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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7章 还有一个就是 你!

    “辂顶珠?”审胖子愣了一秒,下意识重复了一遍,眉头拧成了疙瘩,显然对这个词儿感到陌生又疑惑,他凑近照片仔细端详,嘴里不自觉念叨着,“没听说过啊……”

    话音未落,柴老板阴阳怪气的声音就飘过来了:“呦,”他斜睨着陈阳,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眼神里满是揶揄,“陈委员这见识可真广啊,连这都能认出来!国家鉴定委员会的就是不一样,见多识广嘛!”

    旁边佟老板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也跟着搭腔,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讽刺意味:“得嘞,既然陈委员这么门儿清,那就给咱们好好说道说道呗!”

    他故意加重了“陈委员”三个字的咬字,带着几分挑衅的意思,“这玩意儿到底是个啥?干啥用的?我们可真是孤陋寡闻,连听都没听过!”

    陈阳好像没听出话里的刺儿一样,只是不紧不慢地将那张辂顶珠的照片,轻轻摆到木箱正中间的位置,这表示着陈阳不打算要这物件了。

    “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他抬眼扫了一圈众人,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目光最后定格在照片上那奇异的物件上,“这东西虽说没什么实用价值,可它代表的是——”

    他故意停顿,一字一顿道,“身份!”

    这一声落下,屋内气氛瞬间凝固,众人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疑惑的,有不屑的,也有半信半疑的。短暂的沉默后,审胖子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陈老板,这玩意儿真跟身份有关?啥意思?”

    柴老板和佟老板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两人都没说话,但眼中的探究之意显露无疑。

    陈阳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众人,带着几分考量的意味。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诸位,这东西,说白了,就是给皇帝老儿坐的金銮宝车顶上的物件!”

    此言一出,审胖子挑了挑眉,柴老板则嗤笑一声,连带着佟老板也眯起了眼,各自心思各异。

    陈阳不以为意,手指轻叩木箱,继续说道:“皇帝出门,排场岂是寻常?这浩浩荡荡的队伍,术语叫做'卤簿',而队伍里的御车,统称'辂车'。”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张模糊的照片上,“追根溯源,早在周朝,这辂车的规矩便已立下根基,历经千年而未改。”

    “殷商、西周之时,辂车唤作'大辂',一根长辕拖两轮,中间载人的车厢叫'舆',方方正正,左右对称,活脱脱像个放大版的青铜簋。”

    陈阳的声音忽然拔高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得,“可到了明清两代,这大辂车可就讲究多了,造工精致,气势恢宏,远非上古可比。”

    “就说那帝王亲驾的五种不同等级的车——玉辂,通体以温润美玉镶嵌,在阳光下流光溢彩;金辂,则通体鎏金,金光闪闪,贵气逼人。还有象辂,以象骨装饰,显得格外庄重;革辂,蒙皮以兽皮,透着古朴粗犷;最后是木辂,朴素却又不失威严。”

    他抬手示意众人注意照片上的细节,“这五辂合称'天子五辂',每一辆都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想象一下,当它们并排而立,是何等的壮观?那场面,啧啧,简直让人不敢直视。更夸张的是,这些沉重的宝车,竟要足足二十八名壮汉才能稳稳抬行!”

    说到这里,陈阳故意停了下来,目光扫过众人脸上变幻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别小看了现在这锈迹斑斑的辂顶珠,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明朝初年,礼官制定了皇帝车辂形式,明太祖一共有五种车,分别为:玉辂,金辂,革辂、象辂和木辂。”陈阳用手点点照片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不过这里面还有个有趣的细节,当年朱元璋制定这套车制的时候,其实是想超越前朝的。你们知道吗?宋朝皇帝只有三辂,元朝蒙古人根本不讲究这些,但朱元璋偏偏要弄出五种来,就是要显示明朝的正统性和威严。”

    “其中木辂,采用黑漆木质车厢,配备六匹驾马,两匹服马、四匹骖马,造型为圆盖方轸,车厢内部设有宝座和垂帘。”陈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但是啊,这木辂可不是随便什么木头都能用的。”

    “必须是千年以上的金丝楠木,而且还得是皇家专用的那种,木纹要顺,不能有一丝瑕疵。光是挑选木料,就得花上三年时间。”

    “更有意思的是,这六匹马也大有讲究。”陈阳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书人的韵味,“服马必须是纯黑色的汗血宝马,骖马则要求毛色统一,性情温顺但又威武雄壮。”

    为了训练这些马匹,宫里专门设有御马监,一匹马从小马驹开始训练,至少要三年才能上岗。而圆盖方轸的设计,更是暗含玄机。圆盖象征天圆,方轸象征地方,这就是古人说的'天圆地方'的宇宙观。皇帝坐在里面,就是天地的中心,万物的主宰。

    “车厢内部的宝座,那可不是普通的椅子。”陈阳轻轻换了一口气,“宝座是用整块的紫檀木雕刻而成,上面镶嵌着九十九颗夜明珠,寓意九九归一。”

    “而那些垂帘,都是用蜀锦织成,每一条帘子上都绣着龙纹,一共九条龙,象征九五之尊。”

    “木辂是帝王狩猎、日常巡游、祭祀等仪式的配套车舆,通常与玉辂、金辂等组合使用形成出行队伍。亲王及世子在特定场合也可使用。”陈阳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用手轻轻点了点照片。

    “但是这里有个规矩,亲王用的木辂,马匹数量要减半,只能用三匹,而且辂顶珠的规格也要降一级。这就是等级制度,差一级就是天壤之别。”

    “你们想想看,当年朱棣靖难之役成功后,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制作车辂。”陈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不仅要用最好的材料,还要在原有基础上增加装饰。”

    “据说永乐年间的木辂,比洪武年间的要豪华三倍不止。”

    “而且啊,这木辂还有个秘密功能。”陈阳压低声音,仿佛在透露什么机密,“车厢底部有个暗格,里面可以藏东西。有传说朱元璋在里面藏过一把匕首,以防万一。不过这个传说的真假就难说了。”

    说着,陈阳抬头看看大家,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一种得意的神情,“而辂顶珠,就是木辂车上最顶上的珠子。”

    “虽说这玩意就是个装饰,但却代表了身份,因为除了皇帝和亲王、世子,没人能用!”

    “不过呢,这辂顶珠还有个更深层的含义,它代表着'珠联璧合',象征着皇权的完整和统一。而且这珠子的制作工艺,那可是宫廷独有的秘技,外面根本学不来。”

    “光是那个可以转动的设计,就需要用到失传已久的'活榫技术',现在的工匠早就不会了。所以说,这玩意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但确实身份的象征,因为除了皇帝和亲王、世子,别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用!”

    经过陈阳这么一说,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个看起来奇形怪状的东西竟然是皇帝车顶上的装饰珠子,难怪他们之前怎么猜都猜不出用途来。

    陈阳说完之后,就连老刘、马三和刘强也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看陈阳,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心里暗自感叹不愧是国家鉴定委员,这样冷门的古董知识都能信手拈来,这玩意他们几个人在手里把玩了这么长时间,愣是没一个人知道它的真正用途。

    与此同时,陈阳的视线也若有所思地扫过马三和刘强两人,心中暗自盘算着一个更加惊人的推断——他有一句关键的话并没有当众说出来,那就是这件辂顶珠同样是明代皇室的陪葬品,按照明朝的礼制,这种级别的物件只有在皇室成员下葬时才会被放入陵墓之中。

    这件珍贵文物能够出现在这个地下交易现场,再结合之前他们拿出来的那些镇墓木人俑、熏香炉等同样规格的明代陪葬品,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眼前这几个人绝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文物贩子,他们背后肯定有一个庞大的盗墓集团,而且这个集团至少已经成功盗掘了两座明代亲王级别的大型陵墓!

    老留的手指轻轻划过照片边缘,然后突然间,把木箱中间所有照片被他一把收拢,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厂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只有远处外汇交易区传来的窃窃私语,那些数字和货币符号的碰撞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杂音。

    所有人的目光就像聚光灯一样,齐刷刷地看向老刘,冷汗在每个人的后背冒出,一滴一滴地渗透进衬衫,贴在皮肤上的湿润感让他更加不安。

    “陈先生好眼力啊。”老刘慢悠悠地开口了,他的右手在两颗核桃之间来回转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厂房里异常清晰,就像死神的倒计时。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种笑容让人心里发毛,既不是赞赏,也不是讽刺,而是一种更加复杂难测的东西。

    “真不愧是圈内有名的行家呢。”他的语调里带着一种玩味,就像猫在玩弄即将到手的老鼠。

    陈阳看着老刘那张变幻莫测的脸,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胸口翻滚。他努力保持表面的镇定,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尽量平稳:“多谢夸奖,这些都是从书本上看来的知识而已,算不上什么真本事。”。

    “陈老板,”老刘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从刚才的客套瞬间转为危险的低沉,就像夜幕下潜伏的毒蛇突然露出了毒牙。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辂顶珠啊。”他的每个字都咬得很重,“而是那件正统年间的熏香炉!”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那个一直靠边站着的刘强,开始向陈阳逼近,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在敲击陈阳的心脏。

    老刘的嘴角挑起一丝冷笑,那笑容里带着残酷和玩味,就像看透了一切秘密的审判者,“那熏香炉确实是正统七年造的没错!”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确凿无疑的肯定,“益庄王朱厚烨专门为儿子大婚定制的珍品。”

    他又向前迈了一步,几乎要贴到陈阳的脸上,那种逼人的气势让陈阳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老刘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阳,就像要把他的灵魂都看透一般,“知道这个细节的人,全华夏不超过五个——”

    他伸出一只手,一根一根地数着手指,“三个在故宫博物院,一个去年死在了盗墓现场,”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这个信息在空气中发酵,“还有一个……”

    他的声音拖得很长,充满了威胁意味,“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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