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肯定得救,但你不得参与其中。”
听听反手,握住了崔向东的手:“单从对国家有用的角度来说,你值得无数的憨熊、打火机前仆后继!来确保你的绝对安全。这是咱们南下时,我爸再三嘱咐过的。”
崔向东——
接下来。
俩人就保持着长时间的沉默。
却能清楚的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各种声音。
电视上演的卧底,碍于规定等等,只会拍摄他们和敌人斗智斗勇的正面。
根本不会、不敢其实也想不到,他们打入敌人内部时,所付出的代价,和期间所做的那些事。
就像上甘岭战役。
几十年后的老兵,在看到相关的电影后,只会满脸的不置可否。
因为电影里的场面,和真实的上甘岭阵地相比,那就是没有血腥的天堂!
没谁愿意踏上上甘岭,也没谁愿意打入毒枭集团当卧底。
可为了能让孩子们有个温暖幸福安康强大的家——
他们毅然决然的冲上了上甘岭,成为了一个个的打火机,黑莲花。
“根据前世的轨迹,最多再过三十年,这盛世就会如你们所愿。”
崔向东抬头看着黑夜中,那一颗颗璀璨的星星,心中默默地说。
有说笑声,从院子里传来。
三个客人在打火机陪着笑脸的相送下,走出了院子。
看到草棚内后吸烟的红点后,三个客人也没在意,就这样溜溜达达的走了。
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了巷口后,打火机才快步走过去。
贴在墙上探出脑袋,仔细观察了半晌,确定没什么疑点后,才转身快步走了回来。
来到了草棚下,他依旧满脸的谄媚,拿出了香烟。
递给崔向东一根:“今晚从北边来的雨,下的很大哦。”
此时满天的星光璀璨,哪儿来的雨?
听听却说:“故乡的莲花马上就要开了,你不抽空回家去看看?”
暗号。
“你不该亲自来这边的。”
打火机满脸的谄媚,马上被严肃代替。
对听听说:“你的外形相貌,辨识度太高。最关键的是,太危险了!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和指挥交代?”
“没事,我会化妆。”
听听摇了摇头,说:“而且我们的安全系统,也很强大。”
嗯。
打火机点了点头,看向了崔向东。
“因任务的特殊性,打火机来这边之前,我爸特意接见过他们。”
听听给崔向东简单解释了下,打火机为什么能认识自己。
才给打火机介绍:“他就是崔向东。”
“崔先生,早就听闻您的大名。今天见到你,很荣幸。”
打火机双手握住崔向东的右手,轻轻晃动:“请恕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和大小姐遭遇危险,我不能出手。”
“我懂。”
崔向东看着他的眼睛:“请你放心,我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走吧,去家里说。”
打火机转身:“既然你是包夜,那么明天清晨四点半之前,不得离开。因为巡逻的人,四点半下班。”
明白。
崔向东答应了一声,跟着打火机走进了家门。
院子里。
代号黑莲花的女人,正在墙根下洗澡。
看着灯下水下那具白花花的身体,崔向东第一次没有丝毫的邪念,更没有丁点的鄙夷。
“客人包夜时,我得睡在门口草棚内。这间屋子里的灯,四点半之前不能灭。尽管不一定有人注意到,但我不希望出任何的意外。”
打火机把崔向东带进一间,专供客人包夜用的房间,语气淡淡地说完,快步出门。
出门时,肩膀在门框上,重重撞了下。
如果崔向东真正的客人,打火机不会有丝毫的心理波动。
甚至对妻子接客的事,都麻木了!
崔向东不是客人,尤其锦衣小公主也在。
打火机觉得没脸见人。
早就麻木了的羞辱感,在灯光下猛地涌起后,让他不知所措。
能用得上卧底(间谍)的行业很多,军事,科技,商业,学术,走私等等。
但最最残酷的卧底,就是打入贩毒集团!
毒魔绝对是世界上最黑暗,最残忍的一种生物。
他们,根本算不上是人。
什么尊严亲情信仰乃至人性,都不得有半点,才能被毒魔接纳。
黑莲花走了进来。
就这样白花花的,手里夹着劣质香烟。
她先看了眼听听,目光复杂。
再看崔向东时,目光又变成了麻木。
她坐在自制沙发上,架着二郎腿:“我再重申一次,明天四点半之前,不得离开这边。”
崔向东回答:“我知道。”
“今晚有些累,我说完后就会睡觉。”
黑莲花从沙发下的,拿出了个破旧的录音机。
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这里面,是我和客人欢乐时的录音,每隔一个半小时,你们就放十几分钟的。”
行。
崔向东点头。
问:“那个可能是五岁的孩子,有什么特征,叫什么名字?”
嗯?
黑莲花吸烟的动作,停顿。
“如果走运能探听到那个孩子的下落,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他带走。”
崔向东的语气诚恳:“如果,你想让孩子回到爷爷奶奶身边,我会安排他、安排你和打火机的孩子的未来人生。如果你放心我的话,我会把他收为干儿子,留在身边。”
黑莲花没说话。
只是呆呆的看着崔向东,麻木的眼神慢慢变化,有泪水悄悄的浮上。
却笑了下:“让孩子,回到爸爸妈妈的爸爸妈妈身边。这绝对是他爸爸妈妈在临死前,最大的希望。让小哥俩代替我们给爸妈送终,也是我们两口子的希望。”
好!
崔向东郑重点头。
“我,我穿件衣服,再和你们说话。呵,呵呵。我竟然害羞了。”
黑莲花连忙爬起来,从床上扯过被单,裹了身上。
这屋子里,根本没有衣服。
等她再次坐下后,崔向东递给了她一根烟。
双手捧着打火机,给她点燃。
“呼!很久没吸到这么好的烟了。”
黑莲花长长吐出一口烟雾后,满脸的惬意。
闭上了眼——
好像梦呓般的说:“那是个男孩子,他的名字可能叫茅台。等他长大后,可能会姓白。这是我们几年来,唯一探听到的消息。”
听听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女人的声音,在鼓荡着各种异味的屋子里,幽灵般的回荡。
“我们在白氏集团,探听到了一个不确定的情报。”
“一个可能是化名的印度人,叫巴鲁图。”
“巴鲁图的手里,有我们高原边境最新的布防图。”
“我们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到的。”
“但我们知道,他拿着布防图来这边,就是要高价出售给欧美东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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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向东的牺牲,相比起卧底来说,啥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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