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晏听风先看了夜挽澜一眼。
“不许看姐姐,也不许求情!”司扶倾凶巴巴,“一个大男人,就应该堂堂正正地应战!”
“司小姐误会了。”晏听风眨了眨眼,轻笑一声,“我只是在询问小挽的意见,小挽让我做的事情,我才会做。”
他不装了。
他摊牌了。
他就是个妻管严。
司扶倾:“……”
她果然是遇上对手了!
怎么会有比她还会哄姐姐开心的人?
好啊,花言巧语的男人,向来是不靠谱!
她这就揭开这个狗男人的真面目!
“可以打。”夜挽澜衣服一撩,盘腿坐在湖边,“但我有一个要求。”
司扶倾和晏听风都看了过来。
“不能让我看见你们任何一个人身上有伤。”夜挽澜声音缓缓,“当然,如果被我查出来暗伤,也不可以。”
郁夕珩闻言,微一挑眉:“很好的要求,我认同。”
打架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别说流血了,就算是一道划痕也十分正常。
可若按照夜挽澜的要求来,那么就是极其高难度的打架了。
“小挽的建议,向来是极好的。”晏听风微微笑道,“如此一来,既不会让小挽心疼我们受伤,也可以发挥出最顶尖的战力,司小姐以为呢?”
司扶倾微哼了一声:“姐姐当然是对的,姐姐的话都不能够反驳。”
晏听风稍稍沉默了一下。
他总算是理解在来9号地球之前,鹿清柠总是用一副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了。
这位九天女神,委实是一个姐控。
“来吧。”司扶倾跃跃欲试,“时间管理局的那群走狗们都是一群废物,我杀得也不尽兴,今日你我二人就好好地打一场,谁赢了,今天晚上就能够陪姐姐睡觉。”
晏听风:“?”
他原本没想和司扶倾认真打,准备耍几个花架子立刻装做倒地不起的样子。
但司扶倾这句话,完完全全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晏听风声色平静:“请。”
“我不用兵器,你有什么兵器尽可亮出来。”司扶倾抬了抬下巴,“我喜欢肉搏。”
打架还是拳拳到肉,才能舒爽。
“自然。”晏听风轻笑一声,“我也喜欢肉搏。”
郁夕珩按了按眉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本就已经与司扶倾分开了数日,独守空房许久,身体和心都甚是思念。
难不成这第一夜,不能归属他?
这一刻,郁夕珩由衷地希望,赢的人是晏听风。
那么至少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于是,司扶倾和晏听风二人为了争夺谁今天晚上可以跟夜挽澜一起睡觉,大打出手。
要在赢过对方的同时,还不能够伤到对方,的确有些棘手。
“嘭嘭——”
“轰隆!”
“嗡!”
整个永恒大陆在两人磅礴的力量下,天摇地动。
不管是本土的生灵,还是前来永恒大陆历练的自由洲人,都有些惊恐地朝着地震的核心看去。
“发生了什么?那边……那边好像是鬼谷!”
“难道是鬼谷之主和魔渊领主又打起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外溢的力量,是以前的是十倍不止啊!”
鬼谷之主作为于鬼谷诞生的生灵,和鬼谷息息相关,他当然是第一个发现不对的人。
他有些遗憾。
看来今天在吓唬永恒学院学员的比赛上,他要输给魔渊领主了。
鬼谷之主冷哼一声,瞬移离开了。
四名被他围困的学员长舒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不断擦着汗。
“果然就像论坛上所讲的那样,鬼谷之主太凶残了,会吃人的!”
“唉,总比魔渊领主好,听说上一批遇见魔渊领主的人,直接被吓晕啦!”
“还好鬼谷之主走了,要不然咱们今天都无法完成学院交代的任务了。”
“也不知道鬼谷发生了什么,鬼谷之主竟然这么急匆匆地离开了……”
当然,他们可不会傻到跟着去鬼谷,还是小命要紧。
“我说鬼谷,你大惊小怪什么?”魔渊领主见到鬼谷之主走了,他也失去了吓人的兴趣,“地震而已,不要担心。”
“滚!”鬼谷之主大怒,“老夫的鬼谷山清水秀,你这种住在黑黢黢的魔渊的老东西,是不会体会到这种美好的。”
魔渊领主耸了耸肩,跟着鬼谷之主来到了鬼谷。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废墟。
魔渊领主惊呆了:“鬼谷,还真出事了。”
鬼谷之主心痛到无法呼吸:“老夫的花园!”
魔渊领主安慰他道:“你的花园都没有了,全部被砍断了。”
鬼谷之主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了:“我的池塘!”
魔渊领主贱兮兮道:“你的池塘也没有了,里面的水都被蒸发了,还好还有鱼,一会儿全烤了吃吧。”
鬼谷之主的眼睛一瞪,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的药田!”
魔渊领主不怕死,继续戳他心肺:“你的药田被烧了个干干净净,哎呀,太可惜了,三万年的玉灵花,就这么没了。”
鬼谷之主:“……”
鬼谷之主气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鬼谷!”魔渊领主大惊失色,“鬼谷,你醒一醒,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没有人和我打架了,我会很寂寞的!”
“师傅!”司扶倾一惊,立刻飞身落地,“师傅你怎么了?”
她十分迅速地掏出针来,刺入鬼谷之主的命穴中,又给他喂了一颗药进去。
药见效很快。
“咳咳咳!”鬼谷之主立马醒了过来。
“哎呀,鬼谷,你怎么说晕就晕?心理素质也太差了。”魔渊领主幽幽叹气,“不就是你的花园被砍了,池塘被烤干了,药田也没了吗?这都算什么啊,也不过是浪费了你几千年的心血,没事的。”
“魔渊,你、你……”鬼谷之主手指颤抖,“欺人太甚,徒儿,给为师宰了他!然后把毁掉鬼谷的人也抓起来,为师要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啊?”司扶倾愣了一下,几秒后,她默默举起手,“师傅,这事儿吧,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