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可真是太狠了,直接就把马骐给架到了火上烤啊!马骐一听,顿时气得双眼通红,他心里那个恨啊,简直就像要把何魁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可是呢,马骐虽然愤怒到了极点,但他却没办法当场发作。为啥呢?因为高阳郡王就在场啊!
在郡王面前,他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轻易反驳半句啊!
所以啊,马骐只能硬生生地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那叫一个憋屈啊!
马骐站在下方,抬头死死地盯着上方的何魁,心中的愤恨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紧紧咬着牙关,牙齿都快要被咬碎了,心中暗暗骂道:“好你个何魁,竟敢如此对我!”
然而,马骐并没有直接发作,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然后面带微笑,恭恭敬敬地对朱高煦说道:“主子爷,您看,俗话说得好啊,这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呢。”
朱高煦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听到马骐的话,他有些好奇地抬起头,看着马骐,问道:“哦?此话怎讲?”
马骐连忙解释道:“主子爷,您想啊,这何魁不过是个小小的东厂珰头罢了,他看不起奴婢,这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奴婢身份低微,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
朱高煦听了,点了点头,觉得马骐说得有些道理。
马骐见状,继续说道:“可是,他竟然敢当着您的面,如此肆无忌惮地羞辱奴婢,这可就不仅仅是对奴婢的不敬了,分明是不把主子爷您放在眼里啊!”
朱高煦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虽然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但毕竟也是个有自尊心的人。被人如此轻视,他心中自然是十分不悦。
朱高煦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小爷身边的随从,也是你能随意侮辱的吗?”
看到高阳郡王怒容满面,何魁的心里一阵慌乱,暗道一声:大事不妙!
在马骐这个阴险狡诈、心如蛇蝎的死太监的恶意挑拨下,小王爷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而这股怒火的发泄对象竟然是无辜的自己!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完全如同何魁所预料的那样。
何魁眼见形势不妙,连忙开口解释道:“小王爷啊,您千万不要被这个阴险小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啊!他居心叵测,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然而,何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马骐心急如焚地打断了。
只见马骐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谄媚地站在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朱高煦身旁,然后俯下身子,将嘴巴贴近朱高煦的耳朵,轻声说道:“主子爷啊,您看,站在您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那臭名昭著的东厂大珰头何魁啊!今晚发生的这档子事儿,绝对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肯定脱不了干系啊!”
马骐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熊大手中的夏原吉,继续添油加醋道:“还有这个侯显,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他可是那陈老狗的干儿子呢,平日里没少给陈老狗出谋划策,尽出些害人的主意!”
马骐的话语就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朱高煦心中的怒火。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浑圆,怒不可遏地吼道:“熊大,给我把这个侯显和何魁撕成碎片!”
朱高煦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山林都能听到他的怒吼。
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青筋暴起,然后猛地做出一个撕扯的动作,似乎要将那两个人活生生地撕碎。
熊大见状,立刻明白了小主人的意图。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然后,它伸出一只巨大的熊掌,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了夏原吉的脖子,另一只熊掌则如同灵活的蛇一般,迅速攀上了夏原吉的腰肢。
夏原吉被熊大的熊掌抓住,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身体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紧紧束缚着,无法动弹。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然而,就在熊大准备发力,将夏原吉撕成碎片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它的头顶上传来。
“住手!”
这声音清脆而响亮,如同晨钟暮鼓一般,在大殿中回荡。
听到这个声音,熊大的动作猛地一滞,它那原本凶猛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熊大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它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不解,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敢来打断它。
朱高煦慢慢地抬起头,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最终停留在头顶上方的大梁上。
只见那大梁之上,竟站着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面容清癯,然而皮肤却黝黑异常,与他那略显瘦弱的身材形成鲜明对比。他身着一身宫里太监的服饰,可那模样却又全然不似中原的汉人。
朱高煦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开口问道:“你这小太监,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站在横梁上的年轻太监闻言,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小王爷,我便是你们苦苦寻觅的那个侯显。”
朱高煦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发出一声冷笑:“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得紧啊!”
他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小爷我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像你这般自己送上门来寻死的,倒还真是头一个呢!”
说罢,朱高煦嘴角的笑容愈发嘲讽,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年轻太监,似乎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而那侯显却恍若未闻一般,只见他如走钢丝般,稳稳地走到一根柱子顶端,然后顺着那光滑的柱子,如泥鳅一般“嗖”地一下直接滑了下来。
侯显步履稳健地走到朱高煦面前,他的身躯如同山岳一般巍峨,腰杆挺得笔直,仿佛没有任何力量能够让他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