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听完何志山的补充后,饶是许大官人,都忍不住的深咽一口唾沫!
有了这样的佐证及客观事实,基本上已经坐实了!
“王启年!”
“在的大人。”
“咱这次入蜀,好像扯着先帝的蛋了。”
当许山毫不顾忌的说完这些后,一旁的何志山,瞪大了眼睛。
他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反倒是,司空见惯的王启年,笑着回答道:“大人糊涂啊!”
“先帝不是已经下葬了吗?”
“怎么可能诈尸呢?即便诈了,那也是有歹人恶意冒充先帝,按律诛九族!”
在王启年说完这些后,何志山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这哪是‘天子亲兵’啊?
这是‘魔教巨擘’聚在一起了?
“吗的,这是我堂堂大明肱股之臣,能够听的话?”
说完这些后,起身的许山轻轻拍了拍王启年肩膀道:“启年兄,你能平步青云,是有道理的。”
“主要是大人的提携!”
“桀桀!”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发出了刺耳的奸笑声!
“许,许大人……”
听到这笑声的何志山,不禁毛骨悚然。
但还是壮着胆子的轻唤道。
“嗯?”
“许大人,我所知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求许大人,放小的一马。”
当何志山诚恳的说完这些后,许山意味深长道:“何大人,你可是蜀郡士族集团的魁首啊。”
“你若还活着,本钦差怎么回京复命?”
“又怎么安心离蜀呢?”
“不过,本钦差可以向你保证,何家的香火不会断。何家子嗣,会加官进爵。”
听到许山这话,何志山先是一愣,随后努力的扬起受伤的双臂,抱拳道:“谢许大人照拂。”
“送何大人上路!”
“是。”
‘滋啦。’
伴随着王启年的手起刀落,临死前得到承诺的何志山,死而瞑目!
“大人,何家老小现在可都被抓起来,正送往菜市口,午时问斩呢。”
“属下,这就组织人去营救?”
当王启年说完这些话后,扭过头的许山,笑着询问道:“为什么要救?”
“啊?大人,你刚刚不是说……”
“我的原话是,何家的香火不会断。何家子嗣,会加官进爵。”
“我说,是蜀郡何家了吗?”
“咱督查司,现在几千名兄弟,就找不到一个姓‘何’的?”
“我就不能给他加官进爵了?”
在许山说完这些后,王启年大脑宕机了数息后,瞬间回神道:“大人威武!”
“大人,牛逼!”
“大人,义薄云天,一诺千金啊。”
“属下,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向大人偷师成功了。可经此事之后才发现,属下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要走的路还很长。”
“属下,愿一直追随大人的脚步,至死不渝!”
听到王启年这话,嘴角微微抽搐几许的许大官人,老半天才嘀咕道;“靠,我觉得你在骂我。”
“可我特么的没证据!”
“哈哈。”
待其说完这些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何家在蜀郡是大户,旁支都错综复杂。”
“咱们这一局,玩得很拙劣。事后经不起推敲的!”
“届时,咱真留了个嫡子……”
“万一他玩出一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戏码。以后,守在蜀郡的兄弟,就遭罪了。”
在许山说完这些后,王启年深表赞同的点头道:“明白!”
“把所有的危险,都扼杀在摇篮内。这是咱们督查司一向宗旨。更何况,人……还是石青杀的。”
“我们没负罪感的!”
听到这话,许山冷笑道:“负罪感?这玩意,能让兄弟们活得更舒坦吗?”
“对,对!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深以为然的许山,轻拍他的肩膀,算是表示认同。
“大人,咱用不用从陈天师和孙公子那里,了解一下‘转世轮回’的消息?”
“费那劲干嘛?他们不也跟咱们一样,等着攻入蜀王府,收集第一手资料吗?”
说完,站在窗口的许山目光深邃的望向,人潮涌动的菜市口。
嘴角微微上扬后,开口道:“改变下策略。”
“是时候,让石青顾头顾不上腚了。”
嘀咕完这话,侧头的许山,详细的向王启年部署着什么。
“明白!”
“属下,这就派人去安排。”
整个督查司的运营模式,就是许山指明大方向,下面人优化、适配的落实。
许山没错过,他们没办砸过!
这就是属于他们的独有默契!
许大官人用人不疑,下面人对其深信不疑。
这才造就了如今的督查司无往不利!
“朱无尚……”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别给我女人添堵!”
“不然,老子真不介意大义灭亲。让你哪来,回哪去。”
透过窗口,鸟瞰大半个蜀都的许山,霸气侧漏的嘀咕着。
菜市口内……
数十名士族代表,被押送上了断头台。
在其身后,数千名他们的家眷,不仅要台前观刑,更是被五花大绑,等着下一轮斩头。
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把此地,堵得水泄不通!
数名身着祭祀服饰的紅苗长老,在此地更是架设了祭台,暗中搭建了阵法。
行刑台正前方的王帐内,已被止血的朱无忌,像个傀儡般正襟危坐在那里。
肥硕的身躯,想要挪动几分,却发现动弹不得!
陪其落座的石青,在行刑官宣读这些士族代表罪行之际,更是贴心的为蜀王整理着衣襟。
“这些都是愿助你起事的‘忠义之士’啊。”
“来,今天你亲眼看着他们被行刑,被提炼出血魂,淬炼成【血丹】。”
“然后……”
“本宫,再亲手喂你服下!”
“蜀王,痛饮‘义士’之血丹,唇口留香,一定很美味吧?”
“咯咯!”
说完这话的石青,发出了让朱无忌毛骨悚然的笑声。
此刻,身体完全不能动弹的他,却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
“呦!”
“你抖什么?”
“现在知道害怕了?”
“醉酒之后,你可不止一次说,先太子不过是你那位皇兄的傀儡。”
“野心配不上他的实力。”
“可你呢?”
“连傀儡都不算,最多就是为启明帝孕育痋婴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