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听到田殿主的话,当即说道:
“劫雷来势汹汹,虽然我极力想要将其引到我身上,奈何它铁了心要击毁四象碑。
情急之下,我只好尝试将四象碑收入天衍道碑之中,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不但成功了,而且天衍道碑射出万丈玄光,将劫雷逼退了。
我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我现在就把四象碑放出来!”
凤溪说着拿出了天道碑,尝试了半天,啥也没放出来。
她急得满头是汗,都要哭了!
裘门主:“……”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演!
该说不说这死丫头演技是真好!要不是我知道内情,我都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莫天阔出来打圆场:“依依,你刚才也说了,天衍道碑刚才射出了万丈玄光,估计是损耗太大,所以暂时没办法把四象碑放出来。
过段时间再试也不迟!
再者,就算真放不出来了,也不怪你,毕竟如果没有你的话,四象碑早就已经被劈为齑粉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裘门主鼻子都要气歪了!
那些不知道真相的弟子信了死丫头的话也就算了,你们这些长老和亲传弟子难道不知道咋回事儿?
这劫雷摆明了是来劈死丫头的,和四象碑有什么关系?
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你们的脑子呢?
田殿主他们又不傻,当然知道裘门主说的这些,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给凤溪捧场。
方奎他们是出于对凤溪的盲目崇拜,田殿主他们则是权衡之后的结果。
裘门主比他们先来的,如果他想发难早就发难了,可是他一直呲着大牙安慰柳依依,可见他并不想追究四象碑被柳依依收进天道碑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找不痛快?莫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凤溪觉得此时表演一个七窍流血非常应景,奈何她现在嘎嘎精神,根本没有七窍流血的意思。
难道她这老毛病去根儿了?
虽然不能七窍流血,但并不妨碍她装虚弱。
她现在看起来也确实挺惨的,毕竟又被炸又被劈的!
她看向君闻,君闻当即拿出了留影石。
凤溪冲着众人鞠了一躬,然后歉意道: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四象碑被困在天衍道碑里面是事实,我要负很大责任。
所以,我决定以后无偿为宗门制作能够随身携带的星空图,分文不取!
另外,待我炼丹术有成之后,会无偿捐献给宗门三十枚天阶丹药。
口说无凭,留影为据!”
凤溪接过君闻录好的留影石,将其交给了裘门主。
裘门主:“……”
死丫头!
你还挺入戏!
他正想着,就听见方奎等人感动得鬼哭狼嚎!
“圣女为了保护四象碑差点把命都搭上了,居然还给了我们天价赔偿,她人真是太好了!”
“能够携带的星空图代表什么?代表以后我们随时随地都能使用星算之术,这和救我们命有什么区别?!圣女大义!”
“一枚天阶丹药外面都能抢破头,别说三十枚天阶丹药了!圣女说是赔偿我们,其实就是在托举我们星曜门!”
……
就连田殿主等人都对凤溪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圣女虽然年纪小,但是太有担当了!
裘门主:“……”
他想咆哮!
他想怒吼!
他想疯狂扭曲!
但是他非但不能这么做,还要昧着良心把凤溪夸成一朵花儿!
他这边刚夸完,莫天阔就兴奋道:
“师弟,之前我让依依使用星算之术推衍什么时候会下雨,她说亥时一刻,我还以为她算错了。
结果,你也看见了,亥时一刻果然下雨了!
只要她能解决炸龟壳的问题,她便是名副其实的大天衍师!
师弟,此乃我们星曜门之幸啊!”
裘门主还真不知道这一遭,心里转过好几个念头,脸上的假笑顿时真诚了很多。
“依依这孩子,我当初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会有大出息,果然前途不可限量!
你以后好好培养她,缺什么少什么尽管来找我……”
莫天阔:“……”
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让我打包把她送回天衍道宗来着。
田殿主则是对着路殿主挤眉弄眼。
当初两人打赌,路殿主说如果凤溪能够成为大天衍师,他就跟田殿主的姓。
路殿主脸红脖子粗。
不过转念一想,柳依依这炸龟壳的问题还没解决,所以他这赌约还不算输。
于是,狠狠瞪了田殿主一眼。
这时,凤溪顶着一张黑红的小脸说道:
“门主,虽然我现在学了一点星算之术的皮毛,但有个副作用,那就是我使用星算之术之时会刮风,之前那会儿把莫前辈的院子都给摧毁了。
您看我以后在哪练习星算之术比较好?”
裘门主:“……”
谁正常人推衍会刮妖风啊?!
怪不得之前他瞧见莫天阔院子那边刮了旋风,敢情是这死丫头造的孽啊!
对了,刚才四象圣境这边黑风滚滚,肯定也是她弄出来的。
他一边腹诽一边说道:“要不然这样吧,这里都已经这样了,你以后就在这儿练习星算之术吧!”
凤溪眼睛一亮!
这里不但能练习星算之术,练习龟衍之术也是极好的。
于是,笑眯眯答应了,然后还叮嘱裘门主最好在周围设置一圈结界,再立个牌子,免得有人误入被误伤。
裘门主虽然心里不耐烦,面上却夸凤溪想的真周到,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他觉得长此以往,他八成得疯!
毕竟像他这么言行一致的人,很少说言不由衷的假话。
【下章八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