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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3章 忙碌的四合院

    天刚蒙蒙亮,张奶奶就踩着露水去了鸡棚,手里攥着把玉米粒。芦花鸡听见动静,“咯咯”地扑腾着翅膀,伸着脖子往她手里啄。“慢点吃,”张奶奶笑着撒出玉米粒,“今个有贵客来,得多下两个蛋。”

    远娃媳妇在灶房里揉面,面团在案板上“咚咚”响。“张奶奶,您说出版社的人爱吃甜的还是咸的?我多蒸两锅糖包,再烙些葱油饼。”

    “都备着,”张奶奶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甜的给孩子,咸的给大人。对了,把傻柱送的茄子切了,做个鱼香茄子,王编辑是南方人,爱吃这个。”

    傻柱扛着捆青菜从院外进来,叶子上还挂着晨露。“张奶奶,您瞅这菠菜,嫩得能掐出水。昨儿浇了半夜水,就盼着今儿鲜亮些。”

    “有心了,”张奶奶接过菠菜,“快放厨房去,让远娃媳妇择了。对了,你媳妇的服装店今儿不开门?”

    “不开,”傻柱挠挠头,“她说要来帮忙,给槐花梳个好看的辫子,出书的照片得精神点。”

    槐花背着书包从西屋跑出来,辫子歪在一边。“傻柱婶真的来?我想梳个带蝴蝶结的!”

    “准给你梳,”傻柱笑着捏捏她的脸,“昨儿你婶特意买了红绸子,说要给你扎两个大蝴蝶。”

    三大爷背着布包在院里转圈,手里的小本子翻得“哗哗”响。“傻柱,你这菠菜多少钱一斤?我算算成本——种子两毛,水费五分,合计两毛五,你卖我三毛,赚五分,不黑。”

    “送您的,算啥钱,”傻柱往他手里塞了把菠菜,“回去炒着吃,比超市的新鲜。”

    三大爷掂了掂菠菜:“那我给您算笔账抵了——出版社的人来了,茶水得用龙井,我家有半斤,去年闺女送的,够喝一天。”

    早饭刚摆上桌,傻柱媳妇就拎着个布包进来,里面装着红绸子、珍珠发卡,还有件粉白相间的连衣裙。“槐花,快试试这裙子,我特意找裁缝改的,长短正好。”

    槐花穿上裙子,转了个圈,裙摆像朵盛开的花。“真好看!比过年穿的新衣服还好看!”

    “好看就成,”傻柱媳妇拿起红绸子,“我给你梳个双环髻,再系上蝴蝶结,拍出来准上相。”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个不停:“家人们看这小美女!槐花穿上新裙子,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出版社的书一出来,咱槐花就是小明星了!”

    小宝举着个弹弓从外面冲进来,看见槐花的裙子,眼睛直发亮。“姐,你这裙子会飞不?像蝴蝶一样。”

    “别胡说,”远娃媳妇拍掉他身上的土,“快洗手吃饭,一会儿出版社的人来了,别疯疯癫癫的。”

    弟弟背着书包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本算术本。“妈,我昨晚算的题都对了,三大爷说我能当数学家。”

    三大爷正喝着粥,闻言放下碗:“那是,你这脑子随你爸,算东西快。我给你出个题——一只鸡一天下一个蛋,三只鸡三天下几个蛋?”

    弟弟掰着手指头算:“三、三、三……九个!”

    “对喽,”三大爷掏出颗糖给他,“比小宝强,他上次说六个,还跟我犟。”

    小宝嘴里塞着糖包,含混不清地说:“我那是故意的,想让你多给颗糖。”

    上午九点,出版社的王编辑带着摄影师来了。王编辑穿着米色风衣,手里拎着个黑皮包;摄影师背着个大相机,镜头上的镜片闪着光。

    “张奶奶,打扰了,”王编辑握着张奶奶的手,“这院可真热闹,比照片上看着有生气。”

    “快进屋坐,”张奶奶往屋里让,“远娃媳妇刚沏的龙井,三大爷珍藏的,您尝尝。”

    摄影师举着相机在院里转,镜头对着老槐树拍了半天。“这树有年头了吧?枝干盘得真好看,像幅水墨画。”

    “五十多年了,”张爷爷坐在竹椅上,慢悠悠地说,“我刚搬来时,它才齐腰高,现在都快遮满院了。”

    槐花站在向日葵丛旁,傻柱媳妇给她理了理裙摆。“槐花,笑一笑,看镜头。”摄影师举着相机喊。

    槐花对着镜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阳光落在她发间的蝴蝶结上,红得像团火。

    王编辑翻着槐花的画稿,时不时点头。“这张画得好,张爷爷修收音机的样子,眼神都画出来了。还有这张,小宝追蝴蝶,脚底下的石头都带着劲儿。”

    “都是孩子瞎画的,”张奶奶在旁边说,“您别见笑。”

    “哪能笑,”王编辑指着画稿,“这才是生活啊。城里的孩子画不出这个,他们没见过鸡棚,没爬过槐树,没追过萤火虫。”

    中午吃饭时,院里的石桌上摆满了菜。鱼香茄子油光发亮,葱油饼金黄酥脆,糖包鼓得像小灯笼,还有盆菠菜蛋花汤,绿得晃眼。

    王编辑夹了口茄子,眼睛一亮:“这味儿正宗!比我在饭店吃的还香。”

    远娃媳妇笑着说:“傻柱媳妇教的,放了豆瓣酱和糖,酸甜口的。”

    傻柱媳妇:“您要是爱吃,回去时带瓶豆瓣酱,自家晒的,比买的纯。”

    摄影师举着相机拍菜:“王编辑,咱得把这桌菜拍下来,印在书的最后一页,叫‘院里的味道’。”

    小宝举着个糖包,凑到摄影师镜头前:“叔叔,拍我!我能一口吃半个糖包!”

    “慢点吃,”张奶奶给他擦了擦嘴角,“别噎着。”

    弟弟给王编辑递了颗野栗子:“王阿姨,这是张爷爷摘的,甜着呢。我姐的书啥时候能印出来?我想让班上同学都看看。”

    “明年春天就能印出来,”王编辑剥开栗子,“到时候给你留五十本,让你当小宣传员。”

    “真的?”弟弟眼睛亮了,“我要在书的扉页上写字,告诉他们这是我姐画的,画的是我们院。”

    饭后,王编辑要去看槐花画画的地方。槐花领着他们去了西屋,墙上贴满了画稿,有院里的篱笆,有石桌上的茶壶,还有傻柱劈柴的样子。

    “这张画的是啥?”王编辑指着张没画完的稿纸,上面是群孩子围着个雪人,雪人戴着红围巾。

    “是冬天,”槐花拿起画笔,“我想画咱院冬天的样子,小宝堆雪人,弟弟打雪仗,张奶奶给我们煮姜汤。”

    摄影师赶紧举起相机:“别动,这个姿势好,就像在创作一样。”

    王编辑看着画稿,忽然说:“槐花,我给你加个专栏吧,叫‘槐花的日记’,你写几句画画时的想法,配在画旁边,肯定好看。”

    槐花:“我不会写太多字……”

    “没关系,”王编辑笑着说,“写短句就行,比如‘今天的向日葵又长高了’,‘小宝的弹珠丢了三颗’,越简单越真实。”

    三大爷凑过来看热闹:“王编辑,我能给书提个建议不?加个‘院里开销表’,让读者看看咱老百姓过日子多省。”

    众人都笑了,王编辑:“这个建议好,接地气。就加在最后,算咱院给读者的‘过日子秘籍’。”

    下午三点,王编辑和摄影师要走了。张奶奶往他们包里塞了些糖包和葱油饼:“路上饿了吃,热乎的。”

    王编辑握着张奶奶的手:“谢谢您,张奶奶。这院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暖。等书印出来,我第一时间给您送过来。”

    摄影师扛着相机,回头看了眼院里:“我还会来的,拍组院里的冬天,雪落在槐树上,肯定好看。”

    许大茂举着手机追出去:“王编辑,别忘了纪录片的事!咱院随时等着!”

    送走客人,院里安静了些。小宝趴在石桌上,数着他的弹珠:“还差两颗就凑够一百颗了,等书出来,我要把弹珠摆在书旁边拍张照。”

    弟弟在给向日葵浇水,水壶嘴的水流在泥土上,洇出个小圈。“姐,你的书能卖多少钱?能买个新画板不?”

    槐花:“不知道,王编辑说卖的钱能给咱院装个新路灯,比张爷爷修的亮。”

    张爷爷坐在竹椅上,眯着眼晒太阳:“亮不亮没关系,有灯就行。我年轻时修路灯,就盼着晚上走路不摔跤,现在也一样。”

    傻柱扛着锄头要去菜地:“我去看看茄子,别让虫子啃了。槐花,等书出来,我给你买盒新颜料,十二色的,跟彩虹似的。”

    远娃媳妇在收拾碗筷,听见这话笑着说:“傻柱哥,你这话说晚了,我早上就给槐花买了,藏在她书包里呢。”

    槐花赶紧翻书包,果然摸出盒颜料,十二种颜色挤在小格子里,像块彩虹糖。“谢谢远娃婶!”

    傍晚,夕阳把院里的影子拉得老长。槐花坐在石桌上,打开新颜料,往画稿上添颜色——给雪人加了顶红帽子,给弟弟的围巾涂了点黄。

    小宝和弟弟在玩小火车,火车“咯噔咯噔”绕着石桌跑,像在追着夕阳跑。

    远娃在修收音机,螺丝刀拧得“咔咔”响,张爷爷蹲在旁边看,手里转着个旧电容。

    “这电容还能用,”张爷爷说,“洗洗擦点油,比新的结实。”

    傻柱媳妇和远娃媳妇坐在廊下,缝补着孩子们的衣服,线在布面上穿梭,像条小蛇。

    三大爷在石桌上算着什么,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时不时念叨:“书的成本是……印刷费、纸张费……咱院能分多少……”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夕阳拍:“家人们看这晚霞!红得像槐花的新颜料,紫得像三大爷的茄子!咱院的故事,就像这晚霞,一天一个样,天天都好看!”

    张奶奶端着盆刚摘的倭瓜从厨房出来,笑着说:“快别拍了,倭瓜炖好了,再不吃就凉了。”

    院里的灯亮了,暖黄的光裹着饭菜香,裹着说笑声,裹着远处传来的狗吠。槐花的画稿摊在石桌上,雪人的红帽子在灯光下闪着光,像颗小小的太阳。

    晨雾还没散尽的时候,张奶奶已经坐在灶台前了。锅里的小米粥咕嘟着,她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星子“噼啪”跳出来,映得她眼角的皱纹都暖融融的。

    “张奶奶,我能帮您烧火不?”槐花拎着书包从西屋出来,辫子上的红绳沾了点露水。

    “不用,你快去梳洗,”张奶奶往灶台上摆碗,“今个早饭有你爱吃的糖糕,是你三大爷家的二丫头送来的,刚出锅的。”

    槐花跑到水缸边舀水,看见傻柱蹲在院角磨镰刀,刀刃在晨光里闪着亮。

    “傻柱叔,您磨镰刀干啥?”

    “割点芦苇,”傻柱往刀刃上吐了口唾沫,接着磨,“给鸡棚搭个顶,昨儿下雨,棚子漏了,鸡窝里都汪水了。”

    三大爷背着布包从东屋出来,布包里的算盘“哗啦”响了一声。

    “傻柱,你那芦苇别割太多,我算过,够搭个三角顶就行,多了浪费。再说割多了,河道管理员该来找你了,罚款五十,不值当。”

    傻柱:“您老就放心吧,我就割两捆,够使。”

    小宝举着个风筝从外面跑进来,风筝尾巴是用布条拼的,红一块绿一块,像条大毛毛虫。

    “爸!您看我做的风筝!二柱子说能飞三层楼那么高!”

    远娃正蹲在地上修自行车链条,抬头看了眼:“线绑紧点,别飞一半掉下来砸着人。”

    弟弟凑过去,指着风筝尾巴:“我能帮你加个铃铛不?我有个旧铃铛,挂上去飞起来会响。”

    小宝:“行!挂上去更威风!”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风筝拍:“家人们看这手工风筝!小宝纯手工制作,比玩具店卖的有灵魂!想看放风筝的扣1!”

    张奶奶端着糖糕出来,喊:“别玩了,快吃早饭!槐花要上学,小宝要去幼儿园,别迟到。”

    饭桌上,糖糕的甜香混着小米粥的热气,在院里飘来飘去。

    槐花咬了口糖糕,糖汁流到嘴角:“三大爷,二丫头姐咋不自己来送糖糕?”

    三大爷扒着粥碗:“她昨儿染了头发,红得跟鸡冠似的,不好意思来。我说她两句,她还跟我犟,说这叫时尚。”

    傻柱:“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我媳妇前儿也想烫个卷,我说她像个狮子,她追着我打了半院。”

    远娃媳妇笑着给弟弟夹糖糕:“小孩子别听这些,快吃你的。对了槐花,你那画稿收好了没?王编辑说下周要寄去排版。”

    槐花:“收好了!我把冬天的雪人那页补完了,还给雪人加了个扫帚当胳膊。”

    张爷爷慢悠悠喝着粥:“加得好,雪人就得有扫帚,不然不像样。”

    吃完早饭,槐花背着书包往院外走,小宝举着风筝跟在后面。

    “姐,下午放学咱去放风筝呗?二柱子说村东头的河滩风大。”

    “行,”槐花回头看了眼,“你得先把幼儿园的手工做好,老师说你上次的橡皮泥捏得像块泥巴。”

    小宝:“这次我要捏个奥特曼!比弟弟的积木奥特曼还厉害!”

    远娃媳妇追出来,往槐花兜里塞了个煮鸡蛋:“路上吃,别噎着。小宝,在幼儿园别跟人打架,你那弹珠再给人抢了,我可不帮你要回来。”

    小宝:“知道了!我现在不爱玩弹珠了,我爱放风筝!”

    院里一下子空了些,傻柱扛着镰刀去割芦苇,三大爷蹲在石桌上算账,远娃继续修自行车,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张奶奶喂鸡。

    “家人们看这芦花鸡,”许大茂镜头对着鸡棚,“张奶奶喂的是玉米粒,不是饲料,下的蛋黄都是红的,蒸出来香得能掀了屋顶。”

    张奶奶往鸡槽里撒玉米:“别瞎吹,就是只普通鸡。对了远娃,你那自行车修好了没?借我骑骑,去趟供销社,给槐花买本新画纸。”

    远娃:“快了,链条上点油就行。三大爷,您去不去供销社?帮我带包盐,家里的快没了。”

    三大爷掏出小本子记:“盐一块二一包,画纸五块钱一本,总共六块二,回头给我。”

    张奶奶:“你这人,跟亲闺女算账也这么清。”

    三大爷:“亲兄弟明算账,不然日子咋过长久?”

    远娃的自行车刚修好,李奶奶就拄着拐杖进来了,手里拎着个布包。

    “张奶奶,我给你送点东西。”李奶奶把布包往石桌上放,“前儿我侄女从南方寄来的茶叶,说是龙井,你尝尝。”

    张奶奶打开布包,茶叶的清香立刻飘了出来:“你这咋又给我送东西?上次的红糖还没吃完呢。”

    李奶奶:“你也给我送过茄子不是?礼尚往来。对了,槐花的书啥时候能印出来?我家老头子天天念叨,说要第一个买。”

    远娃:“王编辑说下个月排版,春天就能出书了。”

    李奶奶:“那敢情好!我得给我那俩重孙子留着,让他们学学啥叫过日子。”

    中午,傻柱扛着两捆芦苇回来,芦苇叶上的水珠滴在地上,洇出串小水点。

    “够了够了,”远娃迎上去帮忙卸芦苇,“这两捆搭三个鸡棚都够。”

    傻柱:“多割点怕啥,晒干了还能当柴烧。对了,我媳妇刚才打电话,说服装店进了批新围巾,给张奶奶和李奶奶各留了条,枣红色的,衬气色。”

    张奶奶:“又让你破费,这多不好意思。”

    傻柱:“不好意思就给我多留点糖糕,我媳妇爱吃您做的。”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芦苇:“家人们看这天然建材!傻柱哥割的芦苇,原生态无污染,搭鸡棚透气得很,鸡住得比人都舒坦!”

    午饭吃的是韭菜鸡蛋馅饺子,张奶奶和远娃媳妇围着案板包,傻柱蹲在灶前烧火,三大爷坐在旁边,一边等边给弟弟讲算术题。

    “一个饺子重五克,你吃十个就是五十克,”三大爷掰着手指头,“槐花吃十二个,就是六十克,你比她少吃二十克,所以你得再吃四个才能赶上。”

    弟弟:“我不想赶上她,我吃饱了。”

    远娃媳妇笑着说:“三大爷,您别教孩子这些,吃饱就行。”

    张奶奶往傻柱碗里夹饺子:“快吃,吃了好搭鸡棚。你那鸡棚再不修,下礼拜下雨,鸡都得淋雨。”

    傻柱:“知道了,吃完就搭,保证比您绣的花还结实。”

    下午,傻柱和远娃在搭鸡棚,芦苇杆搭成三角顶,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

    “这边再拉根绳,”远娃踩着凳子往上递芦苇,“不然刮风容易塌。”

    傻柱:“成,我这就拉。三大爷,您帮我扶下凳子,别让它晃。”

    三大爷扶着凳子,嘴里还在念叨:“这绳子用了三米,芦苇用了二十根,合计成本五块六,比买个现成的鸡棚便宜二十块,划算。”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搭鸡棚的过程:“家人们看这手艺!傻柱哥和远娃哥搭的鸡棚,又结实又好看,比城里的鸽子笼强十倍!”

    槐花放学回来,背着书包站在旁边看:“傻柱叔,能给鸡棚留个小窗户不?我想看看小鸡。”

    傻柱:“必须留!给你留个方的,你还能往里塞画纸,让小鸡看你的画。”

    弟弟从幼儿园回来,手里举着朵纸花,是老师教他做的。

    “妈!您看我做的!老师说我做得最好看!”

    远娃媳妇接过纸花,插在窗台上的空酒瓶里:“真好看!比院里的牵牛花还艳。”

    小宝也跑回来,风筝尾巴上果然挂了个铃铛,跑起来“叮当”响。

    “我放起来了!飞了两层楼高!”小宝举着风筝线跑,铃铛响得更欢了。

    张爷爷坐在竹椅上,眯着眼看小宝跑,手里转着个油亮的核桃:“这孩子,跟他爸小时候一个样,爱跑爱闹。”

    张奶奶端着盆刚摘的菠菜出来:“跑慢点!别摔着!晚上给你们做菠菜鸡蛋汤,补补。”

    傍晚,鸡棚搭好了,芦苇顶在夕阳下泛着金亮的光,小窗户方方正正的,像块小镜子。

    傻柱拍着手上的灰:“成了!下再大的雨都不怕了。”

    槐花趴在小窗户上往里看,里面的鸡正探头探脑地啄地上的玉米粒。

    “小鸡好像喜欢这个新家,”槐花笑着说,“它们在看我呢。”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鸡棚:“家人们看这成品!纯手工鸡棚,带观景窗,小鸡住得比人舒坦!点赞破万,我让傻柱哥直播杀鸡……哎别打我!”傻柱笑着踹了他一脚。

    三大爷绕着鸡棚转了圈:“尺寸正好,长两米,宽一米五,能住十二只鸡,不多不少。”

    远娃:“您老就知道数,快进屋吧,饭好了。”

    晚饭的菜摆了满桌,菠菜鸡蛋汤飘着葱花,炒土豆丝黄澄澄的,还有盘酱肘子,是傻柱媳妇从店里带回来的。

    小宝啃着肘子,油汁沾得满脸都是:“明天还去放风筝!二柱子说他有个大风筝,能载着纸飞机飞。”

    弟弟:“我也要放纸飞机!我叠的战斗机飞得远。”

    槐花:“我要把放风筝的样子画下来,印在书里,王编辑说插图越多越好。”

    张爷爷喝着酒:“画的时候把鸡棚也画上,傻柱搭的鸡棚好看。”

    傻柱:“还是张爷爷有眼光,比三大爷强,就知道算账。”

    三大爷:“我算账是为了过日子,你搭鸡棚不也为了鸡下蛋?都一样。”

    夜里,院里的灯亮了,暖黄的光裹着饭菜香,飘向远处。槐花趴在石桌上画画,画里的小宝举着风筝跑,风筝尾巴的铃铛画得圆圆的,像真的能响。

    远娃在给自行车打气,“呼哧呼哧”的,三大爷蹲在旁边看,时不时说“再打两下行”。

    傻柱在鸡棚外放了把玉米,说夜里有老鼠,给鸡留着当宵夜。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月亮拍:“家人们看这月亮!圆得像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咱院的日子就像这月亮,一天比一天亮堂!”

    张奶奶和张爷爷坐在门口,张奶奶给张爷爷缝补袜子,针脚密密的。

    “明儿把那床厚被子拿出来晒晒,”张奶奶说,“天要变凉了。”

    张爷爷:“我去晒,顺便把槐花的画稿也晒晒,别潮了。”

    风穿过院子,槐树叶“沙沙”响,像谁在哼着没词的歌。槐花画完最后一笔,给风筝添了个笑脸,然后把画稿收进书包。

    “姐,你看天上的星星,”弟弟指着夜空,“像不像小宝罐子里的萤火虫?”

    槐花:“像!比萤火虫亮多了。”

    小宝跑过来,手里攥着个风筝线轴:“我把线轴收好了,明天还能放。”

    远娃媳妇从屋里出来,给孩子们披了件外套:“天凉了,别在院里待着了,快进屋。”

    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了最后一阵,然后院里就静了,只有鸡棚里偶尔传来几声鸡叫,还有远处的狗吠,一声一声,衬得夜格外静。

    谁也没说,但都知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小宝还会举着风筝跑,槐花还会坐在石桌上画画,傻柱的鸡会下更多的蛋,三大爷的账会算得更清。这院的日子,就像这循环的日夜,不用急,不用盼,就这么一天一天,热热闹闹地过着,比任何故事都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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