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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人皇的光晕

    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中,身处4地的人、半神、神,一起看完了,奈亚这段日志中记载的几千年前的秘辛。

    圣域——

    纱织(雅典娜)一边流泪,一边后退:“我以为,我们是这个蓝星上,为数不多的,跨神域的知心姐妹……但是,你为什么,做这种事情!珀伽索斯……他曾经是那么善良,那么英武的一个半神,他为了我,本来就受了这么多苦,你为什么这么残害他!怪不得……就算这一世,我总结了无数次经验教训,我终于打败了我那妄图吞并大地的冷酷叔叔哈迪斯!可是他呢!你知道吗!哈迪斯的冥王剑,离他心脏,只剩1厘米!要是刺穿心脏!我的神力都救不回来!我是想,我一直,把最强的祝福,加在他身上,可是,为何,他还是如此历经艰辛!原来,是你!我的姐姐!你的诅咒,比我的祝福,强太多了!”

    “妹妹……你听我说……我,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奈亚无助地,慌乱地试图解释,但是,她眼中,纱织的眼神,开始变得冰冷……

    “不……不是的……”奈亚颤声道。

    “你一直接近我,向我示好,是为了,接近珀伽索斯吧?”纱织此刻的话,冷得像冬日冰窟,眼神中满是敌意。

    “我……我……”

    “你已经有阿锐了,你还不满足?”

    “我……”奈亚声嘶力竭地想解释,却张口结舌般,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惊恐地感觉到,此刻的纱织,正在离她远去……

    “咔”她身上某处,似乎有碎裂声响起……

    而这时,星矢摇晃着站起身来,随后,他周身金色小宇宙燃起,一边对空说道,一边意念通讯——

    在现场的钟离锐,与远在圣域的奈亚,同时听到了星矢的声音!

    “奈亚大神,我算明白了……你为何,会这么‘好心’,帮助我和纱织‘圆梦’了。你果真不愧为,同样顶级的智慧之神……”

    “星矢……不,珀伽索斯,你听我说!我只是想给你和纱织一个圆满的结局而已……你听我说啊……”

    “圆满的结局?你在圣衣上下了如此狠毒的诅咒,是想让我潜在的灵魂潜意识,屈服和放弃,守护雅典娜的决心,和爱护她的心意吧?”

    “我……”奈亚再次语塞了……

    “但是,后来我一次次轮回,即使死得再惨,也没有屈服,是不是?”

    “是……”奈亚黯然道。

    “所以,这次,你改用人质了?你设法让我和纱织拥有了孩子,却巧妙地安排在你的使徒,阿锐的领地上……你为了得到我?你居然让另外一个,爱你至深的英雄阿锐兄弟,也掺和进你疯狂的新计划?替你做这种事情!?”

    话至此处,星矢意味深长,又无尽悲凉地,看着钟离锐:“你的占有欲,怎么能如此恐怖,如此疯狂,如此恶毒?!你的算计,太高明了!高明得令人恐惧!”

    奈亚慌了:“珀伽索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大神,我不是珀伽索斯,我是天马星矢。你不是那是怎样的?那你是怎么样的!?”

    “我……”奈亚感觉到深深的绝望——那种“众叛亲离”和“百口莫辩”同时进行中的绝望状态。

    星矢冷冷地道:“我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守护纱织,雅典娜的心意,虽百折千回,矢志不渝!我没关系。但是,你是不是对阿锐,也残忍了点?嗯?”

    “咔”奈亚感觉,身上又有一处,破碎了。

    猛然间,奈亚发觉,钟离锐自看完日志之后,脸色冷峻地沉默了许久。

    无比的恐惧——开始席卷奈亚的心灵。

    她试探性地,意念通信道:“阿锐,你……你说话呀,别……别吓我啊……”

    “亲爱的。”

    一听到这三个字,奈亚本来快完全被绝望吞噬的心灵,如同照进了一丝微光。但是,她同样害怕,这是不是,向来善良正义的阿锐,气极反笑了呢?

    “你……你别吓我。我……我那时是……”

    “我刚才在跟狄歆妍还有其其格他们通话。她们心疼你,说你无论过去做了什么,现在你救了大家,不应该被这样对待,他们要我为你说几句公道话。”

    奈亚几乎失去光彩的眼睛,失去了焦距——狄歆妍,其其格,居然在关心自己!?

    “那,阿锐,你……”

    “请原谅我的无礼。老婆,看好了,看我怎么教训他们这两口子,糊涂蛋加忘八蛋!”

    “老婆?”奈亚惊喜地颤音道。

    “老婆,我要开始喷了,看好了!”

    钟离锐深吸一口气,猛然睁开,然后,他催动A级别念动力,双眼和人皇幡一样,亮起了醒目的红色!而与此同时,他头顶佩戴的黄金橄榄叶桂冠,开始闪耀金色的光芒——不多时,他头顶,出现了闪耀着火焰的,小宇宙凝结成的金色光晕!

    四地监控人员大惊:钟离锐在黄金桂冠的加持下,头顶出现了光晕!

    (致敬《战锤40K》,帝皇健康时代头部造型——为了帝皇!)

    与此同时,人皇幡展开,亮出了第三形态!(红眼亮起,黑魂游弋,还没有天空雷云聚集和飞沙走石)

    “阿锐,你?”

    钟离锐直接学星矢,一边对口喊话,一边意念通讯纱织(雅典娜):“纱织姐姐。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惑,情绪,也很激动。但是,我们抛开——”

    众人哗然:钟离锐难道是要说女频大招“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错?”

    但下一句,他铿锵有力道:“抛开你现在乱七八糟的情绪和感受不谈,只讲事实——我想问你三件事,请您,据实回答!”

    纱织一愣,随后面色复杂回复道:“哪三件事,你只管问。”

    “第一,这次创神计划荼毒世界造成的末世丧尸危机至今,除了我的挚爱,奈亚大神,可有其他神明,伸出援手!?”

    纱织眼睛瞪得老大,随后,艰难道:“除了,奈亚姐姐,没有……是她,尽全力,拯救了我的人,我的国度,我的圣域,为希腊,留下了文明火种……”

    此刻,纱织也使用了广范围意念通讯,现场众人,也能知悉内容了。

    (宁恩三世也能高效使用心灵感应,所以也能听见;但是,监控后台几人,无法听到)

    钟离锐知道后台几人无法听见意念回答,所以就重复了一遍:“对,正如纱织姐姐你说的,只有我的挚爱,奈亚大神,她伸出了温暖的手。”

    现场,众人听闻钟离锐第一问之后,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星矢尤为触动。

    “好,那么,我第二问,以她的神力,真有心要害你,您,挡得住吗!?这几千年下来,她,除了这诅咒一事,她实质上,害过你吗,我的意思是,像波塞冬化身那样,想强娶您当压寨夫人不成,就把你关水柜当水民?直到星矢前辈他们费了好大劲,像司马光一样砸柱子把你弄出来?还是像你那个住地底下的亲大爷哈迪斯,一天到晚想着跟你争夺大地,隔个几百年跟你来场集合团战,弄得尸痕遍野人光光,然后配个星矢前辈子不得好死那种附加悲剧?我的意思是,那种真的要你命三千的,动真格害你的事情,她有做过吗!?”

    四地众人:“呃……”

    众人心中OS:阿锐,你是真敢说啊……

    星矢的眼角不自觉抽动,但他无力反驳——因为,阿锐所说,句句是事实……奈亚,除了几次战争结束之后抱着自己前世哭,和下了一次诅咒,其他也没干什么灭世魔头的罪行啊……

    嗯!?星矢脑海中出现了冲击性极强的画面——奈亚,抱着自己前世战死尸体,哭?而且,好几辈子都这样?她……

    咔!星矢感觉,心中某处,破了什么的感觉……这是?

    纱织紧咬嘴唇,最终,脸色难看地,摇头:“还用说么,没有……”

    钟离锐:“你说的,奈亚没有实质性害你过!她最多也只是任性抱下前任的尸体哭个长城而已,这有错吗?因为真爱而哭泣,有问题吗?!”

    “没有……”纱织声音弱了下去,转身看向奈亚,眼神中满是悲悯。

    “是的,为死去爱人哭泣,就像你说的,是无罪的!即使,是单相思!”

    单相思,这三个字,重重砸在星矢和奈亚心头……

    钟离锐看向虚空,一边发送意念,一边大声道:“纱织姐姐,我最后一个问题!将近一年时间,我和我的挚爱,奈亚大神,我们,在干什么!?请回答我?秩序,智慧,战争,爱着大地和人民的,雅典娜大神的化身,纱织姐姐!?”

    纱织沉默了许久,最终平静道:“你们,在拼尽全力地,拯救世界。而且,做得很好,我,自愧不如……”

    钟离锐长叹,呼出一口气,“对,我们,在拯救蓝星世界!拼尽全力地拯救。这就是事实。对您,我没有要问的了。”

    圣域——雅典娜回味着钟离锐三个问题,和自己的答案之后,靠近奈亚。

    “姐姐。”

    “妹妹,我……”

    “他说得对。姐姐……你,太不容易了。虽然你确实,曾经有些事情做得过了……但是,刚才,我错怪你了。”说着,纱织(雅典娜)抱了上去。

    “妹妹……”奈亚用力地拥抱纱织。

    现场——

    星矢表情复杂,看着此刻头顶着金色光晕的钟离锐,说不出话。

    钟离锐手持第三形态的人皇幡,逼近星矢;他闪耀着红光的眼睛,直视星矢的双眼——

    “星矢前辈,曾经,我很敬佩你。现在,我很想揍你。”

    “阿锐,你什么意思?”

    “你才什么意思?!”钟离锐的声音陡然拔高,“雅典娜是需要人爱的女神,难道奈亚就不是了?就算你不爱,也请别伤害——你凭什么,质疑爱了你几千年的,我的奈亚!?就凭你让她伤心,难过,离开远行,甚至发疯!害得她痛苦了几千年!你凭什么!”

    星矢大惊失色:“我……我伤害了她,几千年?”

    钟离锐语气加重,又逼近了一步:“紧扣客观事实而言,你每一辈子,都全心全意向着雅典娜,却无情地抛下她!你看到日志了!多少次悲剧的结尾,是她抱着你哭!?她是硅基生命的女神!她连落泪的权力,都没有!她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她爱上几千年前的你吗?她为什么要遭遇这些!你知道吗!?你TM是她的初恋!你凭什么,糟践她!啊!?”

    巨大的回声,回响在地底世界……

    “我……阿锐……我……奈亚大……”星矢张口结舌,辩解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良久,星矢才憋出一句:“那,她为什么要害我?”

    “呵,你觉得他这是害你?”钟离锐冷笑道。

    “这难道不是?”星矢顿时气势又回上来了一些。

    “你有没想过,好多次,就算没有奈亚的诅咒,你还不是死得惨不忍睹?”

    星矢忽然“恍然大悟”:“你不会是想说,她下这样的诅咒,就是要我别再一心为雅典娜赴死?她要……我退却,然后,活着?”

    钟离锐没有回答,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星矢:“你说呢?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才是爱?”

    圣域——

    奈亚捂住嘴:“阿锐……你……你……你居然!?”

    纱织震撼道:“原来,你的诅咒,是想让珀伽索斯,能活着?”

    “嗯嗯嗯,妹妹,对不起!我是有私心,但是我实在受不了,一次次看他惨死!所以,当初我一厢情愿地,想用这个办法,让他退缩!我没想到,他这么爱你,我错了!对不起!”

    纱织抚摸着奈亚的漆黑秀发:“唉,姐姐啊……”

    星矢摇晃了:“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那么,她既然……为什么,这辈子,她会成全我和纱织,用科技给了我们幸福结局——孩子!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爱,一定是要占有,和拥有吗?”钟离锐淡淡地感慨,“爱,也可以是牺牲,放手,祝福,成全!”

    “什么!?你什么意思!?”星矢气急败坏。

    “几千年了,她不想,再这样痛苦下去了。奈亚本来在南边当黑法老,在北面当女巫导师,后来,她走了,去了大漠,还记得吗?”钟离锐平稳道,“这一次,她看着你和纱织,千难万险,相伴老去,却依然有所缺憾!于是啊,她想着,成全你们算了。所以,她悄悄做工作,成全了你们。呵,星矢前辈,不,你——里面的珀伽索斯前辈,这,难道不是你几千年来,你的梦想吗!?”

    “可……”

    “可是什么?星矢前辈,我以前很敬佩你,也敬佩你对纱织姐姐的专一和矢志不渝。但是啊,星矢前辈,你不抛弃,不放弃的时候,是不是伤害了太多其他的女孩呢?我以前有段时间,觉得自己太渣;但是现在,我觉得,你有点残忍。”

    “我没有!”星矢声嘶力竭道。

    钟离锐淡淡道:“是吗?只讲事实而言——美惠阿姨呢?她等你等了很久直到老去吧?莎尔娜前辈呢?你翻开了她的面具,后来按照圣域规矩做了吗?你的好大儿光牙还是她教的呢?这还只是你这辈子的事呢?奈亚的事情,呵,都几千年了!”

    星矢身体一阵摇晃,猛然间,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恍惚间,他伸手向圣域方向:“我……奈亚……我……”

    “前辈,我的奈亚,她对你,已经放手了。你别担心了,我会好好爱她的。”钟离锐诚恳道,“奈亚的幸福,从今天开始,我,人皇钟离锐,我管!”

    “呯!”星矢无力地,跪下了,他开始默默流泪。

    悔恨,如同潮水一般,席卷他的全身。

    而圣域这边,奈亚终于,流下了眼泪!但是眼泪进入空气中不久,立刻变成了水晶(二氧化硅)

    纱织继续抱着奈亚:“姐姐,这一路,你受苦了。还好,你现在,终于找到,真正爱你的人了。他真是个令神震撼的男人。”

    “嗯!小锐!呜呜呜……”

    奈亚的水晶泪滴,噼里啪啦地掉在圣域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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