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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9章 番外:沈抚州✖️木云华(1)

    时间线:魔神之战后。

    魔神之战结束后,沈抚州留在诸神城帮忙重建,可洛璃却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这都这么多天了,不是说要去找她吗?”

    沈抚州起身看着走过来的洛璃,又垂下头,喃喃道:“我曾留给她万剑山的秘宝,如果木家对她不好,她可以通过秘宝联系我,哪怕拼了这条命我也会带她从木家离开,可……”

    洛璃恨铁不成钢,“沈抚州,你清醒一点,木家已经灭了!”

    沈抚州呆滞抬眸。

    洛璃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一字一句道:“沈抚州你是不是傻子,木云华现在的处境只有两个,一个是跟着木家追随魔神,现在已经死了,二就是……”

    不用洛璃说下去,沈抚州也已经反应过来了。

    他慌乱起身,“阿璃!我得先去一趟木家!”

    沈抚州的速度几乎要撕裂空气,剑刃划破云层时带起的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

    可他连抬手整理的心思都没有,满脑子都是洛璃那句“木家已灭”,以及木云华可能遭遇的千万种境遇。

    从前他总觉得,万剑山的秘宝是给她的退路,是他能护她的底气,可此刻却像根刺,扎得他心口发疼。

    他早该想到的,木家若真要囚她,怎会给她动用秘宝的机会?

    等他落在木家旧址时,入目只剩断壁残垣。曾经气派的朱红大门倒在地上,庭院里的假山碎成几块,连墙角的玉兰花树都被拦腰折断,只余下焦黑的树桩。

    沈抚州没心思看这些,脚步踉跄地往记忆里的地牢方向跑。

    木家的地牢藏在西侧书房的暗格里,从前他为了找她,将整个木家都要翻过来了,也意外发现了木家的地牢所在,没成想再次来,竟是这般光景。

    他挥剑劈开堵住书房门口的碎石,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他咳嗽了几声。

    暗格的机关早已失灵,他只能徒手搬开挡住入口的石板,指尖被磨得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地牢里的霉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味,顺着洞口飘上来,沈抚州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云华?”他唤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颤,在地牢的空荡里撞出回音,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从储物袋里摸出莹白的灵力珠,珠子散发出的柔和光芒照亮了狭长的通道。

    通道两侧的牢房大多空着,有的门被劈开,有的地上还留着干涸的血迹,沈抚州的脚步越走越沉,每看到一间空牢房,心脏就往下沉一分。

    直到走到最深处那间牢房前,他才停下脚步。

    牢门是玄铁铸的,此刻已经变形,显然是被人强行破开的。

    而牢房里的干草堆上,正蜷缩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沈抚州的呼吸猛地顿住,他快步走过去,蹲在那道身影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又怕惊扰了她似的,指尖在半空中悬了片刻才落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云华?”

    那道身影动了动,缓缓抬起头。

    木云华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左边的额角系着一块已经渗血的布条,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连平日里最灵动的眼睛,此刻也没了神采,只剩下浓浓的疲惫。

    可当她看清眼前人的脸时,那双眼睛却猛地亮了一下,像是蒙尘的星星突然被擦亮。

    “沈抚州?”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

    “是我,我来了。”沈抚州的声音瞬间就哽咽了。

    他连忙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干草堆上扶起来,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木云华靠在他怀里,鼻尖突然就酸了。

    她想摇头说“没事”,可眼泪却先一步落了下来,砸在沈抚州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所有的委屈、恐惧、绝望和劫后余生的茫然,都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决堤。

    她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料,仿佛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瘦弱的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

    沈抚州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又疼又涩。

    他收拢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凌乱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别怕,云华,都结束了。”

    他小心避开她额角的伤口,指腹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那滚烫的泪水几乎灼伤了他的指尖。

    他源源不断地将温和的灵力渡入她枯竭的灵脉,修复着她遍体的伤痕。

    额角的布条被小心解开,露出底下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边缘泛着青黑,显然是某种阴毒的灵器所伤。

    沈抚州的眸色瞬间冷冽如寒冰,杀意一闪而过。他给她喂下丹药,又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

    木云华感受着体内久违的暖流和额角的清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劫后余生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

    在沈抚州沉稳的心跳声中,她放任自己沉入黑暗,意识模糊前,只听到他一遍遍低语:“睡吧,我在。”

    再次醒来时,木云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净温暖的房间里。

    身上的伤口被妥善处理过,换了干净的衣物。

    她挣扎着想坐起,却牵动了伤口,一阵剧痛让她闷哼出声。

    门被轻轻推开,沈抚州端着一碗散发着药香的灵液快步走进来。

    见她醒来,眼中立刻盈满欣喜和担忧:“云华!感觉如何?别乱动,你伤势未愈。”

    他坐到床边,小心地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将温热的药碗递到她唇边。

    “这是阿璃告诉我的方子,说你的身体受损太严重了,用丹药太冲了,用灵植煮成汤会温和一些。”

    “这是哪里?”木云华的声音依旧沙哑。

    “万剑山的一处别院,很安全。”沈抚州看着她小口喝药,眉宇间的忧色稍稍缓解,“你伤得很重,需要静养。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地牢里?”

    木云华捧着药碗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她闭上眼,那段血腥绝望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魔气肆虐,族人疯狂残杀同类,昔日繁华的府邸瞬间化作修罗场。

    她因不愿参与屠戮,被视为叛徒,强行关入地牢,更在她试图反抗时,用淬了魔气的灵器重创她的额头和灵脉。

    “木家成了魔神的爪牙,”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他们想让我也堕魔,我不肯,就被关了起来。后来外面全是厮杀声,再后来就安静了。”

    她说不下去了,身体又开始微微发抖。

    沈抚州将她紧紧拥住,下颌线绷得死紧,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心痛。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只能一遍遍重复着。

    木云华在万剑山养伤的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安稳的时光。

    沈抚州几乎推掉了所有无关紧要的事务,每日亲自给她换药,熬补汤,连她睡前想喝的桂花蜜水,都会提前温在炉上。

    可这份安稳,却像细密的针,时时扎着她的心。

    她常常坐在窗边,看着沈抚州在庭院里练剑。

    他白衣胜雪,剑花挽起时能映出半片天光,周身萦绕的灵力威压,是如今的万剑山主独有的气派。

    那是站在诸神大陆顶端的人物,是魔神之战里的英雄。

    而她呢?

    不过是早已覆灭的木家余孽,双手没沾过魔神的血,却沾过族人的冷眼和地牢的霉味,连修行都因早年被木家压制而停滞不前。

    这样的她,怎么配站在他身边?

    那日沈抚州去诸神城见洛璃,说是要商议要事。

    木云华摸着枕边那枚万剑山的同心戒,当初他留给她的退路,如今却成了她不敢再靠近的凭证。

    她咬了咬下唇,从空间戒指里翻出一块叠得整齐的素色帕子。

    那是她养伤时,偷偷绣了半朵玉兰的帕子,针脚不算精致,却缝了她所有没说出口的话。

    她把帕子放在床头,又将那枚同心戒轻轻压在帕子上。

    然后她收拾了简单的行囊,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从万剑山的后山离开了。

    后山的石阶上还留着未化的雪,她踩在雪上,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却没敢回头。

    她怕一回头,就会忍不住扑进那个总是笑看着她的怀抱里。

    沈抚州回到房间时,最先注意到的是炉上早已凉透的桂花蜜水。

    他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到床边,空无一人的被褥还留着淡淡的暖意,只有床头的帕子,像在无声地告诉他什么。

    “云华?”他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慌。

    他翻遍了整个房间,窗边、露台,甚至去了她常去的花园,都没看到那道纤细的身影。

    洛璃赶过来时,就看到沈抚州攥着那方素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底的慌乱几乎要溢出来。

    洛璃和帝玄溟是随他一起来的,因为沈抚州开了口,想让洛璃治好木云华受损的灵脉。

    这对洛璃来说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于是她直接就来了万剑山,却没想到木云华独自离开了。

    “她走了?”洛璃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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