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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0章 你这是照着图册翻拍的!

    陈阳低头看了看,瞳孔骤缩——画面上确实是那幅《东丹王出行图》,看来他们之前还拍了照片,既然他们都知道是什么了,为什么还来问自己?

    陈阳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种被人试探的感觉让他极不舒服。他们明明知道答案,却偏要来这么一出,这是在玩什么把戏?难道是想通过自己的反应来判断什么?还是说,他们其实并不完全知道多少内情?

    陈阳假装低头看着照片,脑海快速想着当时的案情。他努力回忆着方大海当时说过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那个小偷的行踪,物件的去向,还有这些人的真实身份,一切都像谜团一样缠绕在他的脑海中。

    陈阳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在轻微跳动,这种被动的局面让他很不爽。片刻之后,陈阳想明白了,根据方大海说的,那个小偷是在酒店把这几件物件偷出去的,或许这女人跟今天自己一样,只看到了照片,没看到实物。

    这样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她们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并不比自己知道得更多。等她来的时候,画已经丢了,今天自己跟黄大山说自己见到的是九龙杯,引起了女人的怀疑。陈阳暗自庆幸自己刚才的话没有露出更多破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要是事情是这样的话,那这女人就应该是关外一只眼呀!

    陈阳心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但随即又被另一个疑问所困扰,可是……这不对啊!

    关外一只眼不是来买物件的么?按照江湖上的传言,关外一只眼应该是个买家,专门收购这些珍贵的古董文物。但是眼前这个女人的气场和架势,分明就是个幕后操控者的模样。看马三刘强对她的态度,分明她就是黑市的控制人呀?

    可随后陈阳就想明白了,南方人拿到了那几件文物,想通过女人控制的黑市卖出去。照片之前就已经递交给女人了,关外一只眼也知道了消息。可事出有因,在交易前南方人手里的那几件文物,在酒店被偷走了,他无奈只能跟女人说明了情况。

    而今天自己来到这里,黄大山向自己套话,自己将九龙杯的信息说了出去,这让女人认为南方人在骗她。可这也不对......无论是什么物件,确实是丢了呀!

    “怎么样?小子?”就在陈阳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南方人抱着肩膀,身子斜靠在椅子上,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这次傻眼了吧?”

    “我告诉你,这就是那幅货真价实的辽东绢画,《东丹王出行图》!如假包换!”他故意把“如假包换”四个字咬得特别重,似乎生怕陈阳听不懂似的。

    “根本就没有什么九龙杯,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装腔作势!”南方人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陈阳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陈阳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门都没有!”

    陈阳缓缓抬起头,眼皮像灌了铅似的,费力地掀开一条缝,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你说什么?《东丹王出行图》?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陈阳轻轻冷哼一声,一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拜托,全世界都知道,《东丹王出行图》真迹藏在漂亮国波士顿博物馆。”

    “怎么着,你小子去波士顿博物馆把《东丹王出行图》偷出来了?”

    “你放屁!”南方人怒吼一声,猛地踹翻身后的椅子,椅背砸在水泥地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陈阳面前,唾沫星子像雨点一样喷到陈阳脸上,“你小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照片!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世传东丹王是也’!这可是铁证如山!”

    “你 TM 废话!”陈阳毫不客气地伸手推开南方人,像推开一只烦人的苍蝇。

    这家伙才到自己肩膀,怕个毛线!

    “东丹王画的,当然有题跋了!没有这题跋,没有这个‘世传东丹王是也’,那就不是《东丹王出行图》了!这不是废话吗?”陈阳一脸鄙夷地望着南方人,就像在看一个智商欠费的弱智。

    “别说真品了,就是仿品也得把这几个字写上呀!”

    “你……”南方人被陈阳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螃蟹。

    “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陈阳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你拿一张照片就想糊弄我?当我三岁小孩呢?我告诉你,没门!”

    “你……”南方人指着陈阳,手指颤抖,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我什么我?你倒是说话啊!”陈阳挑衅地看着南方人,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你……”南方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小子,你别太嚣张!”

    “嚣张?我这是实话实说!”陈阳毫不示弱,“你要是真有《东丹王出行图》,就把真迹拿出来,别拿照片在这蒙人!”

    “你拿不出真迹,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南方人再次被陈阳怼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

    “你什么你?你除了说‘你’还会说别的吗?”陈阳继续嘲讽,“还有,把舌头烫平了在跟我说话!”陈阳嫌弃的看了一眼,“真是的,天生是的带挡的,可偏偏什么都挂不上挡,切!”

    女人听陈阳说完,微微低了一下头,双肩耸动了几下,显然是被陈阳这句话逗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南方人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蚯蚓在蠕动。

    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照片,颤抖的手指几乎要将照片戳破。他仰头看着陈阳,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这是我找到的!我说的!不是波士顿那副,你懂不懂?你听明白没有?”

    陈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抱着肩膀,好整以暇地看着南方人,“啧啧啧!你可真牛 B!你咋不上天呢?”

    “还找到一幅《东丹王出行图》?你怎么不去找一幅《清明上河图》呢?干脆把《兰亭序》也一块儿找出来得了!”

    说完陈阳轻轻一撇嘴,“明天回去我得跟我岳父说一声,让他交代一下税务局,以后吹牛得上税了,要不然有些人太能吹了!”

    “你……”南方人脸色铁青,指着陈阳的手指哆嗦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指着陈阳,你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陈阳笑嘻嘻地继续说道,“再说了,你都能找到《东丹王出行图》,我就不能见到九龙杯么?”

    “胡搅蛮缠!”南方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一把将照片摔在地上,自己焦急地蹦了几下。

    “我问你!我问你!如果我手里没有《东丹王出行图》,我手里要是没有这幅画!这些照片!这些照片!我!是!怎!么!照!的?”南方人一字一顿地吼道,每个字都像一颗子弹射向陈阳。

    陈阳不慌不忙地耸了耸肩,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然后笑着对女人说道:“很简单啊,根据图册上的彩色照片翻拍的!就这么简单!”

    他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地上的照片,展示给女人看,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滑动,“京城华夏美术研究院,在 1980 年的时候,就在刊物上做过专门介绍;而且在之后的《美术大观》中,不但做了详细的研究分析,还放上了高清的彩色图片,非常精美,印刷质量也非常好。”

    “这张图片,就是照着《美术大观》中的彩页翻拍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复制粘贴!我家就有这本书,不信你们可以跟我回去,我拿给你们看!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而且,”陈阳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本《美术大观》可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很多书店都有卖的,你们也可以去买一本看看,上面不仅有《东丹王出行图》,还有很多其他的名画,保证你以后能找到更多的名画!”

    南方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他猛地冲过来,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双手死死抓住陈阳的衣领。

    “你这个混蛋!”他咬牙切齿地吼道,手指用力到指节都发白了。衬衫在他粗糙的指间扭曲变形,昂贵的面料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胡说八道!”南方人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就是《东丹王出行图》!这就是我照着实物拍的!”他的口水飞溅,几乎要贴到陈阳的脸上。

    “你为什么撒谎?嗯?为什么要撒谎?”南方人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拽一下;“为——”再拽一下;“什——”又是一下,“么——”力道更大;“撒——”

    陈阳被扯得几乎站不稳,“谎?”最后一下,南方人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陈阳的衬衫在这种暴力拉扯下开始变形,纯白的棉质面料被拉得紧绷。突然,“啪”的一声,第一颗珍珠纽扣承受不住压力,崩飞出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啪”,第二颗纽扣也飞了出去,在房间里划出一道弧线。

    衬衫敞开,露出陈阳结实的胸膛,以及胸口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那是一道约有五厘米长的白色痕迹,像一条沉睡的蜈蚣趴在皮肤上,这是自己上次救方大海时候留下的旧伤。

    女人的眼神从最初的惊讶,逐渐变成了某种复杂的情绪——是担忧?还是别的什么?她的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了。

    与此同时,一直保持沉默的老者手中的玉球突然停止了转动。那两颗翠绿的玉球在他掌心静静躺着,就像两颗死去的眼睛。老者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眼前的冲突。

    “松手!”陈阳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他试图用双手掰开南方人的手指,但对方抓得太紧了,指关节都陷进了领带里。

    “我说松手!”陈阳的声音更大了,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但是南方人就像疯了一样,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他的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不承认是吧?你就是不承认是吧?”

    陈阳觉得有些烦了,一时间挣脱不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他猛地低下头,头部全力向前撞去!

    “砰!”一声闷响,陈阳的额头狠狠撞在了南方人的鼻梁上。

    “啊——”南方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本能地松开了陈阳的衣领,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鲜红的鼻血立刻从他的指缝间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陈阳喘着粗气,整理了一下敞开的衬衫,眼中满是冷意。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就是九龙杯!根本就没有什么《东丹王出行图》!”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你为什么要骗美女姐姐?为什么要编出来一幅《东丹王出行图》?”

    “物件是我亲手送到京城的!”陈阳瞪着眼睛看着南方人,眼神如刀子般锐利,“现在就在京城文物研究中心!”

    “发现九龙杯的第二天,我就坐着飞机飞去了京城!”陈阳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南方人心上,“当时陪同我的,还有我大舅哥和另外两名警察!有证人!有记录!”

    “不信?”陈阳冷笑着摊开双手,“咱们现在就去京城研究院!我亲自去拿给你们看!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九龙杯!”

    南方人抹了一把鼻血,鲜红的血液在他的手掌上蔓延。他的整张脸因为愤怒和疼痛而扭曲得不成人形,五官都挤在一起,看起来既可怕又可笑。眼中的疯狂之色更浓了,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他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桌上那个沉重的灰缸上。那是一个精美的八角形烟灰缸,他抄起烟灰缸,高高举过头顶,朝着陈阳就砸过去!

    “扑该!”他用尽全力地咒骂着,声音嘶哑得像乌鸦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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