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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4章 这种东西,家里库房有的是

    叶辉听完,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赞赏的神色,紧接着便发出了一阵更加爽朗的笑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由衷的佩服,几分玩味的欣赏,还有几分不服输的较劲意味。

    他一边笑着,一边缓缓抬起右手,用那根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极为精致的食指,隔空虚虚地点了点陈阳的方向,那动作既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宠溺,又隐含着同行之间的惺惺相惜:“好你个陈阳!”

    他连说了两遍,语气中的赞叹越发明显,“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越来越厉害了!”他笑着摇着头,眼中闪烁着精光,“死的都能让你说成活的,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舌绛莲花、口若悬河了!”

    笑声渐歇,叶辉的神情也从刚才的爽朗逐渐收敛,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慵懒却精明的表情。

    他稍作停顿,目光在陈阳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品味着刚才那番巧妙的回应,然后话锋一转,语调也从刚才的豪爽变得更加从容不迫,神色看似随意却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贵公子气质和绝对的自信:“不过话说回来,陈老板,你刚才这番话确实说得在理,确实在理。”

    叶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考虑得确实周到,替我想得也确实周全,这份心意我叶辉领了。”

    他顿了一下,然后语气一变,带上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但是呢,既然我叶辉亲自登门造访了,总不能空着手来?”

    叶辉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霸气,“那样的话,传出去岂不是说我叶辉小气?说我在这种关键时刻袖手旁观?”

    他摇了摇头,神情变得更加认真,“再说了,给那些洋鬼子准备'礼物',要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外国佬,看看咱们华夏的底蕴,光靠这些普通货色可不行,可绝对不行!”

    “得来点真正能镇得住场面的,得来点让他们刮目相看的好东西!”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叶辉的目光开始在桌面上那些刚刚筛选过的物件上扫视,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漫不经心逐渐变得挑剔起来,那双原本温和的眸子里,渐渐浮现出专业藏家特有的犀利和严苛。

    当他的视线掠过那只陈阳刚才审视过的民窑青花罐时,眉头几乎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当看到其他几件器物时,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微妙,最后竟然不由自主地撇了一下嘴,那个动作虽然轻微,但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不屑和失望。

    “陈老板,这些东西......”叶辉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遗憾和不满,他摇了摇头,那动作优雅而从容,却让在场的古董商们心中一沉,“陈老板,别怪我说话直,这些东西虽然都是真品,虽然都有些年头,但是......”

    叶辉叹着气,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措辞,“格局还是小了一些,份量还是轻了一些。”然后,他突然眼中一亮,嘴角重新浮现出那抹自信而神秘的笑容,“不如这样,陈老板,让大家都开开眼界,看看我今天给您带来的物件吧!”

    说完,叶辉朝身后的严叔使了个眼色。这个眼神里带着一种主人对仆从的绝对信任,也透露着他内心那份志在必得的从容。

    陈阳心中暗自紧张起来,他太了解叶辉这种表情了——每当这位沈城大少露出这种神态时,必定有什么重磅物件要登场。

    严叔默不作声,将手中的鸟笼小心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那只画眉鸟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图,竟然停止了鸣叫,安静地立在栖木上。然后从随身带着的一个硕大且看起来就十分沉重的紫檀木提盒里,取出了三个用明黄锦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大小不一,逐一放在了长条桌中央。

    陈阳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那明黄色的锦缎,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这可是宫廷专用的颜色,普通物件绝不会用这种规格包装。

    秦浩峰和劳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他们在古董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光是看这包装就能猜出里面东西的分量。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店内其他几位古董商原本还在为自己的货品担忧,此刻却全都忘记了自己的事情,眼睛死死盯着桌上那三个神秘的包裹。

    钱会长更是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身子,那双经历过无数宝物的老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光是看那包装的讲究和严叔那小心翼翼的姿态,就知道里面的东西绝非寻常。

    陈阳暗自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知道叶辉这次是有备而来,这三样东西很可能会彻底打乱他原本的计划。

    叶辉走上前,嘴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他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更享受即将给在场所有人带来震撼的快感。慢条斯理地解开第一个锦缎的系扣,动作优雅得如同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他内心的得意和自信。

    露出一件清嘉庆 粉青地描金双龙赶珠纹壮罐。那瓷器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粉青色的釉面如玉似脂,描金的双龙纹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要腾空而起。

    “嘶——”店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只见此罐器形饱满敦实,如古代将军的铠甲般威武雄壮,整体轮廓流畅自然,每一处弧度都恰到好处,透露出大国重器的非凡气势。

    清嘉庆 粉青地描金双龙赶珠纹壮罐

    通体施粉青釉,那釉色仿佛春日里初绽的嫩芽,又似晨雾中的湖水,均匀纯正得如同天工巧匠亲自调配,温润如美玉般泛着内敛的光华,静穆雅致中透出皇家的尊贵与庄重。宝珠钮盖圆润饱满,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明珠,盖面以金彩精细描绘洪福齐天纹样,每一笔金线都细如发丝却又粗犷有力,仿佛能感受到当年宫廷画师屏息凝神时的专注神情。

    盖口沿与罐圈足外墙均绘有规整的回纹,那些几何图案如同古代建筑中的斗拱,上下呼应,形成完美的视觉平衡,让人不由想起紫禁城中那些巍峨殿宇的檐角飞翘。

    罐口沿处环绕着一周连绵不断的卍字纹,每个符号都像是古老的密码,承载着千年的祝福与祈愿,寓意吉祥万德,似乎能听到远古僧侣们低沉的诵经声在耳畔回响。

    罐肩部与胫部则各绘两周缠枝莲寿桃纹与如意洪福纹,那些藤蔓缠绕的莲花如同在微风中轻舞,桃实饱满得仿佛要从瓷面上跳出来,布局严谨对称,每一朵花、每一片叶都经过精心安排,极富装饰美感,让人联想到皇家御花园中那些精心修剪的花圃。

    最引人注目的是罐身主体上的双龙戏珠图,两条金色巨龙仿佛拥有了生命力,它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利齿,双目圆睁如铜铃般炯炯有神,四爪张开,每一根龙爪都刚劲有力,撕裂虚空。

    巨龙腾云驾雾,身躯蜿蜒曲折,鳞片在金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每一片鳞都刻画得细致入微,奋力追赶着那颗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宝珠,姿态凶猛威武,动态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瓷面上腾跃而出。

    龙身周围还有数只金色的蝙蝠翩跹飞舞于层层叠叠的祥云之间,那些祥云如丝如缕,轻盈飘逸,蝙蝠展翅欲飞,寓意“福在眼前”、“洪福齐天”,整个画面构成了一幅动静结合的绝美图景。整个装饰画面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显示出浓郁的宫廷气息,能让人穿越时空,回到那个金戈铁马、龙袍加身的盛世王朝。

    器内及底足均施松石绿釉,那釉色如同深山中的翡翠潭水,釉色饱满均匀,没有一丝气泡或杂质,足见当年烧制工艺的精湛。最难得的是,历经岁月沧桑,整个器物的金彩保存得出奇的完好,那些金线仍然熠熠生辉,在光线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几乎没有脱落之处。

    “嘉庆官窑精品!”一位老掌柜忍不住低声惊呼,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撼。

    紧接着,另一位眼尖的老师傅也凑了上来,颤抖着声音补充道:“这釉色......这金彩......我在这行混了三十多年,见过的嘉庆官窑屈指可数,像这样品相的更是闻所未闻!”

    “你们看那龙纹的走向,还有这火焰宝珠的细节处理,”第三位识货的掌柜压低声音,生怕惊扰了什么,“这绝对是出自宫廷造办处的顶级工匠之手,民窑根本烧制不出这种水准!”

    陈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缓缓上前。他先是在罐子前站立片刻,似乎在酝酿什么重要的仪式,然后才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

    “容我细看一二。”陈阳轻声说道,语气前所未有的恭敬。

    他首先观察釉面,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每一寸表面,寻找任何可能的瑕疵或后加工痕迹。粉青釉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如同上等羊脂玉般柔和,没有一丝气泡或杂质。

    “釉面莹润如脂,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陈阳轻声自语,“这种釉色的调配,非顶级工匠不能为之。”

    接着,他轻轻托起罐底,仔细端详胎骨。胎体厚薄适中,分量沉实,敲击时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属音。

    “胎质细腻坚致,无半点疏松,”陈阳的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烁着专业的光芒,“这种胎土的纯净度和烧结程度,确实是官窑的水准。”

    随后,他的注意力转向了那些精美绝伦的描金画工。金彩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每一笔都精准到位,没有丝毫的含糊或潦草。

    “这双龙赶珠图,线条流畅自然,龙鳞片片分明,”陈阳越看越是惊叹,“特别是这火焰宝珠的渐变处理,层次分明,立体感极强,这绝非一般画师能够胜任。”

    他还注意到龙须的飘逸,龙爪的有力,甚至连祥云的卷曲都充满了动感,仿佛整个画面都在流动着生命力。

    “再看这些蝙蝠纹饰,翅膀的张合,身形的转折,”陈阳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敬佩,“每一只都神态各异,却又和谐统一,这种构图能力和绘画功底,真是令人叹服。”

    最后,陈阳小心地翻转罐底,查看底款。只见“大清嘉庆年制”六字篆书款识工整端庄,笔画刚劲有力,每个字都严格按照官窑的规制书写。

    “底款规整,笔法娴熟,”陈阳点头赞许,“这种官方款识的书写水准,绝对是宫廷专职书手的作品。”

    检查完毕,陈阳如同完成了一次神圣的仪式般,轻轻将罐子放回软垫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安放一件稀世珍宝。

    他缓缓直起身子,深深地看了叶辉一眼,眼中满含着真诚的赞叹和几分不易察觉的敬畏:“叶少好手笔!开门见山的嘉庆官窑,粉青釉地配描金,工艺复杂,保存如此完美,难得,实在是难得!”

    “这样的精品,就算是在故宫博物院,也绝对称得上是镇馆之宝级别的存在。”陈阳补充道,语气中带着深深的震撼。

    叶辉听了这番话,只是淡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似乎时间比这件国宝更值得他关注。他悠闲地晃着二郎腿,脸上写满了不以为然的神情。

    “陈老板过奖了,”叶辉漫不经心地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一件嘉道的物件而已,家里库房里类似的还有几件,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老东西,平时也就是摆着积灰尘。”

    他抬起头,用一种近乎玩世不恭的语调继续说道:“嘉庆官窑嘛,比起康雍乾三朝确实是差了些意思,那时候国力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工艺虽然还算精细,但总归缺了些盛世的霸气和创新精神。”

    “不过胜在制作工艺还是相对考究的,用料也还算扎实,摆着看个热闹,装点一下门面还是够用的。”叶辉的语气中透着一种令人咋舌的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普通的装饰品。

    说完,他略微抬起眼皮,用一种带着几分挑衅意味的眼神看向陈阳:“怎么样,陈老板,这东西拿去糊弄洋鬼子,够分量了吧?应该能让那些自以为懂行的外国佬开开眼界了?”

    陈阳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努力保持着商人应有的镇定,但眼中的光芒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用力点头,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够,太够了!叶少慷慨,真是太慷慨了!这样的精品,别说是糊弄洋人了,就算是拿到国际拍卖会上,也绝对是压轴的重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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