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听不是说本楼层,除了一号和五号客房之外,就没人了吗?
那这间屋子——
廖红豆呆了下,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门板上的字。
上面写有“足疗房”的字样。
廖红豆虽说从没有去过足疗房,却也知道这是洗脚泡脚,修脚按摩脚的专业所在。
高档酒店内,有非常专业的足疗房,很正常。
可连里面传来的声音——
鼓荡着让豆豆听后,就会下意识心跳加速的因素,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我知道了!某些电影里的女人,就喜欢这样子。”
单纯的豆豆顿悟后,慌忙转身就逃。
哪儿来得及去想,这层楼内会有某对狗男女,在寻开心啊?
等等!
我怎么觉得这惨叫声,很耳熟呢?
尤其女人的胡说八道声,更像,像,像。
豆豆脚下一个急刹车,不敢在再想下去了。
她却也没有逃走,站在那儿呆了半晌,终于咬牙转身。
她再次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足疗房的门前。
抬手轻轻的开门,瞪大眼睛看向了里面。
里看红殷殷的光线有些暗,却足够豆豆看清,她想看到的东西。
咔嚓!
又是一个炸雷,从娇子酒店的上空,劈响。
震得窗户玻璃,都在嗡嗡的响。
也震的豆豆,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就算掐死廖豆豆,她都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这一幕,不是梦,而是发生在现实中。
随着这个炸雷的劈下,本来已经停止了的雨水,再次洒落了下来。
直到清晨五点半时。
时断时续的雨丝,才随着阴云渐渐的散开,太阳有冒出来的趋势,悄悄的停止。
不知道看了多久,也不知道啥时候,回到五号客房内的廖红豆,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南边群山。
就像丢了魂的木偶。
一宿没睡。
说的再夸张点,在回到客房内后,她都没有眨过眼。
满脑子都是妈妈的画面——
嘟嘟。
刺耳的电话铃声,终于惊醒了廖红豆。
她这才眨眼,慢慢地拿起了窗台上的电话。
“豆豆,是我。”
电话是廖永刚打来的。
尽管他很放心韦听听的人品,但豆豆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在外过夜。
廖永刚实在不放心,老早就打来了电话。
“爸。”
听到父亲的声音后,脑子始终浑浑噩噩的廖红豆,奇迹般的瞬间清醒。
抬手打了个哈欠。
慵懒的声音:“我现在娇子酒店呢。房间装修的真奢华,简直是我住过的最好酒店。可我还是睡的,不如在家里舒服。金窝银窝,不如咱的狗窝,这句话还真是没错。”
“呵呵,你这是在笑话自己是小狗呢。”
确定女儿没出什么意外后,廖永刚也放下了心。
对韦听听的好印象,更上层楼。
觉得豆豆和听听在一起,他完全可以放心。
再次衷心的希望——
受贺兰雅月被白冰川十多年前的那次非礼影响、被保护的太好、却没有一个朋友的女儿,能和韦听听成为好朋友。
尽管他和崔向东,两看相厌。
但那是工作上的分歧,关他的豆豆什么事呢?
“我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没事就好。以后可以带韦听,来家里玩嘛。你是该有个好朋友,说说女孩子之间的心里话了。行,就这样吧。别耽误上班。”
又嘱咐了女儿几句,廖永刚才结束了通话。
嘟。
随着通话的结束,廖红豆满脸乖乖女的笑容,渐渐的凝固。
脑海中再次浮上了妈妈的画面。
豆豆不敢去想。
一想就心慌。
“奇怪,我怎么不厌恶他,更不恨他呢?”
“难道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我早就求他帮我管教我妈的缘故?”
“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
“我妈不会在家庭之外,脚踩两只吧?”
“一只是他,一只是贺兰青海。”
“不可能!”
“也就是说,以前我和爸爸看到她被打的那两次,都不是贺兰青海。”
“那么贺兰青海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豆豆手托香腮,再次发呆。
嘟嘟。
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听听打来的:“廖豆豆,我和崔区先走了。刚才接到苑书记的电话,让崔区陪同廖市去南边山里考察情况。得提前去,就不等你了。你如果想睡懒觉的话,自个给冯书记请假。我也和酒店说好了,不会有人去打搅你的。走之前,记得打扫卫生。”
嘟。
不等豆豆说什么,听听就结束了通话。
豆豆马上起身走到后窗,看向了院子里。
很快。
她就看到崔向东带着听听,走出了酒店后门上车。
车子驶出了院子,迅速消失在了远处。
“希望,她还在那间屋子里吧。”
廖红豆喃喃自语着,快步出门,走向了东边。
她来到了足疗房的门前,抓住门把手尝试着扭动,轻轻用力一推。
如果门反锁,她就会给妈妈打电话!
门却开了——
暗红色的灯光,电视机都没运作。
冒出来的太阳,透光窗帘让屋子里的光线很可以。
只穿着一双细高跟的贺兰雅月,酣睡正香。
忽然!
号称第六感的警觉神经,猛地把她从酣睡中惊醒。
她睁眼抬头。
然后就看到了双手环抱,面无表情,倚在门口的廖红豆。
“我不是在做梦吧?要不然,怎么会看到豆豆?”
贺兰雅月大吃一惊,慌忙翻身坐起:“豆豆!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廖红豆轻飘飘的回答:“在你忘情的高呼,天亮之前不许休息时。”
贺兰雅月——
但她迅速冷静了下来,抬手拿过香烟,点上了一根。
呼。
她重重吐出了一口烟,看着廖红豆。
淡淡地说:“事已至此,我就不再瞒你了。贺兰青海,是我保护上帝的幌子。”
也没等豆豆问什么——
雅月就把她怎么认识上帝,那晚在垃圾池边又怎么找到了自己;尤其豆豆离家出走的那晚,她是怎么联系上帝,哀求他搜寻豆豆的事,全都如实的讲述了一遍。
最后。
贺兰雅月干脆的说:“无论你信不信,我也不管你怎么看我。我的生命我的人,以后只能属于他了。谁敢伤害他。”
她停顿了下。
垂下眼帘:“我就让廖永刚,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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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月的极端,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求为爱发电。
谢啦!
注:不写这句话,好像总是少了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