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稠似化不开的永寂,沉沉地压在天地之间。
当夜,小胖的身影随着祖龙没入创生之柱的璀璨光影中。
那光芒绚丽夺目,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希望与力量。
却又转瞬即逝,只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残影。
苏沐依在原地立如雕塑,一袭白衣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黑夜中的白莲。
她静静地伫立着,眼神深邃而复杂,思索着什么无数疑惑不解。
数息后,她周身萦绕如月光般柔和的光晕,此刻却如同被黑暗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身形化作一缕虚无,动作轻盈而鬼魅,悄然再临黑暗大陆。
这片被绚烂花海浸染的天地,此刻竟如被岁月蚕食的画卷。
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此时已经无影无踪。
花影凋零,只剩下满地的残枝败叶,荒芜之感扑面而来。
神山古岳间,枯黄的草叶在风中瑟瑟发抖,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天地时空遭遇的悲惨。
只见苏沐依素手轻挥,那白皙如玉的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青天规则如银蛇游走,瞬间蔓延至十方时空。
规则之力所过之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仿佛水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那银蛇般的规则光芒闪烁,似在无声质问这片天地的异变。
与此同时,另一头,夜君莫与悟空并肩踏出小世界。
悟空周身甲胄腾起的金芒与漫天星斗交相辉映。
那金芒耀眼夺目,仿佛太阳的光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此时的悟空已经完全从颓废中,脱离而出,只是眼底还蕴含着一抹伤痛。
他昂首挺胸,威风凛凛,每一步踏出,黄金锁子甲都发出一声清脆相交之鸣,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势。
夜君莫则大大咧咧地将手臂搭在悟空肩头。
他身躯随着步伐摇晃,猪头在星光下格外显眼。
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猴哥,祖师给你留了不少好宝贝!”
夜君莫挤眉弄眼间,声音里带着几分无赖,
“分兄弟几件,我拿回去镇神庭,到时候直接封你当神庭并肩王,做一名拥有实权的齐天大圣,这也符合你如今圣天.妖王的头衔。你想想,到时候你一声令下,百万仙兵神将皆听你号令,三界诸天谁不服从?那威风,那气派,简直无人能及!”
悟空脚步一顿,火眼金睛闪过戏谑的光芒,抬手就将夜君莫的手臂甩开:
“想得美!你当老孙是散财童子不成?那些宝贝都是师尊的心血,每一件都来之不易,岂是说送就能送的?”
夜君莫急得直跺脚,脸上写满不甘:
“别这么小气嘛!咱们可是实打实的亲戚,你可是我大舅子!只要你肯给宝贝,往后神庭上下都得尊称你一声,与天同齐一字并肩王,这名号不比你当初单打独斗的齐天大圣响亮?”
“打住!”悟空突然抬手,目光落在夜君莫顶着的猪头模样脸上,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弧度,“我倒要问你,就你这副尊容,真要去见小曼?照照镜子吧小老弟,就你这副样子出现在小曼面前,小曼见了说不定得被你吓跑!”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夜君莫瞬间暴跳如雷,仰头就要破口大骂。
可当他瞥见天际绚丽的花海消失殆尽,黑暗大陆外时空也陷入了消停。
夜君莫眼底暴怒之火蹭蹭往上涨,他死死攥拳,咬牙切齿,猛的仰天,大喝道:
“该死的胖子,胆子越来越肥了!哎哟!好痛……”
说话幅度太大,扯到了嘴角,痛得夜君莫哎哟连连,脸上肿胀的肥肉不停地抖动。
“谁?”悟空翻手拿出乾隆龙纹棍,警觉地环绕四周,周身金芒大盛,那光芒更加耀眼,仿佛要将周围的黑暗彻底驱散。“哪个胖子?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伤的你?”
夜君莫捂着脸,强压下怒火,摆了摆手,可低垂的眼底里思绪如潮。
能在悟空眼皮子底下对他动手,却又不伤他性命。
这黑暗大陆上,唯有夜小胖有此能耐。
想到此处,他只觉胸口一阵刺痛,仿佛有万千蚁虫啃噬。
那曾经的信任与情谊,此刻都化作了满腔的愤怒与不甘。
“翅膀硬了,这是想噬主啊?还把老子的斩轮拿走,搞的现在连大招都放不出来。”
夜君莫嘀咕时,带着一抹委屈,对着悟空摊开掌心,眼中满是不甘,“猴哥,看在兄弟受伤的情况下,把你的量天尺借我防身?”
“师尊遗物,岂能轻易送人?”悟空头也不回,朝着灾雷腹地继续走去,脚步坚定而有力,龙纹棍在他肩头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响声。
夜君莫赶紧小跑跟上:“猴哥,商量商量,山河社稷图也行!那图可是个好宝贝,能困敌,能藏人,用途可多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悟空语气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靠,猴哥,你可是我偶像兼大舅哥!别那么吝啬。”夜君莫一脸不满,“你这么多宝贝,给兄弟一件又何妨?”
“不是老孙吝啬,量天尺,山河社稷图,要留给小妹!老孙有龙纹棍就行了,小老弟,宝物不再多,在于顺手。”悟空解释道,心中满是对小妹的关爱。
“猴哥你可说错了,宝物多点没坏处,遇上敌人干不赢直接满天宝贝狂轰乱炸,实在不行直接引爆,这叫地毯式轰炸。到时候,任他多厉害的敌人,也得乖乖臣服!”
夜君莫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用宝物称霸三界的场景。
“老孙和你不在一个频道,看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你真是人皇?小曼能看上你?”悟空上下打量着夜君莫,眼中充满了怀疑。
“如假包换,猴哥别扯话题。要不给兄弟两仪浮尘?那浮尘听说威力无穷,有了它,我定能在三界闯出一番名堂!”夜君莫不死心地继续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