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里面是褐色的递给肖平乐道:“爹,这个瓶里是人参药酒,治病用的,有什么不舒服,喝一口基本都会缓解很多,不过一定要节省着来,一瓶往外卖很贵很贵。”
又将其他两瓶透明的玻璃瓶递过去道:“这里面装的是普通白酒,干活冷的不行的时候,喝一口能暖暖身子。”
肖平乐此时脸色略显复杂,默默的接过药酒,低声说道:“难道这个就是在四九城卖到一千一瓶的人参药酒?”
纠结了一下,随后又推回肖卫国的怀里道:“卫国,我不能要,你马上要结婚,怎么的也得给嫣然买一台缝纫机吧,听爹的,把药酒拿回去,多少换点钱出来。”
“我在外面,也没办法帮到你,只能委屈你自己操心自个的婚事了。”
“对了,我把我攒的工资都放在一张存折里,存折就在我床板中间放着,卫国你回去尽管拿出来用,就是不太多,加起来就一百多而已。”
他对于两瓶普通白酒倒是非常喜欢,一把接了过来宝贝似的放进袋子里,和那条烟的地位一样。
“这两瓶白酒我就留下吧,这地界到了晚上是真的冷,冻得人骨头疼。”
肖卫国听到肖平乐这么说,稍有些怨言的心倒是平复了一些。
虽然一声不响的直接跑这么远,让人窝火,但是初衷倒都是好的。
还知道人参药酒价格很贵,看来人参药酒已经在四九城渐渐的闯出了偌大的名气。
“爹,你就拿着吧,一路过来我都生怕药酒的瓶子碎掉,你到时候倒在行军壶里面放起来,这个酒是让你在关键时候救命用的。”
肖卫国重新一把将药酒塞进老爹提着的袋子里。
到此,爷俩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互相沉默了两分钟。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
“咳咳,爹那咱就回去吧。”
“啊啊,对,咱回去吧!”
不知道怎么的,父子之间往往会陷入无话可说的状态中去。
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些正事,其他事情不值得和自己老爹或者儿子讲述一般。
躺在硬硬的床板上,盖着肖平乐那薄薄的被子,耳朵边呼噜声此起彼伏。
仔细听外面的动静,仿佛还能听到虎啸声,以及狼嚎声。
肖平乐倒是在临睡之前,打开一瓶普通白酒,闷了一大口,此时睡得很香。
肖卫国头枕着自己的胳膊,在思索着明天如何与赵南德商量,才能让他给自家老爹放最低一星期的假。
今天白天他想的是利用自己医生的身份,救下营地里病患的生命,以此提出这个要求。
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成功,不过并不太稳当。
要是帮着肖平乐立下一些功劳的话,应该就会稳当的多。
毕竟在路上他可是真真切切的帮助赵南德的媳妇儿女脱离困境呢。
不过,要怎么通过肖平乐的手,立下一些功劳呢?这个值得思考。
夜深后,肖卫国利用棉花堵住耳朵,就这么一觉睡到第二天大清早。
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打量着一旁的老爹。
只见肖平乐这会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往外走。
“爹,你身上的病刚刚好,现在往哪去?”
“哎呀,卫国你醒了?要不你多睡会。”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我感觉我已经大好,可以出去干活去了,我们班的进度被拖延很久,急需要赶赶进度。”
“饭盒里是我给你打回来的早饭,吃了出去看看吧,那个秀秀姑娘在外面等你半小时了。”
肖平乐说到这里,眼色当即有些不对,悄悄凑到儿子面前道:“卫国,你可不能做什么错事,要对得起嫣然那丫头的!”
肖卫国当即一个白眼翻了过去:“爹你说什么呢?我让秀秀今天跟着我做义诊的。”
“你的身体按理来说,再休息一两天会更好,不过你自己把握就行。”
“对了,去到一线,可以给大家宣传一下,我的义诊应该会放在医务室旁的空地上,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都可以过来找我看看。”
“最起码我能确定一下病因,以及相对应的出张药方。”
肖平乐紧了紧头上绷带以及自己的腰带后说道:“那就好,要是让我发现你干了对不起嫣然的事,我可是会揍你的!”
“卫国你的义诊做的好呀,我这就给你宣传宣传,保证让整个营地的同志们都知道这个消息。”
不一会,整个地窑子就剩下肖卫国一个人。
看来上工的时间是有严格要求的。
肖卫国来到地窑子的最里面,一个闪身进到空间里。
以最快速度美美的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紧着容易的东西吃了几口填饱肚子,随后闪身出来。
在这种环境住一晚,实在是遭罪的很。
不过肖卫国其实也不是挑剔的人,在现实情况实在不允许的情况下,让他住也没有任何问题,就像昨天晚上的时候。
掀开门帘出来,第一眼就看到绑着两个大麻花辫的秀秀同志。
正双手并拢在前,无聊的来回走动中。
看到肖卫国出来,脸上一阵惊喜:“卫国同志,你起来了?不知道我们的义诊应该怎么做,我来准备相应的东西就好。”
肖卫国伸出手说道:“不忙,想问一下高医生哪去了?”
他还是有些担心高医生在家今天会捣乱。
秀秀摇摇头道:“高医生昨天就骑着自行车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赵大队长这会正生着气呢,大骂高医生无组织无纪律,一定要狠狠的告他一状。”
肖卫国轻笑,没想到这个高医生这么禁不住刺激。
如此倒也好,医务室内的东西他今天可以随意使用了。
“我们的义诊地点就定在医务室门口吧,支上两个桌子,两个板凳就能开始。”
“好的,我昨天晚上也通知到了一些病患,都是之前几个月内,高医生怎么治疗都治不好的病患,让他们今天尽早过来看病呢。”秀秀一脸欣喜的说道。
肖卫国没想到这个秀秀这么能干,竖起一个大拇指夸赞道:“秀秀同志有心了。”
“对了,一直秀秀,秀秀的叫你,不知道你的全名叫什么?”
“我吗?我叫宫秀秀。”
肖卫国点头:“名字挺好听的,宫这个姓氏一搭配,瞬间丰富了秀秀这个有些普通的名字。”
再看过去,宫秀秀忙将脸低下去,一片通红。
这个肖同志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刚到医务室门口,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只见空地上这时围满了人,少说有个三四十号同志。
其中一半人居然就那么躺在搬过来的木板上,脖子尽量抬起,热切的目光死死盯着肖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