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不露白的道理李超自然懂,但他素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性子。
自己刚到这片陌生世界时,是欢欢和爷爷收留了他,悉心照料,这份恩情他记在心里。
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夜晚,
他浑身是伤,倒在村口,是欢欢第一个发现了他,用她那温暖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爷爷则二话不说,把他背回了家,给他清洗伤口,喂他吃药,日夜守护在他身边。
这份恩情,如同山一般沉重,如同海一般深邃,他李超此生难忘。
如今对方身陷险境,他自然不能为了隐藏身份就袖手旁观。
至于丹药的事,被知道了又如何?
区区一个村子里的小药师,就算觊觎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真要动起手来,杀他不过如捏死一只蝼蚁般容易。
李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内心却早已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他的身上,有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和冷静,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从容应对。
看到李超端着药碗出来,欢欢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彩,连忙上前接过,小心翼翼地给爷爷灌服下去。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药汤入喉不过片刻,原本气若游丝的爷爷,胸口起伏竟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褪去了几分灰败,连呼吸都变得有力了些。
欢欢见状,又赶紧端起第二碗药汤一饮而尽,胳膊上的伤口传来一阵清凉,灼痛感迅速消退,血也止住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这般立竿见影的效果,让围观的村民们纷纷惊呼“神药”,看向李超的眼神越发敬畏。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崇拜,仿佛李超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神仙,能够拯救世间的一切苦难。
远处的石药师却眯起了眼睛,脸色阴冷得吓人。
一次就拿出两碗药汤,还面不改色,看来这新来的小子果然是在骗他!
那药汤他手里不仅有,数量还绝对不少,只是故意不肯交出来罢了。
石药师的眼中闪烁着嫉妒和贪婪的光芒,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自己的宝藏被人抢走了一般。
石药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那药汤的方子。
……
喝完药汤后,李超亲自送欢欢和她爷爷送回了住处。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味,仿佛有一种治愈的力量,让人感到安心和舒适。
待村民们散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李超坐在床边,才沉声问起两人受伤的缘由。
听欢欢哽咽着说完经过,
李超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淡淡开口道:
“这么说来,这一切恐怕都是石药师在背后搞鬼。说不定连救你们的石头,也是他的人。”
李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敏锐和洞察,仿佛已经看穿了这一切背后的阴谋。
啊?
这话一出,欢欢和她爷爷都愣住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欢欢一直觉得石头是救命恩人,此刻被李超点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不对劲——
村里打猎的青年向来结伴而行,石头怎么会单独出现在那片偏僻山林?
又怎么会恰好赶在蛮兽伤人时出现?
所有的巧合凑在一起,倒像是早就编排好的剧本。
欢欢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怀疑,仿佛在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我去找他们理论!”
欢欢又气又急,顾不上身上的伤,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冲,却被李超一把拉住。
“你觉得直接找上门,他们会承认吗?”
李超反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和理智,仿佛在提醒欢欢不要冲动行事。
这……欢欢顿时语塞,是啊,没有证据,对方怎么可能认账?
“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她眼眶泛红,又气又委屈。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委屈,仿佛失去了依靠。
欢欢爷爷咳嗽了几声,摆了摆手:
“丫头,别冲动,听听小超怎么说。”
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老人早已察觉李超绝非寻常人,身上有种历经世事的沉稳,下意识地就想听听他的主意。
老人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仿佛李超就是他的主心骨。
李超沉吟道:
“依我看,他们这么做,根本是冲着我来的,准确地说,是冲着我手里的疗伤药汤。如今他们已经确认我有药,想必很快就会对我动手。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主动设个局,让他们自己跳出来。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他们想辩解也来不及。”
李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智慧和谋略,仿佛已经有了一个周全的计划。
欢欢爷爷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欢欢,你回头去找趟村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说,让他心里有个底。”
老人的眼神中充满了赞同和支持,仿佛对李超的计划充满信心。
欢欢应了一声,这时才发觉自己的手腕还被李超抓着,肌肤相触的地方传来一阵温热,俏脸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羞涩和紧张,仿佛一个小姑娘遇到了心仪的男子。
李超也察觉到了,连忙松开手,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的尴尬。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知所措,仿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欢欢的羞涩。
“那什么……你们先休息,有事再叫我。”
李超站起身,匆匆告辞离开。
他的脚步匆匆,仿佛想要逃离这个尴尬的场景。
欢欢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
红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脸颊的红晕久久未退。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纠结,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
另一边,石药师的住所明显比普通村民家气派得多。
房子宽敞明亮,屋里摆着雕花木桌和藤椅,墙角的架子上还放着不少瓶瓶罐罐,显然日子过得颇为滋润。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医术高明的药师。
此时,
石药师和石头正相对坐在木椅上。
“那新来的小子耍了我,他手里根本不缺疗伤药!”
石药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语气里满是阴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嫉妒,仿佛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一般。
“那你打算怎么办?”
石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仿佛想要看看石药师接下来会怎么做。
石药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我不方便出面,今晚你去一趟他那里。能拿到药汤的配方最好,拿不到,就把他身上的药全抢过来!单是这些药,拿去青石镇也能卖个好价钱。”
石药师的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算计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药汤带来的巨大财富。
石头挑眉:
“他要是不配合呢?”
石药师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那就让他永远消失。反正他就是个外来的,死了也没人会深究。”
石药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毒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那药汤的方子。
石头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轻慢。
他们俩自始至终没见过李超出手,只当他是个病恹恹的外来客,身形清瘦,瞧着也不是满身横肉的壮汉,收拾这样一个人,在他看来简直易如反掌。
石头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自信,仿佛李超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微微挺起胸膛,展示着自己强壮的肌肉,仿佛在向李超示威。
可他们哪里知道,自己招惹的,竟是一头暂时敛了锋芒的杀神。
李超看似平静,实则内心的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一旦爆发,必将震撼天地。
他的身上,有着一种历经生死考验的沉稳和冷静,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从容应对。
……
夜色像浸了墨的绸缎,沉沉压在村子上空。
李超吃过晚饭,盘膝坐在床榻上,指尖凝着点点星辉,正是在运转《星辰淬体术》。
这几日休养下来,他体内的气息已平稳了许多,伤势恢复大半,如今已能稳稳发挥出淬骨境中阶的实力——
放在这荒蛮村落,已是顶尖水准,便是蓝田镇,也算得上少有的好手。
再等些时日,待他彻底复原,便是去了那宝庆城,也有底气站一站。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气息,仿佛与周围的星辰融为一体,神秘而强大。
实力,终究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收功时,窗外已漏下三更月色。
刚舒展了下筋骨,便听得轻轻的敲门声。
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是欢欢,烛火映着她的脸,气色红润了不少,看来恢复得不错。
欢欢的眼睛明亮而有神,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微风,温暖而宜人。
“你爷爷现在没事了吧?”
李超侧身让她进来,随口问道。
“没事啦!”
欢欢眼睛弯成了月牙,语气轻快,
“晚上还喝了小半碗粥呢!”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喜悦和欣慰,仿佛爷爷的康复是一件无比美好的事情。
李超笑了笑:
“那就好。这么晚过来,有事?”
这……欢欢脸上掠过一丝忸怩,走进房间才小声道:
“小超哥,你之前说有祖传的药品……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能消疤痕的?”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仿佛在请求李超的一个承诺。
啊?
李超愣了几秒,随即明白过来,打量了她一眼:
“你打算自己用?可你那伤口在腹部,平时有衣裳挡着,谁也看不见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不明白欢欢为什么要特意询问消疤痕的药。
“但、但自己知道有那么一道疤,总觉得不舒服嘛。”
欢欢说着,不自觉摇了摇李超的胳膊,声音软乎乎的,
“小超哥,到底有没有那种药材呀?”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仿佛希望李超能立刻拿出消疤痕的药。
女人对容貌身段的在意,从来不分地域与时代。
李超叹了口气:
“有是有,不过得熬成膏药,还得用特殊手法催化才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仿佛在为欢欢的执着而感到无奈。
啊?
特殊手法?
欢欢下意识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腹部,又抬眼看向李超,脸颊“腾”地红了,像被烛火燎过似的,连忙别开视线,指尖绞着衣角,好半天才小声道:
“那……那麻烦你了。”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羞涩和不安,仿佛害怕李超会拒绝她。
李超其实也有些无奈。
倒不是他想拿捏,实在是他随身带的丹药,不是救命疗伤的,就是带毒带属性的杀器,谁会特意备着消疤这种“闲药”?
不过话已出口,总不能食言。
“我明天去山里找找材料,看看能不能凑齐。”
他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承诺,仿佛一定会为欢欢找到消疤痕的材料。
欢欢连忙点头,眼里亮闪闪的,像是落了星子。
沉默片刻,
她忽然抬头问:
“小超哥,你到现在……还是想不起自己的身世吗?”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好奇,仿佛想要了解李超更多的秘密。
李超摇头。
“我总觉得,你像极了那些炼药大家族走出来的子嗣呢。”
欢欢托着腮,认真道,
“你手里的药那么神奇,连消疤的膏药都会配,一般人哪懂这些?”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猜测,仿佛在探寻李超的身份。
在这荒蛮之地,药方可是能换命的宝贝,寻常人别说炼制,便是见都见不到。
李超依旧摇头:
“我也说不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奈,仿佛对自己的身世也充满了疑惑。
欢欢轻轻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月亮,忽然有些失神地喃喃:
“其实……你要是一直这样失忆下去,好像也挺好的。”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感慨和惋惜,仿佛希望李超能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
嗯?
李超挑眉: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欢欢猛地回神,脸颊更红了,慌忙摆手,
“那你先休息,我回去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慌乱和羞涩,仿佛害怕李超会追问她刚才的话。
说罢,
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门,连门都忘了带严实。
李超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姑娘方才那话,倒像是话里有话。
而门外的欢欢,靠在墙上抚着发烫的脸颊,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她自己也说不清,
从什么时候起,
见不到李超会惦记,看到他为自己费心寻药会欢喜,甚至连那道不起眼的疤痕,都怕在他面前碍眼……
或许,
是那次他背着自己跑向医馆时,感受到的沉稳心跳;
又或许,
是他递药汤时,指尖不经意碰到她手背的温度。
至于李超为何记不得身世却偏懂药方?
欢欢没再多想。
或许,
有些东西刻在骨子里,比记忆更顽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