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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2章 其实,陈阳早就知道,那不是赝品

    罗勒比庄园的藏书室内,古老的橡木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珍贵典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香和蜡烛的味道。壁炉中的火焰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偶尔迸出几颗火星,在石质壁炉台上留下微弱的光点。

    冯·霍恩海姆夫人身着一袭深蓝色丝绸长裙,站在法式落地窗前,透过百年历史的水晶玻璃,望着陈阳和安德森乘坐的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庄园。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她高贵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线条。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挂在胸前的翡翠吊坠,那是一块来自缅甸的帝王绿翡翠,在灯光下散发着神秘的光泽,眼中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姑姑,我不明白。”帕特西亚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夫人身旁,显得既优雅又充满青春活力。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在炉火映照下如同流动的黄金,每一缕发丝都闪烁着温暖的光泽。

    她的蓝色眼眸中满含困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那明明是一件赝品,我们的鉴定专家已经确认过了,您为什么要答应陈阳的条件?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夫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转身,高跟鞋在波斯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走向房间一角的古董酒柜,那是一件十八世纪的法式橡木酒柜,雕刻着精美的葡萄藤图案。

    酒柜内陈列着各种年份久远的名酒,每一瓶都价值不菲。她仔细挑选后,取出一瓶 1865 年的拉菲和两只手工吹制的波希米亚水晶杯,杯身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图案。

    夫人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她先将酒瓶轻轻摇晃,让陈年的酒液与空气充分接触,然后慢慢斟了两杯酒,深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闪闪发光。她将其中一杯递给帕特西亚,自己则端起另一杯,轻轻摇晃着观察酒液的颜色和质地。

    “我的孩子,你觉得陈阳是个什么样的人?”夫人将酒杯送到唇边,先是轻嗅了一下酒香,然后啜饮一口红酒,让醇厚的味道在口中慢慢扩散。

    她突然转过头来,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帕特西亚,语气中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询问,仿佛这个问题有着更深层的含义。

    帕特西亚愣了一下,没想到姑姑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她皱着眉头仔细回想着与陈阳接触的细节,从他初次来到庄园时的自信从容,到在鉴定室中展现出的专业知识,再到刚才谈判时的机智应对。

    “他...是个出色的鉴定专家,知识渊博,眼光独到。”帕特西亚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种由衷的钦佩,“无论是对古代瓷器的了解,还是对历史文献的掌握,都让人印象深刻。”

    “他能够准确地指出那件汝窑碟的各种特征,甚至连我们的专家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还有呢?”夫人放下手中的酒杯,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裙摆,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示意帕特西亚继续说下去。她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或者说,她想要引导帕特西亚得出某种结论。

    “聪明,非常聪明。”帕特西亚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酒液在杯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

    “听说他在咖啡厅里,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说服了哈特尼克尔考虑出售那件'赝品'。”她顿了一下,补充道,“要知道,哈特尼克尔部长是出了名的固执和难以说服,尤其是涉及到文物交易的问题。”

    “但陈阳却能够找到恰当的切入点,用对方能够接受的方式来进行谈判。这种能力确实令人佩服。”

    夫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赞许,也有一种神秘的满意感,她优雅地坐下,将双腿交叉,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变得更加专注和深邃。

    “一个如此聪明的人,”夫人慢慢开口,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让我高价收购一件赝品,然后无偿交给华夏大使馆?”

    这个问题在房间里回荡着,带着一种令人深思的力量。

    帕特西亚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您的意思是...”

    “我看过你拍的那件青铜方罍图片,”夫人的声线骤然压低,带着某种笃定的沉静,“想过么,或许那并非一件赝品。”

    帕特西亚闻言猛地挺直腰背,金色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什么?这——这完全不可能!”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酒杯,力道大得甚至能听见红酒在杯壁碰撞的轻响,“那天在宴会上,陈阳明明当着所有人的面验证过——”

    “他往方罍里注入了清水,结果那两名壮汉拼尽全力都没能把水倒出来!一件用来装酒的礼器,竟然一滴酒都倒不出来,这还不算赝品?!”

    夫人并未立刻回应,只是饶有兴致地端详着手中的红酒杯,纤长的手指轻轻摇晃,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旋舞,拉出一道道琥珀色的泪痕。她微微抬眼,目光扫过帕特西亚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华夏的文物,尤其是那些历经千年的青铜器,”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神秘的意味,“它们身上蕴藏的奥妙,远非我们所能轻易洞悉。”

    她忽然将酒杯大幅度地倾向一侧,酒杯倾斜的角度几乎达到了四十五度,然而诡异的是,竟没有一滴酒从杯中溢出,“就像这杯酒一样。”

    帕特西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那酒杯上,瞳孔微微收缩:“您的意思是……”

    “没错,”夫人将酒杯轻轻放回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撞击声,“陈阳那天在宴会上的'验证',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障眼法罢了。”

    帕特西亚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的古籍,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泛黄的纸张:“您是说……陈阳故意用了错误的注酒方法来测试?”

    “正是如此。”夫人站起身,走到壁炉旁,将空酒杯轻轻放在红木底座上,“他早就看穿了这件方罍的真伪,之所以如此行事,不过是利用了哈特对青铜器的无知,让他误以为自己手中的是赝品而已。”

    帕特西亚用手捂住了嘴巴:“所以……那天在宴会上的所谓测试……”

    “是一场精妙绝伦的表演。”夫人转过身,壁炉的火光映照在她眼中,闪烁着令人玩味的赞赏光芒,“从陈阳第一次看到那件方罍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认出它的真正价值了。”

    窗外,一阵夜风呼啸而来,带着潮湿的气息扫过庄园古老的橡树林。那些百年老树的枝干在风中摇摆,发出低沉的呻吟声,粗糙的树皮在月光下显得斑驳陆离。

    无数片叶子被风卷起,在空中飞舞着,它们碰撞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千万个细小的声音在窃窃私语。这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就像是在吟诵着什么古老的咒语,又像是在诉说着埋藏了几个世纪的秘密。

    帕特西亚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拳头,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板开始,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爬上她的小腿,穿过膝盖,沿着大腿内侧向上蔓延。

    这寒意如同无形的蛇一般,冰冷而滑腻,让她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当这股寒意爬到腰间时,她感到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最终,那冰冷的感觉沿着脊椎一节一节地向上攀爬,每经过一个椎骨都让她打一个寒颤,直到钻进她的颈椎,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姑姑,”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沉睡的存在,“我们要直接告诉哈特尼克尔那是真品么?”

    她的语调中带着一丝颤抖,不确定这颤抖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内心的不安,“毕竟,哈特尼克尔可是主抓艺术品的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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