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崔局不会有事吧?”
等听听说完后,玄霞慌忙脱口问道。
对她先关心崔局安危的反应,听听很是满意。
满脸不屑的笑了下:“一切,尽在掌握中。”
呼。
玄霞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心口。
崔某人现在是霞霞唯一的,更是绝对的精神支柱。
她下半辈子能不能随心所欲的吹牛逼——
都取决于崔向东能不能长命百岁!
甚至在她的潜意识内,海森都可以出事,但崔向东绝对不能。
“千红,太可怜了。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玄霞望着村东的那栋小宅院,低声说。
“她有什么可怜的?路,是她自己选的。”
听听却不以为然:“她和玄机,同样是村长。玄机的性子,比她可懦弱多了。但玄机找男人的眼光,却远超千红。上官千红明明知道,她的婚姻无法自主,却依旧爱上了那个小牛。就凭她的智商,难道不知道她爱上小牛,就是在害死小牛吗?明明知道,还去做!这不是可怜,而是自寻死路的蠢。”
别看听听四肢发达——
老天爷却格外的青睐她,不但给了她恐怖的身手,也给予了极高的智商,和解析问题的独特眼光。
呼。
有风吹过。
吹起了听听脑后的秀发,吹走了玄霞的不安,也吹起了秀红的黑袍下摆。
她直接走进了老宅。
她早就派玄机过来,和崔向东“汇报”下和慕容家的商谈结果了。
就想看看崔向东是什么意思。
“希望崔向东能理解,我们和慕容家联姻的苦衷吧。”
上官秀红心里想着,来到客厅门前时,抬起的右脚细高跟,忽然僵在了空中。
她的眉梢眼角,迅速的抽抽了起来。
因为——
有不雅的声音,从她在二楼的卧室内,隐隐的传了出来。
咔。
抬起的细高跟,轻轻的落地。
上官秀红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瞬间就变成了一尊,被风不时吹起下摆的雕塑。
也不知过了多久。
上官秀红才半转身,默默走到了天井下,坐在了石桌前。
她走过窗口时,惊动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窗外发呆的玄关。
玄关连忙走了出来,看了眼敞开着的大门口,才走到了石桌前。
垂首小心翼翼的样子,对秀红说:“姑姑,玄机本来不想这样的。是我,蛊惑她不顾一切,努力抓住最后一次机会,去争取她自己的幸福。”
玄机竟然借助给崔某人“汇报工作”的机会,玩真的!
这可不在秀红的计划之中。
按照她的计划——
是让玄关陪着崔向东“说说话”,先化解急速衰老的危机。
至于玄机,必须得放在玄关之后。
因为玄机已经逐渐被崔某人认可,更是云英未嫁之身,最好是成为钓鱼的鱼饵。
有鱼饵在,崔某人这条大鱼才能被女人村来回的溜,也不用担心脱钩。
现在鱼饵却他娘的被吃了!
“哎。”
秀红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问:“你呢?今天中午有没有如愿?”
“他很警惕。”
玄关摇头,低声说:“即便我以周夫人的身份,对他极尽媚惑。但也只获得了,单纯陪他说话的资格。不过我能看得出,他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终于发现了我的美,更不是因为我成为了周夫人。”
秀红拿出香烟,点燃了一根:“那是什么?”
有温度的怜悯!
这就是崔向东看玄关时眼神。
玄关成功把玄机“扶上马”,心中酸溜溜的来到客厅内对着窗外发呆时,就在想崔向东,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
”那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你在急速的衰老!想救你,但他的原则在束缚着他。却又不忍心,看着你急速的衰老。所以他怜悯你。“
秀红在心中默默的说着,屈指弹了弹烟灰。
”这就是命,我不会怪你。再怎么说,你也是她的孪生姐姐。你不帮她上马,她根本没有勇气得到想到的。“
秀红嘴上这样说,却危机感暴增,心里很难受。
一个崔向东,她都打不过了。
再加上心有所属的玄机——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嘟嘟。
她的电话响了。
慕容白帝来电:“秀红村长,您现在哪儿?能不能过来一趟?”
“好,我这就过去。”
秀红心有不甘的再次抬头,看了眼二楼主卧的窗口,起身走出了老宅。
五点整。
“啊,我死了。”
当第23只鸟,惨遭听听的泥丸爆头,发出惨叫声从树上落下来时,崔某人也蔫了。
“哎,今天我就不该来。”
“都怪听听,不好好的看着我。”
“我要不要抢先给死太监打个电话,把所有的罪行,都推到听听的头上?就说她为了赚钱,才故意陷害我清白不保。”
看着怀里的玄机,崔某人很是纠结。
发誓要把女人村所有的鸟,都打死的听听,莫名打了个冷颤。
这种不好的感觉,让她心生警惕。
连忙问玄霞:“现在几点了?”
“还有三分钟,五点半。”
玄霞抬起右手看了眼小腕表,如实汇报。
“走。”
玩疯了的小狗腿,终于舍得收兵回营,带着玄霞急匆匆的来到了村东头。
恰好。
千红从家里走出来。
长袖的白色碎花衬衣,看上去很普通的长裤,脚踩一双方口的黑色布鞋。
这就是当前年代的乡下,女孩子们最常见的穿着打扮。
但相貌堪称百万里挑一的千红,却把这一身普通的衣服,穿出了“纯朴纯洁、楚楚可怜的邻家小妹”的气场。
让听听看到她后,都想牵起她的小手手,对她嘘寒问暖了。
“韦秘书。”
千红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怯生生的样子,对听听欠身打招呼。
“你好啊,千红。”
听听娇憨的笑着说:“以后再见到你时,我就得称呼你为白城夫人了。”
千红拘束的笑了下,没说话。
听听也不喜欢和没有经济价值、连铁牌用户都算不上的女人费口水。
脚下不停的向西走着,问玄霞:“今天下午,我打了多少只鸟?”
“没数。”
两只手都拎着一大串死鸟的玄霞,低头看了眼:“数不过来了。”
“哼!这都是一摊鸟粪,惹出来的灾难。”
听听抬手擦了擦额头,心中对鸟的愤怒指数,总算变成了平线。
和玄霞随口闲聊着,听听走过玄机家门口。
上官秀红和慕容白帝,也刚好轻声说着,走了出来。
“等会慕容白帝中毒时,要不要救她?”
看着白帝,听听心中腾起了这个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