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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6章 沈天予76(争取)

    可惜,直到他睡着,手机信息音都没响。

    次日一早,他拿起手机,翻看信息。

    并没有元瑾之的信息。

    他唇角微动,笑自己可笑,觉得她接近他目的不纯,所以说了那番话,又希望她主动来找他。

    起床洗漱,用过餐后,他收拾了行装,辞别父母,出发去秦岭一带寻一位隐士高人。

    此人也会改命。

    改命属于逆天而为,尤其是好好的命强行改,更为逆天。

    这种不传之术不会写在书上,更不会为外人所知。

    所以他即使翻烂市面上所有玄学之书,也只能得个皮毛,不如去另寻高人。

    懒得去机场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他一路开车前往秦岭。

    夜幕时分,他抵达秦岭一带。

    接下来的路要靠步行、攀爬或者飞。

    真正的修行高人不会住在寺庙,更不会住在人群熙攘的景区。

    他们会寻人迹罕至的一处山洞居住。

    沈天予就近找了家干净的酒店,要先留宿一晚,把车存在此处。

    洗过澡后,和衣而卧,他扫一眼手机,仍无元瑾之的信息。

    他勾唇,笑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幼稚了?

    等信息这种无聊的事,他却一做再做。

    他拿起手机坐起,找到元瑾之的号码,手指轻敲手机屏幕,编辑信息:我来秦岭一脉了,等回去再满足你接下来的愿望。

    编辑完,他又逐字删除。

    若此行寻不到高人,学不了改命之术,会让元瑾之白白失望。

    即使学得,也不能轻易给她改命,改命会伤她根基,损她阳寿,甚至殃及后代,不,他若强行和她结婚,很难有后代。

    远在北斗村的元瑾之,今天没参加助农直播。

    她在帮村里的果农打包发货柿子。

    不只帮他们打包,还起个监督作用。

    毕竟直播间万千网友买北斗村的柿子,是冲她元瑾之来的。若果农发货时以次充好,毁的是她的名声。

    她一边监督果农发货,一边握着手机。

    怕太吵听不到手机提示音,她把手机调成了震动。

    可惜直到夜晚十一点回到宿舍,她日思夜想的那条信息都没等到。

    她失落地摸摸食猿雕的翅膀说:“你的天予哥是不是把我忘了?”

    食猿雕抖动头上的冠羽,表示抗议。

    元瑾之帮它的爪子打上鸟类专用沐浴露,给它清洗爪子,边洗边说:“那他为什么不给我发信息?每次都是我主动。我惹他生气,我主动;他惹我生气,还是我主动,他就不能主动哄我一次吗?舟舟哥让我撑住别理他,可是两天过去了,他也没来找我,我有点撑不住了。”

    食猿雕用喙蹭蹭她的头发,表示安慰。

    它的脑壳疼。

    想它这等猛禽,是沈天予驯了用来对付坏人的,可是它天天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天天在哄一个患得患失的女人。

    这么细腻的活,太难为它这只猛禽了。

    给食猿雕洗完澡,元瑾之洗漱上床。

    心里仿佛有无数条情丝蛛丝一样拽着她,把她的心拽得紧紧的。

    很想给沈天予发条信息,可是想到顾近舟的话,她忍了下来。

    三天过去了。

    四天过去了。

    五天过去了。

    元瑾之终究没等到沈天予的信息。

    每天度日如年,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

    相思若柳,飘满城,尽飞絮。

    她终是忍不住,主动给沈天予发了条信息:天予哥,还有很多条愿望,你要帮我实现,别忘了。

    可惜,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沈天予的回信。

    她按捺不住,拨打他的电话。

    结果手机那里传来的却是一个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稍后元瑾之拨了,仍是这个回复。

    稍后的稍后,拨打还是这个回复。

    她有些慌。

    拨通顾近舟的手机号,她问:“舟舟哥,天予哥手机怎么打不通了?”

    顾近舟道:“你又没出息了?牢记,女追男,刚开始要勇敢大胆,热情奔放不要脸,但是后面你要学会收网,要欲擒故纵,收放自如,吊足他的胃口。着重点在一个‘吊’上,懂吗?”

    元瑾之哭笑不得,“我听你的话,五天没联系他,结果人联系不上了。”

    顾近舟敛眸。

    这个神仙表哥,怎么跟他不一样?

    当初颜青妤跟他分手,他被她吊得不行,连夜开车千里奔赴金陵,只为了看她一眼。

    这位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顾近舟道:“我问问。”

    一打电话问姑姑苏星妍,他才知沈天予出远门了,三天前出发的。

    顾近舟回元瑾之的电话,“你的神仙哥哥出远门了。”

    元瑾之一怔,“去哪了?”

    “他没说。”

    元瑾之心中涌起浓浓的失落,“他会不会又回山上了?”

    顾近舟道:“不会。他既然选择下山,不会那么轻易回山上,即使回,也是偶尔回去看看师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隐世清修,一年回不来一两次。”

    “他什么时候回京?”

    “没说。”

    元瑾之叹了口气,后悔自己不该那么晾着他。

    看吧,现在人失踪了。

    想联系也联系不上了。

    顾近舟又教她,“继续晾着他。他现在对你动真情了,你不要再像从前那样上赶着追他,你要学会若即若离,让他主动。男人自古以来就有狩猎本能,喜欢征服一切,包括征服女人。你等着他来征服你。”

    以前他的话,元瑾之奉若珍宝。

    现在她觉得他支的招不全对。

    再这么晾下去,她和沈天予就凉了。

    可是她无论怎么打沈天予的电话,都打不通。

    沈天予此时正在秦岭一脉遍寻高人。

    师公的一位师兄据说在这里修行。

    那人本事极高,但是脾气古怪,从不收徒弟,也不入世,一生未娶,只在山上苦修,真正的苦修,住山洞喝露水吃素食,年纪比师公还大,具体岁数无人知道,估计没有两百岁,也得一百四五十岁。

    沈天予连寻三天都未寻到。

    秦岭一脉绵延八百公里,且这等隐世高人擅长隐匿行踪,让人无法算到。

    沈天予跃至秦岭最险要山脉,垂眸俯视巍峨群山。

    绵长的秦岭如一条龙脊贯穿东西,秦岭又有中华龙脉之称,华夏子孙亦为龙的传人。

    沈天予俊美好看的眸子眸光如剑,在整条龙脊上一一扫视。

    忽见一处有隐隐之炁。

    炁和气同音,但不同于气,是一种天地精气,道教中素来有“一炁化三清”之说。

    那处和其他地方不同。

    或许师公的师兄就在那里修行。

    沈天予心中微动,双脚点地,身子翩然而起,朝那里飞去。

    只要有一丝希望,也要去争取。

    人在风中穿梭,他脑中浮现出元瑾之那张明媚生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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