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彩页文学 >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 第319章 改元靖康!

第319章 改元靖康!

    光天化日之下,蔡京被刺死在汴京城门之处!

    这般事情,当真是闻所未闻之事,消息四处在走。

    枢密院里,耿南仲听得是当场就惊:“还有这般事?”

    来报之人只管答道:“千真万确,此时此刻,开封府定也知晓了,皇城司里怕是已然往天子去报了!”

    耿南仲满脸震惊之中,连忙起身去,衙门外上车快入皇城!

    路上,耿南仲不免也在猜测,这是谁干的?

    到得皇城之内见到天子,当面还有白时中与李邦彦。

    天子不免也是一语来问:“此何人所为也?”

    再怎么说,蔡京也是二十年之宰相,是天下士大夫之首!

    朗朗乾坤,天朝上国,如此大宋,何以有这般事来?

    耿南仲已经想了一路了,但着实答不上来,皱眉说道:“一时倒也不知何人所为,许是昔日蔡京恶事做尽,仇家遍地,所以如今失势,有此大祸!”

    天子自己却也有分析,只问:“当真这么简单?如此之事,岂能这么简单?”

    耿南仲又是一言:“总不会是那苏武吧?他与蔡京昔日也算是有嫌隙,但那也都是一点小事,不至于要如此杀人……即便真是他,这么做也没什么好处啊?”

    却听白时中一语来:“倒也不一定……许真是苏武!”

    耿南仲来问:“白相公何以见得?”

    白时中慢慢来答:“第一,而今能豢养这般死士之人,当真不多,许真就是军中那些贼汉。第二,蔡京死在京城门口,岂不也是栽赃嫁祸?我大宋何曾如此杀过士大夫?更何况那蔡京门生故吏遍天下,而今世人怕是都想,最愿蔡京死之人,岂不就是……”

    白时中看了看天子,再说:“岂不就是咱们?那杀蔡京之事,不免也有许多人猜是咱们做的……如此,栽赃嫁祸也!”

    这逻辑,还真有点通,天子闻言一惊:“这岂不是栽赃嫁祸于朕?”

    耿南仲顿时也惊:“那苏武是何意?莫不他来日当真要做乱事?”

    李邦彦补了一句:“诸位莫要遗漏了今日之事,那苏武私自派人,把童贯带往北边去了……”

    耿南仲面色大变:“当快快派人去追,把童贯追回来!童贯在军中名望甚大,若是任由他到处蛊惑军将,怕是真要生出乱事来!”

    白时中摇头一语:“怕是追不回来了,那北边来的骑兵,一人数马狂奔而去,往北,只要过了黄河,还如何追缉得到?若是往东北去了京东,更是……”

    这话不假,童贯此时,被时迁带着,还真就直接往京东而去,自也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天子陡然有些慌乱了:“那当如何是好?”

    耿南仲连忙镇定几番:“陛下勿忧,那苏武若是真生乱事,大义不在,必遭天谴,天下之人,岂能受得几个臣子蛊惑?陛下已然稳坐东京,自是天下尽在手中!”

    这话,还真有点效果,天子果然安心不少,却不自觉往身后看了看,身后远处后宫之内,龙德宫里,太上皇还在幽禁,好似一切还在掌控之内。

    只管耿南仲继续来说:“为今之计,三事尔!”

    众人目光皆聚耿南仲去,便是等着他来说。

    耿南仲自是来说:“第一,速速改元,安抚天下人心,以天下皆知大宝更替,新君临朝!”

    这件事,显然很重要,也是国家太大太大,不正儿八经有诏书往天下去,许多偏远之地,甚至都不一定知道新君登基了。

    “改何年号?”天子立马就问。

    “靖康!”耿南仲一语来。

    显然,一切都提前了!

    靖,安宁安定,康,康泰丰足。

    一场大乱之后,改元靖康,美好的寓意!

    这自无甚不妥,天子点头:“好,改元靖康!”

    耿南仲其实也享受此时此刻这种核心人物的感觉,便是点头再说:“第二件事,速速给那河北兵马都总管刘光世去旨意!着他再组河北诸军,驻防河北各地州府,遴选军将,乃至……女真一旦出了河北,着他速速往东京来面见陛下!”

    天子自也点头:“此事紧要,中书门下速速拟旨!”

    天子必须要见一见刘光世了,要不得多久,刘延庆也当入京来,天子接见这父子二人,自也是荣宠无比。

    刘家军将昔日里,那也是战功赫赫,如今在把刘延庆与刘光世拉拢过来,有刘光世守在河北,苏武哪怕要行乱事,河北就是阻挡。

    白时中李邦彦两人自也点头,还真别说,耿南仲此时此刻,还真是个谋国之臣。

    耿南仲继续再说:“第三件事,给程万里加恩,擢升官职,让他往东京里来,再派一人往京东宣府使司任职!如此……自也是制衡那苏武在京东两路之权柄!那苏武也说不得话来,程万里自也会千恩万谢!”

    这一手,不得不说,极其高明,釜底抽薪一般,如今对待苏武,那已然是敌人了。

    但又暂时还要仰仗苏武在燕云与女真为战。

    不过话说回来,给程万里升官,那自是加恩苏武一般。

    但这里不涉及什么人质之类的谋划,程万里不是入京来当人质的,自古而下,人质这种事,要么是老爹,要么是儿子,且主要是儿子。

    至于什么岳父之类,那从来当不了人质,也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人真会在乎岳父的性命而不行事的,更别说什么大舅子了。

    此举,主要就是在谋京东两路之权柄,苏武以京东而起,若是在京东不得支持,那自势力大减。

    天子岂能不点头:“那派何人往京东宣府使司去?”

    这个人去,有许多事,最重要的就是把京东那些支持苏武的势力瓦解掉,让苏武成为无根浮萍。

    耿南仲岂能没有人选?其实他早就在谋这些事了,只待慢慢来做,此时此刻,机会正好,天子连连在点头,耿南仲自也直接就说:“河北西路提刑使刘豫!”

    为何选到刘豫?

    三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刘豫起点很高,进士之后很快就是殿中侍御史,但昔日被太上皇不喜,乃至被太上皇贬到了两浙去,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刘豫兜兜转转十几年,如今混到了河北西路提刑,刘豫很早之前,与耿南仲有过一些亲近。

    第二个原因,刘豫此番,人就在京中,何以在京中?自是从河北逃过来的,女真入河北的时候,他自逃得快,这般弃职而逃,岂能不是大罪?若是放在其他朝代,只怕早抓起来了,但刘豫舍得钱财,也找得对人,自是找到了耿南仲。

    历史上,刘豫此番围城解后,不仅不获罪,还能再往京东之中心齐州任知府。

    倒是此番,命运一动,又提一格,直接要任宣府使了。

    第三个原因,很简单,耿南仲没什么根基,昔日里谨小慎微,旧识极少,且还多是官职低下之人,唯有刘豫,算是少数算是耿南仲旧识,且还官职不低的人。

    此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也要先升刘豫之辈。

    天子赵桓,听都没听过刘豫,只管一语问:“此人有哪般能耐?”

    耿南仲只管来言:“陛下,此人昔日为殿中侍御史,因为直言敢谏,被太上皇贬去了两浙……”

    就说这一句就够了。

    天子果然点头:“嗯,良才也!他既已是河北西路提刑使,那就着他为京东两路之宣抚!”

    “陛下圣明,只要此人一到京东,京东苏武之势,自当土崩瓦解!”耿南仲既干的是公事,也谋的是私事。

    昔日蔡京之法,他自也学得来,党羽培植,当不遗余力,只待刘豫在京东干好了,再入京来,岂不也是宰相之尊?

    哪怕是眼前白时中与李邦彦,耿南仲下意识里也是排斥的,这两老头,在耿南仲看来,昔日不过也是蔡京身后之党羽罢了,且这两人还资历老。

    耿南仲所想,自也是要真正打造一个属于他的朝堂,只是如今时机还不到,不然,耿南仲自也要向此二人发难,首当其冲就是李邦彦,因为李邦彦更好动。

    当然,这些都是耿南仲心中之谋算。

    只管几语来去,其实都算高明,正常操作。

    事情自也一件一件去做,旨意一份一份去下。

    京中还有一件事,副宰相李纲,才刚刚升迁不久,转头来又被无数人攻讦,朝堂上围攻他,弹劾的奏疏也一大堆。

    却也是万万没想到,蔡京昔日做的事,今日还能再发酵,李纲有罪,大名府里弃城而走之罪。

    同人不同命,刘豫弃职而逃,还能升官,李纲是被赶走的,却在等候发落。

    要发落李纲,那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还真别说,朝堂上也有人为李纲鸣冤叫屈,御史中丞陈过庭,就为李纲鸣冤,台谏之中,不少人随同陈过庭为李纲说情……

    不免也是李纲此番在保卫东京的事情之中,着实奔走不休,军民皆看在眼中,许多官员也看在眼中!

    只管发落来了,李纲出京去,历史上他本该为河东宣府使,但如今之势,有苏武在,李纲如何也不可能为河东宣府使了,去哪里?去京兆府,去长安为留守,名曰,西京留守。

    如此,便也不算贬谪了,也还有大任,也还统筹昔日党项州府之事,安抚党项民心,教化党项之人……诸如此类……

    李纲自要出京了,前几日他还雄心壮志,宣麻拜相,要为新君分忧,要为家国社稷效力,要把这国家带向更美好的未来……

    今日里,却也要出京去,宰相体验卡说到期就到期了,李纲此时,心中倒也不知作何感想。

    乃至为李纲说过话的陈过庭,却是暗地里也受了牵连,御史中丞当不成了,明升暗降,去了礼部。

    好似也有意在给秦桧让位,秦桧之御史中丞,自也就名正言顺,就好似补了一个缺。

    岂不也是耿南仲白时中等人官场政治手段之熟练?

    倒是秦桧此时,也能服众,不论是他昔日言谈举止,还是此番金兵围城,他表现都极好,立场也坚定,干活也卖力。

    别看来日秦桧是个懦弱之辈,此时此刻的秦桧,还真不那么懦弱……

    倒是来日,有那刀刃往秦桧脑袋上一架,秦桧立马就变了。

    也说城门之外,王黼与梁师成,眼看着蔡京被人刺死,此时两人还在拖沓,便是不愿上那黄泉路去……

    两人不免也还对坐。

    梁师成在说:“昔日之天子,何等纯良恭顺,今日之天子,又是何等心狠手辣!”

    王黼点头来:“悔啊,悔不当初!”

    悔什么?

    悔昔日没有硬下心来,当真把易储之事真正推行下去。

    也是当时情况,容不得他王黼真正推行得下去,天子起心动念,王黼附和几句,但满朝文武,大多不支持,何也?

    蔡京岂能让王黼弄出这么一出从龙之功?一旦此事真成,那来日新君登基,王黼岂不要飞上天去?

    这事,自是办不成的,谏言无数,真正偃旗息鼓的,不是王黼,是天子。

    王黼昔日那所谓帮衬了一番耿南仲,不外乎是个顺水人情罢了,也不能真去把储君得罪。

    王黼此时说悔,不免就是把蔡京的死,算在了天子赵桓身上,是赵桓在心狠手辣,在杀鸡儆猴,更是在以绝后患,怕蔡京一呼百应,还有能耐掀风起浪,杜绝太上皇再夺权柄之事。

    梁师成此时不免也是这么想的,蔡京十有八九,真死于天子之手。

    这汴京城门之处要杀人,除了天子,还有谁有这般能耐?那些皇城司的军汉之类,连追都不去追……

    不是天子,还能有谁?

    车驾之内,两人岂能不悲?泪水在落,死也死也!

    车外,岂能无人来催促:“二位,离别拜别,也当有尽时……再不上路,今日可赶不到驿站了……”

    二人本就私交莫逆,不免恸哭出声,依依不舍,也是要走……

    一时间,东京城内外,甚嚣尘上之传言,不免也是如此,权柄在争,天子杀人……

    也问,苏武这一手,岂能不高明?

    苏武如今所缺,不是其他,不是兵将甲胄,就是人心,东京的水要浑,就是东京的人心要浑……

    一路去,童贯脑海之中,岂能不想这些?

    却是今日,还有人火急火燎出京,便是那昔日河北西路提刑使刘豫,他自圣旨一到手,赶紧往京东去,传旨也是他,新官也是他!

    更也是天子与耿南仲之催促,让他赶紧去,趁着苏武还在与女真死战,赶紧把这釜底抽薪之策落实好。

    为了此事,耿南仲在枢密院里,还有军令,把京城之外的捷胜军,抽调三千随同刘豫一起去。

    也是蔡京死在城门口这件事,提醒了耿南仲,苏武此辈,真敢杀人!所以,刘豫必须有人手在侧听用,用以镇压程万里。

    自是刘豫出了城,领了兵,赶紧往京东去。

    随刘豫同路还有一人,枢密院调往京东宣府使司为判官的程浩,程浩不是能拿捏苏武的人质,但程浩定定是可以用来拿捏程万里的人质。

    这些手段,岂不高明?

    时局之乱,哪个人不是费尽心力在谋?

    路上,刘豫自也还与程浩说话:“你家独子?”

    程浩还点头呢:“嗯,就我一子!”

    刘豫岂能不知程万里是独子?但那不免是听人说的,他此时此刻要做的事,耿南仲岂能不详细叮嘱,他还来一问,就是再笃定一二,程万里当真独子。

    “独子好啊!”刘豫微笑着点头来,独子岂能不好?独子就更好拿捏了。

    程浩此时陡然也感觉到了一点奇怪之处,也问一语:“相公去京东赴任,何以还带这么多兵甲之人?”

    程浩虽然官职不高,在京中也是孤木难支,但他再傻也没傻到这段时间在东京城里,丝毫都感受不到一种气氛的诡异。

    头前,他自己被调到京东宣府使司任判官。

    忽然,他父亲被擢升为尚书右仆射。

    蔡京死在了城门口,王黼童贯之辈皆贬谪而去,程浩岂能不知自己靠的是谁?

    童贯被贬,还听说被人从城门口带走往北去了。

    但自己父亲又入京为官,他自己却又外放出去。

    这些事,看似没有头绪,其实只要把一人加进来,头绪就都通了,那就是苏武。

    这些人这些事,岂不都是冲着苏武去的?

    刘豫正把程浩来打量,对于程浩的基本信息,他自是知道的,一个连举人都不中的士子,陡然入了枢密院为官,然后战场上走几遭,负责一些后勤之事,年纪轻轻,就连连升迁,甚至一年几升……

    何也?

    要说此辈才华横溢,才能出众,岂不是笑话?

    打量一番,不过小儿一个,刘豫开口笑道:“如今各处不太平,那些溃军贼寇到处都是,带一些兵甲,自是安全……”

    “也是也是……”程浩点头来,只当是明白了,也不多说什么。

    只待一路去,夜晚宿营。

    程浩已然在军中走动一二,他要摸清楚一些事来,到得京东,也好与父亲先禀报清楚。

    军中宿营,自是一营一都一队,篝火点点。

    程浩往一处篝火就去,随便选的,只管随着就坐,只问一语:“诸位从西北来?”

    捷胜军,新组建的,从西北近处各州府抽调的精锐青壮,一是来自一城一地,所以并不属于哪一个军将亲近,只管是枢密院的虎符给谁,自就听谁号令了。

    一众军汉自也看程浩,也有人答:“嗯,潼关西边各州府而来,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位相公是?”

    程浩嘿嘿一笑:“在下程浩!”

    有人好似觉得耳熟,在想,有人当真没听过。

    程浩嘿嘿笑着再来一语:“诸位不曾听过在下,那倒也正常,我家妹夫,诸位自当听过。”

    “不知……”众人也多是一脸疑惑。

    “嘿嘿……家父京东两路宣抚使程公,我那妹夫……姓苏,大名不好说,表字子卿!”

    程浩一语说完,虽然是笑,眼神左右在扫,密切关注在场所有人的反应。

    果然,一语说完,一个都头顿时就起,躬身一礼,浑身热情,哈哈大笑:“我说是谁呢,哪位相公还愿来我等军汉身边攀谈,原道是小程相公您啊,哎呀……快快,头前来坐!”

    这个说完在请,那个又来说:“苏相公我等岂能不识得?我辈武夫,哪个能不知苏相公之名?头前在陕州,我等同袍,也有不少被抽调去打党项,只是调得不多,调得也晚,怕是没捞到什么功劳,只管是军中一听苏相公调令来,哪个不喜?唉……可惜可惜,我等却是没赶上,还被抽调到东京来了……”

    “是啊,若是能随苏相公上阵去,此番不知立了多少功勋!那苏相公何等手笔?混个官职,得个赏赐,岂不快哉?到得这东京来,只管是走来走去,一会儿去镇江,一会儿又回来,接着又要去京东……磨挫个人……”

    程浩闻言,心中大定,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局势什么事,但此时就是心中一定,不论什么事,看这些军汉之表情,大事不忧。

    程浩只管笑来:“都说西北出强军好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我这里倒是故事多,诸位听听如何?皆是昔日随苏相公上阵杀敌之事!剿贼的,伐辽的,乃至头前伐夏,我也频频往前线传旨……”

    “坐坐,相公且坐,慢慢来说……”

    “小程相公当真还去了伐夏之前线?”

    程浩一语来:“岂能有假?连去几番,对战事我自了若指掌!”

    “快说快说,小程相公快来说说……”

    小程相公自是慢慢来说,说得是精彩纷呈……

    只待第二日再出发,不知多少人开始指指点点,便是都在与同僚来传,那位,那位就是苏相公妻兄,昨夜还一起畅谈许久……如何如何……

    只待午间一歇,小程相公走到哪里,都有人笑着来打招呼了。

    便是马匹路过,也有人含笑拱手,也有人上前来与程浩攀谈几句,也都是礼节上的,许也有许多人想着认识认识程浩,来日不免也是门路之类……

    刘豫陡然发现此景,也问一旁程浩:“怎么?他们都认识你?”

    程浩一语就答:“倒也不是认识下官,而是个个敬仰我那妹夫之名!”

    刘豫陡然面色一沉!

    程浩话语而出,岂能不去关注刘豫反应?心中便是一惊,看来这刘豫去京东,真有坏事要做,且这坏事,就是冲着苏武去的。

    得早作打算才是……

    其他打算做不来,那就从这些捷胜军军汉入手!

    却听刘豫呵斥左右军汉:“军中何等严肃?岂可如此嬉笑攀谈?成何体统?从今日起,不论行军还是宿营,军中不准攀谈喧哗!”

    左右军汉连忙收了笑容,更不与程浩去拱手了,各自转头低头去。

    程浩闻言,心中就笑……

    此时此刻,燕京城外,女真人正在集结!

    (兄弟们,今夜再来一章,你们早睡,明早就有!晚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