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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第二关,过;打酱油一般的第三关、第四关,过(二合一)

    “呵——”

    像是耻笑,尘君亭缓缓抬起头,望向灰蒙蒙的北方天际。那里,仿佛已经传来了胡虏铁骑奔腾的闷雷,看到烽火连天的血色。迷楼的酒香、迦陵的软语,还有群臣阿谀…

    所有虚幻的繁华,所有粉饰出来的太平美景,都在眼前这片真实的、饿殍遍野的惨状面前轰然坍塌,露出了白骨森森的基石!

    悔恨、愤怒、耻辱……种种情绪如同毒火,在他胸中疯狂燃烧,几乎要将他撕裂!

    “回宫!”

    尘君亭猛地转身,声音虽然嘶哑,但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龙袍的下摆在北地的寒风中猎猎作响,背影挺直如出鞘利剑。

    不多时,紫宸殿内气氛肃杀如铁。昔日奢华的陈设,如今都仿佛都蒙上一层冰冷。

    尘君亭端坐于龙椅之上,虽面容憔悴,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眸却亮得惊人,如燃烧着的冰冷火焰。他不再是迷楼中醉生梦死的昏君,而是被彻底激怒、亟待饮血的老龙。

    至于废太子尘朔,则站在他的右手下。

    “传旨!”

    尘君亭的声音不响,可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带着不容置疑的雷霆之威。

    “其一:罪臣李琚,欺君罔上,祸乱朝纲,卖官鬻爵,贪墨军资,隐瞒军报,致使北疆沦丧,生灵涂炭!罪不容诛!着即凌迟处死!诛其三族!其党羽,凡查实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斩立决!其家产抄没充公!”

    铁血且冷酷的命令如同寒冰坠地,殿中仅存的几位老臣都感到一股寒意直透骨髓。

    “其二:迦陵等妖妃魅惑君上,败坏其朝纲,奢靡无度!虽已伏诛,其罪难消!着将其尸身曝于北阙示众三日!迷楼酒池肉林,尽数捣毁!一应珍玩悉数封存,充作军资!”

    “其三:太子尘朔,忠直敢谏,心系社稷,虽行止有亏(指兵变),然其情可悯,其心可昭日月!着即复太子位!加监国印,代朕总摄朝政,抚民安邦,筹措粮秣军械!”

    “其四:朕德行有亏,不纳忠言,耽于享乐,致使奸佞弄权,武备废弛,胡虏肆虐,百姓流离!上负苍天,下愧黎庶!特颁《罪己诏》,明发天下州县!朕,当亲率六军,前往北疆讨伐胡虏,不雪此耻,不还长安!”

    一连串旨意,字字如刀,句句染血!

    没有半分犹豫,没有半分迟疑。

    哪怕有些臣子有心劝阻,可在皇帝那“谁敢言他,皆诛之”的目光下也不敢过多言语。

    整个帝国庞大的战争机器,在尘君亭这位幡然醒悟的帝皇冷酷而高效的意志下,开始发出生涩却足以令所有人都心悸的轰鸣。

    三日!仅仅三日!

    长安城仿佛经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

    李琚被押赴刑场。昔日风光无限的“监国郎”,此刻蓬头垢面,瘫软如泥,被剥去官服,赤裸上身绑在行刑柱上。刽子手技艺精湛,雪亮的薄刃如同穿花的蝴蝶。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最终化为一片血肉模糊的骨架。其党羽数十人,亦在菜市口被斩首示众,人头滚滚落地,污血浸透了黄土。长安百姓远远围观,初时惊惧,继而爆发出压抑已久的、震天的欢呼!

    这一刻,所有积压着的怨气,都随着这些奸佞之臣的伏诛,从得到了痛快的宣泄。

    迷楼,这座骊山脚下的奢靡魔窟,在尘君亭的严令下,被禁军彻底捣毁。曾经流淌着美酒的白玉池被巨锤砸得粉碎,镶嵌其底的翡翠《极乐天女浴佛图》被搬走,悬挂珍馐的精铁枝桠被推倒,华丽的纱幔被扯下。

    至于肉林里的肉,酒池里的酒,也被尽数赏赐给将士。无数奇珍异宝、金银器皿被登记造册,一车车运往了国库还有军器监。

    迦陵和那些美姬的尸体,被草席包裹,悬挂在长安城北的门城楼上,在寒风中僵硬摇摆,无声地警示着其魅惑与奢靡的下场。

    再加上《罪己诏》发往全国,一道道加盖了皇帝玉玺和太子监国印的政令,也如同插上了翅膀,飞向帝国四方——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征兵!点验府库!整饬武备!筹措粮草!打造军械!征调民夫!出兵北伐!

    一时之间,农民起义消散大半。

    这一刻,整个帝国在痛楚与混乱中,被强行扭向战争的轨道。巨大的惯性让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但尘君亭和监国的太子尘朔,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酷效率。任何推诿、拖延、贪墨,都将面临最严厉的军法处置!

    七日后的黎明,长安城北,玄武门外。

    朔风如刀,卷起地上的残雪和沙尘,吹动着无数猎猎作响的旗帜。玄底金龙的帝王旌旗、各卫府军旗,在寒风中绷得笔直。大军的铠甲森然,刀枪如林,列成一个个沉默而肃杀的方阵,如同钢铁的丛林,覆盖了城外广阔的平原。此时此刻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皮革和战马的气息,沉重得令人窒息。

    点将台高耸!

    尘君亭身披玄甲,外罩一件洗得发白、甚至带着几处补丁的旧袍——那是他当年奇袭洛都时所穿的战袍。花白的头发被金冠束紧,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深陷的眼窝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他按剑立于高台之上,俯瞰着下方钢铁的洪流。甲胄冰冷沉重,却奇异地熨帖着他苍老的身躯,唤醒了他血液深处沉睡已久的、少年时的意气。

    一旁的太子尘朔同样是一身戎装,侍立在他的身侧,年轻的脸庞上带着超越年龄的凝重与坚毅。他手中捧着一卷明黄的诏书。

    尘君亭缓缓抬手,整个校场瞬间鸦雀无声,只有风声呼啸,眼中却无丝毫的怒火。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

    将不可以愠而致战。

    这一点,他很清楚。

    至于傲慢…

    早就不存在了。

    此时,尘君亭的眼中尽是清明之色。

    他如今的身影,仿佛与太子重叠。

    “将士们!”

    他的声音好像是被远远送出,如同沉雷滚过大地,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士兵的耳中,带着一种苍凉而悲壮的力量,“朕!有罪!”

    两个字,石破天惊!

    大军中所有将士的目光,全都在一瞬间聚焦在高台之上那个苍老而挺拔的身影上。

    毕竟下诏和亲耳听到不同。

    “朕被谗言所蔽,被享乐所迷!养痈遗患,致使奸佞横行!武备废弛!胡虏猖獗!北疆沦陷!生灵涂炭!此,皆朕一人之过!”尘君亭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在泣血,以此来坦承着一位帝王最深的耻辱与忏悔。

    “朕已颁《罪己诏》,布告天下!朕之罪愆,天地共鉴!然,社稷危难,苍生倒悬!此非朕一人之耻,这乃我大乾的举国之辱!”

    尘君亭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锋在熹微的晨光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寒芒,直指北方!

    “今日,朕以此残躯,披此旧甲,与尔等同行!不破胡虏,誓不还朝!以朕之血,洗刷朕罪!以胡虏之血,祭我北疆死难军民!”

    “赳赳老卒!共赴国难!”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杀!杀!杀!”

    将士们胸中的热血被彻底点燃!压抑的愤怒、保家卫国的豪情、对这位幡然醒悟、不惜以死赎罪的君王的复杂情感,最终化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浪如同实质的狂潮,席卷整个校场。这一刻,他们的怒火好似震散天上的流云,也震动着长安厚重的城墙!

    “杀!杀!杀!”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吼声如雷,杀气冲霄!

    尘君亭最后看了一眼身后巍峨的长安城,看了一眼身旁目光坚定的太子。他猛地将手中长剑向前一挥,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去不返的决绝!怒吼道:“大军,开拔!”

    “呜——”

    苍凉雄浑的号角声撕裂长空,如同巨龙的咆哮。此刻,钢铁的洪流开始缓缓移动。

    沉重的脚步声、马蹄声、车轮滚动声,汇聚成一股撼动大地的洪流,带着洗刷耻辱的决心和破釜沉舟的悲壮,向着烽火连天的北方,滚滚而去。画面,也随之戛然而止!

    ……

    “结束了。”

    神界的生命之森中。

    嫉妒之神眼角的余光瞥向了愤怒之神,“没想到愤怒原罪就这么一下子就消失了。”

    “你别只说我!”

    此言一出,愤怒之神立马指向了傲慢之神,“你瞅瞅,傲慢原罪消失的都没声息。”

    “切——”

    傲慢之神有心反驳,但的确无能为力。

    只是一撇嘴,然后沉默下来。

    看着这两个刺头一时间没有了言语,一旁迟迟没有言语的毁灭之神,也将目光转向了唯二没有下手的嫉妒之神以及暴食之神。

    似乎察觉到了主上的目光,

    “主上。”×2

    “嗯。”

    应了一声后,毁灭之神开口道:“接下来就是剩下你们的原罪了。你们是要一起呢?还是一个个来?要是后者的话,谁要先上?”

    嫉妒之神和暴食之神面面相觑,最后…

    “我先来吧。”

    暴食之神最先开口,然后亮起了七轮神环,一道暗黄色的神力也随之没入了下界。

    ……

    于是下界,在尘君亭通过第二关刚醒来后,还未曾和伊老他们说一句话,就再次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也随之晕了过去。

    不过在晕倒前,他心里倒还有句话:她妈的!就不能给人歇一歇、喘一口气吗?!

    而接下来的第三关倒与前面大不相同。因为前两关他心灵所化的是人,至于这第三关…不知何原因,反正尘君亭化为饕餮,那如何吃都不会停,最后把自己撑死的凶兽。

    对于这一关,暴食原罪激起的便是尘君亭所化饕餮的贪食欲望。如果不克制,那么后果自然不言而喻,最后无非是撑死罢了。

    反正面对贪食的欲望,一开始尘君亭所化的饕餮还是遵循着饥饿的本能。可当饕餮的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之时,本就没有被暴食原罪所占据的心灵瞬间恢复了清明。

    所以轻轻松松,就将这关给过了。

    而当这第三关过去后,最后的第四关倒是无缝衔接。根本没有给尘君亭醒过来的时间,神界的嫉妒之神就直接降下她的考验。

    至于这第四关的内容嘛…

    尘君亭直接成为了一个画匠,而他的任务则是为一座寺庙中的大佛作画。而除了他以外,还有另外两名画匠,却也是他兄弟。

    只是在将大佛作画好之后,大佛却为之开口,说出了三人未来的命运。一人命好:机缘巧合之后得到贵人赏识,成了皇家的画师;一人命平:将画匠这一门手艺继续做下去,虽然没有什么大出息,却也在日后娶妻生子,安稳度日;一人命坏:一年后父母双亡,日后虽然娶妻,但妻子却和别人有奸情,生下来的孩子也不是其亲生子,之后他本人更是饿死、冻死,算得上是英年早逝。

    只是这三种命分别对应谁却不得而知?

    于是一时之间,猜疑和嫉妒涌上心头。三个人无论是谁在此刻都嫉妒上了那一个命好之人,甚至也还嫉妒上了那个命平之人。

    在嫉妒原罪的引导下,尘君亭直接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是有种异兽名为“类”,一旦吃掉它的肉,那我们就能消除猜疑和嫉妒。

    所以在那之后,三人带上各自的家伙前往檀香山,准备猎杀“类”,来吃掉它的肉。

    然而,这世上哪有什么“类”?

    有的只是人性之恶罢了。

    本来,被嫉妒原罪所影响的尘君亭是打算将另外两名画匠给引上檀香山,在杀了他们之后,以此来保证自己是那个命好之人。

    但最终,在踏上檀香山,其他两名画匠找不到所谓的“类”,尘君亭也即将准备动手时,他心灵之中的清明也压过了嫉妒原罪。

    付之一笑后,直接说“想来这个传言是假的”。然后又跟另外两个画匠立下誓言:如果谁是那个命好之人,那就出手接济一下另外二人,这样一来,我们也不必去嫉妒。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天命,并不需要去强求。

    于是,第四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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