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昀泽淡淡道:
“石神医辛苦了!”
“来人,先把石神医带去休息。”
好一会儿后,便有人带着时溪离开了房间。
五皇子眯着眸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皇兄,既然如此,那你们也带着白霆先回去吧。”
“若是有需要到孤和神医的地方,可随时进宫来。”
慕容昀泽立即下了逐客令。
“多谢国主!”
说着,便示意周曼去把人带上。
回到了五皇子府。
五皇子便把周曼与傅瑾霆叫到自己的书房。
“方才,那神医在房间里跟你说了什么?”
五皇子冷冷看着傅瑾霆。
周曼见傅瑾霆无动于衷,道:
“方才那个神医跟你可有说过什么话?”
“做过什么事?”
傅瑾霆闻言,回忆了下。
“摸手!”
说着,他指着自己的脉象处道。
五皇子与周曼对视一眼。
“可有说过什么?”
周曼继续追问。
傅瑾霆想着方才与时溪的对话,微微凝眉。
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姐夫,霆哥哥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有说过什么话。”
“若是有说话的话,早就跟我说了。”
周曼瞧见他这个样子,有些心疼,替他开口道。
闻言,五皇子眯着眸子看向傅瑾霆。
关于噬魂蛊,是他亲自让人养。
而目的,就是用在傅瑾霆身上。
知道周曼对这傅瑾霆情有独钟。
所以,他便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养蛊虫,子蛊用在傅瑾霆的身上。
而母蛊,他自是不会用在自己的身上。
毕竟,那蛊虫的东西很是玄乎。
若是蛊虫在他体内,发生什么问题。
亦或者蛊虫出不来,那真的会直接要他的命,得不偿失。
知道妻妹对他情有独钟,他便想到了把母蛊养在周曼身上。
毕竟,周曼很是期待傅瑾霆对她言听计从。
如此,他既无需用自己的身体养母蛊,也能控制傅瑾霆。
而今,妻妹还是站在他这边。
所以,他便没有过多担忧。
若是傅瑾霆能为己所用,还怕这个江山不是他的?
“行了,下去吧!”
五皇子没有继续再问。
目前的情况来看,噬魂蛊的作用还是显而易见。
就好比,傅瑾霆还是算听话。
他找来了暗卫,让暗卫去皇宫查查那江湖而来的神医到底什么底细。
他本来就生性多疑,以前也就没有听过江湖上有这么个医术如此高明的神医。
想到了什么,五皇子微微眯起的眸子忽而睁大。
难道,是为傅瑾霆而来?
可是转念一想,也不一定。
此事他们做的天衣无缝,定是不可能有人知道傅瑾霆还活着。
当初,他派出去的细作,打听到傅瑾霆死去的消息已经在整个北朝国传开。
而且,傅家人在丧礼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骗不了人。
最主要的是,傅家已经将人安葬。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不行,明日他必须要亲自去看看太后是否真正醒了过来。
若不亲自确定,他心里不安。
夜深之时。
一道黑影直接掠过五皇子府飞了出去。
而五皇子的暗卫,只是打了一个哈欠,便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一道残影掠过。
可当他看过去时,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许是看花了眼。
而寒影等人,也发现忽然有一道残影,像幽灵一般从五皇子府一闪而过。
他们想追,却又追不过。
“寒影,你有没有发现,那黑影,有点像主子?”
寒风等人落在一屋顶上,四处张望,可却已经瞧不见那一道黑影。
他们主子的武功,可谓是出神入化。
他们这些属下,与他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若不是因为遭了设计,他如今也不会流落在外。
闻言,寒影微微蹙眉。
他们得到了时溪的消息,他们的主子,就在五皇子府内。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主子已经认不得他们。
方才他也有些怀疑。
难不成,当真是主子?
可是主子大晚上的去哪里?
皇宫。
时溪自打傅瑾霆离开后。
就去找来了各种书籍,找寻解蛊的法子。
她不能全部靠下蛊之人,必须要做两手准备。
若是找不到下蛊之人,她至少也能自己找办法解决。
可看了好几本有关蛊虫的书籍,都没有关于噬魂蛊的记载。
时溪有些崩溃。
她想到慕容昀泽所说的话。
噬魂蛊早就失传已久。
那蛊虫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打南疆灭国之后。
那蛊术也随之消失。
如今,已经过去了几十载。
没想到再现江湖。
看着看着,时溪忽而连连打哈欠。
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很快便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
桌前昏暗的烛光,一点一点燃烧着自己,照亮着整个房间。
忽而,一阵风掠过,一道黑影瞬间就落在了房间内。
烛光扭动了一下身子,而后,又慢慢站直了身子,继续奉献自己。
傅瑾霆瞧见正趴在桌案前的时溪,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他是循着味而来,眼前这个女子,与白日里见到的老头有一样的味道,都是淡淡的药草香。
可是,她怎么跟白日里见到的老头儿长得不一样?
可看到她的容颜时,他的心不自主微微一颤。
他下意识蹙眉,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为何会有这样?
不知怎的,他缓缓往下腰去,将人轻轻抱起。
正睡得香的时溪,忽而被一道强劲的力量轻轻抱起。
而后,稳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时溪哼唧了两声,而后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紧紧靠在傅瑾霆的怀抱继续睡得香甜。
傅瑾霆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女子,心的某处,像是被填满了一般。
这样的感觉,让他舍不得放开她。
但他还是抱着时溪,缓缓朝床榻走了过去。
把人放入床榻上后,傅瑾霆便坐在床榻前,一眨不眨望着床榻上女子。
一直持续了好一个时辰,这才又闪身离开。
翌日。
时溪醒来时,还有些处于懵逼的状态。
她何时躺到床榻上?
而且,她的外衣还没有脱去。
她记得昨晚她应该是在桌案前看书。
正想着,她往桌案前看了过去。
那上面,堆叠着一整堆的书籍。
她没有记错,昨晚她是在桌案前看书。
难道是半夜自己梦游走到床榻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