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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他所表现的新生是虚假的,伪装的

    玩的时候很开心,但聂老板玩完起身,两腿发软,差点就又摔到太太身上。

    陈柔眼疾手快肘了一把,当然得问:“你没事吧?”

    聂钊老眼昏花,眼冒金星,但闭眼稳了稳再睁眼,弯腰捧上太太的吻嘴巴又吻了吻,还要强行嘴硬,凸显人设:“不但没事,而且只要你想……”还能再来一回。

    陈柔被他吻到一半才想起来不对,起身直冲卫生间。

    咦,好恶心,他的嘴巴是脏的,可他竟然吻她?

    她也可算明白,上辈子打黄扫非,扫出来那些嘴巴长菜花的人是怎么回事了。

    但聂老板这人也真是,越老越不正经。

    陈柔正嗖嗖刷牙呢,他嘴巴还是脏兮兮的,掰过她的脸,从额头到鼻子再到眼睛,耳朵,整个吻了一圈,气的陈柔都要打人了,他笑着说:“来啊,一起洗。”

    一起搞的脏脏的,然后一起洗澡,这才是聂老板所喜欢,开心事。

    ……

    次日一早,聂钊当然起床就得去上班。

    远洋航运正式进入盘点债务阶段,他得跟会计,律师们熬夜盯着盘账的。

    也不出所料,他刚下楼,进书房吃他奇奇怪怪的保健品,聂耀进来了。

    他先说:“总督府那边来消息,我们可以去采访了。“

    聂钊拿起佣人摆好的药盒打进嘴中:“好。“

    聂耀再看表:“但今天应该没什么劲爆新闻,而且我听说阿远还没去过海洋公园。”

    怕公园里人多病菌多,聂钊就总想儿子再大一点,然后再去。

    他也知道,聂耀是想带孩子出去走一走玩一玩,就像聂嘉峻他们,也总是在问,弟弟到底什么时候能去游乐场,能坐旋转木马,会登山缆车,于碰碰车。

    养小孩儿需要花心思,谁都不喜欢,但逗小孩儿,就跟逗宠物一样,谁都喜欢。

    聂钊当然会拒绝,但他并没有直接拒绝,绕了个弯子,却说:“梁叔痛风犯了。”

    聂耀愣了一下才说:“他的痛风不是已经治好了?”

    聂钊默了片刻,突然说:“我记得他最严重的时候,是在把你偷到大屿山,莲花寺的时候,然后你去了菲律宾,而我很生气,我要开除梁思翰,起诉,追回他的股份。”

    再拿起一盒药打进嘴里,一口水闷掉,聂钊又说:“你晓得的,他三个儿子,也就梁思翰还OK,而且他的股份,如果我追,是能追回来的。”

    聂耀没说话。

    其实他当时也不愿意走,是梁利生和聂荣俩非把他从山庄偷出来的。

    聂钊于是又说:“在洗手间,他堵住我,然后跪在地上,说,只要我不杀你,股份他不要了,至于梁思翰,反正艾滋也治不好的,随他去吧。”

    梁利生那个干爹对聂耀这个干儿子是尽了心的。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总是热脸贴冷屁股,聂耀于他,不理不问。

    就现在,聂耀也是说:“他用错情了,曾经的聂耀也早就死了。”

    聂钊点头,但又说:“当时他跪在地上,我才发现他的膝盖就好像两坨岩块,我想,跪在阴冷的水泥地上,他肯定很痛。”

    他要送走聂耀那个阶段,正是梁利生痛风最严重的时候。

    要不是女中医在几年中持续不断的给针灸+外敷,他也早就瘫掉了。

    聂钊吃完药了,放下水杯出门,从明叔手里接过公文包,上车,准备走人了。

    聂耀还在书房里站着呢,宋援朝早上过来上班,正好在外面。

    他也算聂家半个家人了嘛,看聂耀一脸簌簌的,他突然问:“二爷知道涅槃吗?”

    又说:“我和大小姐去敦煌,最后看的一个洞窟,名字就叫涅槃。”

    聂耀转过身来,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涅槃,不过哪怕他读过很多书,也并不懂其的奥义。

    涅槃,一个佛家专用词,它是什么意思,该怎么解释。

    宋援朝又说:“我们去敦煌,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据说是那儿现存最权威的专家,她说,涅槃在佛教教义中,是修为的最高境界,也是所有佛菩萨的追求,但是,佛菩萨们也只有放弃追求,放弃涅槃,才能达到涅槃之境。”

    鞠了一躬,宋援朝出门,跑步上车,开车离开了。

    聂耀出了书房,带上门,走到外面来,长时间的大门口矗立着。

    当然,他要去采访,矗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但在的士车上,他给明叔打了个电话,让他转告陈柔,今天就不带阿远和敏敏出去玩了,因为他得去一趟医院,看看犯了痛风的梁利生。

    别看宋仔是个粗人,而且不讲迷信,信的是马列主义。

    当然,他讲的这段话并非他自己的见解,是那位权威的专家老太太的认知。

    但他讲的也是聂耀所听过的,所有对于涅槃的解释中,他自己觉得的最对的。

    甚至可以说,聂耀在听了那段解释后,仿如当头棒喝,又幡然清醒。

    当然,身而为人,别人怎么劝,怎么讲大道理是讲不通的,关键在于自悟。

    聂耀虽然一再的说自己已经没所谓了,不在乎了,但回避梁利生,恨聂荣,就是他还没有放下执著的表现,而要说他的一生是修行,只要还有执著,还放不下,他就依然执著在自己的魔障和孽障中。

    但当然,哪怕佛菩萨都还有魔障,有孽障要解呢。

    在佛家经义中,很多菩萨要经过百千万年才能解开魔障,达到涅槃。

    聂耀也一样,那趟菲律宾之旅于他其实就是涅槃,凤凰涅槃,浴火而生,那是他的重生,是他的新生,可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因为他还活在执念,障念之中。

    他所表现的新生是虚假的,伪装的。

    当然,他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直到被宋援朝一语惊醒。

    但如果他真正放下了,他就不该仇恨聂荣,也不该仇恨梁利生,甚至于,他连母亲梅潞也不该再去埋怨,因为现在这个能在一个行业内,只凭一支笔就站稳脚的他,是因为他们,是因为他们施予他的一切,就好比佛菩萨修行路上的苦难。

    他不该仇恨,反而该感谢他们才对,那也才意味着他放下了执念。

    且不说他,小张和敏敏这几天在香江,阿远当然要陪玩。

    聂耀想带孩子们去游乐场,陈柔当时没有想到好的推脱之辞,就只说,她得问问负责事情的聂涵,看怎么安排孩子们的行程,然后俩人就分开了。

    早晨醒来,她也还在琢磨,带俩孩子去玩啥好呢?

    她一辈子致力于勤奋学习,精尽自我,没玩过,别的都会,就是不会玩儿。

    而别看阿远人小,但少爷是见过世面的,当然会玩儿。

    那不,早晨被爸爸闹醒来,牙都还没刷呢,育婴师刚刚帮他脱掉睡觉时穿的小兜兜,只穿个小内内,育婴师拿衣服的瞬间他已经跑了。

    进了卧室,现在孩子大了,抓上妈妈的手一拽,已经在床上了。

    伸手指,他说:“莽莽,一起看马马啦,Xian风,tei,牛mOmO,一起喔。”

    陈柔皱了会儿眉头,眼前一亮:“去看赛马?”

    阿远努力点头,再伸两根手指:“宝宝有,贰匹马XUn姐姐一鸡。”

    不过陈柔得先算一算,看今天沙田马场有没有赛马活动,要有的话当然不行。

    不错,今天周四,赛马在跑马地,而非沙田马场。

    但也得赶紧先打个电话问一问,因为马主们要去,按理必须提前预约。

    打完电话,陈柔举起儿子来,mUamUa亲了两口。

    这小子跟她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会玩儿,而且他的选的地方非常不错。

    以陈柔这见,小敏敏肯定会喜欢马场,当然也会开心啦。

    约的下午两点见面,陈柔和阿远去接小张母女,因为早晨小张去拜访了学校,下午才有时间出来,而本来香江老外就多,这个年代的英语环境甚至比将来还要好。

    再就是,添马舰的事情经过昨天一天的发酵,今天已经闹大了。

    香江是国际难民接收点,当然了,国际记者们进出也特别方便,就好比垃圾堆,人人都可以来的,而那个难民接收的政策,本来是大英给大陆挖的坑。

    但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真正爆发超级大新闻的时候,他们藏都藏不住。

    从全球来的记者把岛上的宾馆住完了,也把岛上的出租车给打完了。

    小张也是,上了车就笑着说:“我今天见的老外,比我这辈子吃的盐巴还多。”

    敏敏也说:“这里的老外比前门大街上还多,简直跟在外国一样。”

    远洋航运的事已经进入售卖程序了,当然,聂氏没有问题,它也将持续跟进。

    但英军现在陷入了泥沼之中,他们会以大楼垮了,需要发掘为缘由而一再的推迟,但是来自全球的记者们都会报道,警方也跟他们杠上了,就守在现场。

    事件最终得有个结果,也必须有人站出来,代表英方来承认错误,然后道歉。

    陈柔倒希望来的记者能多一点,越多越好,把事情彻底张扬出去。

    而今天,她的任务只有一个,陪孩子,玩儿!

    几家欢喜几家愁,前天晚上那桩大事于普通的香江市民,当然不过茶余饭后的谈资,摸鱼时的八卦,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对于某些人可就不是了。

    包玉雁就在香江,在医院里待产,当然,她剖腹产的时间也是提前算好的,大吉大利的日子,说起来也是,就在今天,但其实昨天晚上她就发动,已经进入产程了。

    至于原因呢,聂涵专门找了信得过的医生打听的,那就是,包玉雁的丈夫并没有她婆婆的城府,于昨天的时间特别生气,气又不知该往哪撒,就跟她吵架,也许还动了手,但总之,俩人关起门来悄悄闹的,可是闹动了胎气,就搞得孩子不得不提前剖了。

    随之而来一个问题是,提前剖,孩子的八字可就不是顶格的了。

    而在这件事情,除了包玉雁的妈妈,包太太,就连她爸都在问医生,孕妇还能不能再坚持,也就是说,所有人只在乎孩子,只有妈妈在乎自己的女儿。

    这也太叫人愤怒了,毕竟孩子还没有出生,当然是妈妈更重要呀。

    但为什么,就连包玉雁的亲爸,都会只盯着孩子的八字呢?

    聂涵守了一夜,看在眼里,也坚定了信念,她不会生孩子的,绝不生。

    她的妈妈早早就去世了,生死关头,她怕没有人在乎她,只在乎孩子,她不要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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