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回到家时,已经十点了。
楼上楼下黑乎乎的,显然老婆孩子已经睡了。
摸黑上了三楼,才发现冯雨没睡。
开着床头的小台灯,靠床头上看书呢!
“甜甜呢?”
“和姐睡去了。”
姜宁问:“你洗不洗澡,一起洗个澡?”
冯雨打着哈欠:“我不洗了,你洗吧!”
姜宁挤挤眼睛:“一起洗吧,不然一会你还得给我搓背。”
冯雨眼里升起水雾,掀开被子下了床。
这澡洗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冯雨洗的浑身发软,站都站不住。
人都是被姜宁抱出来的。
上床钻进被窝。
姜宁搂着她问:“你看的什么书?”
冯雨拿过书给他看。
姜宁一瞧,外国人写的百年孤独,问:“你怎么看这书?”
冯雨打个哈欠,懒懒道:“没事干就随便看看!”
姜宁道:“这书好像是哲学。”
冯雨说:“是啊,我发现我的前二十几年活的稀里糊涂,现在回头再看,那时候真的是坐井观天,人不会思考,就脱离不了愚昧无知,所以我得多看看哲学类的书籍。”
姜宁道:“无知也没有什么不好,知道的越多,其实越痛苦。”
冯雨说:“我才不痛苦,我就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又没想着改变世界,陆老板那种人才会痛苦,对了,陆老板叫你去干嘛?”
姜宁道:“聊了聊,老陆打算辞职了。”
“辞职?”
冯雨也大吃了一惊,转过身来问:“真的假的?”
“真的。”
“怎么会辞职?”
姜宁组织了下语言,道:“不想干了!”
“这……”
冯雨问:“辞职了干嘛去?”
姜宁道:“不知道,说是要休息一阵。”
冯雨比较好奇:“陆老板有钱吗?”
姜宁挺乐呵的:“估计没钱,就老陆那个为人,能攒下钱才怪了。”
冯雨问了个实际的问题:“没钱怎么养家?”
姜宁道:“老婆养啊!”
冯雨笑出声来:“这可真是……”
不知道说啥了。
……
翌日一早。
姜宁起个大早,穿着运动服出去晨练。
本来想拉上冯雨的。
可冯雨瞌睡多,懒床起不来。
跑到食堂吃过早饭,又打包两份回去。
上午到办公室坐班,签字听汇报。
下去二场坐班,从早忙到晚。
晚上继续请客吃饭,请舅舅姨父三家。
姜宁到的时候,冯雨和冯雪已经到了。
他是从二场直接过来的,没有回别墅。
冯雨和冯雪是自己开车来的。
等人到齐,不见张玉龙。
姜宁就问舅舅:“张玉龙呢?”
张跃东道:“不来,喊不动。”
姜宁就道:“我打电话。”
张跃东道:“那你打电话试试能不能喊出来。”
姜宁电话打了过去,第一次不接。
再打,还不接。
继续打,总算接了。
“哥。”
“你干嘛呢?”
“没干嘛?”
姜宁问:“咋不来吃饭?”
张玉龙说:“不想吃,你们吃。”
姜宁道:“赶紧来,我有事情问你。”
“啥事?”
“你过来再说。”
“不想去。”
“赶紧来。”
“真的不想去。”
姜宁有点麻爪,挂了电话看舅舅:“不过来。”
张跃东脸色不太好:“已经废了。”
姜宁活跃气氛:“舅舅和舅妈还年轻,赶紧再生一个重新养。”
大伙都笑起来。
聊了几句,服务员送来了酒。
还是结婚时剩下的茅台,喝了两年多还有十几箱。
姜宁亲自倒酒,先给大姨父小姨父和舅舅的分酒器倒满。
然后问了下坐他旁边的陈刚:“刚哥喝酒的没?”
陈刚说:“不怎么喝。”
姜宁问:“真的不喝?”
舅舅张跃东道:“你听他胡说,喝酒比谁都疯。”
姜宁就给陈刚倒上,最后是他哥。
问了问女士们,都不喝。
姜宁也不强求,给自个倒上。
完了招呼陈刚:“刚哥,咱俩先敬一圈?”
陈刚四下望望,推开椅子站起来,去和他敬酒。
姜宁端着酒碟,陈刚拿着分酒器倒酒。
敬完男士,敬女士。
女士大多不酒,端着水意思一下。
到了冯雨跟前,姜宁说:“老婆喝一杯?”
冯雨问:“你让我喝啊?”
姜宁笑呵呵道:“咱们好像好久没喝过酒了,要不要喝个交酒杯?”
长辈们笑起来,兄嫂也在笑。
冯雨推了推他:“你行了吧!”
姜宁来了兴致,端了两杯酒:“来来来,喝个交杯酒,愿我们今生今世长相守。”
长辈们笑出声,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
年轻人当众秀恩爱,老年人都觉得有点辣眼睛。
别说老年人了,姜华和陈慧茹都觉得辣眼。
冯雨四下看看,却没有扭捏。
大大方方起身,接过了酒杯。
姜宁叫喊冯雪:“姐,咱们一起。”
冯雪不好意思,头都不敢抬。
冯雨也喊:“姐,一起。”
冯雪红着脸站起身,端了一杯酒。
姜宁两手各端了一杯酒,回头看了看:“能来点掌声吗?”
长辈们都很给面子,陈学峰带头鼓掌。
其他人也跟上。
冯雨大大方方,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冯雪却红着脸,低着头,都不敢看人。
姜宁乐呵呵道:“来来来,咱们一起喝个交杯酒,恩恩爱爱到永久。”
冯雨笑的眉眼弯弯,显然心情很不错。
冯雪眉眼含羞,脸红的厉害。
姜宁左手冯雨,右手冯雪。
三人一起喝了个交杯酒。
冯雨和冯雪都不喝白酒,一杯喝下去,从嘴里辣到胃里。
冯雪连忙坐下,拿杯子喝水。
冯雨笑吟吟的看了一眼自家男人,才坐下。
小家伙坐在两个妈妈的中间,左看看、右看看。
又回头瞅了瞅爸爸。
似乎不明白爸爸妈妈在干嘛!
大家脸上挂笑,心里却转着各种念头。
陈学峰和张跃东都暗暗叹息,越发觉的自家儿子该回炉重造。
都是吃一样的米长大的,姜宁这小子怎么这么与众不同。
搞事业的本事就不说了。
哄老婆的本事也这么强,怪不得人家能要两个。
敬了圈酒,菜也上来了。
大家边吃边聊。
吃了几口,姜华也起来敬酒。
张跃东问姜宁:“能不能给张玉龙找个事干?”
姜宁问:“舅舅想让他干啥?”
张跃东道:“随便,干啥都行,只要别睡家里打游戏就行。”
姜宁道:“找个事干很容易,问题是他不去咋办?”
张跃东道:“我和你舅妈他不怕,他怕你,你别对他客气,他就听你的。”
姜宁问:“能打不?”
张跃东咧咧嘴:“能打,别打死就行。”
姜宁笑了:“那行,回头我去收拾他。”
大伙都笑。
王霞有点心疼儿子,忍不住说了一句:“也别打的太狠了。”
张跃东气的瞪了她一眼。
姜宁笑着说:“舅妈放心,我最多扇几个耳光,踹上几脚。”
王霞笑了笑再没说什么。
吃吃喝喝一阵,两瓶茅台见底了。
姜宁又打开了一瓶,三个小辈和三个长辈组团划拳。
两个小的早不吃了,下了地,兄妹俩在地上玩。
玩了一阵又往外跑。
冯雨和冯雪起身跟出去,陈慧茹也出去了。
陈刚这时才问姜宁:“娶两个老婆啥感觉?”
姜宁道:“当然是非常爽了。”
陈刚啧啧两声:“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本事。”
姜宁笑了笑:“人总会成长的嘛!”
陈刚问:“非洲搞金矿危险不?”
姜宁道:“还可以,那边比较乱。”
陈刚问:“那边搞个金矿得多少钱?”
姜宁道:“小的几百个,大的就没数了,几亿几十亿也不嫌多。”
陈刚似乎兴趣很大,打听了不少。
过了一会,张跃东换了过来,问姜宁:“我不想种菜了,开个铺子卖菜咋样?”
姜宁问:“舅舅咋不想种了?”
张跃东道:“老种你的地也不是个事情,现在农场的菜名声已经出去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几个贩子把菜卖到了哪里,回头我去联系下,要是能打通渠道,我就专门卖菜,姜华也不用去找销路了,这个市场要是能做好,不会比我种菜挣的少。”
姜宁问:“你和我哥商量没?”
张跃东道:“商量了,姜华也觉的挺好,你不是还在澳洲给他买了个牧场吗?他以后还要跑澳洲,也没心思找销路,他就负责种,我负责找销路。”
姜宁道:“这也样行,但找销路不容易,而且舅舅外甥子合作万一闹了别扭,搞出矛盾可不好见面了。”
张跃东道:“能有什么别扭,生意也就那回事,最多我这个当舅舅的让着点,姜华也不是那种二鬼子,我觉的没有什么问题。”
姜宁点点头道:“那你们看,钱是小事,别闹出矛盾就好。”
饭吃到快八点,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三瓶喝完。
大姨父和舅舅都不让再开了。
姜宁就没再开,坐着聊了会,各回各家。
都喝了酒,姜宁让酒店安排了车,送人回家。
等明天酒过了再来开车。
回到别墅,进了屋。
姜宁一手一个,搂着冯雨和冯雪借机耍酒疯:“来,亲一个。”
冯雨推他:“你干嘛?”
姜宁乐呵呵道:“我觉的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来,亲一个。”
冯雨无奈,把脸凑过去,让他亲了下。
姜宁扭头,又去亲冯雪:“姐,亲一个。”
冯雪不好意思,但是也没躲。
让他亲了一下。
“亲亲!”
小家伙就站在旁边,看到爸爸亲妈妈。
立刻抱住大腿,也要让亲亲。
姜宁乐的不行,抱起女儿狠狠亲了口。
“臭臭……”
结果女儿瞬间嫌弃,一边喊狊臭,一边嫌弃的推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