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乱葬岗复活的王朗气急败坏,一路直奔北野部宗城,进了城后找了一圈没再找到那女子,王朗只得压下这口气,继续去找那个‘任务npc’。
好在太恒君倒是忠实的履行了自己的义务,一直在北野部宗城里面转悠,很快王朗又找到了太恒君。
二话不说,王朗一个箭步上去挡在了太恒君面前,眼睛直勾勾地顶着太恒君。
太恒君愣了一下,突然开口说道:“你是天命人?”
太恒君看到王朗的妆束,想起他刚刚不就是被那个女子一剑杀死的男子吗?而且王朗当时被杀之后,尸体倒在地上就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王朗也愣了一下,我是不是天命人你个npc不知道吗?但王朗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朝太恒君问道:“有任务吗?”
太恒君取出任务卷轴看了一眼,还没说话,王朗便兴奋地开口道:“有任务了!”
太恒君愣了一下,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王朗迟疑地看了太恒君一眼,然后说道:“你头顶那么大个问号,很明显的好吧?”
太恒君:“???”他仰头朝自己头顶看了一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快快快。”王朗已经在催促了,“任务,我要接任务。”
太恒君只得先压下疑问,打开任务卷轴,然后朝王朗宣读道:“任务:从北野部救出菡芝仙子,并将其护送至北岳恒山之下。”
“接接接。”不等太恒君问话,王朗一连说出了三个‘接’字,很快太恒君便也看到王朗头上出现了一个卷轴图案,不过却是白色的图案,仔细一看显示任务未完成。
“原来如此。”太恒君恍然大悟,旋即又笑道:“真有意思。”
等他收回目光,却发现王朗已经转身离去,眨眼间就已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太恒君见此一幕,不由摇头道:“这些天命人太没有礼数了。”
王朗接了任务,走到街上才发现自己不知道那什么‘北野部’在哪里。
“也没有个地图什么的。”王朗研究了半天,发现这到底是和游戏不一样。
于是他直接拦住了一个路人,问道:“这位老哥,请问北野部在哪里?”
那路人瞥了王朗一眼,问道:“怎么,我很老吗?”
“哦不老不老,大哥英俊非凡。”王朗连忙夸赞了一声。
路人脸上露出些许笑意,随后说道:“你要问哪里?”
王朗连忙道:“北野部。”
“北野部?”路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傻了吗?你脚下踩着的不就是北野部的地盘?”
“啊?”王朗霎时愣住,旋即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哦哦,我的意思是,北野部的总坛在哪里?”
“什么总坛?你说的是‘宗府’所在吧?”路人道。
王朗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宗府宗府,还请大哥不吝赐教。”
那路人抬手朝北面一指,说道:“城北,房子最大的那一家就是。”
“太感谢了。”王朗双手握着路人的右手摇了摇,道:“多谢大哥。”
说完便直接沿着街道一路向北,很快便来到了一座十分庞大的府宅前。
与其说是府宅,不如说是一座宫殿,光是正门就有三道,墙高足有十几米,且用红玉为砖,青玉为瓦,金丝楠木做柱,红心楠木为门,简直极尽奢侈。
“真奢侈啊。”王朗说着,迈步便朝中间的大门走了过去。
下一刻两把闪着寒光的刀锋便挡在了王朗面前,王朗愣了一下,发现是两个身穿盔甲的武士拦住了他,于是问道:“干什么?”
那两个武士对视一眼,随后左边的道:“干什么?你还问我们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王朗指着眼前的大门说道:“没看见我要进去吗?”
右边的武士说道:“进去?这是你能进去的地方吗?”
王朗道:“你大门开着不就是给人进的吗?”
两个武士被气笑了,朝王朗说道:“大门开着确实是给人进的,但却是给北野家的人进的,你是什么东西,也想进北野家的门?”
“我草,两个狗东西,看不起人是吧?”王朗大怒。
但他话音刚落,眼前两个武士大喝一声,刀已经劈了过来。
王朗当场身首分离,随后倒在地上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了。
两个武士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但也没太在意,“估计是山里刚成精的妖怪,到这里来卖弄法术。”
对于妖怪,北俱芦洲的人根本不怕,因为北俱芦洲是个靠武力的地方,法术是没多大作用的。
倒是又死掉的王朗都气炸了,在乱葬岗复活后骂道:“他妈的北野部,老子和你们不死不休!”
也不怪王朗火气大,在地球给人当牛马受气,穿越了还受气,那我不是白穿越了吗?
“好好好,你们不讲道理,那就别怪我也不讲道理了。”王朗说着,飞快朝着北野部宗城方向跑去。
来到宗城外,王朗指着眼前偌大的城池道:“这破城我看早晚要塌。”
话音落下,北野部宗城四面高大的城墙顷刻间坍塌,一时间巨响如雷,烟尘弥天。
城中一时大乱,王朗踩着倒塌的城墙冲了进去,一路来到了北野部宗府外面。
他老远就看到那两个守门的武士,虽然他们也被城墙垮塌的声音惊动,但是依旧尽职尽责地守在原地。
倒是从北野宗府之内走出了一群人,那两个武士一见这些人马上恭恭敬敬地行礼,口称‘长老’。
等那些长老离去后,王朗立刻从暗处走了出来,指着北野宗府说道:“这破宗府我看也得塌。”
话音落下,庞大的北野部宗府门、墙、宫、殿、亭、台、楼、阁、廊、苑甚至是假山水池,都在片刻之后尽数崩塌。
一时间整个北野宗府都被笼罩在烟尘之中,剧烈的烟尘腾天而起,看着极其骇人。
王朗趁着混乱,飞快跳进了一片残垣断壁的北野宗府之中,当刚进去没多久就被呛了出来。
“我去,太呛人了。”王朗看着那久久不散的烟尘,顿时心生一计,撕下一片衣袍蒙住口鼻,然后再次跳了进去。
这一次倒是不呛了,但这北野宗府实在是太大了,他把自己转晕了都没找到那位‘菡芝仙子’在哪里。
“不应该啊,除非有地下暗室,否则这房子全都塌了,那菡芝仙子应该出来了,总不会被压在废墟下面了吧?”王朗嘟囔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我草,我不认识她!”
难道要回去问那个NPC?但转念一想,王朗一拍脑门道:“来都来了,吼一嗓子吧。”
想到这里,王朗立刻大声喊道:“菡芝仙子?菡芝仙子?”
此时烟尘渐散,王朗刚喊了两声,就发现周围站满了人,而且每个人都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王朗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随后小心翼翼地朝几个女子问道:“你们哪位是菡芝仙子?”
那几个女子冷笑一声,说道:“我们都不是?”
王朗闻言,当即抱拳说道:“告辞。”说完便要离去,但只听得身后传来几声请喝,王朗回头一看,只见那几个女子竟抽剑拔刀朝他杀了过来。
王朗一边后退一边喊道:“你们这些人有病吗?怎么见面就动手?”
话一出口,那几个杀过来的女子竟然身子一软,随后满脸通红地倒在了地上,口中发出一声声无意识的呻吟。
周围那些北野家的男子见状赶紧冲了上来,扶起那些倒地的女子,纷纷惊道:“她们身上好烫,发烧了?”
听到这话,不仅北野家的人吃了一惊,就连王朗自己也吃了一惊。
但很快王朗便反应过来,指着周围所有北野家的人喊道:“你们全都有病。”
于是周围上百个北野家的人全都浑身发烧,头晕目眩,全身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哈哈,老子也不是好惹的!”王朗大笑一声,但很快便听到一声厉喝:“大胆妖孽,竟敢在我北野宗府放肆。”
王朗一惊,收了笑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紫金袍,长须垂胸,健硕威严的老者凌空飞跃而来,气势非凡。
王朗急忙张口准备发动口谶,可不料他刚刚张口,那老者便屈指一弹,将一道劲风打入他的口中。
下一刻王朗一声惨叫,那道劲风入口之后瞬间将他舌头、牙齿绞烂,王朗只喷出一口鲜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那老者落到王朗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把王朗的脑袋拍了个粉碎。
看着王朗的尸体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北野部的族长北野天武立刻去查看周围那些族人的情形。
“怎么每个人身上都这么烫?”北野天武查看过后,脸色凝重,立马召集族中人员,将这些族人带回去医治。
接着北野天武又召集众族中长老议事,待众长老到齐后,北野天武开口说道:“诸位,这肯定是有人对我北野部发动的偷袭。”
一名长老问道:“族长,此人只摧毁了我们的城墙和宗府,并没有杀我们的族人,看来和我们的仇并不深。”
另一名长老表示赞同,说道:“看来对方是想给我们一个警告。”
北野天武淡淡地说道:“最近和我们有仇的,无非就两家,一家是北岳神府,一家是天音圣境。”
北岳神府自不必说,不久前他们北野部才打跑了北岳神府派来的神将,还打伤了北岳大帝的儿子太恒君。
至于天音圣境,那正是‘北方不空成就佛’的道场,两年前北方不空成就佛派座下的一位菩萨来北野部传法,被北野天武赶出了北野部。
而那菩萨却是个不识趣的,被赶出去后还敢回来,北野天武直接动手将那菩萨肉身打崩,只放其元神回去。
自此北野部便和天音圣境结下了梁子,北方不空成就佛因他打坏菩萨肉身,对佛无礼,于是给北野部降下了几次灾劫。
但这几次灾劫对北野部并没有多大伤害,再加上北俱芦洲各种资源极其丰富,所以北野部轻轻松松就扛了过去。
不空成就佛也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本来北俱芦洲天地法则就不痛,况且北野部这些本土生灵,受此方天地法则养育,外来的神佛还真压不住这些地头蛇。
此时一名长老说道:“北岳神府毕竟是天庭神府,真武大帝就是天庭帝君,想来他们不可能干这么下作的事情。”
又一名长老道:“那就是不空佛他们干的了?”
最先发言的长老立刻说道:“要不要召集大军,杀上天音圣境,找不空佛对峙?”
北野天武正要说话,一名女执事忽然在远处禀道:“族长,我是‘医署执事’北野鸢,有要事禀报。”
北野天武道:“过来说。”
北野鸢快步走了过来,并朝北野天武禀道:“启禀族长,方才送来的诸位族人好似得了一种疫病,全身高热不退,神志不清,情况十分危险,我们用了各种丹方灵药都无济于事。”
听到这话,北野天武和一众长老都愣住了,“治不了?”
“回族长,治不了。”北野鸢说道。
北野天武一脸的不可置信,要知道上次北方佛降灾劫,那些疑难杂症都被北野部的灵丹妙药给治好了。
北野天武沉吟了起来,甚至又问了一遍:“什么办法是试过了?”
北野鸢一脸认真地道:“是的,族长,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始终无法退去烧热,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消半个时辰,这一百多位族人就性命难保了。”
要知道在北俱芦洲,虽然婴儿七天就能成年,但得益于北俱芦洲人人尚武的‘淳朴民风’,这里的人长的快,没的也快,所以人是极其珍贵的资源。
尤其是这种具有核心血脉的族人,更显得极为珍贵。
想到这里,一名长老毅然开口道:“族长,那位菡芝仙子不是懂些医法之道吗?不如把她请出来看看?”
“是啊。”另一位长老说道:“虽说她是被我们劫来的,但我们对她也是以礼相待,从未轻慢,此时此刻,她也理当出手帮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