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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沈彦发火

    第二十五章沈彦发火

    不知不觉,沈峰进入绸缎庄也已经有十几天了,这十几天里,沈峰仿佛着了魔似的,不停地到处学习着,什么都学,正是因为这样,沈彦也越发觉得奇怪,心里的烦恼也就越多。

    前几日寸心已经查到沈峰的那些绸缎是从哪里搬过来的了,据说是在城西的一个屋子里,昨天他已经和寸心两人去看过了,却是一所破烂不堪的旧宅,早就被废弃了,也不知沈峰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存绸缎,又或许真如他猜测一般,他的背后有人在暗中协助他?所以他才能顺利进入绸缎庄。那么,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呢?金钱?还是……

    这边想着,却也有多日未曾去看过木棉了,不知她现在过得可好?月季不知道她的身份,是否会对她有所猜忌呢?思前想后,沈彦终究还是忍不住踏出了账房,然后一脸笑意地来到了别院。

    沈彦第一次觉得,当初将木棉安置在绸缎庄前面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好了。只要一想到木棉,不用千里迢迢跑到太远的地方,只要稍稍走几步便到了,真是太好了。

    “阿彦,你来了。”木棉依旧像以前一样,准备好茶水在大厅里等着沈彦的到来。

    “嗯,也多日未来看你了,你过得可还好?”沈彦熟练的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下,端起一早准备好的茶水,轻轻啜了一口。

    “阿彦不在,要我怎么过得好?”木棉伤感的说,说着还背过身去,用手背偷偷抹了一下眼睛。

    “对不起,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忘记来看我的宝贝,棉儿,对不起。”沈彦走上前,轻轻拥住木棉,安慰她道。

    “阿彦,我没怪你,你不必自责,像我这样特殊的身份,你不来却是最正常的。”木棉又伤感道。也是啊,她是妖,而他只是个凡人,凡人的寿命只有短短几十年,生老病死,一眨眼就过去了,可是他们妖不同,妖灵不碎,他们的寿命将永无止境,想要永远与沈彦在一起,那只是痴心妄想。

    “你说什么呢,我不在乎你的身份,我在乎的只是你而已。”沈彦转过她的身子,一双眼睛柔情似水。

    木棉看了看他,嘴唇微动,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怎么没见月季?”沈彦这才发现这个别院有点太过安静了。

    其实就算月季在,别院依旧是那么安静,因为她们两姐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说了,尤其是从上次暗算沈彦回来后,月季越发的不爱跟她谈天了,还时不时地出去,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木棉觉得,她和月季两个人已经越发偏离了原本的轨道了。

    而平日里木棉一个人在别院没事做,便独自坐在屋内,拿着针线刺绣,一边刺绣,一边等待着沈彦的来临像望夫石一样。

    可现在她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就这个了吧!

    “她出去了,最近她经常出门,也不知道是在忙着什么?”木棉叹息一声道。

    “嗯,不过她一个女儿家的,一个人出门总是不太安全的,下次派个丫头跟着一起去吧。”沈彦关心道。

    木棉点点头,她倒是不用担心月季的安全,但阿彦不知道月季跟她一样也是妖,有这样的担心也是很正常的,下次就让她带个丫头一起出门吧,毕竟这里是人间,不比玄山。

    说起玄山,也不知哪里现在是什么样子了,还是挑个时间,回去看一看吧。她想。

    “这么样?这次出尽风头了吧?”月季坐在椅子上,笑着看正在学着算账的沈峰说。

    “是啊,这还不是你帮的忙,多谢了。”沈峰抬头看着她说。这个月季不知为何越看越妩媚,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沈峰在心里想。

    这个问题,就算沈峰想到死,恐怕也是想不出来的,月季是妖,还是一个花妖,她的本体花朵本身就长得艳丽,再加之她总是在花园里吸收晨露和晒太阳,她的修为便能得到巩固,容颜也自然变得更加妩媚娇艳。木棉很少出来晒太阳,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刺绣,除了修炼,但修炼也是在夜里,所以她的容貌便依旧是那种清新秀丽的模样,一点不曾改变过。

    “不知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沈峰是个聪明人,知道互利,既然她帮了他,那么他也就会相应的替她做一件事。

    “我的要求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你只要将木棉带离他的身边就行了。”月季笑的妩媚说。

    这个女人太过精明,也太妖精了!沈峰想。

    “明白,我一定会把木棉抢过来的,她,只能是我的。”沈峰郑重地说。

    “这样,自是最好不过了。”月季站起身,准备离开说。

    “还有,提醒你一句,沈彦已经去了之前我们交换绸缎的地方查过了,你自己小心。”说完,月季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外。

    沈峰愣愣的看着月季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回神。他一直都以为是月季的武功很好,却不想竟是这般出神入化了。忽而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调查我?哼,我就不不相信你能查出什么。

    的确,沈彦什么也没查到,只是那么破旧的房子拿来当上好的绸缎却是有些太过奇怪了。

    这几日沈彦说有事便不来别院了,木棉也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回了玄山,她没有告诉沈彦这件事,若是她告诉了他这件事,恐怕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吧!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都给我清理干净了。”柳桂华站在院木棉子里,一手指挥着正在砍树的下人们。

    刚好遇到回府拿落下东西的沈彦,起初沈彦还不明就里,不知道柳桂华好好的砍了院中生长多年的大树做什么,然而当他又一时心血来潮去别院找时,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木棉的身影,连那些天天守在这里的下人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沈彦顿时脑中一个晴天霹雳,难道是被人捉去了?可是有谁会来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走呢?或许月季会知道合欢的下落?

    询问下人月季的下落,下人只道月季昨日出去,到现在还未曾回来,这下,连月季的线索也一并断了。

    正在沈彦担心的焦躁不安时,他忽然想起之前柳桂华好像在院子里砍着什么树,那树的模样,好像是木棉树。

    沈彦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拔腿就向府里赶去,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刚刚踏进沈府大门,沈彦就远远的听到了一声沉重的倒地声,他顿了一下,匆匆忙忙地冲进院子,入目却是一地的残枝碎屑,而在院子的中央,一棵粗壮的树木正凄惨的躺在那里。

    沈彦的眼神骤缩,立马冲上前去,扑到已经被拦腰砍断的木棉树上,一手轻柔地抚摸着树身,一边轻声说:“棉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沈彦站起身,愤怒的看向一旁悠闲的柳桂华,柳桂华被他的眼神吓到,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沈彦,你…你想要做什么?我…我不过是砍了一棵难看的树,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柳桂华胆战心惊地看着沈彦说。

    “难看的树?她哪里难看了,难看你就可以随意砍了她?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沈彦一步步逼近柳桂华,愤怒的说。

    “你…你…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柳桂华害怕的说,眼睛一瞟,看到那些砍树的下人都还站在那里,便冲他们大叫:“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把他给我赶出去!”

    “我看你们谁干!”沈彦猛的回头,盯着他们严肃的说,“柳桂华,你也太抬高你自己的身份了,你不过是耍了手段才被我爹娶进门的二房,有什么资格赶我出去,要说出去的应该是你才对,我当年就不应该让你踏进我沈家的大门。”

    “你凭什么不让我进沈家大门,沈家又不是你做主,再说了,我的肚子里可是有你爹的孩子。”柳桂华有些得意的说。

    “谁知道那是不是爹的孩子。”沈彦轻蔑的说。

    柳桂华这下不满了,抬起手就准备打沈彦,却被沈彦一把抓住了。

    “你可以说我,但不可以怀疑峰儿的身份,他确实是你爹的孩子。”柳桂华的母性于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啪!”

    沈彦狠狠地甩了柳桂华一巴掌,怒气冲冲的看着她说:“这一巴掌是替我娘打的,你这个女人在我娘刚过世不久就耍计谋进了沈家大门,破坏了我沈家的安宁。”

    “啪!”

    “这一巴掌是替我爹打的,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不知羞耻的纠缠着我爹,经常阻挠他做决定,是个妻子就该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到处捣乱!”

    “啪!”

    “这一巴掌是替棉儿打的。”

    “啪!”

    “这一掌是替我自己打的。二娘!”沈彦一连打了柳桂华四个耳光,直打的她瘫倒在地,久久无法起身,尤其是最后那一声恶狠狠的“二娘”,更是让她无地自容,霎时,她便伏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沈彦愤恨地看了看地上的柳桂华,然后又来到被砍断的木棉树边,蹲下身,温柔的盯着树身,一只手轻轻地抚上树身,“对不起。”沈彦痛心地说。

    从刚才就一直站在一旁的寸心和帮忙砍树的下人,个个都愣在了原地,这是个什么情况?自家夫人被大少爷打的倒地不起,失声痛哭,而刚才打人的大少爷现在却对着被砍掉的木棉树一脸悲伤,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演戏?

    “你们在干什么?”正在这时,本应该在外面谈生意的沈逸群突然出现在了院子里,见这一地的狼藉,不禁大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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