷爷去废品站捡的,”张奶奶笑着说,“能给你们做些小花,贴在画板上,更热闹。”

    张爷爷举着个捡来的塑料瓶,瓶身剪了些小口子,里面插着几支野菊花:“这个当道具,摆在台上好看。”

    远娃看着院里的人,心里暖烘烘的。这院的日子,就像槐花的画,你添一笔,我加一划,慢慢就变得五彩斑斓,热热闹闹的。

    邻里节前一天,院里进行了最后一次彩排。许大茂当报幕员,拿着张纸念:“下面有请……哎呀,忘词了!”惹得大伙一阵笑。

    傻柱的三弦总算不跑调了,《茉莉花》的旋律飘满院,槐花随着音乐在画板上添了最后一笔——给篱笆上的牵牛花加了只小蜜蜂。小宝连翻五个跟头,稳稳落地,赢得一片掌声。弟弟背完唐诗,还加了段自我介绍:“我叫亮亮,我喜欢这个院子,喜欢院里的所有人。”

    三大爷拿着卷尺在院里量来量去:“舞台宽三米,深两米,画架放中间,小宝翻跟头得在左边,别撞到画架……”

    张奶奶给每个人的衣服都熨了一遍,连许大茂的衬衫都没放过:“上台得精神点,别让人笑话。”

    傍晚,许大茂把最终版的彩排视频发了出去,标题是“明日登场,敬请期待”。评论区里,有人说要去现场加油,有人说等着看直播,还有人问能不能给槐花的画投票。

    远娃媳妇看着手机,对大伙说:“不管结果咋样,咱尽力了,这就够了。”

    傻柱举起三弦:“对!重在参与!再说咱这节目,有唱有跳有画,肯定差不了!”

    夜里,槐花把画架搬到东屋,怕露水打湿了画。小宝把他的小老虎背心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头边。弟弟把唐诗再背了一遍,确保一个字都没错。傻柱把三弦擦了又擦,弦上都能照出人影了。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带着点期待,带着点紧张,像揣了颗甜甜的糖。谁都知道,明天的邻里节,不管能不能得奖,都是这院的一段好日子,一段热热闹闹、闪闪发光的好日子。

    第二天一早,院里的人比平时起得都早。张奶奶煮了锅鸡蛋,给每个人塞了一个:“吃了鸡蛋,稳稳当当。”远娃媳妇给槐花梳了个新辫子,辫梢系了两个粉色的蝴蝶结,跟她画里的小蝴蝶一样。小宝穿上小老虎背心,在院里蹦了蹦,说:“感觉自己能翻十个跟头!”

    弟弟穿着熨得笔挺的褂子,背着书包,里面装着他的唐诗稿子,虽然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还是想再看看。傻柱把三弦装进琴套,许大茂扛着摄像机,三大爷揣着他的小本子,说要算算现场有多少观众。

    出发时,张爷爷和张奶奶站在院门口,张奶奶叮嘱:“别紧张,好好表现,我们在家等你们好消息。”张爷爷往槐花手里塞了块糖:“含着,甜滋滋的,就不怯场了。”

    一行人往社区活动中心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槐花抱着画板,小宝蹦蹦跳跳地跟在旁边,弟弟走得稳稳的,傻柱的三弦琴套在胳膊上晃来晃去,许大茂举着摄像机,嘴里还在念叨报幕词。

    路上遇见不少街坊,都笑着问:“去参加邻里节啊?加油啊!”

    远娃笑着点头,心里想着,不管结果如何,能和这些人一起,为了一件事热热闹闹地忙活,本身就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了。这院的日子,就像这路上的阳光,亮堂堂的,暖融融的,还长着呢。

    社区活动中心的院子里早摆满了长条凳,街坊们搬着小马扎往前排挤,孩子们举着彩色气球在人群里钻,笑声像撒了把珠子,滚得满地都是。舞台搭在院子东头,红布横幅上写着“邻里节才艺展演”,风一吹,字儿跟着晃悠,倒比平时多了几分活气。

    许大茂扛着摄像机在舞台边转悠,镜头对着后台的布帘子拍:“家人们看这后台,马上就要出咱院的明星了!点赞破万,我给你们直播槐花画画的全过程!”

    傻柱抱着三弦坐在条凳上,手指在弦上轻轻拨弄,“叮咚”声混着周围的喧闹,倒也自成一派。“远娃,你说咱这节目能排第几?”他凑过去问,眼睛瞟着台上正表演魔术的姑娘,那姑娘手里的丝巾变来变去,引得台下一片叫好。

    远娃正帮槐花调整画架,闻言笑了:“第几不重要,你看小宝,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还嘴硬说不慌。”

    小宝站在舞台侧幕,背着手来回踱,小老虎背心被汗浸湿了一小块。弟弟拽着他的衣角:“别踱了,再踱鞋都要磨破了。你看我,一点都不紧张。”话刚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哆嗦。

    槐花往画笔上挤颜料,指尖稳得很:“我妈说,上台就当底下都是南瓜,不用怕。”她把绿色颜料涂在笔尖,在画纸上补了片槐树叶,叶脉画得跟真的一样。

    轮到他们上场时,许大茂三步并作两步窜上台,手里的话筒有点劈音:“下面有请咱们胡同最有烟火气的组合——院里的春天!他们带来的节目是……嗯,多才多艺大联欢!”

    台下哄堂大笑,有人喊:“大茂,词儿又忘了!”

    许大茂挠挠头,朝侧幕摆手:“别笑别笑,精彩的在后头呢!”

    傻柱抱着三弦先上台,往小马扎上一坐,清了清嗓子。三弦“咚”地一声起调,《茉莉花》的旋律慢悠悠淌出来,虽然偶尔有个音歪了点,倒比平时多了几分热乎劲儿。台下立刻安静下来,有人跟着节奏点头。

    接着,槐花推着画架走到台中央,画笔在她手里像长了眼睛,唰唰几笔,篱笆上的牵牛花就多了抹亮紫,石桌上的茶壶冒出了白汽。她越画越顺,额角的碎发垂下来,沾着点汗,倒添了几分认真。

    小宝跟着音乐翻起跟头,一个、两个、三个……翻到第五个时,他特意在空中多拧了下身子,落地时稳稳的,小老虎背心在风里鼓起来,像只真老虎。台下的掌声“哗啦”响起来,有人喊:“好!再来一个!”

    弟弟站在台侧,等小宝翻完,背着小手走上前,声音朗朗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他背得字正腔圆,背到“举头望明月”时,还真抬头看了眼天,引得台下又是一阵笑。

    最妙的是槐花的画,等弟弟背完诗,她正好添上最后一笔——给画里的傻柱画了把三弦,弦上还飘着朵茉莉花。台下的人一看,画里的场景竟和台上的一模一样,连傻柱皱眉调音的模样都分毫不差,顿时掌声雷动。

    许大茂冲上台,举着话筒喊:“家人们看到没!这叫啥?这叫默契!点赞刷起来,让他们看看咱胡同的厉害!”

    下台时,小宝的脸通红,拽着远娃的胳膊问:“叔,我翻得好不好?”

    “好!比上次在院里翻得还稳!”远娃给他递了瓶汽水,“快喝点水,嗓子都冒烟了。”

    弟弟凑过来,手里攥着颗糖,是刚才下台时一位老奶奶给的:“姐,我背错没?我好像把‘处处闻啼鸟’说成‘处处闻鸡叫’了。”

    槐花笑着帮他剥开糖纸:“没事,奶奶们都夸你声音亮呢。你看,我的画也得了朵小红花。”她举起画架边别着的纸花,是刚才工作人员送的。

    傻柱把三弦往琴套里塞,嘴上嘟囔:“刚才有个音没弹准,早知道多练会儿了。”可嘴角的笑藏不住,路过的街坊拍他肩膀:“傻柱,你这三弦弹得,比戏班子有味道!”

    回去的路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小宝举着汽水蹦蹦跳跳,弟弟把糖纸折成小飞机,槐花抱着画架,画里的夕阳正落在院墙上,和真的夕阳叠在一块儿。

    许大茂举着摄像机,一路拍个不停:“今天的视频肯定火!你看这评论,都说咱院是宝藏院子!”

    三大爷掏出小本子,借着夕阳的光算账:“上台费每人五块,交通费两块,总共花了……”

    “三大爷!”众人异口同声地喊,笑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快到院门口时,远远就看见张爷爷和张奶奶站在老槐树下,张奶奶手里还攥着块布,看见他们就迎上来:“咋样?得奖没?”

    小宝举起手里的汽水:“没得奖,但奶奶们给我鼓掌了!比糖还甜!”

    张爷爷往槐花手里塞了个热乎的糖包:“画累了吧?快吃点垫垫。我跟你张奶奶在院里摆了桌子,傻柱媳妇炖了肉,就等你们回来呢。”

    院里的石桌上果然摆满了菜,红烧肉冒着油光,炒青菜绿得发亮,还有一大盆冬瓜汤,飘着葱花。傻柱媳妇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盘刚炸好的丸子:“快吃快吃,丸子还热乎着呢!”

    三大爷这次没提算账,先夹了个丸子塞进嘴里:“嗯,比活动中心的盒饭香!”

    许大茂把摄像机架在石桌上,对着满桌菜拍:“家人们看这晚餐!红烧肉炖得烂烂的,丸子外酥里嫩,这才是生活啊!”

    小宝和弟弟比赛吃丸子,你一个我一个,油汁沾得满脸都是。槐花给张奶奶夹了块冬瓜:“奶奶,您尝尝,这冬瓜是院里种的,可嫩了。”

    远娃举起酒杯,跟傻柱碰了一下:“今儿这节目,演得比得奖还舒坦。”

    傻柱灌了口酒:“那是!咱演的是日子,不是给人看的戏。”

    张奶奶看着满院的热闹,忽然说:“明儿把槐花的画挂堂屋吧,看着就喜庆。”

    张爷爷点头:“我来挂,找俩钉子,挂得端端正正的。”

    夜色慢慢浓了,院里的灯亮起来,暖黄的光裹着饭菜香,裹着说笑声,裹着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像床厚实的棉被,盖在每个人心上。许大茂的直播还在继续,有人在评论里问下次演啥,他笑着回:“演咱明天的日子,保准比今天还精彩。”

    槐树苗在晚风里轻轻晃,新抽的枝桠上,停着只晚归的鸟儿,歪着头看院里的灯。谁也没说,但心里都清楚,这院的日子,就像这棵树,不用急着长多高,不用急着开花,就这么一天天地,被阳光照着,被雨水润着,被这些热热闹闹的人护着,就挺好。

    第二天一早,小宝是被院里的锤声吵醒的。他扒着窗户一看,张爷爷正踩着凳子往堂屋墙上钉钉子,张奶奶举着槐花的画,在旁边指挥:“往左点……再高点……对,就这儿,正正好。”

    槐花站在底下,手里拿着块抹布,等画挂好就去擦画框上的灰。弟弟背着书包过来,仰着头看画:“姐,你把我背诗的样子画进去了!”

    画里果然有个背着手的小男孩,站在舞台上,虽然小,却挺得笔直。槐花笑了:“你背诗的时候最精神,就得画下来。”

    傻柱扛着梯子从外面进来,梯子上还挂着把镰刀:“远娃,今儿天气好,咱去割点院里的韭菜,中午包韭菜盒子。”

    远娃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篮子:“成,我去叫三大爷,他说韭菜得割三分之一,留着根还能长。”

    三大爷果然背着布包在院里转悠,听见要割韭菜,立刻掏出小本子:“我算过了,这畦韭菜能割五斤,包盒子能包三十个,咱院十二个人,每人两个半……”

    “三大爷,割韭菜呢!”傻柱笑着打断他,“再算盒子都凉了。”

    许大茂举着摄像机,对着韭菜畦拍:“家人们看这绿色蔬菜!纯绿色,没打农药,割下来就能吃!”

    阳光穿过槐树叶,在地上洒了片碎金,画里的阳光正好落在画框边缘,和真的阳光连在一块儿,像画活了过来。小宝拎着个小篮子跑过去,说要帮着捡韭菜,结果刚跑两步,就被地上的绳子绊了一下,摔了个屁股墩。

    院里顿时响起一片笑声,三大爷的笑声最响,手里的小本子都颠掉了。小宝爬起来,拍着屁股喊:“不算!我是被画里的绳子绊的!”

    这话又引来一阵笑,连墙上画里的人,好像都跟着笑了起来。风穿过院子,带着韭菜的清香,带着槐花的画香,带着所有人的笑声,往远处飘去,像在告诉全世界,这儿的日子,正热热闹闹地过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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