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方梨。就像是一条极度缺水的小鱼,扒在顾昭廷的身上,妄图汲取那唯一的甘甜。
方梨迷迷糊糊摸索着顾昭廷的唇,她双手攥住他的衣领,把人拉到自己面前,颤抖着睫毛,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辗转厮磨,啃噬吮吸。
这吻来的猝不及防,她太主动,顾昭廷气息也变得粗重。
他抱着方梨的手臂,青筋都一根根的鼓了起来,仿佛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
方梨倚靠着他,双臂缠绕着他的脖颈,脸颊烧的厉害。
眼看着情况就要一发不可收拾,顾昭廷颤抖着手,将她推开。
顾昭廷眸光沉沉,“阿梨,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怀里的女人,没有回应,只是一双眼睛充满万千风情的看着他,明晃晃的勾引,似是不满他方才将自己推开。
似乎觉得热,方梨闭着眼睛,就开始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顾昭廷皱眉,他喉结滚了滚,把女人从腿上抱下来,弯腰帮她绑上安全带。
“坐好,我送你去医院。”
这样下去不太行,必须尽快送去医院接受治疗。
说着,顾昭廷拉开车门,准备绕到前面开车。
谁料方梨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她像是一条水蛇一般,缠绕着他,将他拉了回来。
方梨脸颊蹭着他的脖颈,喉结,还…哼哼唧唧的…张开粉唇,咬了上去。
顾昭廷喉结疯狂滚动,额头上冒起隐忍的汗珠。
“别走,”她抱着他,眼底全是眷恋不舍,“顾昭廷,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
顾昭廷想将她推开的掌心一顿。
他低头看向她,趁势问道:“那你还爱我吗?”
他等着她的回答,可谁料,方梨说完这句以后,就不再说了,迷迷糊糊又去撕扯自己的衣物。
顾昭廷别过视线,将一床毛毯,兜头扔给了她,他将她从上至下,裹得严严实实,几乎是将她捆在了座椅上。
这样的束缚,让方梨觉得不舒服,她眉头皱了起来,不停扭着身体,难受的轻哼,“放开我,我都动不了了。”
她嗓音里夹杂着委屈,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顾昭廷被她的叫声,喊得心疼一软,但他还是坚持的说道:“坐好,我送你去医院。”
话落,不管身后的方梨再怎样,他都不搭理她了。
顾昭廷自顾自的走到汽车驾驶坐上,一脚踩在油门,飞快的朝着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只是路上,顾昭廷都明显心神不宁,她好撩好主动,他差点把持不住。
刚刚方梨还说……已经原谅他了。
为什么不碰她?因为他心里害怕。
害怕现在的方梨,是在药物的作用之下,没有了神志,他怕等她醒来以后,回想起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会觉得很难堪,会觉得和他相处的时候不自在,更害怕她会恨他。
他不能在不知道她心意的时候,就要了她,这是不尊重。
他不知道她真正的心意是怎样的,毕竟现在……方梨的身边还有个傅司璟。
她和傅司璟似乎快结婚了,他害怕她醒来后,发现和他发生了关系,会痛苦,他不想让方梨恨他,他害怕她早就爱上了傅司璟。
顾昭廷承认,自己不自信了,毕竟这三年,方梨和傅司璟朝夕相处,或许他们之间还拥有过许多,他完全不敢奢求的回忆。
但是有一点,顾昭廷的心里很清楚。
他希望自己爱的女孩,拥有完全自由选择权利。
所以,在彻底的明确方梨的心意之前,他不会碰她,更不会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趁人之危。
汽车抵达医院时,后排的方梨衣衫已经凌乱不堪,幸好身上有毛毯遮挡。
顾昭廷抱着她,二话不说就往医院里狂奔。
不远处,陪着妻子来检查身体的傅司序看到这一幕。
他抿了下唇,视线一下子变得深邃起来。
“怎么了?”何慧察觉到丈夫的走神,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随即就看到不远处,男人抱着衣衫不整的女人,正急匆匆的往急救方向跑过去。
“这是……”
上次来傅家,祭奠傅司尘的时候,何慧就见过姜愿了。
此刻,自然也认出来了那个被抱着的女人,就是姜愿。
何慧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前几天傅司序往姜家送聘礼,却被退回的事,整个傅家上上下下全都知道。
何慧自然也不例外。
从那以后,傅司璟就很少出门,整天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何慧猜测,老三应该是受到打击了。
看着这一幕,何慧满脸担忧的说道:“这要是被老三知道了,不是要翻了天了。”
傅司序轻轻地揽住何慧的肩,要扶着她上车。
何慧想想不太放心,拉着傅司序的胳膊,“阿序,要不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傅司序听到这话,对妻子温柔的笑了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我送我自己的老婆回家比较重要,管别人的闲事做什么?”
何慧皱着眉,看傅司序坚持,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是,一路上她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傅司序一回到傅家之后,就进了书房,好像是要处理什么事情。
何慧心不在焉。
这时,有佣人将刚刚从医院开的中药熬好了,送到了何慧的面前。
“少奶奶,快点趁热喝了吧,如今天气凉,很快就会冷了。”
何慧接过汤碗,送到唇边,一口饮尽,药很苦,但是这些年,她早就已经喝习惯了。
当年,被那只藏獒扑过来,导致她大月份流产,身体也出了点问题。
如今她都快三十了,却也没能给傅司序生个一儿半女。
这一直是何慧心中的遗憾。
药是一碗接一碗的喝,可效果都不太好,中医西医她全都试过,最后还是决定用中医来调理。
“三少爷呢?还在房间里,关着没出来?”何慧问。
佣人点点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饭都不上桌子吃了,前几天我还看到他接见了几个策划公司的人,好像说是要办什么……求婚仪式?可是,姜小姐不是都把聘礼给退回来了吗?三少爷还打算求婚吗?”
佣人显然无法理解,在她们看来,聘礼都退了,基本上就等于没戏了。
还折腾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是纯纯浪费钱吗?
何慧抽屉的从罐子里,拿出两粒果脯,塞进了嘴里。
直到将果脯咽下去,嘴里的酸苦变得甜滋滋的,她才缓缓开口道:“老三也是性情、中人,他是对姜小姐用情至深,所以才想给她一个特别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