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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兄妹齐心

    翻过几个山头,直走到已近黄昏,远远望见一座黑压压的大树林。木婉清心道:“到了万劫谷来啦!”问道:“咱们到万劫谷去干么?”

    青袍客转过身来,突然随杖飞出,飕的一下,在她右腿上叩了一记,说道:“你再罗唆不罗唆?再罗唆我便打你!”

    依着木婉清向来的性儿,虽然明知不敌,也决不肯受人如此欺侮,但此刻心底隐隐觉得,这青袍客本领如此高强,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可依然嘴硬道:“本姑娘可不是怕你,是暂且让你一让。”

    青袍客道:“走罢!”他却不钻树洞,绕着山谷旁斜坡,走向谷后。他对谷中途径竟是十分熟识,木婉清几次想问,怕他挥杖又打,话到口边又缩了回去。只见他左转右转,越走越远,深入谷后。

    木婉清到万劫谷来见师叔甘宝宝时,在谷中曾住了数日,此时青袍客带着她所到之处,她却从未来过,没料想万劫谷中居然还有这等荒凉幽僻的所在。

    行出数里,进了一座大树林中,四周都是参天古木,当日阳光灿烂,林中却黑沉沉地宛如黄昏,越走树林越密,到后来须得侧身而行。再行出数十丈,只见前面一株株古树互相挤在一起,便如一堵大墙相似,再也走不过去。青袍客左手铁杖伸出,靠在她背上一挥,木婉清身不由主的腾身而起,落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却见青袍客已轻飘飘的跃在半空,铁杖在一株大树上一插,身子飞起,越过了树墙。木婉清无此能耐,老老实实的钻过大树枝叶,在树墙彼侧跳下地来。

    只见眼前一大片空地,中间孤零零的有一间石屋。那石屋模样甚是奇怪,以一块块千百斤重的大石砌成,凹凹凸凸,宛然是一座小山,露出了一个山洞般的门口。

    青袍客喝道:“进去!”木婉清向石屋内望去,黑黝黝的不知里面藏着甚么怪物,如何敢贸然走进?突觉一只手掌按到了背心,急待闪避,青袍客掌心劲力已吐,将她推进屋去。

    她左掌护身,使招“晓风拂柳”,护住面门,只怕黑暗中有甚么怪物来袭,只听得轰隆一声,屋门已被甚么重物封住。

    她大吃一惊,抢到门口伸手去推时,着手处粗糙异常,原来是一块花岗巨岩。

    她双臂运劲,尽力推出,但那巨岩纹丝不动。木婉清奋力又推,当真便如晴蜓撼石柱一般,那里动摇得了,她大声急叫:“喂,你关我在这里干甚么?”只听那青袍客道:“你求我的事,自己也忘了吗?”声音从巨岩边上的洞孔中透进来,倒听得十分清楚。木婉清定了定神,见巨岩堵住屋门,岩边到处露出空隙,有的只两三寸宽,有的却有尺许,但身子万万钻不出去。

    木婉清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外面再无声息,凑眼从孔穴中望将出去,遥见青袍客正跃在高空,有如一头青色大鸟般越过了树墙。

    她无奈回过身来,睁大眼睛,只见屋角中有桌有床,床上有一人坐着,她又是一惊,叫道:“你……你……”

    那人站起身来,走上两步,叫道:“婉清,你怎也来了?”语音中充满着疑惑,原来竟是段誉。

    木婉清看清此人是段誉,也是满心的疑惑,道:“哥哥?为何我师父变成了我娘,你父亲成为我的父亲,我不要关在这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段誉听见木婉清对他的称呼道:“你知道啦!咱们是兄妹,这是上天命中注定,你也不必难过。我有你这样一个妹子,甚是欢喜。”

    “其实我也不是很难过,只是一时接受不来而已,想必时日久了挭好了。你是我哥哥,是子袊(曲凌华的字)与我说的,不过他也是从公主殿下那里得知的。哥哥,你能跟我说说公主殿下嘛,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那日我见她年纪比我还小一些,她怎么会知道人我们是兄妹的?我听说她是你的未婚妻,我未来的嫂子!”木婉清一扫之前的阴霾,对我的事颇有兴趣起来。

    “妍儿?妍儿的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坐下来,一会儿我与慢慢说。我正好也很想知道你和曲凌华之间的事呢!”段誉携了木婉清坐在床上道。木婉清听闻脸一红,但还是与段誉一起走到床边坐下,又问:“哥哥,你在这儿里做何?”

    段誉道:“我徒儿捉了我来…”

    木婉清奇道:“你徒儿?”但随即记起,不由得破涕为笑,笑道:“是南海鳄神!他捉了你来关在这里?”

    段誉说道:“正是。”

    木婉清道:“可以你的身手,怎会被他抓了来?”

    段誉道:“哎,也怪我自己太大意。今日一早用过早膳,妍儿离开去办了点事,我便在自己房里等妍儿,可妍儿没等来,却被人迷晕了过去。醒来时已在这里,亦才知是我徒儿抓我来的,然后你就来了。”

    木婉清道:“你就该摆起师父的架子,叫他放你啊。”

    段誉道:“我说过何止一次,但他说只有我反过来拜他为师,方能放我。”

    木婉清笑道:“嘿,多半是你的架子摆得不像。”

    段誉叹道:“或许便是如此,婉清,你又是给谁捉了来的?”

    木婉清看了一眼石室外道:“就是外面那个青袍怪人!”然后将那青袍客的事简略说了。

    段誉也听说这人嘴唇不会动,却会腹中说话,双足残废却奔行如飞,想到了我与他说过的一个人,道:“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他应该是‘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是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他们三人的老大,且与我段家有仇。”

    木婉清听得更加来了兴趣,好奇道:“这些该不会也是公主殿下说的吧!”

    “不错,这些的确是妍儿说的!”段誉道。

    木婉清不禁拉起段誉的手,撒娇道:“哥哥,哥哥,你给我说说公主殿下的事吧,她怎么知道那么多呀!”

    段誉听木婉清又要说起我,不由地笑了笑,然后一脸自豪地说:“妍儿她啊,……”随后两人开始聊了起来,段誉说着我的事,木婉清说与由凌华之间的种种。

    两人相聊甚欢,聊了将近一个时辰,忽听得屋外喀的一响,洞孔中塞进一盆餐食来,又听有人说道:“吃饭吧!”段誉伸手接了过来,只见盆中是烧得香喷喷的一碗红烧肉,一碗云南火腿,一碗青菜,七八个馒头。段誉将菜肴和馒头放在桌上,低声问道:“你说饭里有无毒药?”

    木婉清道:“他们要杀咱俩,只是一举手之劳,也不必下毒。”

    段誉心想不错,肚子也实在饿了,说道:“婉清,我们吃吧!”将红烧肉夹在馒头之中,吃了起来。听外间那人道:“吃完后将碗儿抛出来,自会有人收取。”那人说完,径自去了。木婉清侧耳倾听,只听那人攀援上树,从树墙的彼侧跳下,心想:“这送饭的身手寻常。”接过段誉递来的馒头和火腿,慢慢吃了起来。

    段誉一面吃,一面说道:“婉清,你不用担心,伯父和爹爹一定会来相救咱们。南海鳄神、叶二娘他们武功虽高,未必是我爹爹的敌手。我伯父倘若亲自出马,那更如风扫落叶,定然杀得他们望风披靡。”

    木婉清道:“哼,他不过是大理国的皇帝而已,武功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不信他能敌得过那青袍怪人。他多半是带领几千铁甲骑兵,攻打进来。”

    段誉连连摇头,道:“不然,不然!我段氏先祖原是中原武林人士,虽在大理得国称帝,决不敢忘了中原武林的规矩。倘然仗势欺人,倚多为胜,大理段氏岂不叫天下英雄耻笑?”

    木婉清道:“嗯,原来你家中的人做了皇帝、王爷,却不肯失了江湖好汉的身份。”

    段誉道:“我伯父和爹爹时常言道,这叫做为人不可忘本。”

    木婉清哼了一声,道:“哼!嘴上说得仁义道德什么的,做起事来却卑鄙无耻。你爹爹既有了你娘,为什么又……又对我师父不起?”

    段誉一怔,道:“咦!你怎可骂起我爹爹来?我爹爹不就是你的爹爹么?再说,普天下的王公贵族,哪一个不是有几位夫人?便有十个八个夫人,也不打紧啊。”其时方当北宋年间,北为契丹、中为宋国、西北西夏、西南吐蕃、南为大理,中土分为五国。这五国的王公大人,确是人人多立王妃夫人,习俗相延已久,视为当然,倘若哪一位公卿贵族只有妻而无妾,反是十分罕有。

    木婉清几乎脱口问道:“那嫂子可同意哥哥也三妻四妾?”别说她们这些在男子三妻四妾习以为常的世上的人,也不能完全接受,更何况我如此特殊存在的人。她越问越好奇,她直觉相信我是不会同意段誉三妻四妾的。

    段誉:“呃……”段誉被木婉清的这句话给问懵了,不由地尴尬起来。更是想起了我与他初识时,我对他说过的那些话犹如在耳,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等诸如此类的话。

    木婉清登时全身酸软。段誉抱起她身子,往床上放落,可一秒却伸手去解开了她的一个衣扣。木婉清低声说:“你……你是我亲哥哥啊!”段誉神智虽乱,这句话却如晴天一个霹雳,一呆之下,急速放开了她,倒退三步,双手左右开弓,拍拍拍拍,重重的连打自己四个嘴巴,骂道:“该死,该死!”木婉清见他双目殷红如血,放出异光,脸上肌肉扭动,鼻孔一张一缩,惊道:“啊哟!哥哥,食物中果然有毒,咱俩着了人家道儿!”

    段誉这时也是全身发烫,犹如在蒸笼中被人蒸焙相似,听得木婉清说食物中有毒,心下反而一喜:“原来是毒药迷乱了我的心志,竟想对自己的妹妹作**之行,倒不是我枉读了圣贤之书,突然丧心病狂,学那禽兽一般。”但身上实是热得难以忍耐,将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脱到只剩一身单衣单裤,灵台兀自清醒,便不再脱,盘膝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强自克制那心猿意马。

    他又想到自己已长期服食了妍儿的“凝香玉露”,本已万毒不侵,但这红烧肉中所混的并非伤人性命的毒药,而是激发情欲的春药。男女大欲,人之天性,这春药只是激发人人有生俱来的情欲,使之变本加厉,难以自制。“凝香玉露”想来只能除万毒,但是这春药却非毒物,想来这“凝香玉露”对之便无能为力了,具体如何届时见到妍儿问问便知。

    木婉清亦是一般的烦躁炽热,到后来忍无可忍,也除下外裳。段誉叫道:“婉清,你不可再脱,背脊靠着石壁,当可清凉些。”两人都将背心靠住石壁,但毒药的药性逐步发作,背心虽然凉了,胸腹四肢、头脸项颈,没一处不是热得火滚。段誉见木婉清双颊如火,说不出的娇艳美丽,一双眼睛水汪汪地,赶紧闭上眼睛,心里暗暗地告诫自己:段誉啊段誉,你万不可做出那禽兽不如的事来,那是你的亲妹妹,更何况你已经有了妍儿啦。

    可他还不知由于长期服用了“凝香玉露”的作用,虽然中了这厉害的媚药,但也会随着时日慢慢退下去。之前他中了迷香也是一样的道理,才能使他刚才行动自如,丝好没有中了迷药的痕迹。但如今的他还在药力发作期,刚才闭眼前见到的那一幕仍在眼前,久久挥之不去,只待默颂起《静心咒》,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此时,忽听得石室外一个声音说道:“大理段氏有什么了不起?口中仁义道德,安的心肠却如狼心狗肺。有什么清誉可言?”

    段誉怒道:“我知道你是谁,少胡说八道。”

    只听那青袍客又说道:“木姑娘,我答应了你,叫你哥哥变作你的丈夫,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必定做到。”

    木婉清怒道:“你这是下毒害人,跟我求你的事有何相干?”说到这里,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未曾说明自己烦恼的事,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师父成了自己娘,还多了一个爹爹和哥哥,才让这青袍客误会到现在。可如今已被这人下了毒,再说什么也无用了。

    青袍客道:“那碗红烧肉之中,我下了好大份量的‘阴阳和合散’,服食了的人若不是阴阳调和,男女成为夫妇,那便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这和合散的药性,一天厉害过一天,至得第八天上,凭你是大罗金仙,也难抵挡。”

    段誉怒道:“我和你无怨无仇,何必使这等毒计来害我?你是要我段誉此去再无面目在世为人,叫我伯父和父母终身蒙羞,我……宁可死一百次,也不上你这个当。”

    那青袍客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姓段的祖宗却是和我仇深似海。段正明、段正淳这两个小子终身蒙羞,没面目见人,那是再好不过,妙极,妙极!”只因他嘴巴不能移动,是以心中虽是欢喜之极,却笑不出声来。

    段誉欲再辩说,一斜眼间,见到木婉清海棠春睡般的脸庞、芙蓉初放般的身子,他一颗心怦怦猛跳,几乎连自己心跳的声音自己也听见了,下意识地想去触碰木婉清的身子,自己亦颤巍巍的便站起身来,向木婉清靠近。此时,正见木婉清手扶墙壁,也正慢慢站起来向自己而来。突然间心中如电光石火般的一闪,立即停止了想要靠近木婉清的行为,心想到:“不可,不可!段誉啊段誉,你在想什么,这是你亲妹妹。人兽关头,原只一念之差,你今日倘若失足,不但自己身败名裂,连伯父和父亲也给你陷了,你又如何对得起妍儿?。”他大声喝道:“婉清,我是你的亲哥哥,你是我亲妹子,知道么?你可会念《静心咒》?”

    木婉清在迷迷糊糊之中,突听段誉此问,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些,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立刻停住脚步道:“什么《静心咒》?我不会。”

    段誉道:“好!我来教你,我念一句你念一句。”

    木婉清奇道:“我学来干甚么?”

    段誉道:“《静心咒》能使你静下心来,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亦不会做这有违伦常之事。你学了之后,心静了,说不定便可想出办法脱困境。”

    段誉道:“《静心咒》道教、佛教皆有。只佛教曰,一切可使内心清净的经咒,都可称为静心咒。今日我教你最简单的,你亦好记些。”说着两人面对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盘膝而坐,再闭上眼,只听段誉念道,“……冰寒千古,万物尤静……”段誉八字一起念着。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木婉清则八字一起跟着念。

    “……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心神合一,气宜相随……”

    “……相间若余,万变不惊……”

    “……无痴无嗔,无欲无求……”

    “……无舍无弃,无为无我……”最后一句念完,段誉睁开眼睛问木婉清道,“婉清,你可记住了?”

    木婉清闭着眼睛未睁开,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觉得记住了大半,睁眼道:“尚可,的确简单。只是还有些没记住,哥哥再教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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