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和小八是偷偷的跟着小五出来的。
等小五和花迎回去。
两人没回。
等车子调转车头绕过来,何政军连忙从警车下来。
小七看着何政军后退一步,她认识这个坏爷爷。
同时揪住了小八的衣角。
但小八不认识何政军。
小家伙仰起头看着何政军的脸,只觉得这是一个老爷爷,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爷爷,可能和照片里的婆婆的年纪一样大。
小八在口袋里摸了摸。
摸出来了一块巧克力一块糖,双手递了过去,“爷爷吃糖。”
何政军布满老人斑的双手颤抖着朝着小八伸过去,从小八的手里拿过了糖。
小八奶声奶气的说,“爷爷,吃糖会开心,今天我爸爸妈妈要结婚,我心里好开心的,给你糖吃,也让你开心,今天不允许任何人不开心哦。”
说完。
小八就冲着他挥了挥小胖手,“我要回去吃席了,有我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爷爷再见。”
小八转过身拉着姐姐的手,两人蹦蹦跳跳的就走回了酒店。
何政军看着双手里面的那两颗小小的糖果,忽然放声大哭。
小八听到哭声要转头。
小七阻止了,“可能是因为吃到好吃的糖果,太开心了,喜极而泣,我们不要管了,你赶紧去吃狮子头吧,去晚了就没有了,毕竟小五叔叔那么能吃。”
一提起红烧狮子头。
小八啥也顾不上了,甚至还加快了挪动的小脚丫子,“快走快走。”
何政军坐进警车里,心情依旧,久久没有平息。
他把两块糖紧紧的握在手心里,拳头抵着自己的额头。
喃喃自语的说道,“刚刚那个小孩子,本来要叫我外公的,本来可以乖乖的叫我一声外公,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啊!”
随身跟着何政军的警察,知道何政军犯下的罪行。
即便听着何政军痛哭流涕的悔过。
心里也没有任何波澜。
抛妻弃女,婚内出轨,绑架勒索,杀人未遂,只是因为这些罪行,被法律严惩,造成如今的后果,所以才会让何政军后悔。
可若是何政军,现在依旧逍遥法外,估计也从不会生出悔过的心思。
大部分人之所以后悔,只是因为坏事没做成。
何政军被警察带走了。
花昭他们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何政军的任何消息。
——
人生四大喜之一,洞房花烛夜。
家里的四个孩子被瓜分了。
小八和小七分不开,被童颜和司政年带走了。
两个还不会说话的,被育儿嫂抱着随着花迎走了。
家里第一次这么安静。
花昭甚至有些不适应。
商北枭端温水过来给花昭泡脚,“站了一整天了,累得不行了吧?”
花昭双脚泡在温水里,轻轻的晃,“还好,没有站太久,你倒是喝了不少酒吧,我看见盛宴京他们一直在灌你啊。”
商北枭微微一笑。
神秘的说道,“有个好大舅子。”
花昭惊讶。
挑眉。
商北枭笑着说,“你没看见小五一直跟在我身后给我倒酒?兑了水的。”
花昭恍然大悟,“看看,还得是你大舅子心疼你吧?”
商北枭爽朗的笑起来,“那是!下个月就给小五加薪。”
说起给小五加薪,花昭忽然想起前些年,商北枭一直用加薪吊着小五的时候,花昭噗嗤一笑,“我还记得刚见到小五的时候,是个神棍,还骗外婆的钱,在我们小区里摆摊,骗了不少老头老太太。
不过血缘关系真的很强大,虽然外婆被小五骗了,可后来还是和小五关系很好,小五也每天陪着外婆去买菜,去锻炼,没想到最后小五竟然是外婆的亲外孙,都是缘分。”
商北枭一边给花昭揉着脚上的穴位,想让花昭舒服一些,一边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当初让小五回来保护你们,也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给外婆找到了外孙,给你们找到了家人。”
花昭弯下腰。
双手轻轻的捧着商北枭的脸,声音温柔,“所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商北枭仰起头。
俊朗的眉目之间溢满了柔情似水,“对,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把你安排到了我身边,昭昭,我爱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花昭笑得眯起眼睛,“下一辈子的事情不好说,反正这一辈子,你要永远始终如一的爱我,我也要永远始终如一的爱你。
我们要牵着手,一步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等以后孩子们大了,我们也老了,我们就找一处山林,像闻老爷子一样去隐居。”
商北枭说好。
拿了毛巾给花昭擦完脚,商北枭横抱起花昭。
花昭双手抱着商北枭的脖子,垂眸,睫毛轻颤。
明明两人老夫老妻。
孩子都有三个了。
但是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花昭还是难以控制的红了脸。
总归和以前不同。
花昭被平放在床上,瞬间,玫瑰花瓣争先恐后的飘舞起来。
花昭身上的正红色丝绸睡袍也倾泻出了春光。
商北枭单膝跪在花昭身侧。
灼热的手掌,顺着花昭的胯骨,一点一点的向上描绘了不盈一握的腰,持续蜿蜒向上。
唇瓣从花昭的鼻尖,落在了花昭的唇瓣上,轻轻触碰,接踵而至的便是疯狂。
花昭像是一叶扁舟。
在茫茫无垠的大海上,被疯狂的浪花用力的席卷。
迷迷糊糊中。
花昭忽然想起了被送回来的时候,江月初冲她挤眉弄眼,说是商北枭今天忙了一整天,又喝了那么多酒,估计晚上回来就没什么精力了,还偷偷塞给了花昭……一瓶药。
花昭觉得江月初真的是多虑了。
后半夜。
花昭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窝在商北枭的怀里。
声音含糊不清,一只手在商北枭的胸膛上滑下,“商先生,年纪大了要节制。”
两人距离近,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对方轻易的接收到。
花昭接收到之后。
一丝犹豫都没有,迅速求饶,“我说的是我年纪大了,要节制,商先生正值壮年,放我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