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这地方姜宁没来过，这是第一次。
这座城市很老，也很现代化。
好吧，这就是一句废话。
不一样的是英伦风景跟法式和意大利式浪漫还是有些区别的，一样的是，这座城市也很拥挤，而比较麻烦的是，英国脱欧后，来伦敦得办签证。
就挺耽误时间。
主要是没来过，想带冯雪来看看。
仔细感受，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
日不落帝国的辉煌虽然已经不在，但是作为近代西方民主的发源地，英国佬还是有点东西的，但那些都不是姜宁关心的，他关心的是人家的地。
欧洲国家太多，各国的法律政策也不一样。
比如法国，外国人买地就有限制。
英国的土地买卖无限制，和德国一样，外国人都能自由买卖。
除此之外，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和希腊都没有限制，芬兰需要申请，丹麦要在当地注册公司，不然也需要申请，还有的则规定欧盟成员国公平可以随便买。
非欧盟成员国公民需要申请等等。
总之五花八门。
晚上下榻酒店，塞维尔整理了一份资料拿给姜宁看。
资料里有欧洲各国土地政策，农业发展的基本情况。
还有一些目前正在出售的农场和牧场。
价格那是相当感人。
欧洲的地价可比美国和澳洲要贵多了。
也就加州、新泽西州还能比一比。
便宜的也不是没有，也有两三千欧的，单位是公顷，但大概率不是什么好地，好像姜宁也不需要太好的地，一公顷两三万欧，亩均上万了。
姜宁喜欢烂地，甚至是荒地。
因为便宜，而且容易买。
就算是石头滩也行，起码能种树。
歇了一晚，第二天去看农场。
正好有个农场出售，顺便去看看。
都说英国除了伦敦，剩下的都是农村。
这话确实有些道理，出了伦敦就是大面积农田。
乍一看和老美的乡下没区别，可是仔细看，区别还是很大的。
老美的农场那是真的大，动辄就几千上万英亩。
英国佬的农场就小多了，全是几十英亩的。
几百英亩的都很少看到，更别说几千上万的了。
这次出售的农场在彼得伯勒市郊，种植小麦的。
面积不大，才53英亩。
姜宁看了很不满意：“这农场也太小了吧？”
塞维尔道：“老板，欧洲不比美国和澳洲，欧洲国家多，人口也多，不可能存在美国和澳洲那种数万英亩的超级农场的，大多数都是这种中小型的农场。”
姜宁听的那个摇头：“如果我在欧洲购买一百万公顷的土地，那岂不是至少得有上万个农场，伙计你告诉我这怎么管理，就算我一天看一个农场，一年也看不完。”
塞维尔道：“那不可能。”
姜宁问：“为什么不可能？”
塞维尔道：“老板，欧洲不是美洲和澳洲，没有那么多土地卖给你。”
姜宁拍拍额头，思索了一阵，道：“那就这样，买个一个农场之后，再想办法把周边的农场也买下来，尽量把农场连成一片，越大越好。”
塞维尔也只能点头：“好的老板。”
姜宁问：“英国人的小麦单产怎么样？”
塞维尔明显做了功课的，就给他讲了一下。
根据数据表明，英国人明显比美国人更会种地，小麦的亩产在900-1200斤，和老家差不多，当然这也可能是英国人耕地面积少，粮食没办法自给自足。
不好好种地没有饭吃的原因。
老美就不一样，耕地面积那可是世界第一。
粮食出口大国，产量全靠耕地堆。
说正经的，其实还是耕地规模决定的。
几十英亩的小农场，和几千上万英亩的大农场，耕种和管理肯定不一样，前者能做到相对精细化耕种管理，后者只能靠老天爷赏饭吃，产量当然有差别。
晚上没再住在伦敦，飞去了荷兰。
别看荷兰弹丸小国，面积才四万平方公里出头。
但人家是农业强国，欧洲第一农业出口国。
老家的好多蔬菜种子都是荷兰的。
还有什么荷兰土豆……
姜宁是来参观和学习的，看了一圈很感慨。
水里种的蔬菜。
架子上长瓜果。
这些玩意老家也有，但规模很小。
荷兰人的无土栽培确实牛逼。
但也就那样了。
反正姜宁不想吃这玩意。
晚上在酒店休息时，冯雪看着有点累。
姜宁问她：“你是不是很累？”
冯雪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下。
有点。
姜宁亲亲她的面颊，道：“明天去比利时，再不到处跑了，在布鲁塞尔休息几天，等我见几个人，咱们就回去。”
冯雪比划了下，感觉表达不清楚。
就拿手机写字：“你忙你的，我睡一晚就好了。”
姜宁扫了一眼，说：“先洗澡吧！”
冯雪点了点头，放下手机脱衣服。
“我帮你。”
姜宁体贴入微，帮她脱。
冯雪不好意思，但也不反对。
强忍着被他各种咸猪手，脱的光溜溜。
姜宁也飞快的解除武装，牵着手去了浴室。
……
第二天坐火车去比利时，到布鲁塞尔两百来公里，两个半小时车程，比坐飞机还要快捷方便，欧洲出个国，比老家去趟省城还要方便。
比例时在欧洲没什么存在感。
但首都布鲁塞尔却是欧盟总部的驻地。
姜宁拍屁股做决定，也把欧洲的家族办公室放在布鲁塞尔。
这是一座小城，人口一百万出头。
相当于老家的一个地市，还得是西北的市。
南方发达地区的地市动辄几百万人口，甚至还有上千万的。
也就西北人少。
一百万出头的人口，外籍人口占了超过三分之一。
小有小的好处，姜宁就不喜欢大城市。
人多车多，到处是高楼大夏。
看久了真的烦。
塞维儿买了套房子，作为家族办公室驻地。
几十年的老房子了，维护的还算可以，主要是面积足够大，上下两层八百多平米，一楼用作办公，二楼是卧室，还带院子和草坪，不用交停车费。
欧洲的停车费贵的要死。
老家的天价停车费跟欧洲比起来都是弟弟。
中午歇了一会，下午邀请几个朋友来做客。
六月是欧洲议会选举月，布鲁塞尔最近很热闹。
艾米拉和桑娜也在布鲁塞尔。
姜宁让人准备了个patty，请两位女士参加。
结果来了一群女人。
说一群不具体，应该是来个三个。
姜宁愕然发现，自己交友好像交偏了。
在欧洲交的朋友多数是女人。
还好这些女人都是阿姨级别，不会和他产生超友谊火花。
不然还真不好给冯雨和冯雪解释。
除了之前见过一面的爱丽丝，剩下的四个三个见过。
还有一个听过名字，经常上电视。
姜宁和七位女士热情的拥抱，到桑娜时真心赞了句：“女士，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
桑娜笑的非常愉快。
她今天没再穿的花里胡哨的。
而是穿了身职场装，衬衣配西裤，平底小皮鞋。
看着总算像个人了。
老实话说，这女士相貌也还行吧！
就是穿衣服品位有点差。
以前穿的花里胡哨，怎么看怎么违和。
像夜店女。
穿职场装就好多了，也不太显老。
打完招呼，在院子里的遮阳伞下坐下。
姜宁不太喜欢那种太正式的聚会，他让雇员们准备了一顿烧烤，在院子里和七位女士一边撸串喝啤酒，一边聊感兴趣的话题，事实上没有人喜欢太正式的场合。
就说桑娜，这位女士在总理任上就和异性热舞，还在社交媒体发哺乳照。
那叫一个出格。
放下工作，谁不想活的轻松自然一点。
穷人看到的红酒香槟风度翩翩贵族礼仪都是给穷人看的。
喝着啤酒撸着串才是真正的生活。
“恭喜你，姜宁。”
艾米拉不会说中文，会称呼名字，还是姜宁给教的。
最开始叫先生，后来熟悉了，就叫姜。
文化语言存在差异，这也没什么。
只是姜宁觉的这称呼有问题，就纠正了下。
熟悉的人都叫他的全名，只是发音有点怪怪的。
“谢谢。”
姜宁知道她恭喜的什么。
除了金矿引进两位股东，再没有什么好恭喜的。
艾米拉笑眯眯的道：“莱茵哈特女士和Newmont都购买了卡索托金矿的股份，现在金融机构应该会给卡索托金矿一个相当不错的估值，你想贷款就会容易许多。”
姜宁失笑：“女士可真是嫌贫爱富。”
艾米拉不以为意道：“我是金融从业者，我的职责是把风险降到最低的同时实现利润最大化，你这么说也没错，我总不能把钱那些借给没有还款能力的人。”
姜宁点着头道：“女士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用卡索托金矿40%的股份交易到了一百亿美元的资金，暂时不缺钱，如果以后缺钱了再找女士帮忙贷款。”
艾米拉问：“这么大的一笔钱放在银行太浪费了，我建议你投入到金融市场。”
姜宁道：“我要买地的。”
艾米拉道：“这并不影响，资金如果不能产生收益，那就是在亏本，你把资金投到金融市场，需要用银的时候，再融资就行，投资的收益肯定是大于融资成本的。”
姜宁兴致缺缺：“我对金融不感兴趣，当然主要是我也不太懂。”
艾米拉鼓动道：“如果全世界的有钱人都懂金融，还要我们这些专业人士做什么，我手里管理着一支投资团队，你可以把一部分资金交给我帮你打理。”
姜宁问：“年化能做到多少？”
艾米拉道：“我主要投资黄金及其衍生品，这两年黄金价格一直在冲高，去年我和我的团队做到了23%的年化收益，给投资赚到了三亿多欧元。”
姜宁问：“费用呢？”
艾米拉道：“我们的费率很低，当然如果做的好，需要有业绩提成。”
姜宁想了一下：“这样，我拿五亿美元试一下吧，女士别让我亏钱就行。“
艾米拉笑眯眯：“放心，你会对你的决英感到英明的。”
桑娜本来对冯雪比较感兴趣，很好奇姜老板这种有钱人怎么有一个哑巴夫人，听两人随口谈成了一桩合作，就问了一句：“姜宁，卡索托金矿改造后一年能生产多少吨黄金？”
姜宁道：“预期一百吨，实际情况要改造完才能知道。”
“god！”
桑娜一脸惊讶：“这是真的吗？”
其他几位女士也竖起了耳朵，都不太相信。
姜宁道：“当然是真的，卡索托金矿的富集程度很高，只是开采方式很原始，现在主要是靠井下手工开采，如果花点力气把表层覆盖揭掉，一年生产一百吨黄金并不是很难。”
“这太难以置信了。”
桑娜道：“此前全球最大的格拉斯伯格金矿去年才生产60多吨黄金，如果你的那座金矿一年能生产一百吨黄金，那将会非常厉害。”
姜宁笑道：“已经很厉害了，莱茵哈特女士和Newmont一个比一个精明，如果我的金矿不够优质，怎么可能以40%的投资让他们拿出100亿美元交易股权。”
桑娜问：“那么你打算在芬兰买多少地呢？”
姜宁道：“我想买一百万公顷，问题是这好像比较难。”
桑娜一脸不可思议：“你在开玩笑吗？”
姜宁道：“我没有开玩笑。”
桑娜道：“芬兰没有那么多的土地，实事上你在欧州也买不到这么多的土地。”
姜宁不以为意：“慢慢来，有人卖我就买，我相信只要有耐心总是能买到的。”
桑娜衷心祝愿：“祝你早日实现梦想。”
“谢谢！”
姜宁问爱丽丝：“我想在德国买一些农田，女士有什么建议吗？”
爱丽丝这个日耳曼女人看着高高大大，实际上比较腼腆，多数时候都不怎么说话，就听着大家说，这会刚吃完一个烤串，见姜宁问她，就一边擦手一边道：“抱歉，我对农业不太了解，给不了建议，我觉的你应该向专业人士咨询一下。”
姜宁道：“女士好像从事过这方面的工作。”
爱丽丝摊摊手：“我比较了解商业和法律，农业不是我的专业。”
姜宁换个话题：“德国女性非常能干，可以帮忙介绍个对象吗？”
爱丽丝一脸的愕然：“你不是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