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奇正一脸邪笑,伸手指向那些犯人,嘴里念念有词,“点兵点将,点到谁就是谁...就是你了,哈哈哈.....”
那个被点到的犯人,当场吓得两眼发直,瘫软在地。
冯奇正大手一挥,“来人,把他拖过来。”
躲过一劫的犯人们,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却听冯奇正道:“你们稍等一会,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玩,人人有份,保证你们每个人最少都能体验一次。”
在场的犯人差点没被吓疯了。
被拖向木驴的犯人,拼命挣扎,惊恐地尖叫。
“我说,我全都说......”
冯奇正摆摆手,让两个拖着犯人走向木驴的红衣停一下。
他来到犯人跟前,“老子要听真话,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到时候就不是坐在木驴上从这里冲下去了,而是倒立在木驴上,从这里冲下去...当然,木驴背上的这根棍会插进你嘴里。”
后者吓得魂飞魄散,惊恐的连连点头,“我说,我全都说.....”
冯奇正挥挥手,“老高,他交给你了!”
高子平点头,“来人,把他带到刑室。”
然后,冯奇正又看向其他犯人,嘿嘿嘿笑道:“又到了重新选人的时候,点兵点将,点到谁.......”
“我说,我说......”
“饶命,我全都说......”
“饶了我们吧,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
所有犯人,惊恐地尖叫。
木驴背上的那根木棍被砍得满是毛刺,这要是坐上去,肠穿肚烂,必死无疑。
他们堂堂大老爷们,死在木驴背上,做鬼都被会其他鬼看不起。
冯奇正一脸狞笑,“你们最好是说实话,不然老子让你们倒立在木驴背上,从这里冲下去...来人,把他们带去刑室。”
宁宸看向冯奇正,竖起大拇指,“厉害,不愧是冯大聪明...文能写出姑娘屁股白如雪那样的绝世佳作,武能把木驴玩出新花样,吓得犯人屁滚尿流,真是文武双全,罪犯克星!”
耿京也忍不住说道:“学到了!”
冯奇正一下子挺直了腰杆,高昂着头,活脱脱一只开屏的老孔雀。
这个憨憨,只要你夸他两句,立马就能把他钓成翘嘴。
而且宁宸还发现冯奇正一个优点,那就是把他惹生气了,先不要急着哄,越哄他越来劲...你要是不理他,过几天他自己就忘了生气这回事了。
比如这次在廊州,他把冯奇正惹生气了,之前怎么哄都没用...现在不用哄了,冯奇正忘得一干二净。
耿京道:“王爷,那我们先审讯犯人。”
宁宸点头。
耿京,冯奇正等人去审问犯人了。
宁宸的瞌睡劲过了,在监察司闲逛。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
推门而入。
月光顺着窗户洒进来,屋子里并不黑暗。
现在,监察司的窗户门上,都换上了玻璃。
宁宸看向角落的桌案,那是他刚到监察司时办公的地方。
他走过去,在桌案后坐下。
桌案上很干净,看来经常有人打扫。
时间过的真快啊。
想当初,自己还是鲜衣怒马少年郎,平时跟一处的牲口查查案,一声义父换一次逛教坊司的机会,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现在,他已经为人夫,为人父,成了中登了。
宁宸突然心血来潮,大喊道:“陛下赏了我不少金子,老冯,老高,老陈...叫义父,带你们去教坊司。”
宁宸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再也回不去曾经的日子了,如今只能想想,过过嘴瘾。
“义父。”
“义父。”
突然,门外响起两道声音。
紧接着,冯奇正和高子平走了进来。
高子平道:“到处找你,原来王爷躲这里来了。”
冯奇正蹬蹬蹬跑过来,“陛下为啥赏你金子?是廊州那事的赏赐下来了吗?”
宁宸:“......”
“我就是突然想起咱们以前在一处的日子,过过嘴瘾而已。”
冯奇正怔了怔,“我不管,反正我义父都叫了,你得请我去教坊司。”
高子平连连点头,这义父可不能白叫。
宁宸莞尔失笑。
老祖宗诚不欺我,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行,等这件事忙完,叫上一处的兄弟,咱们教坊司喝茶听曲...我请!”
说完,宁宸问道:“你们俩不是在审问犯人吗?莫不是他们已经吐了?”
高子平点头,“他们被老冯吓破了胆,都没怎么审就全都交代了...耿紫衣正在等你呢。”
“走!”
宁宸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三人来到耿京房间。
宁宸落座后,开门见山,“说说,都审问出什么了?”
耿京沉声道:“是审问出一些东西,但恐怕没有王爷想要的。
这些人,都是些江湖匪徒,拿钱办事,听命于一个叫刘义的人...这个刘义的具体身份,他们都不知道。”
宁宸眼神一缩,“相府管家也姓刘。”
耿京点头,“同姓,但不同名...而且现在人都死了,死无对证。”
宁宸脸色有些难看。
相府管家死了,线索直接被截断,怎么也查不到左相头上。
总不能就凭一张嘴,去抓一国丞相吧?
“你刚才说,那些人在拿钱办事,办什么事?”
耿京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负责抓童男童女,还有十二到十五岁的少女。”
宁宸怒道:“难道又是取孩童心肝炼丹,少女用来做米肉,菜人?”
耿京摇头,道:“不是,抓童男童女是为了取尿提取秋石,少女是为了取葵水和催乳。”
秋石?
宁宸突然想到一件事,“耿紫衣,当初咱们端了养丹司,是不是也找到了秋石丹,你当时还吃了是不是?”
耿京表情倏地一僵,老脸涨红,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王爷,我没吃,就是舔了一下,而且......”
而且还是宁宸骗他舔的,聂良也舔了,还说是苹果味的。
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
宁宸摆摆手,道:“都一样,说起秋石,本王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想起昨晚到相府的时候,要不是他那一掌,左相差点被噎死...当时左相吐出来的,好像就是秋石,不过他当时没有多想。
耿京却在心里咆哮,舔和吃怎么能一样呢?根本不一样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