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听到志远的命令,只能动手,十几个小弟围着两座坟开始挖掘。
而志远则是站在一旁,淡然的点了根烟,看着手下小弟的作为。
十分钟过去,一个小弟双手被震了一下,铁锹下不去。
小弟喊道:
“志远哥,好像挖到棺材了。”
“继续,别停!要是棺材就砸,要是骨灰盒就拿出来,骨灰攘了。”
这时,下方传来一声暴喝:
“草尼玛的,你们都干啥呢!住手!”
众人回头望去,就见土坡下,一个身影正在往上爬,来者正是邢通严。
志远见状眉头一皱:
“村长告诉他的?”
邢通严走到志远面前,先往坟上看了一眼,接着指着志远骂道:
“张老板,你干啥呢,带人偷着挖我爹妈坟!”
志远微微一笑:
“邢三儿,说话这么不文明呢?”
“什么叫偷着挖你爹妈坟,你人都来了,我这不是光明正大的的?”
志远转头看着小弟呵斥道:
“都他妈傻愣着干啥呢?继续挖!”
邢通严顿时急眼,从衣服里掏出一把菜刀比划着骂道:
“住手,我看谁他妈再敢动,谁再动我弄死谁!老子光棍一根,啥都不怕!”
志远呵呵一笑:
抬起自己受伤的手臂说着:
“看到没,前几天刚让人卡砍的,别吹牛逼,我啥场面没见过?”
“杀人是吧,来,你弄死我。在村委会的时候,你不是挺能叭叭,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光有嘴上功夫?”
邢通严咽了咽口水,也明白自己是出头鸟。
手拿着菜刀对着志远,手掌哆嗦道:
“你……你别逼我。”
志远满脸淡然:
“别磨叽,你要是个爷们,就砍死我。”
“不然我把你爹妈骨头渣子都撒地里。”
“尼玛!啊!”
邢通严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声,闭上双眼,手拿着菜刀对着志远劈砍了过去。
而志远仅仅是淡然的退后一步躲过,菜刀劈空后,邢通严缓缓睁开眼,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
志远感叹着:
“得了吧,就你这两下子,别装犊子了。”
志远说完,抬手从邢通严手上拿下菜刀,用大拇指摸了摸刀刃后,转头冲着小弟扬了扬下巴。
四个小弟凑了过来,志远指着邢通严说着:
“给我打,然后……在他父母坟边埋了。”
小弟们一愣陷入犹豫,而志远眼神一冷道:
“听不懂话啊?赶紧的,出事我扛着!”
其中一个小弟,抬腿一脚将原地发呆的邢通严踹倒,其他几个小弟手里的铁锹不断在邢通严身上打砸。
过了几分钟,邢通严脸上都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还喘着气。
而小弟们在他父母坟边,挖了个坑,将邢通严扔了进去。
就在小弟们要填土的时候,志远喊道:
“等下!”
志远走到坑前,将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臂,手腕上的红绳子给解下来,让小弟绑在了邢通严的一缕头发上。
在这简单解释下志远手上的红绳,东北的一些民间老说道,四肢受伤的时候,会在脚踝或者手腕绑一根红绳子。
一个作用是希望早日康复,第二就是提醒别人受伤,小心别碰到造成二次伤害。
又过了二十分钟,邢通严父母的骨灰盒被砸,骨灰撒了一地,而邢通严也在父母坟地旁,活埋致死。
临离开前,志远冲着邢通严父母的墓碑三鞠躬,眼神中闪过几分愧疚后,又冰冷说着:
“对不住你们了,但征收耕地,既然选择了,我就没有退路,如果真的有因果报应,我一人承担。”
志远说完,小弟搀扶着他下山坡。
对于志远而言,他清楚知道自己做什么,更知道自己这么做多缺德,但就算坏到底,也只能一往无前。
小弟提醒的因果报应,志远虽然嘴硬,但心里也多少相信,本书开头就提过,志远的母亲,本身就是出马看事。
话说正文。
志远等人回到村子路过村委会的时候,就见刘明军坐在村委会的门口。
志远示意小弟停车,自己放下车窗探头问道:
“刘老哥,不回家吃晚饭啊,咋还在村部待着?”
刘明军缓缓起身,走到车旁看着志远小声问道:
“张老板……邢三儿呢?”
“一个村民跟我说,他从地里回来,看到你们挖坟,然后告诉了邢三儿,邢三儿找你们去了。”
志远淡然道:
“死了,埋他父母坟旁边了。”
“刘老哥,早点回家吃饭,不该多嘴的事别乱说,桥西这边的执法队,我都打通了关系!”
“我们回去了!”
志远说完,小弟发动汽车离开。
刘明军愣了一会后,赶紧跑进村部大院拿了把锄头,疯狂往山上耕地跑去。
十分钟后,刘明军满头大汗,呼哧带喘的来到邢通严父母坟前,看着旁边新松的土,挥动了锄头,给邢通严挖了出来。
刘明军伸手试探邢通严的鼻息,确定死透了后,扑通一声跪在墓碑前哭着:
“叔,婶,我对不住你们……”
天色入黑,我回到天合公司后,把小饼叫到了办公室,将孙哲的事,和小饼全盘托出。
小饼听完后脸色凝重,我见状说着:
“小饼,这件事不用为难,我跟孙哲都说了不一定办的成。”
小饼摇摇头:
“没事天哥,我跟托里斯试着说说吧,我就是觉得,这件事跟访华团不挨边,托里斯也不能插手太多。”
“既然孙哲是你的照应关系,我肯定给你尽力而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小饼喝口茶看着我说着:
“对了天哥,怪弟弟没啥本事,我试着两次从林恩那套话……但是一点没套出来。”
我听到这心里一酸:
“小饼,有些事你别操心,和林恩好好处吧,挺优秀的媳妇,对你也好。”
“你记住我一句话,你和天合,以及林恩,是三个个体。”
“不管以后我们和林恩怎么相处,只要她一心一意的对你,那从你这,她就没毛病。”
“我们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
小饼听完白了我一眼:
“天哥,你别说这话啊,好像我是外人似的。”
“我永远是你和东哥的弟弟,也永远是天合的小饼,不管啥时候,我都以天合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