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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2章 光明正大地来

    萧澜兰的声音依旧娇媚,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那些不堪的过往。

    周宴珩并未在第一时间伸手去接,只是低眸打量着萧澜兰递到眼前的酒杯,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

    周围宾客故作不经意地交谈着,目光却时时关注着灯光下的这一对璧人。

    “他怎么来了?”

    原本忙着应付太太圈的沈娥,在看见周宴珩的那一刻气得脸上血色尽失。

    当年若不是周宴珩落井下石,她的女儿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躺在手术台上剜肉,更不会被人用这世上最恶毒的话羞辱。

    没有人比沈娥这个母亲更恨周宴珩,恨得恨不能生啖其肉。

    但眼下是在萧家,即便沈娥再恨,也不会失了主家风度,毁了精心准备的宴会。

    “周家少爷怎么来了?难道两家讲和了?”

    “什么讲和?没看见气氛不对吗?周家少爷连酒杯都不接,看来是有人热脸贴了冷屁股。”

    沈娥皱眉,看着几个窃窃私语的贵妇。那些人与萧辉、萧明夫妇交好,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宴会的气氛越来越怪异,诸如此类的议论声也渐渐多了起来,就连不少年轻的男宾看向萧澜兰的眼神也暧昧了起来。

    这不是一个母亲想看到的。

    沈娥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上前缓和气氛,忽然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

    “他好装啊!来都来了,可不就是想和好?现在人家女生主动,他又装起来了,这种男的真的好讨厌啊~”

    这声音一出立马压过了周遭嗡嗡的议论声。

    周宴珩挑眉,往人群里看去。

    敢这么大声议论他的还能有谁?

    关鹤咬牙切齿,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终于忍不住爆发,指着人群中心的姜花衫怒道:“姜花衫,你有完没完!”

    姜花衫正捂着嘴和傅绥尔低声说话,被关鹤点名,她立马又转头跟身边的女生嘀咕:“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有缺陷的人就是不能要,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以后……说不定就会家暴。”

    那女生听见那两个隐晦的词先是脸红,随即一脸鄙夷地看向关鹤:“家暴男最讨厌了。”

    “……”

    尼玛!

    关鹤已经意识到,这是他被造谣最严重的一次,有可能这辈子都洗不白了。

    他决定不再惯着姜花衫,奋力为自己辩白:“姜花衫,在背后造谣算什么本事?敬酒的人还没说话,你一个外人操什么心?这么喜欢出风头,到底是什么居心?”

    姜花衫充耳不闻,又歪过头跟另外一个女生嘀咕:“看见没,听说不能那个……的人就喜欢小肚鸡肠,你们看,是不是?”

    女生们的目光一致看向周宴珩,那隐晦的眼神让他极为不适。

    “……”

    周宴珩淡淡看了姜花衫一眼,在她无辜的笑容里看到了挑衅的恶意。

    “阿珩哥……”萧澜兰对外界的纷争置之不理,眼里掠过一丝幽暗的微光,往前一步,轻声道:“喝下这杯,前尘不计,祝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闻言,周宴珩的目光才慢慢落回她的脸上。

    这话里的暗示,结合之前沈年递出的橄榄枝,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周宴珩的唇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握住了那只水晶杯的杯脚,他没有与萧澜兰碰杯,只是将酒杯移至唇边,象征性地轻抿了一口那猩红的液体。

    动作优雅,却毫无温度。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周宴珩的举动却让所有人的猜测都落了空。他握着那只浅尝辄止的酒杯,径直转身,目标明确地朝着人群中某个方向走去。

    他的眼神深邃暗沉,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蛰伏的猎豹盯上了胆大妄为的猎物。

    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通路。

    姜花衫昂着下巴,脸上依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她当然知道周宴珩是冲着她来的。之前在医院踹的那一脚力度有多重,她比谁都清楚。周宴珩在她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她不怕,对付周宴珩,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就在两人目光交汇一触即发之际,一道纤细的身影却悄然插入了他们之间。

    “阿珩哥~”

    沈眠枝步履轻盈上前,极其自然地挽住了周宴珩的胳膊,动作亲昵而不显突兀,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医生说了你需要静养,不宜饮酒,你忘了?”

    沈眠枝熟稔的关心,落入了周围竖着耳朵的宾客耳中,信息量巨大。

    当初鲸鱼岛事件,沈眠枝和周宴珩一起共患难的事,报纸头条都刊登过。再加上,周家从周宴珩受伤那日起就一直闭门谢客,但沈眠枝却对他的伤情如此了解,让人不多想都难。

    最重要的是,沈眠枝三言两语就替周宴珩解释了不端杯的原因,与劣迹斑斑的萧澜兰对比,高下立见。

    周宴珩的脚步倏然顿住,垂眸看向突然介入的沈眠枝,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没有立刻抽回手臂,勾了勾嘴角,看她继续演。

    沈眠枝顺手拿过他手里的酒杯递给关鹤,语气关切:“医生的话不能不听,身体好之前,不能碰酒。”

    这话看似温柔,但已经无异于在宣誓主权。

    周宴珩笑了笑,以为这样就能拦住他了?

    他置若罔闻,一把抽出胳膊,目光越过沈眠枝,重新投向姜花衫刚才站立的位置。

    都以为他只敢背地里下手?他偏偏就要光明正大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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