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助理看着挂在绞刑架上已经凉透了的尸体,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千叶一夫高低还是让叶安然给弄死了。
他绕过绞刑架,走到叶安然面前,脸青的和毒蘑菇似的。
“叶长官。”
陈助理抬起右臂向叶安然草率的敬了个礼。
哪怕面前的这个人犯下什么天大的错误,他的军衔依旧是高于他的。
面见长官,哪有不敬礼的道理?
叶安然手负在身后。
他看着脸色非常难看的陈助理,“陈长官是来看热闹的吗?”
“你说你也是,你看热闹都不知道早点来。”
叶安然抬手指了指绞刑架上的尸体,“你看,现在都挺尸了。”
陈助理:……
好家伙。
我在长官部被骂的狗血淋头,心得多大,才会跑到你这儿看热闹来?
他叹了口气。
“叶长官。”
“你闯祸了。”
“长官部让我来,是让我阻止你不要杀千叶一夫,甚至是不要和他闹僵。”
…
叶安然微微颔首,“那你跟长官部的人说一声,现在来的话,还不太僵,再过一会,可能就僵了。”
“你……”
陈助理差点一口老血喷到地上。
这,这他妈的说的是人话吗?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叶安然,“长官部的人要见你。”
叶安然拒绝道:“不见。”
“啊?”陈助理愣住。
他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
就这么一句“不见”就完了?
叶安然朝着停在路边的汽车走去,他的下一站,是沪城。
应天的暴动事件只能说是告一段落。
但沪城的那些鬼子,还没有处理干净。
陈助理看着叶安然上车,他整个人都懵了。
搞得长官部的人,要喊他叶安然长官一样。
叶安然走后,东北野战军在脚盆鸡领馆前支起来桌子,就地征兵。
应天老百姓排成浩浩荡荡的长队,在征兵处签字,领取首次入伍的薪资。
陈助理看着排成长龙的队伍,他眼睛瞪得比篮球都大,这有点过于嚣张了吧?
东北野战军在东北征兵或许可以理解。
但是……
在应天城征兵,这事儿要是传到长官部,那不得把长官气死?
陈助理上前抓住张秋山的胳膊,“张兄。”
他尴尬地看着周围“荒诞”的局面,“你说这事儿,该如何向长官部汇报?”
张秋山环顾了一圈周围排队当兵的百姓,“如实汇报吧。”
“这种事儿,你也躲不过去。”
“万一事后被长官部的人知道了,那你有罪受了。”
…
陈助理颔首点头,“张兄所言极是。”
他和张秋山握手之后绕过绞刑架上了来时的专车。
陈助理的汽车缓缓驶离脚盆鸡领事办事处,他望着窗外排成长队的参加东北野战军的队伍,内心倍感震撼。
叶安然笼络人心的手段,真是太高明了。
要不是那个绞刑架上挂着的人是千叶一夫,陈助理甚至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叶安然做的局。
…
关东军司令部。
制造这场脚盆鸡侨民暴动事件的植田布吉,在司令部等待着千叶一夫的回电。
他就是要借着雪城第19师团兵营被炸的事件,向东北野战军,向应天,向支那全境开战!
不管应天就19师团兵营被炸事件做出什么样的回复,关东军和支那军队,都免不了这一仗!
他坐在火炉旁边烤火。
这时,西条英机走进司令部。
他走到植田布吉面前敬礼,脸色难看的似乎被妻子戴了绿帽子。
植田布吉抬头看了一眼西条英机,他很客气的说道:“西条君,来烤烤火,东北的天气真的是太糟糕了。”
西条英机没有着急上前烤火,他道:“冈村宁二长官刚刚发来电报。”
“东北野战军副司令叶安然,出兵镇压了应天的暴动。”
“京都驻应天领事馆领事长千叶一夫先生,和10名隐藏于应天武校的青年军官,被叶安然当众执行绞刑。”
…
植田布吉愣住。
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一霎之间,植田布吉觉得天塌了。
不是,叶安然是怎么敢的啊?!
:下午四点到家……整个人都瘫了。
:想着睡一觉码字,把欠的补回来,结果一觉睡到十点多,醒来天都塌了。
:我知道,肯定会挨骂……你们放心,明天一定让你们满意。(不会明日复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