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找苏十二的行踪,澹台芷也是头大如斗,毕竟昔日跟苏十二也没少交手。
要么找不到对方行踪,好不容易找到,也总是在关键时刻让对方脱身。
可如今找到对方软肋嘛……那事情可就好办多了,拿下对方爱徒,再将消息传出去,不怕对方不现身。
此刻,澹台芷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动手。
将澹台芷的反应看在眼里,赦生魔尊眼底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狡黠寒光。
“本尊此番前来,为的就是这个。既然你也过来,那咱们……一起动手?”
眸中寒光隐去,赦生魔尊声音紧跟着响起。
“自无不可!”
澹台芷想都没想,直接点头答应下来。
话落,人站在原地,双手环抱胸前,面带笑容,并没有先出手的意思。
“嗯?怎么,你莫不是还有什么顾虑?”赦生魔尊出声又问。
“顾虑倒是没有,只是这小小璇玑宗,相信以尊主的实力,轻轻松松就能拿下。不如,我带人为尊主压阵如何?”
澹台芷直言不讳,表明自己的态度。
并非从这璇玑宗看出什么端倪,而是对关于赦生魔尊的一切,她都小心地方,凡事必须警惕再警惕。
“有道理,但这璇玑宗内,似有一股不俗气息。依本尊看来,不如先设法探查一二,再做决断!”
赦生魔尊笑着点头,自己也没着急动手。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霎时山林间魔气翻腾,滚滚神识从二者眉心散发,铺天盖地直奔璇玑宗方向扫视而去。
下一刻,璇玑宗护宗大阵陡然运转,一道巨大光柱冲天而起,直入九霄。、
方圆万里,霎时白天变黑夜。
黑暗中,天穹呈现星河璀璨景象。
“何人……胆敢来犯我璇玑宗!”
护宗大阵当中,一道清冷喝声传出,声震四方。
……
牧云州。
云歌宗,大殿前广场。
对发生在蔚蓝星各地的情况,苏十二自是全然不知。
穿过护宗大阵后,他便在朱瀚威等人带领下,一路来到此地。
当年道魔之战结束,云歌宗本就在重建。
如今的云歌宗,相比昔日,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知道当年在苍山时,云歌宗最强者,也不过金丹期。
现如今,宗主任云踪,已经是渡劫期存在。
宗门之中,合体期、分神期存在,不说多如牛毛,但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数十人。
就算放在修仙圣地,也称得上一方不俗的势力。
整个云歌宗,不论整体规模,还是各处建筑,都有了明显变化。
故地重游,入目所见,苏十二只觉一切都十分陌生。
陌生的不单单是环境,沿途经过的修士,数量也多的吓人。
可有一个算一个,却没一个是他曾经熟悉的身影。
除了身旁朱瀚威等人外。
但活了这么久,苏十二心性早已坚如磐石,也见惯了兴衰起落。
况且,自己如今用的也是林鹤舟的身份,全程都神色淡然且平静。
“此番云歌宗能够躲过一劫,苏师姐能保住性命,全赖前辈及时援手。
此恩,云歌宗上下铭感五内,没齿难忘!”
紧跟在苏十二身旁,朱瀚威脸上满是感激之情。
若无眼前人及时到来,他不敢想象,如今的云歌宗会是怎样的光景。
就算有护宗大阵作为依仗,无惧天韵夫人的攻势。
可最起码被俘虏的门人救不回来,苏叶怕也要跟着丧命。
而先前赌局,苏叶若是落败,若履行约定,云歌宗处境只会更糟糕。
不履行约定,则给了天都大肆进攻的理由。
但这一切,都因身旁之人的到来而发生改变。
越想朱瀚威越是后怕,看向身边之人的眼神,也越发感激。
“道友大可不必如此,本座先前就说过,跟云歌宗渊源颇深。
此事没遇上倒还罢了,既然遇上,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苏十二摆摆手,并未选择表明真实身份。
“说来惭愧,朱某扺掌云歌宗上千年,从不知宗门何时跟前辈有过交集。
前辈既言跟云歌宗有渊源,可是……因为苏十二苏师兄的缘故?”
朱瀚威先是面露愧色,话锋一转,当即就向眼前人询问起来。
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以及到来之后的表现,可见跟云歌宗真是渊源不浅。
尤其跟自己平辈论交这一点,除了往苏十二身上联想,他也想不到其他合适人选。
不管宗主,还是已知还活着的沈妙音,那都是自己的前辈。
若是这两人的好友,绝对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不说,对自己两人,肯定又是另一种称呼。
“难怪好友总说,他在云歌宗内的师弟面相看似憨厚,实则为人机敏。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苏十二笑吟吟说着道。
对朱瀚威能猜到这些,他倒也没太多意外。
自己伪装的身份,除了往自己真实身份上靠,也不可能往其他人身上带了。
“道友谬赞,跟苏师兄比起来,我这……实在是相差甚远!
只是,前辈如今拿下这天韵夫人,只怕天都之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天都六丁六甲,乃是如今蔚蓝星合体修士当中,号称同境界内的佼佼者。
最关键是,六丁六甲一向团结。
如今天韵夫人不敌道友被擒,不说天都其他合体期修士,光是六丁六甲,怕就不会善罢甘休。”
朱瀚威面露苦笑。
能在上千年时间,修仙界各种大变故接连不断的情况下,保住性命,且修炼到如今修为。
平心而论,这样的修炼速度,已经比同期太多修士都要更快。
尤其,还是在他本身灵根资质并不出众的情况下。
可问题是,这也分跟谁比。
自身如此恐怖的修炼速度,然而比起当年同样起点,甚至起点比自己还低的苏十二。
却仍是差距身上。
或者说,以前还能勉强跟一跟。
到如今,却已经是难望其项背。
对苏十二取得的成就,他心中自是为其真心高兴,可高兴之余,难免又有几分失落。
能走到这一步,真要说起来,哪个能没几分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