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怎么跟我们钟哥讲话呢?”
“就是,你小子挺狂啊,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话音还未落下,苏媚儿在六个保镖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姓钟的,你不在旺角待着,跑我湾仔来意欲何为?”
苏宇不认识,但苏媚儿认识。
见他发愣,苏建民赶忙来到他跟前解释。
一个堂口管一个地盘,这姓钟的是旺角堂口的堂主,却跑来湾仔撒野,很明显,湾仔的堂主不是他。
不过这些苏宇根本不熟悉还以为他就是湾仔的话事人呢。
敢情是越俎代庖呢?不过这种踩过界的行为,哪怕是同在和合图的兄弟,也会惹人不喜。
除非,跟湾仔的堂主打过招呼了,又或者压根没把湾仔堂主放眼里。
原本以为能钓到一条大鱼,这鱼是钓到了,可惜并不是湾仔的,所以马六的底气到底来自哪里?眼前这位?他怕是拜错佛了吧?
毕竟任谁也受不了自己手底下的人听从其他堂口的堂主,这不是吃里扒外吗?所以马六到底有没有脑子?
还有眼前这位,就这么水灵灵的跑来要人,他是真不把湾仔的堂主当人看吗?
“哟,苏老板来了?我来没其他事,听说你扣了我的货,扣了我的人,我来找你要人来了。”
合着那冰是他给的?苏宇越来越觉得这人脑洞清奇了。
“莫说我店里不许散冰,即便允许,也不应该是钟堂主吧?你捞过界了。”
“捞没捞过界,那是我们帮派自己的事,还轮不到苏老板置喙,人你到底交不交?”
话音落下,外面又有十几辆车子停下,下来了二百多人,领头的,又是一个大哥。
这话他刚好听到,随即一笑。
“苏老板管不着,那我管的着么?”
“姓许的,你几个意思?要帮助外人,为难自家兄弟?”
“大哥说你太蠢,让我来带你回去。”
和合图较为复杂,它是由十二个小帮派合成的一个社会帮派,关系较为复杂,谁都不服谁,一到选举坐馆龙头时就会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
即便赢了,坐上了龙头,也有人不服,甚至背后使绊子。
当然,这在其他帮派也有,并不是个例,只是和合图更为明显。
“哦,陈老大让我撤?可以啊,那我的货怎么办?帮派赔给我吗?如果帮派赔,我立马跟你走。”
这话他可不敢答应,万一他狮子大开口,怎么赔?
何况社团凭什么给他赔?他踩过界,是他的过错,还想让社团给他赔?做梦呢?
这分明是不想乖乖听话,才找的借口。
“苏老板,让你见笑了,麻烦把从马六小弟身上搜到的货交给我们,至于马六和他小弟,一并交给我们。”
“剩下的事,我帮你搞定,如何?”
这是最好的结果,可苏媚儿并未直接答应,而是看向了苏宇。
她还记得苏宇的话,你要是不跟对方碰一碰,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闻着味过来招惹一下你。
苏媚儿这个眼神他懂,所以苏宇当即站出来,点了一根烟。
拄着降魔杵,一只手抽着烟,不紧不慢说道:“人是你和合图,交给你带回去家规处置,本没什么,天经地义。”
“货我们拿了也没用,自然不会私吞,交给你们处置,妥当。”
“但话又说回来了,我们是交了保护费的,这湾仔,到底姓什么啊?”
“小弟不像小弟,老大又不像老大,搞什么嘛?”
“我们是做生意,图的是一份安稳,因为应付你们,已经全部停业了,这损失,谁来赔?”
“是你?还是你?”
苏宇指了指姓钟的,又指了指姓许的,他可不管湾仔区的老大是谁,但踩过界,那是事实,不按规矩办事,那就需要给一个说法。
不然老是停业,那保护费也没必要交了。
“喂,你小子一点眼色没有,还敢跟我们老大要赔偿?你小子疯了?”
“疯了吗?我觉得还不够疯。”
“不如我们换个玩法?”
苏宇伸出手,挥了挥,早就提前安排好的一百五十人,以极快的速度散开,一左一右,出现在他们后方,堵住了去路。
而前面,只有苏宇,和苏媚儿的保镖,区区不到十人,站在大门口。
“哥们,你这是什么意思?拦住我们退路?”
“不是兄弟看不起你,就你这点人?也想拦住我们?”
他的人丝毫不带怕的,反而觉得有些搞笑,一百五十人,想拦住他们小五百人的退路?把自己当大内侍卫呢?
刚刚还剑拔弩张,一副你越界了,我跟你没完的架势,可这会就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了。
五百人,怎么打?
那一百五十人也心里没底,要不是苏宇提前叮嘱,至于堵住退路,不需要他们跟着拼杀,他们早跑了,三百元在香江是不算少,尤其是底层人民,可卖命,完全不够,谁愿意卖命谁去。
哪怕一人一千三百元,也只够他们拼一下的,拼命也需要谨慎,毕竟他们是打算混社会,但没打算找死啊。
明知打不过还打,那不是傻吗?这要是一百五十人打二百人,他们二话不说,一人一千他们都敢冲,可这不是不占优势吗?
要不是有六十个武馆老弟子领着,他们早找机会跑了,可他们是武馆弟子,即便退,那也要一起,否则明天武馆见了面,那就太尴尬了。
除非,退学,不去学拳了,可武馆报名费他们都交了,报名费三百五十元,苏宇给他们的好处是三百元,他们要是一股脑跑了,血亏五十元。
反正人多,要是退,那就一起呗,总不至于自己那么倒霉,不给自己发挥的机会,自己直接被砍死吧?
所以大家虽然腿肚子转筋,但都没退,剩余六十名老弟子更是不怕,苏建民不退,他们是不会退的。
“是吗?可我想试试。”
“这里交给我,带我小姑姑离开。”
苏宇挥挥手,手握降魔杵,打了一个哈欠,用力一杵地,只听砰的一声。
“再问一遍,这赔偿,给还是不给?”
这话隐隐带着杀气,无论是姓许的还是姓钟的,都有些蒙了,不是,哥们你玩真的?
看他不像是开玩笑,二人对视一眼,笑了。
“既然你想试试,那就试试吧。”
“陪他好好玩玩,千万别打死了,没法跟方警官交代。”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