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说干就干,她的行动力非常的强悍,一点都看不出她是有拖延症的人。
刚说要弄死他们,谢解九刚把人手送到她的手上,白栀扔下照顾解雨臣的东西,出了病房,开始和伙计们聊天。
懂的都懂,但是伙计们很为难。
“小姐你要什么效果的,您得给我们一个标准呀。”
杀人,还是连坐,得说清楚啊。
白栀抱着胳膊靠在窗台的一角,看着远处。
“我要什么效果,哼,我教你,肯定能达到我的效果。”
伙计不以为意,但是非常认真的低头听着白栀要怎么教他们。
“找个快死的人,安排好,弄一些有辐射的东西,石头或者是漂亮的饰品,送到那家人的手上。
我记得他们老两口子好像很喜欢他们的小孙子是吧,经常要在家抱着。
那家儿的记住了,我不信没有不偷腥的男人,不偷腥的男人在历史书上挂着呢,他可不算。找个女的弄死他,我要不能生育的那种,别留下孩子。
还有那家,我记得他媳妇带着孩子不是去娘家了吗?他们按照路程是晚上回来。想开点,渣土车在路上撞死一个人多容易啊。
剩下的大胆一点儿,学游泳,抽筋儿淹死很正常,毕竟淹死都是会水的。
还有小孩子嘛,手都欠。这花花生病,他们应该也要庆祝一番,把炮仗给人家准备好,不要总让人家自己来找……”
那个轻描淡写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些责备,责备自己面前的这些伙计,不通人性,竟然如此的不体贴。
白栀说的这些他们也知道,但是他们也要脸,说的没有白栀这么无耻,而且辐射这东西,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还有让人送炮仗,还是加量的炮仗给人家小孩玩,真是奔着斩草除根去的。
伙计这样无奈的走了,恍恍惚惚的去完成白栀教的那些东西。
转身回了病房,对着解雨臣又开始嘘寒问暖,哪怕解雨臣还在昏睡,也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九爷站在病房门口,看看里面,再看看外面,打了一个哆嗦,走了。
很好,达成目的了。
他已经知道了。白栀真的敢弄死人,而且那恶毒的小脑袋瓜子里面随便晃一晃,全是鬼点子。
再说一遍,他们这些倒斗的顶多就是弄一些小意外,搞死人家,但是辐射这种东西,他是真的想不到。
下午解雨臣醒了,烧退了一些,几人又回了解家。
解雨臣肿着眼睛看着白栀,想起了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些情绪,拉着白栀的手,眼泪汪汪。
“姐姐,我怕。”
解雨臣没有哭,白栀先哭了。
白栀看着解雨臣,赶紧爬到床上,将人抱了起来。
抱在怀里,用被子裹得紧紧的,贴着他的脸,轻轻的搂着他,拍着他。
“是姐姐的错,没有想到花花害怕,没有陪着花花。
怕我们就哭,不要藏在心上,让它堵着就不好了,知道了吗?
怕是正常的,也是应该的 我们还小。但是现在不用怕,至少你爷爷还能再撑两年呢,我们不会有事的。
哪怕解九爷不在了,我也会守着你的,好不好?
我会一直守着你,保护你,如果哪一天花花真的出事了,那么一定是我先在你的前面出事。
花花现在就在姐姐的怀里好好睡一觉好不好?姐姐守着你,姐姐哪儿都不去。”
解雨臣哽咽了两声,钻进了白栀的怀里,揪着白栀的衣服,“姐姐陪着我睡,我害怕。”
他一点儿也不想去过那种一个人睡觉的日子,特别是解九爷跟他摊牌之后。
他觉得这个世界太恐怖了。
而且,身份确定之后,越来越多的小孩子针对他了。
这次也是,他竟然那么弱。
明明那个和他打架的孩子都没有出事,他就生病了。
等他好了,他就让白栀收拾他。
白栀悄悄的擦了一把眼泪,怪起了自己。
是她的问题,这些天她忙着解家的事情都忽略解雨臣了。
再说了,孩子还小,喜欢粘着大人睡觉很正常,她为什么不允许啊?!
“好好好,姐姐陪着花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