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俩为什么又说他们有问题?”
刘禅这话刚一问完,高软软马上接过话回道:
“官家您不接触具体的生意,因此您有所不知。
每年跨越万里之遥,进行千万贯的贸易,商团的人数至少在两千人规模。
要维持如此庞大规模的商团,绝非易事。
若非遇到极大的变故,绝对不会突然停止行商。”
高软软这话刚一说完,赵鼎便马上接着说道:
“娘娘说的有理。
这些商贾当年在大宋行商之时,曾经来臣的府上拜会过。
虽然他们一直未曾言明,但臣还是能从他们的言语之中判断出,他们的背后站着白衣大食皇室。
而且,从其他番商那里的消息来看,白衣大食近年来并未发生过恶性的皇室更替。
因此,那些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终止行商。”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主动终止了与我大宋的贸易?”
“没错!”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每年千万贯的贸易,利润至少百万贯。
他们傻了?”
“官家,既然赵相说他们背后站着白衣大食的皇室。
而白衣大食的皇室又未发生过恶性更替。
那么,很显然那个商团并未遭遇什么恶性的意外。
既然没有意外,他们还是放弃了这笔每年至少百万贯利润的贸易。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高软软说出这番话之后,刘禅马上追问道:
“是什么?”
“他们有了利润更大的贸易!”
“可是,这天下除了咱们大宋,还有谁能给他们提供利润更大的贸易。
又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得到超百万贯的利润?”
这话刚一问完,刘禅顿时便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说硝石?”
刘禅满脸不可思议的问出这句话之后,赵鼎便马上接过来回道:
“官家说的没错,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是硝石。
虽然他们每次卖往我们大宋的硝石数量很少,但他们既然每次都能拿到硝石,便证明他们有稳定的货源。
甚至,他们手里有硝石矿脉。”
赵鼎这一句话,顿时把刘禅吓的面如土色。
“你......你的意思是说,辽国找到了他们,从他们手中买入大量的硝石?”
“官家,臣妾不敢确定。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是他们的香料还是宝石,辽国都消化不了。
更不要说,辽国地处西域,本身就产这些东西。
因此,最大的可能,便是辽国找到了他们,给了他们足够大的硝石订单。
这个订单的利润,大到了超过百万贯。
只有如此,他们才有可能放弃与我们之间的贸易。”
“可......可他们要那么多的硝石干什么?
他们并没有多少火炮啊。”
刘禅问出这问题之后,赵鼎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官家,臣实在不知啊。
他们的火炮生产,一直都被我们严密的监视。
他们有多少种火炮,每一种火炮的数量我们都清清楚楚。
如果真是每年超百万贯利润的订单,造出来的火药就算用一百年,他们也用不完.......”
赵鼎这话还未说完,便突然瞪大眼睛看向了刘禅。
而刘禅,也几乎是同时一脸震惊的看向了他。
然后,俩人几乎又是同时如遭雷劈一般的后退了一步。
“快!
快给岳爱卿传信,告诉他辽国可能有大量火药,让他一定小心。”
“是!”
而在赵鼎这边和着急忙慌的前去安排传信之时,远在辽国的战场之上,却是形势再变。
经过了几天的拉锯之后,这天刚刚拂晓,金国和辽国的三万步兵,便列阵向着岳飞的阵地而去。
这三万联军,被分成了六个大阵,每阵之间相隔两百步。
而且,每个阵前都配备了足足六排盾兵。
然后,射在其后的弓箭兵,便躲在盾兵的身后一边儿向前推进,一边儿放箭。
除此之外,这些盾兵的左右两翼,还有骑兵的保护。
更重要的是,在这些骑兵的更外围,还有韩常率领的五万金辽联合骑兵,以风筝战术,不断的骚扰大宋的骑兵。
这边儿摆出了如此大规模的进攻架势之后,岳飞和韩世忠也第一时间做出了应对。
岳飞和韩世忠两人坐镇中军,韩彦直靠前领着以神机营为首的步兵迎敌。
而骑兵,则是交给了岳云来应对。
战事几乎是在开始的一瞬间,便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超出了所有的预料,两国联军此次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团结。
而且,两国的士卒,也同样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悍不畏死。
虽然韩彦直的神机营,将六段击发挥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但是,在对方六个步兵方阵的轮番进攻之下,战线还是一退再退。
更糟糕的是,岳云似乎对于韩常的放风筝战术极不适应。
鏖战半日之后,便已经同步军一样,开始节节后退。
而他这边一退,作为支援的火炮阵地,便只能跟着一退再退。
由于火炮阵地不是在后退,就是在后退的路上,这一天的战事之中,发挥出的实力连平时的七成都不到。
而没有了火炮的足够支援之后,不论骑兵还是步兵,都开始打的更加艰难。
但是,老天似乎还觉得他们不够困难。
就在战事最为艰难之时,西夏的骑兵突然便从侧面切入了战场。
有了这股生力军的加入,战场形势几乎是瞬间就开始一边儿倒。
仅仅半个时辰之后,岳飞便果然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而且,两人也再无心坐镇什么中军。
韩世忠领着步军先撤,而岳飞更是亲自带着骑兵开始断后。
看着如此狼狈的宋军,远处的山坡之后,已经胜利完成会师的金兀术和李仁孝,笑的那叫一个畅快。
“哈哈哈.......
爽!
太爽了!
哈哈哈......呜呜呜.......”
爽到一半儿,金兀术竟然就这么坐在马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这么一哭,可把同样正在畅快大笑的李仁孝给整不会了。
“你......你什么情况?
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
“十几年了.......
你知道我这十几年怎么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