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安然把现场的处置权,交给137旅旅长赵辉。
他和马近海前往指挥部。
去指挥部的路上,叶安然看向马近海,“二哥,谁打来的电话?”
马近海:“张秋山。”
叶安然微微一怔。
现阶段张秋山不在桂溪待着,他跑去应天干嘛了?
难不成,长官部那帮人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汽车在距离指挥部一公里的公路上接受第4集团军警备部队的检查。
看到车里坐着的人是叶安然和马近海,警备部的人立刻敬礼放行。
远东方面军特种部队解除武装之后,吉建昌的第4集团军接管了蒙满29师团司令部。
原来摆在院子里的机枪环形工事全部移除。
司令部周围制高点部署侦察哨,和安全双人,四人狙击组。
作战部外面停着履带式装甲车和坦克。
因为叶安然的到来,吉建昌把安全工作做到了极致。
叶安然进到作战室。
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电话抬头看了一眼马近海,“那么长时间了,会不会已经把电话挂了啊?”
不等马近海回答他的话。
电话里传出张秋山爽朗的声音,“你看兄弟你这话说的?我就是等半个小时,也不会挂你电话的。”
“哈哈。”叶安然笑了笑,“大哥,等我回来给你回电话就成了,你怎么还守着电话等我呐。”
“哈哈哈。”张秋山大笑。
“小叶子。”
张秋山的笑声突然停住。
语气突然非常之严肃,低沉。
叶安然闻声。
微微一怔。
他握着电话,正色道:“哥,咋了?”
张秋山:“你在大安省干的那些事情,咱都知道了。”
“老毛子要和你在大安省开战!”
“有没有这回事?”
“臭小子,你在北方打的热火朝天,我要不是看到莫斯科发给应天的通电,我这个当哥哥的都不知道你现在让人难为成这样子!!”
张秋山眉头拧成一团,“军统那边有情报。”
“说植田布吉,和西条英机已经准备到关东军司令部赴任了。”
“随同他们一块去的,还有超过九十万人的军队。”
“兄弟。”张秋山凝重的表情盯着窗外的法国梧桐树,眉头几乎拧成了川字,“事情都到这一地步了,你真是有种啊,你一声也不吭啊你是!!”
…
叶安然微微一愣。
他知道莫斯科发给东北野战军、应天和西北军部的通电内容。
48小时以内,东北野战军如果没有撤出大安省,没有向克林宫移交史大仑和图哈耶夫斯基,他们会和大安省的东北野战军开战。
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第4集团军已经做好了一切战斗部署。
除了第4集团军以外,叶安然把江海的第2集团军也从陇南,调到了大安省,乌苏亚一带。
万一和老大哥撕破脸。
在大安省打一仗。
叶安然必须要做十足的准备。
老大哥的生产力很猛。
叶安然是一点不敢懈怠。
只是。
植田布吉那个孙子来华夏,带兵要带九十万人吗?!
他妈的!
东北野战军到目前为止的总兵力也才有四五十万人吧?
植田布吉接替南二郎后,对东北敌占区内的平民百姓灌输脚盆鸡思想,废除中式教育,要求当地百姓朝拜天蝗,一日三餐前要先歌颂天蝗,歌颂大和民族。
他和西条英机当年在东北,没少折腾老百姓。
要从思想教育上彻底改变华夏民族对大和民族的认可。
奴役华夏人的思想。
一九三二年。
脚盆鸡部队军事主官在沪城广场举办庆典。
一位义士,向庆典主席台扔了枚炸弹。
参加庆典的最高军事主官当场身亡。
植田布吉被炸伤左脚。
从此便拄上了拐棍。
后被人戏称为单脚将军,因其到死的那天都是独身一人,也被人叫做童贞将军。
植田布吉和西条英机在东北时期无恶不作。
因为边界问题,和苏维埃发生过多次的军事冲突。
损失最为惨重的一仗,也是脚盆鸡部队管苏维埃叫爸爸的一仗,便是诺门坎战役。
其位置,也就是当前的乌苏亚和内乌苏亚交界的区域。
诺门坎战役使得鬼子认清了现实。
事实上,脚盆鸡发动诺门坎战役,并非要和苏维埃进行正面战斗。
而是希望西方国家继续推行绥靖政策。
在植田布吉准备进攻诺门坎之前,脚盆鸡参谋本部一直电告其在面对苏维埃方面时,要尽可能的避战,可以自卫,但不能主动挑起事端。
而时任关东军司令官植田布吉却觉得苏维埃五位元帅在大清洗中损失了三位。
又有一百余名司令在清洗中被杀。
苏维埃已经没有什么能力和脚盆鸡一战。
因此。
植田布吉违抗参谋本部的命令,在诺门坎和苏维埃发起了一场激烈地战斗。
叶安然对于他的到来并不觉得奇怪。
南二郎在雪城待了那么久了。
也是时候滚蛋了。
只是。
植田布吉真的有必要带90万人闯关东吗?!
这他妈也太离谱了吧?
叶安然皱着眉头,“消息准确吗?”
张秋山:……
他人都快被叶安然气糊涂了。
“你们鹤城情报处的那帮人是吃干饭的吗?你问我情报准确吗?你大哥没有和你说这事儿吗?!”
…
叶安然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二哥。
马近海摇头。
意思是大哥没有说。
叶安然吸了口气,“他带90万人到雪城任职?他从哪进去啊?”
“双马岛现在有我的海军,北新罗有我的部队,他飞进去吗?”
叶安然很是疑惑。
张秋山:“你甭管他是飞进去,还是游进去,你赶紧查一查这事儿吧。”
“另外,你打老毛子,缺人吗?”
…
张秋山握着电话,声音低沉道:“缺啥你跟我说。”
“应天长官部肯定是不会让你干老毛子的。”
“但你要真想干他,我派给你2个师。”
“老家还有箱金条。”
“我就这点过日子的东西了。”
“你省点用。”
张秋山叹了口气。
叶安然:……
卧槽!
他以前想方设法的想从他们身上弄点钱,比唐僧取经都难。
没想到一出事儿,老哥比自己还着急。
叶安然摸了摸后脑勺。
“那你看要是合适的话,把金条送来呗?”
张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