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大床,屋内暖气充足。
舒适的床单是江稚月喜欢的田园风,秦肆脱去女孩的外衣,乌黑如绸的发丝随着她脱衣的动作,荡漾在空气里。
秦肆伸手替她把发丝挽到耳后,随即爱怜地捉住了一束乌发,看着那发丝从掌心滑过。
他凑过去亲吻她的脸蛋,爱怜不断的吻从上至下,江稚月知道要发生什么,小手从男人的发丝间穿过。
“你是咬人的大狗狗。”
秦肆薄唇边勾起一丝弧度,那副主动纠缠着江稚月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副江稚月说得算的表情。
那只放在女孩腰间的大手顺着往下滑落,“这一次,我会待久一点。”
箭在弦上。
江稚月突然抽离了他的怀抱,催促着秦肆赶紧去拆开客厅里的礼物。
秦肆却拉住江稚月的手腕,在这件事情上绝不会轻易妥协。
窗帘自动合上,整个卧室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窗外大雪纷飞,室内却弥漫着躁动而旖旎的气息,燃烧的荷尔蒙恰似在这寒冬燃起一把火焰。
这炽热的温度让江稚月心生逃离之意,手腕却依旧被男人不容抗拒的力道拉住,再次拽入了充满激情的海洋。
外界的天色暗淡,室内燃起了一束蜡烛。
摇曳的烛光映照出大床上的光景,整个房间都笼罩一种朦胧而热烈的气氛。
江稚月遇到秦肆后,时间失去了秩序,白天、黑夜不再有明显的界限。
秦肆显出难得的疲惫,在她身旁沉沉入睡,深邃的眉眼在睡梦中舒展,呈现出一种难得的放松姿态。
他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结实的胸膛和手臂,江稚月见状,轻轻拿起一旁的薄毯为他盖上。
等她去到客厅,后知后觉看向墙壁上的挂钟,在沙发上找了半天,摩挲到掉在缝隙里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信息:“稚月,你已经失联两天了!一切都还好吗?需要我们过来公寓看看你吗?”
江稚月不由揉了揉太阳穴,果然是......男色误人。
.....
秦肆睁开眼睛醒来,穿好衣服,江稚月已经出门去了。
她留下一张便签,表明自己要赶去公司小组处理一些紧急问题。
她已经做好了早餐,都是秦肆喜欢的口味,一些中式餐点。
秦肆靠在沙发上,静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
如果细加留意,发现他的搜索栏上写明了一条——结婚之前就同居,这样真的好吗?
评论里各执不同的意见,点赞最高的评论:【如果两人是朝着结婚的方向去的,两人应该更加坦诚的面对彼此,约会的时候大家都是在伴侣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而同居之后最真实的一面就暴露出来了,住在一起可以每天都见面,一同起床、入睡、用餐,不过时间长了,容易厌倦。】
随后,秦家打来的越洋电话铃声响起,听筒里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少爷,您这次去找江小姐,是打算向她求婚吗?您真的不考虑带她回家族,至少在长辈们面前露个面吗?”
“夫人的意思,你们尚且年轻,还有许多需要考虑的事情,她会支持您的每一个决定,但不希望您冲动行事,您清楚秦家所承载的意义。”
“另外,夫人已经为江小姐精心准备了见面礼,希望您陪江小姐回来一趟。”
秦肆直接挂了电话。
.....
江稚月在集团忙了一个下午,丝毫不知家里男人的真实想法。
她听小组成员热情推荐,说城西有一种非常美味的特产糕点,便暗自打算工作结束后去采购一些。
外边的天黑了,走至楼下,便有热情的男同事主动提出要送江稚月回家,对方很直白地说,“我听闻了一些关于你已有男友的传言,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天色这么黑了,我只是担心你一个女孩独自回家不安全。”
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同事们的笑声,“小江,真不愧是瑞林集团人人都想约会的对象啊。”
另一位同事接着说:“小江,上次加班的时候,我看到有个穿卫衣的男生在楼下等你,他居然在冷风中等了三个小时,我三个小时前下楼取邮件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那里了,当时我还在想,这男生可真有毅力啊,我邀请他上楼坐坐,他却对我翻了个白眼。”
“你这么中意的秦少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利慈国的人从未见过秦肆本人,只听闻江稚月的男朋友不好相处,她们最初也以为江稚月是空降的关系户,定然脾气不好,缺乏真才实学。
仅仅一年,她便推翻了所有人的认知。
江稚月站在一堆年轻人中间,高挑而纤细的身影格外注目。
刹那间,四周的笑声戛然而止,只听一声冷沉的低唤,“稚月。”
昏暗的冬日男人身着一袭黑衣,手持黑色的大伞,伫立在不远处。
江稚月回身对上秦肆的目光,虽然有些意外,却大步迎了过去。
秦肆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顺势又环上女孩的腰,他能明显感觉到,江稚月长高了一些,纤细的腰身也变得更加紧致迷人。
秦肆并非一个喜欢在人前秀恩爱的人,就如江稚月那句话,入乡随俗。
身处利慈国这片风情开放的土地,街头上小情侣们的拥抱和拥吻早已是家常便饭,于是,他顺势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轻啄了几下。
江稚月没想到秦肆这么黏人,真像一只巨型大狗狗,别看秦肆平日里不介意她戏称他是狗狗,一旦脱了衣服缠着她,他便会执着地表达自己的不满,用各种方法惩罚她。
江稚月还想着为大家介绍一番,可她一回头,所有人都跑得无影无踪,就连之前那位跟她搭讪的男士,也吓得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惧怕秦肆?
这就是爱人与路人的绝对差别,秦肆毕竟是在充斥着杀戮的环境中成长,藏不住骨子里的狠厉,他只是在她面前收敛起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